下书看 > 玄学:我和鬼唠个嗑怎么就火了 > 第2章 这情况,他真没见过

玄学:我和鬼唠个嗑怎么就火了 第2章 这情况,他真没见过

    如果换了平常,神经略微有些大条的他八成还得疑惑一阵,才能反应过来。

    可今天不一样,他脑子里到现在还悬着殷时青白天那句话:这两天你要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一句话都不要说,赶紧跑了就没事了。

    回想起方才那一幕幕,过分热情的态度,有意无意往自己身上凑的小动作,话里话外好像都像在套自己的信息。

    尤其是这人的眼神,期待中透着小小的羞涩。

    现在这情况算不对劲吗?肯定算啊!

    龚炜恒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但这情形,他真没见过!

    什么科学什么理性,刹那间统统被他抛到脑后,脑海里就只剩下三个字:赶紧跑。

    于是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了个连自己都想象不到的举动,丢下盘子头也不回的跑了。

    对方:……

    这一跑,愣是一直跑到学校墙根下才停了下来,等他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正骑在墙头上发呆……

    幸亏这个时间段没人从附近经过,不然班长大人的脸算是丢到姥姥家了。

    过了好一阵他才想起来,自己还没付锅底的钱呢。

    只好打个电话给发小,把座位号告诉对方,又勉为其难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表示自己是没心情去吃饭了,转个红包过去算他请客,然后在发小魔性的笑声中挂断电话。

    事儿还不算完,晚上十点多钟,龚炜恒又接到发小的电话,得知事情后续。

    原来今天那个和他搭话的人,在这一带还挺出名的。

    不过这人出名的原因并非因为他喜欢的是同性。

    神明造人的时候给一部分人匹配的另一半刚好就是同性,这个年代大家都可以理解,也很少有人会因此大惊小怪。

    这个人之所以出名,完全是因为他一旦看上了谁,就必定会不顾一切死缠烂打,直到他发现新的目标为止。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追求爱情了,明显是在寻求刺激。

    听到这里,龚炜恒打了个冷战。

    好险好险,这要被这种人缠上了,往后的日子还能有一天消停吗?

    刚才他一声不吭地跑了,那个人吃惊之余还是追了出去,但由于跑得太快没注意脚下,出门的时候踩到一抹油渍,脸和地面来了次无障碍亲密接触。

    破相那是肯定的,远远瞧着鼻梁似乎都歪了。

    龚炜恒的发小离开之前,那人还在跟串串店的老板哭闹着要赔偿。

    而且据说此人视脸面如命,脸上的伤没好之前铁定是不会出门了。

    关键是他伤得不轻,能不能完全治好还得看他的造化……

    挂断电话,龚炜恒狠狠松了一口气,吐出一个字“该”,同时又纠结上了。

    说起来这次能逃过一劫还是多亏殷时青提醒,他要不要去向殷时青道个谢?

    照理说是应该要谢的,可龚炜恒始终怀疑殷时青到底是不是真的会看相。

    万一她就是随口一说,然后他又恰巧碰上了,自己傻乎乎地跑去道谢,可就尴尬了。

    以前龚炜恒对这种事是真的一点都不信,九年义务教育再加上三年高中四年大学,那学的可都是科学,谁学过这玩意啊……

    可近几年全世界的范围内频繁出现异象,科学难以解释的事件网络上比比皆是。

    尽管网络消息真假难辨,但发生频率变高,谁心里还不犯嘀咕呢。

    对了,听说最近方士协会又搞了个什么考试……很多以前一点都不信的人现在都开始有点信了。

    龚炜恒也不是个干脆利落的人,就为了这点破事,他纠结整整一夜外加一个早上。

    直到早饭后,他从食堂里走出来的时候,突然接到了表弟曹鑫的电话……

    手机里传来曹鑫带着哭腔的声音:“哥,我妈可能真的不行了——”

    ……

    曹鑫打电话的时候穿着拖鞋站在自家楼下无人处。

    初春季节其实并不十分寒冷,但他一边对着电话那头说得抖抖索索,一边来回踱着步子,仿佛是在取暖。

    “哥,你说的我知道,医院我们也不是没去,中医西医都看过了,全身都检查过,也没见有什么大毛病。上个月还喝了几天中药,刚喝那阵还有点作用,后来我妈就说没效果,不肯喝了。”

    电话那头的龚炜恒又说了几句什么。

    “没用……”曹鑫的语气中满是无助,“都试了,我跟我爸实在没辙了……你说,我妈不会就这么没了吧——”

    事情显然没糟到这个地步,但曹鑫毕竟只是十几岁的半大孩子,没遇到过什么大事。

    母亲重病这样的事对他而言和天塌下来没区别,便忍不住找他最信任的表哥商量,想寻求一点心理支持。

    对面龚炜恒安抚了他几句,曹鑫的精神稍稍振作一点,忍不住把一个放在心底好几天的念头说了出来:“哥,那个平台……你看到没,那玩意有用没用,要不我们找个专业的来试试?”

    ……

    曹鑫的母亲叫龚绣,生他的时候年龄已经不小了,较大的年龄差让他和父母没什么共同语言。

    但父母该给与他的爱一分也没少,曹鑫打从心底里希望爸妈都能一辈子平平安安。

    当然他最信任的人,还是自家表哥。

    表哥自小学习就厉害,其他方面也样样出色,在他眼里表哥那是套着光环的。

    听见表哥答应帮他打听打听那个平台的事,曹鑫连日来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挂断电话,曹鑫趿着拖鞋回到家里。刚走进家门,他就听见一声嘶哑的叫喊:“妈对不起你——”

    曹鑫一怔,由不得多想,赶紧冲进父母的卧室。

    只见妈妈脚边掉落一只织了一半的拖鞋,人却歪在床头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但嘴里却念念有词身体微微抽搐着,似乎陷入了一场噩梦。

    他爸爸退休后找个门卫的工作,白天不在家,但这样的情景几个月来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曹鑫熟门熟路地上前,用力推了推母亲,大喊着:“妈,醒醒!”

    摇晃了几下,龚绣恍恍惚惚地睁开眼睛,茫然地看了看四周。

    “妈,你怎么又睡着了。”看着母亲的样子,曹鑫心里难受得好像五脏六腑都绞在一起。

    “是吗……几点了……”龚绣答非所问地说道,没有焦距的目光越过曹鑫的肩头落在了某处,一瞬间浑浊的双眼中多了一分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