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情录 第十五章 谍海诡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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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肃凉州卫高沟寨马市，是大明朝除了辽东马市、山西宣大马市外的第三大马市，甘青地区的所有骏马几乎都出于此处交易。
高沟寨马市几乎到处可见挂着沈字旗帜的马市交易点，所以可见沈百万在甘青地区的影响力。
其中一处交易点一名彪型大汉带着几个黑衣跑马汉子在与交易点负责人理论着什么，旁边十多匹高头大马。
彪悍大汉重复道：“沈二当家，你看我与沈大当家的关系也非同一般。你就破例给我们多一百匹的名额吧。”
那马市负责人无奈道：“司马副堂主。你就别为难我们了，你也知道马匹是战略物资，上头明文限制民间组织批量购买的。你们万马堂还是靠你面子才争取到了三千匹的上限，而且也是每一匹都挂号记录在案的。再扩购，那是不可能的了。”
原来前来马市的正是万马堂的司马驰骋，堂主司马纵横的亲弟弟。如果说万马堂主攻击的矛是司马纵横，那么司马驰骋就是万马堂的盾。万马堂的后勤物资供应、养家糊口的活都是司马驰骋在统管，虽然他的武功并不比哥哥司马纵横弱多少，但是由亲弟弟去做才能让司马纵横放心。
近期以来，万马堂为发挥大阵威力，培养了不少新人精英，需要更多的马匹，于是负责物资的司马驰骋要出马想办法了。
司马驰骋对马市负责人再次道：“沈二当家的，马匹总有老死战损的吧，总要重新购置补充的。三千匹上限，我们这些年下来，损失的就不止一百匹了。”
沈二当家沉思了一会，道：“我也明白你们的情况。伤残战损的马匹，你们拿牌号来以一换一，但你们得补尝换新的费用。总上限还是不能超过三千匹。”沈二当家算是作了一次让步。
司马驰骋总算舒缓了一些，能做一步就先换新吧。他连忙命身边几个跑马汉子般的万马堂弟子去与马市的伙计对接办理。
这时候，马市一角出现了几个妖娆的异域女子，吸引了整个马市的一众粗汉子。妖艳姣好的身材、暴露的穿着勾引得一些好色之徒直掉哈喇子。
领头的妖艳女子步步生莲走向司马驰骋的交易点。司马驰骋也注意到了，看清了来人，他眉头一皱，冷道：“你跑到这种地方来干嘛？”他显然是认识前来的女子的。
来人就是敦煌的甘青舞后。舞后道：“你都甘于做个只管杂事粗活的男人，我为什么就不能做个穿街过巷、粗衣麻布的普通妇人？”
司马驰骋看了一眼舞后，接着冷道：“随你便，告辞！”他转身就要离开马市。
舞后连忙道：“有人想见你。跟我走一趟吧。”
司马驰骋一愕，问道：“你居然是来传话的？谁要见我？”
舞后看了看旁边的马市负责人沈二当家。沈二当家当然立马醒悟，甘青舞后大名，他当然认识，自家的大当家正被这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呢。他识趣地离开了，只剩舞后与司马驰骋两人。
舞后也不再绕圈子，道：“一个能控制落日马场归属和马匹购买限额的大人物。”
司马驰骋大惊：这两个不正是限制万马堂发展最大的痛点么。司马驰骋疑惑地对舞后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你我是敌非友，道不同不相为谋。”
甘青舞后听得直跺脚，道：“司马驰骋，你个负心汉！你既然知道你我道不同，若不是我念在旧情，这么多年我们能在甘青和平共处？我不念旧情，甘青地区必定纷争大乱。”
司马驰骋也不想旧事重提，道：“好了。带我去见见这位大人物吧，我也不想令你难做。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舞后这才舒心，这蛮汉还是有些怜香惜玉的。
******
敦煌鸣沙山月牙泉“鸣月阁”，司马驰骋第二次进入此地。回想第一次与大哥司马纵横兄弟两来到此处，就是在那时候结识了舞后。那时候，万马堂还未发展起来，兄弟两还是打拼的时代。年少气盛，两兄弟与舞后的复杂关系在那时候就开始形成了。
司马驰骋随舞后上了阁楼。在阁楼上一个面湖的外伸平台上，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菜肴鲜果丰盛。此处正是临湖看月牙泉夜色风景绝佳之处。平台栏前，站立这一个白衣风度少年，正在微笑地看着司马驰骋。
正是银城少城主叶忆天。叶忆天首先开口自我介绍道：“这位想必就是万马堂司马副堂主了。我叫叶忆天，银城的少城主。”
司马驰骋一惊：银城，武林的大敌。来的还是银城的少城主。他怒视甘青舞后，显然他很不满意她的故意隐瞒。
但叶忆天明白道：“司马堂主，稍安勿躁。我这次来不是以银城身份，而是官方身份。”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直接叫司马堂主。他向司马驰骋抛来一物落在桌面上，是大明护国师的身份令牌。
司马驰骋冷道：“又是银城少城主，又是代表护国师的。你以什么身份与叫我前来有什么相关？”
叶忆天道：“司马堂主勿急，我们坐下来说，如何？”他率先坐到了桌子边。
司马驰骋还是耿直直接问：“你约我前来不是就想显摆一下身份的吧。有事快谈，我还很忙。”
叶忆天痛快道：“司马堂主果然豪爽之人。我也就直说了。我想和司马堂主做个公平的买卖。”
叶忆天继续道：“当年司马两兄弟筹建日渐壮大的万马堂，需要大批神驹骏马。以官方对战备物资的明令禁止，这天下是根本不可能让你们满足需求的。在与官方的斡旋之下，司马堂主你不忍兄弟多年经营前功尽弃，与官方签订了一份秘密合约：以落日马场的归属使用权来换取三千名额骏马的使用权。我说的没错吧？”
司马驰骋心头一痛，有些事连他大哥司马纵横也不知道，是自己在独自承受。
叶忆天忙道：“司马堂主，别误会。虽然我代表官方而来，但我绝不是以此要挟万马堂的意思。正如我开门所说，我是来和司马堂主做公平买卖的，我能一劳永逸解决司马堂主这梗刺合约的问题。”叶忆天一副真诚合作的期盼表情看着司马驰骋。
司马驰骋一脸怀疑看着叶忆天。叶忆天再趁热打铁道：“这天下皆皇权之地，青海落日大草原在关内。以如今关外藩国蠢蠢欲动的态势，难免某一天大明军方就直接征用落日马场厉兵秣马了。不仅仅是马场与马匹直接没收，真打起来连金属器具都会受限制征用，到时贵派连箭头的资源都会直接断缺，还何来发展？而我可以直接以护国师名义替贵派直接申请豁免限制。”
司马驰骋心情起伏，万马堂确实与其他中原门派差别很大，受资源物资的影响实在太大了，不是靠手脚功夫就能打天下的。他不禁问道：“怎么交易法？你需要什么？”
叶忆天爽快道：“就知道司马堂主是个明白事理的人。我只需要司马堂主做一个事情。”
司马驰骋继续待听。叶忆天道：“我只需要司马堂主将万马堂所掌握的万象大阵秘诀相告。”
司马驰骋一听，霍地站起来，严肃地道：“恕我办不到！这事，杀了我也不会帮你。宁愿万马堂毁了，我也不会让你们做危害武林苍生之事。”
高沟寨马市几乎到处可见挂着沈字旗帜的马市交易点，所以可见沈百万在甘青地区的影响力。
其中一处交易点一名彪型大汉带着几个黑衣跑马汉子在与交易点负责人理论着什么，旁边十多匹高头大马。
彪悍大汉重复道：“沈二当家，你看我与沈大当家的关系也非同一般。你就破例给我们多一百匹的名额吧。”
那马市负责人无奈道：“司马副堂主。你就别为难我们了，你也知道马匹是战略物资，上头明文限制民间组织批量购买的。你们万马堂还是靠你面子才争取到了三千匹的上限，而且也是每一匹都挂号记录在案的。再扩购，那是不可能的了。”
原来前来马市的正是万马堂的司马驰骋，堂主司马纵横的亲弟弟。如果说万马堂主攻击的矛是司马纵横，那么司马驰骋就是万马堂的盾。万马堂的后勤物资供应、养家糊口的活都是司马驰骋在统管，虽然他的武功并不比哥哥司马纵横弱多少，但是由亲弟弟去做才能让司马纵横放心。
近期以来，万马堂为发挥大阵威力，培养了不少新人精英，需要更多的马匹，于是负责物资的司马驰骋要出马想办法了。
司马驰骋对马市负责人再次道：“沈二当家的，马匹总有老死战损的吧，总要重新购置补充的。三千匹上限，我们这些年下来，损失的就不止一百匹了。”
沈二当家沉思了一会，道：“我也明白你们的情况。伤残战损的马匹，你们拿牌号来以一换一，但你们得补尝换新的费用。总上限还是不能超过三千匹。”沈二当家算是作了一次让步。
司马驰骋总算舒缓了一些，能做一步就先换新吧。他连忙命身边几个跑马汉子般的万马堂弟子去与马市的伙计对接办理。
这时候，马市一角出现了几个妖娆的异域女子，吸引了整个马市的一众粗汉子。妖艳姣好的身材、暴露的穿着勾引得一些好色之徒直掉哈喇子。
领头的妖艳女子步步生莲走向司马驰骋的交易点。司马驰骋也注意到了，看清了来人，他眉头一皱，冷道：“你跑到这种地方来干嘛？”他显然是认识前来的女子的。
来人就是敦煌的甘青舞后。舞后道：“你都甘于做个只管杂事粗活的男人，我为什么就不能做个穿街过巷、粗衣麻布的普通妇人？”
司马驰骋看了一眼舞后，接着冷道：“随你便，告辞！”他转身就要离开马市。
舞后连忙道：“有人想见你。跟我走一趟吧。”
司马驰骋一愕，问道：“你居然是来传话的？谁要见我？”
舞后看了看旁边的马市负责人沈二当家。沈二当家当然立马醒悟，甘青舞后大名，他当然认识，自家的大当家正被这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呢。他识趣地离开了，只剩舞后与司马驰骋两人。
舞后也不再绕圈子，道：“一个能控制落日马场归属和马匹购买限额的大人物。”
司马驰骋大惊：这两个不正是限制万马堂发展最大的痛点么。司马驰骋疑惑地对舞后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你我是敌非友，道不同不相为谋。”
甘青舞后听得直跺脚，道：“司马驰骋，你个负心汉！你既然知道你我道不同，若不是我念在旧情，这么多年我们能在甘青和平共处？我不念旧情，甘青地区必定纷争大乱。”
司马驰骋也不想旧事重提，道：“好了。带我去见见这位大人物吧，我也不想令你难做。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舞后这才舒心，这蛮汉还是有些怜香惜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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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驰骋一惊：银城，武林的大敌。来的还是银城的少城主。他怒视甘青舞后，显然他很不满意她的故意隐瞒。
但叶忆天明白道：“司马堂主，稍安勿躁。我这次来不是以银城身份，而是官方身份。”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直接叫司马堂主。他向司马驰骋抛来一物落在桌面上，是大明护国师的身份令牌。
司马驰骋冷道：“又是银城少城主，又是代表护国师的。你以什么身份与叫我前来有什么相关？”
叶忆天道：“司马堂主勿急，我们坐下来说，如何？”他率先坐到了桌子边。
司马驰骋还是耿直直接问：“你约我前来不是就想显摆一下身份的吧。有事快谈，我还很忙。”
叶忆天痛快道：“司马堂主果然豪爽之人。我也就直说了。我想和司马堂主做个公平的买卖。”
叶忆天继续道：“当年司马两兄弟筹建日渐壮大的万马堂，需要大批神驹骏马。以官方对战备物资的明令禁止，这天下是根本不可能让你们满足需求的。在与官方的斡旋之下，司马堂主你不忍兄弟多年经营前功尽弃，与官方签订了一份秘密合约：以落日马场的归属使用权来换取三千名额骏马的使用权。我说的没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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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忆天爽快道：“就知道司马堂主是个明白事理的人。我只需要司马堂主做一个事情。”
司马驰骋继续待听。叶忆天道：“我只需要司马堂主将万马堂所掌握的万象大阵秘诀相告。”
司马驰骋一听，霍地站起来，严肃地道：“恕我办不到！这事，杀了我也不会帮你。宁愿万马堂毁了，我也不会让你们做危害武林苍生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