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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皇太子 第444章 又生舞弊

    书院的规模远超薛仁贵想象,步入其中,两丈宽的青路笔直整洁,左右屋舍都是相同样式,一切显的那么有序干净,单论环境,当胜长安一筹。

    杜爱同领着兄弟二人来寻张如风,为了不显得那么刻意,张如风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经杜爱同不断说情,这才是勉强的应了下来。

    一尘不染的院子,崭新的屋瓦,薛仁贵看的发呆。

    杜爱同笑道:“薛兄,你看还有什么缺的,我让人给你送来。”

    薛仁贵先是连连摇头,然后又欲言又止起来。

    “萧...萧掌柜,我倒是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能不能,请您再跟山长说说,允我几月假,我回绛州将家眷接来。”

    “阖家相聚,天道伦常,这有何难,薛兄放心。”

    “多谢萧掌柜。”

    杜爱同摆摆手,留下句遇到麻烦尽可找他,便走了。

    裴居四下看看,眸中还有着狐疑。

    ~~~

    李承乾正等着信,当杜爱同进来,便立刻问道:“可去了?”

    “是,薛仁贵入了书院当护卫,他义弟裴居为辅助教习....”杜爱同将事情前后细致讲讲。

    李承乾听完,对陌生的裴居也起了分兴趣。

    随后,问道:“地方寻的如何了?”

    “寻了几处山洞,大小隐秘倒是都合适,但想要常驻人的话,还得改造收拾下。”

    “嗯,尽快弄吧,入冬前必要收拾好,不然一上冻,石头更是硬了。”

    杜爱同点点头。

    眨眼,两日过去,薛仁贵回了绛州,裴居则开始了教书生活,他所教授的都是弱龄稚童,习读的无非是千字文百家姓等启蒙之书,倒也没什么麻烦的。

    等申时左右,学生散去,裴居先去藏书阁看看书,然后再去书院东边的那家食肆吃点饭喝点小酒,她家的饭食酒水都不错,很合裴居的口味。

    眼下的日子,倒也惬意的很,太过惬意人就会懒,一懒,便什么都不愿多想了。

    此时,贡院里,最后一场考试临近结尾。

    李泰心想,终于要熬出来了。

    为了表现尽心,这三天里,他吃喝拉撒睡也是在贡院之中,虽说身边少不得有人伺候,但论舒适度和排场,肯定是都赶不上王府的。

    鼎炉中的香快要燃烬。

    郝处俊抓紧检查着纸上所写。

    突地,一声大喝:“大胆!”

    紧接着有躁动声响起。

    郝处俊先是一惊,然后心头一沉,再然后,不免还有些绝望。

    怎么就这么倒霉!

    上届科考,出了高德阳舞弊,无缘举试。

    眼下,却是又有人作弊...

    李泰听到动静,从堂中出来,只见有个考子,被押了过来。

    “怎么回事?”

    “王爷,此人作弊!”

    李泰眼睛一瞪,有所不信。

    进来前,身体里外都要搜一遍,除了笔墨砚台,什么都带不进来,查验如此严苛,贡院也是巡逻严密,拿什么作弊。

    “王爷,您看。”

    小官递来纸团,湿哒哒的,还印着几分浅浅牙印,想必是从嘴里抠出来的。

    李泰嫌弃,不愿去碰。

    邓虎便接过来摊开,字迹有些模糊了,看不出写的都是什么,但密密麻麻的小字,足可证明了。

    李泰怒气冲冲,“哪来的?”

    跪在地上的考子,抖得跟鹌鹑一样,牙关打颤道:“小....小人夹带进来的。”

    “好大的胆子,藏在了何处!”

    “鞋底。”

    让人脱下他的鞋,一看,确实有夹层。

    李泰气的脸颤。

    所有人都被勒令脱掉鞋子接受检查,这又是揪出了几人来。

    礼部右侍郎问道:“王爷,这该是如何处置?”

    “来人!”魏王殿下飞沫四溅,大喝道:“打,给我打。”

    “王爷。”右侍郎劝阻道:“科举舞弊,自有处置之法,不可擅动私刑。”

    李泰恶狠狠的瞪了瞪,咬牙切齿道:“没了他们的名字,拉出去,戴上枷锁,游街。”

    作弊之人都被拉了下去,礼部右侍郎也跟上。

    炉中的香不知何时已经灭了。

    李泰让人收卷。

    郝处俊心情复杂的从贡院出来。

    所有人都在议论着。

    又出了舞弊丑闻,这次,却也不知会如何。

    惆怅的回到清风楼,薛仁贵和裴居的行李已是不见。

    小二过来传话,他这才知道,两人已去了六里书院。

    两仪殿内,李泰进来。

    皇帝抬头,见他肉脸瘦了些,眼神也有些黯然,不禁心起怜惜。

    “青雀,辛苦了。”

    “父皇。”李泰张张嘴,突地跪了下来,“儿臣辜负父皇期望。”

    李世民皱皱眉,“出什么事了?”

    “有人....有人舞弊。”

    李世民脸一沉,似有些无语。

    上次高德阳舞弊一事,惹得流言四起议论纷纷,朝廷不禁丢了面子,声望也受损不少,眼下又出了这等糗事,该藏着压着才是,李泰倒好,直接让拉出去游街了,怕是不到晚上,长安又要热闹起来。

    李泰向上瞄了一眼,叩首道:“儿臣监察不周,愿受责罚。”

    李世民暗叹一声,“是他们心术不正,怪不得你,这几日也累了,回去好好歇着吧。”

    李四郎舒了口气。

    皇帝疲倦的向后靠去,又扭了扭腰,显的不痛快,或许是屁股底下这椅子,越来越难坐的缘故。

    日落左右,科举不出意料的成了朝野关注的焦点,在刻意引导下,各种流言蜚语传个不停,科举的公信力和朝廷的声望进一步受到损失,让李世民难受之余感到欣慰的是,武举没有生出什么糗事,果然,仗义多是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书这玩意真的是把双刃剑。

    不过,虽没有发生糗事,但也有烦恼之处,这烦恼可说是幸福的烦恼,参考的人太多了,基数大就容易出人才,武考中举者约四百多人,其中不乏一些有望成帅才的人,如何安置他们,是个麻烦事。

    军中是讲资历和威望的,毫无根基直接塞进去,必会惹得上下不满,可如果安置到各个折冲府去,又着实是浪费了,承平日久,底下折冲府的那些人,已经不算是纯粹的武人了,天下的变化,李世民虽然坐在皇宫之中,也是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