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风月 第243章 唱的哪齣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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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南京城，表面上平波无痕，内地里却波谲云诡。
在隐蔽的洋楼之中，靳少寒并没有开灯，直令外边霜雪的寒光从玻璃窗折射进来。在那茶桌上，却放有一封他收到的信笺。
在那拆封了的信笺边，放着一张足以支撑起他这一次战役的银票。
“不愧是冯家少爷，即便家业不在手上，也能为我搞到这么多钱。”靳少寒不禁有些对冯晟俊那个文文弱弱的留洋书生有些刮目相看。
冯晟俊始终不会永远甘心在父亲的掌控下当一个阔少爷的，谁都想要叱咤风云。
这时，从门外顶着一肩霜雪归来的陆风脱下了那身外衣。
“可都联系好了？”靳少寒在陆风进门之后，第一时间询问。
此时此刻，正是最关键的时期，半点容不得差池。
“所以革命志士已全部联络完毕，只等三少你一声令下，随时可与清兵开打，只是……”陆风那高昂的情绪，在说到最后的时候，却带着一丝的迟疑。
“只是什么？”靳少寒听出了端倪，眉梢一挑。
在现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却是容不得有半点的出错。
“只是二少那边，却也暗中派来了不少人，说是……供三少调遣。”陆风将话说完。
陆风其实也在担心，从皖北一路过来，他算是对靳云帆此人的心机之深有了一定的了解。
这么多年来他都甘愿当一个默默无闻的次子，一直潜伏隐忍在暗处，等到大少靳云飞倒台，三少又替他收拾掉了皖北之战，他这才出手，坐收成果。
此人心机，不可谓不深……
而现在，三少明明已经与皖北脱离了关系，革命之战也只是矛头指向了清政府，可是二少却又想在这里面横插一手，里面居心，到底是为何，这点让陆风费煞苦心。
靳少寒在沉默了一瞬之后，却果断的道：“他人来多少，你照收不误。”他既然敢派人前来，靳少寒也无所畏惧。
他明白兄长在皖北的境地，也知道兄长这么做只不过是想拉他当靠山后盾。
“在皖北，父帅虽说年迈，可到底还是紧攥着整个皖地之权，兄长想要从父帅的手里夺得更多的兵权，就必须有外援的力量让父帅畏惧……所以，他这是急于让我成功，威慑父帅。”靳少寒分析着道。
陆风这才恍然。
“那……”陆风还想说什么。
靳少寒却吩咐，“既然调遣之事你已经分派完毕，那么，就替我办下一步的计划吧！”
“去……用清影的名义，大张旗鼓的邀请张总兵前往秦淮河一聚。”靳少寒狠下心道。
他不想利用清影对自己的信任，可是张勋的背后有锦绣格格，锦绣格格的背后有肃亲王，想要彻底打下张勋，就得先断掉他的援助。
“清影，不要怪我……”靳少寒在黑暗之中，对着自己道。
“副官，你说我这身打扮，小娘子见到我的时候是不是会神魂颠倒哇？”对着镜子中肥胖臃肿的自己，张勋一脸乐呵呵的笑，问则此刻站在自己身后的副官。
副官连连称是，又一番佳人心仪必然的话，更是让张勋的一张脸乐得如同是绽开的花一般。
张勋一边立着自己的衣领，笑开了的颜面上，下一刻顿时僵住了，“记住，这事可千万别让格格知道，要是让她知道的话，我要了你脑袋。”
副官连连道是，副官跟随着张勋多年，锦绣格格是什么样的性格，总兵府里的人个个心知肚明。
今日秦淮楼的一张花魁的请柬，让张勋原本已然逐渐对沈清影冰冷下来了的心，顿时又死灰复燃，星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今日金陵的各家太太约好了打牌，格格为了拉拢关系，也早早的出门，这事绝不会有半句透漏的。”副官在一旁阿谀的说着。
张勋闻言，这才彻底的放下了心。
一番漱洗打扮，在副官的掩护下，一身平装打扮的张勋便悄悄的赶往秦淮楼的方向。
总兵府外，载着张勋的车在离去之后，烟尘笼罩之下，一个躲窥在暗处的身影盯着张勋远去的踪迹。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秦淮楼中，白天本不接客，但是张勋身份特别，颜娘即便再不待见，也得迎了进去。
小楼之上，沈清影却是一脸的疑惑，望着今日的花笺，心中疑窦丛生。
“少寒，你这是糊涂啊？”她将那张花笺扔在桌子上，娥眉紧锁，恰如烟笼芍药，频频轻叹。
分明花笺上，写着让她接待好张勋，可却偏不说明原因，这让沈清影的心中除了疑惑之外，更有着一则生气夹杂。
“分明要我等你，可现在却要我好生招待张勋，又不和我说明缘由，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在沈清影正纳闷的时候，楼下却传来官颜娘呼叫的声音，紧接而来张勋的叫唤声也粗犷入耳。
“他来了？”沈清影更是深深的怀疑，原本还想找个机会和靳少寒当面对峙清楚，问明白靳少寒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可是，现在张勋却偏在此刻登门前来，自己连质问一下靳少寒的机会都没有了，而今之计，也只有先下楼应付一番。
“颜娘，现在可不是接客的时候啊！”沈清影在走下楼梯的时候，看到了一身平民装束的张勋，她也只有冷静对待。
张勋这一次的造访，全不像前两次那般大动干戈，而只是带上他的一个副官，这也让官颜娘放心了许多。
“对我官颜娘来说，有钱赚的时候，什么时候都能接客。”官颜娘扭着身躯走到沈清影的身边，搀扶着她下来。
却俯首在沈清影的耳边细声的问道：“须不须我前去金陵堂知会一声子卿？”说罢，她侧首深深的望了一眼此刻坐在花厅之中的张勋，神情之中全然是戒备，毫无半点方才嬉笑的模样。
一提到萧子卿，沈清影的心中却沉了一下。
“不用。”她回绝着官颜娘。
自从上一次她与萧子卿正式摊牌之后，便见萧子卿再也没踏足过秦淮楼一步了。
或许，这样也好！
她毕竟是负了他的一片真心，她对萧子卿的心始终都只是感激，谈不上半点儿女私情。如今两个人既然闹到这种地步了，那也就相见不如不见的好。
官颜娘也是沉吟了一下，看着身后的张勋今日似乎并不是那么气势汹汹的模样，一时也听从了沈清影的话，不再去提及萧子卿。
“张大人，”沈清影坐到他的身边，对于此时他的目的沈清影不清楚，可是靳少寒的目的，沈清影则更是不清楚，便只有先行一步是一步了。
看着眼前婀娜多娇的女子，张勋只觉得时下心痒难耐。
“小娘子，阔别多时，你又见娇态了。”张勋乐呵呵的说道，一双眼不住的流连，身姿妙曼的，当真是让他越见越喜爱。
“大人抬爱了，只是不知道大人今日前来找清影，所为何事？”她知道靳少寒在金陵中此时的状态，暂时也不敢将话说得太明了，便只能够隐晦的一问。
她这一问，张勋倒是懵了，“不是你约我来的吗？”
他说完，却又是挤眉一笑，“也罢也罢，谁约谁都没关系，重要是你我两人又再度见面了，两地相思这么久，可苦煞张勋了哇……”
一边说着，张勋还一边将手搭上了沈清影的手背，作势想要握住她的手，却教沈清影一惊，蓦然的将手收了回去，张勋握了个空，便也只好讪讪而终。
可听到张勋这话的沈清影，则是愣了一愣，心中不禁更是愁云密布。
自己什么时候约过张勋前来的了？
“小娘子，你可是不知道啊，分别的这段时间，我可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呀！”在张勋的心中，自己与沈清影天造地设，无奈是这当中有太多横亘着的障碍，两个有情之人才不得不离分的。
“大人，我想你是误会了，至始至终，清影对大人都只有感激之情，并不敢有其他的想法。”她朝张勋微微的点了点头，始终觉得今日这事情绝非这么简单。
“劳大人费心思念，清影实在愧不敢当，只是大人家有娇妻，外又官声要紧，可千万不要因为清影一介小小青楼女子，而误了大人一世英名。”她说得极其委婉，便是拒绝了张勋，也说明了自己之心。
却不想张勋该听不听，在沈清影说完这话之后，更是如同遇到了知音之人一样，“还是小娘子贴心哪，处处为我张勋着想，哪像家里那母老虎……”
他哽了一个哽，忽然嫌恶道：“那婆娘，不说也罢！”
这时，官颜娘备好了酒走了过来，张勋也正好说道：“立刻，我要请小娘子上花船一叙，才够情调，颜娘快快准备……”
“这……”官颜娘却迟疑了，“花灯未掌，恐怕还不是时候，景致不全，夜景还有一段时间，怕坏了大人兴致。”
“有什么关系，有美人在侧便是最大的兴致了，干什么啰啰嗦嗦，是不是想让老子动粗的？”张勋见颜娘言语之中有推脱之意，一时有些怒了。
“哪里，大人来秦淮楼，砸的钱可是够的，颜娘又怎敢败了大人的兴致，就是不知道我家花魁现在的……”官颜娘将眼光放在沈清影的身上。
说实话，她今日却是破天荒的不想让沈清影接这一单生意，不为别的，就为张勋这个人随时都很危险，更可能对金陵堂不利，颜娘只想有多远避多远。
谁知，沈清影却道：“无妨，颜娘你替我准备吧！”
沈清影也想知道，今日这一出戏，靳少寒和张勋之间到底是在唱的哪齣戏？
在隐蔽的洋楼之中，靳少寒并没有开灯，直令外边霜雪的寒光从玻璃窗折射进来。在那茶桌上，却放有一封他收到的信笺。
在那拆封了的信笺边，放着一张足以支撑起他这一次战役的银票。
“不愧是冯家少爷，即便家业不在手上，也能为我搞到这么多钱。”靳少寒不禁有些对冯晟俊那个文文弱弱的留洋书生有些刮目相看。
冯晟俊始终不会永远甘心在父亲的掌控下当一个阔少爷的，谁都想要叱咤风云。
这时，从门外顶着一肩霜雪归来的陆风脱下了那身外衣。
“可都联系好了？”靳少寒在陆风进门之后，第一时间询问。
此时此刻，正是最关键的时期，半点容不得差池。
“所以革命志士已全部联络完毕，只等三少你一声令下，随时可与清兵开打，只是……”陆风那高昂的情绪，在说到最后的时候，却带着一丝的迟疑。
“只是什么？”靳少寒听出了端倪，眉梢一挑。
在现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却是容不得有半点的出错。
“只是二少那边，却也暗中派来了不少人，说是……供三少调遣。”陆风将话说完。
陆风其实也在担心，从皖北一路过来，他算是对靳云帆此人的心机之深有了一定的了解。
这么多年来他都甘愿当一个默默无闻的次子，一直潜伏隐忍在暗处，等到大少靳云飞倒台，三少又替他收拾掉了皖北之战，他这才出手，坐收成果。
此人心机，不可谓不深……
而现在，三少明明已经与皖北脱离了关系，革命之战也只是矛头指向了清政府，可是二少却又想在这里面横插一手，里面居心，到底是为何，这点让陆风费煞苦心。
靳少寒在沉默了一瞬之后，却果断的道：“他人来多少，你照收不误。”他既然敢派人前来，靳少寒也无所畏惧。
他明白兄长在皖北的境地，也知道兄长这么做只不过是想拉他当靠山后盾。
“在皖北，父帅虽说年迈，可到底还是紧攥着整个皖地之权，兄长想要从父帅的手里夺得更多的兵权，就必须有外援的力量让父帅畏惧……所以，他这是急于让我成功，威慑父帅。”靳少寒分析着道。
陆风这才恍然。
“那……”陆风还想说什么。
靳少寒却吩咐，“既然调遣之事你已经分派完毕，那么，就替我办下一步的计划吧！”
“去……用清影的名义，大张旗鼓的邀请张总兵前往秦淮河一聚。”靳少寒狠下心道。
他不想利用清影对自己的信任，可是张勋的背后有锦绣格格，锦绣格格的背后有肃亲王，想要彻底打下张勋，就得先断掉他的援助。
“清影，不要怪我……”靳少寒在黑暗之中，对着自己道。
“副官，你说我这身打扮，小娘子见到我的时候是不是会神魂颠倒哇？”对着镜子中肥胖臃肿的自己，张勋一脸乐呵呵的笑，问则此刻站在自己身后的副官。
副官连连称是，又一番佳人心仪必然的话，更是让张勋的一张脸乐得如同是绽开的花一般。
张勋一边立着自己的衣领，笑开了的颜面上，下一刻顿时僵住了，“记住，这事可千万别让格格知道，要是让她知道的话，我要了你脑袋。”
副官连连道是，副官跟随着张勋多年，锦绣格格是什么样的性格，总兵府里的人个个心知肚明。
今日秦淮楼的一张花魁的请柬，让张勋原本已然逐渐对沈清影冰冷下来了的心，顿时又死灰复燃，星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今日金陵的各家太太约好了打牌，格格为了拉拢关系，也早早的出门，这事绝不会有半句透漏的。”副官在一旁阿谀的说着。
张勋闻言，这才彻底的放下了心。
一番漱洗打扮，在副官的掩护下，一身平装打扮的张勋便悄悄的赶往秦淮楼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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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楼中，白天本不接客，但是张勋身份特别，颜娘即便再不待见，也得迎了进去。
小楼之上，沈清影却是一脸的疑惑，望着今日的花笺，心中疑窦丛生。
“少寒，你这是糊涂啊？”她将那张花笺扔在桌子上，娥眉紧锁，恰如烟笼芍药，频频轻叹。
分明花笺上，写着让她接待好张勋，可却偏不说明原因，这让沈清影的心中除了疑惑之外，更有着一则生气夹杂。
“分明要我等你，可现在却要我好生招待张勋，又不和我说明缘由，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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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了？”沈清影更是深深的怀疑，原本还想找个机会和靳少寒当面对峙清楚，问明白靳少寒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可是，现在张勋却偏在此刻登门前来，自己连质问一下靳少寒的机会都没有了，而今之计，也只有先下楼应付一番。
“颜娘，现在可不是接客的时候啊！”沈清影在走下楼梯的时候，看到了一身平民装束的张勋，她也只有冷静对待。
张勋这一次的造访，全不像前两次那般大动干戈，而只是带上他的一个副官，这也让官颜娘放心了许多。
“对我官颜娘来说，有钱赚的时候，什么时候都能接客。”官颜娘扭着身躯走到沈清影的身边，搀扶着她下来。
却俯首在沈清影的耳边细声的问道：“须不须我前去金陵堂知会一声子卿？”说罢，她侧首深深的望了一眼此刻坐在花厅之中的张勋，神情之中全然是戒备，毫无半点方才嬉笑的模样。
一提到萧子卿，沈清影的心中却沉了一下。
“不用。”她回绝着官颜娘。
自从上一次她与萧子卿正式摊牌之后，便见萧子卿再也没踏足过秦淮楼一步了。
或许，这样也好！
她毕竟是负了他的一片真心，她对萧子卿的心始终都只是感激，谈不上半点儿女私情。如今两个人既然闹到这种地步了，那也就相见不如不见的好。
官颜娘也是沉吟了一下，看着身后的张勋今日似乎并不是那么气势汹汹的模样，一时也听从了沈清影的话，不再去提及萧子卿。
“张大人，”沈清影坐到他的身边，对于此时他的目的沈清影不清楚，可是靳少寒的目的，沈清影则更是不清楚，便只有先行一步是一步了。
看着眼前婀娜多娇的女子，张勋只觉得时下心痒难耐。
“小娘子，阔别多时，你又见娇态了。”张勋乐呵呵的说道，一双眼不住的流连，身姿妙曼的，当真是让他越见越喜爱。
“大人抬爱了，只是不知道大人今日前来找清影，所为何事？”她知道靳少寒在金陵中此时的状态，暂时也不敢将话说得太明了，便只能够隐晦的一问。
她这一问，张勋倒是懵了，“不是你约我来的吗？”
他说完，却又是挤眉一笑，“也罢也罢，谁约谁都没关系，重要是你我两人又再度见面了，两地相思这么久，可苦煞张勋了哇……”
一边说着，张勋还一边将手搭上了沈清影的手背，作势想要握住她的手，却教沈清影一惊，蓦然的将手收了回去，张勋握了个空，便也只好讪讪而终。
可听到张勋这话的沈清影，则是愣了一愣，心中不禁更是愁云密布。
自己什么时候约过张勋前来的了？
“小娘子，你可是不知道啊，分别的这段时间，我可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呀！”在张勋的心中，自己与沈清影天造地设，无奈是这当中有太多横亘着的障碍，两个有情之人才不得不离分的。
“大人，我想你是误会了，至始至终，清影对大人都只有感激之情，并不敢有其他的想法。”她朝张勋微微的点了点头，始终觉得今日这事情绝非这么简单。
“劳大人费心思念，清影实在愧不敢当，只是大人家有娇妻，外又官声要紧，可千万不要因为清影一介小小青楼女子，而误了大人一世英名。”她说得极其委婉，便是拒绝了张勋，也说明了自己之心。
却不想张勋该听不听，在沈清影说完这话之后，更是如同遇到了知音之人一样，“还是小娘子贴心哪，处处为我张勋着想，哪像家里那母老虎……”
他哽了一个哽，忽然嫌恶道：“那婆娘，不说也罢！”
这时，官颜娘备好了酒走了过来，张勋也正好说道：“立刻，我要请小娘子上花船一叙，才够情调，颜娘快快准备……”
“这……”官颜娘却迟疑了，“花灯未掌，恐怕还不是时候，景致不全，夜景还有一段时间，怕坏了大人兴致。”
“有什么关系，有美人在侧便是最大的兴致了，干什么啰啰嗦嗦，是不是想让老子动粗的？”张勋见颜娘言语之中有推脱之意，一时有些怒了。
“哪里，大人来秦淮楼，砸的钱可是够的，颜娘又怎敢败了大人的兴致，就是不知道我家花魁现在的……”官颜娘将眼光放在沈清影的身上。
说实话，她今日却是破天荒的不想让沈清影接这一单生意，不为别的，就为张勋这个人随时都很危险，更可能对金陵堂不利，颜娘只想有多远避多远。
谁知，沈清影却道：“无妨，颜娘你替我准备吧！”
沈清影也想知道，今日这一出戏，靳少寒和张勋之间到底是在唱的哪齣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