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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宿主,您搁这儿玩呢? 第398章 昏庸女皇11

    湖心已经打起来了,不知从哪里蹿出数道绑火的箭矢,点燃了船舱,火光将湖面照的十分清楚,几道身影缠斗在一起。

    靠近湖心的花船涌出一些皇城禁军,瞬间与刺客交缠,刺客不敌落回水中。

    高晃的身影从另一艘花船中站出,毫发无损,阴冷的目光划过四周,打了个手势,禁军立即划船靠近,在周遭的船上搜寻。

    不知是搜刺客余党,还是搜......花夏侧目望向萧烈,大概率是后者了。

    载着禁军的游船排查过后,逐渐往他们这艘靠过来,成包围之势。

    高晃踩着踏板登船,禁军在前方开路,将船舱内的阻帘全都掀开了,踏入最里间,目光瞥到桌位上的人愣了愣,随即猛然惊醒,膝盖噗通一声跪在了船板上。

    听得花夏皱了皱脸:“你.....膝盖不痛吗?”

    “陛,陛下......不痛!”

    钢筋铁骨的人。

    “陛下,您怎么在此处。”问话,男子就知自己失言了,陛下的行踪他们怎么能去揣测,连忙噤声。

    花夏倒没觉得什么,目光微扬,落向船头;“看戏呀。”

    今晚,湖心有表演,说是看戏倒也没错。

    无关人员都被请走了,高晃走进来很快注意到了里面,目光划过花夏的面容,眉心跳了跳,本来准备问话萧烈,如今不得不先上前来行礼:“陛下。”

    高晃知晓花夏出了宫,却也没想到这么巧她就逛到花船上来了,不过转瞬便想通了,他那花楼陛下都去了不少次,来游湖就显得正常了......

    “陛下,日前臣查到疑似逆党势力,铲除了一部分,得到消息,今夜逆党会在湖心刺杀报复,于是调动禁军捕捉。”

    “臣还怀疑,逆贼之首极可能在某艘花船上观望。”高晃目光意有所指地落在萧烈身上。

    萧烈冷嗤一声:“你在怀疑本王?”

    “王爷哪里的话,”高晃目光犀利,“只是例行检查罢了,王爷缘何出现在花船上,莫不是也是来看表演的?”

    你来我往的试探,花夏事不关己,坐在一旁就差一盘瓜子了。

    谁知,萧烈目光一转,开口道:“本王自是,陪陛下来的。”

    花夏:“......”放p......

    一起来的绝不会分隔两座,更何况他的人盯着萧烈,高晃轻轻眯眼,眸光危险:“王爷可要为自己说出的话负责才好啊。”

    一旁的赵卓满头大汗,陛下还在这儿,哪有当着人面拿陛下当挡箭牌说谎的?

    萧烈不急不缓微微抬头,指尖捏着糖人的木棍捻动,糖人画转了圈:“高督主可看清楚了?”

    看清楚什么?

    高晃双眉颦蹙,望向花夏的方向,在她随身小太监手上也看到了同样的糖人,一侧的桌上放在油纸上的还有一个糖人,人物糖画,只是画的人不尽相同,皇宫一等侍卫的,小太监的,还有萧烈的。

    倒是不难看出,出自一人之手。

    只是.....

    萧烈此前只带了一名侍从在船上。

    高晃目光沉沉看来:“陛下,是吗?”

    是还不是,是个问题。

    花夏吃着瓜被卷入其中,目光看向萧烈,男人并不与她对视,扭着脸,望着手里的糖人,他在赌她究竟会不会保下他。

    这人善变得很,与她说话时常夹着刺,还想她保下他?

    开什么国际玩笑?

    高晃沉声问:“陛下,这个问题需要考虑这么久吗?”

    花夏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道:“倒是朕疏落了,等下回宫时,朕领卿再去画一只如何?”

    如此算是应下萧烈之言了。

    高晃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即后退一步:“多谢陛下,不过微臣不喜甜。”

    花夏:“......”不是,男主怎么回事?说得她好像什么渣女一般,你的女主还没出现呢!

    你们俩大哥别说二哥,都是逆臣贼子好吗?不都要造反嘛,整得对她多衷心似的......

    头疼。

    还有萧烈,冷着脸跟个阎王似的,帮了他也不会领情。

    高晃带着人出去收拾残局,禁军出了船,帷幔全都落了下去,萧烈果然不领情,起身招呼不打地离开了,花夏在他背后比了个拳头,这人真气人!

    赵卓紧跟着主子出去了,还在为方才陛下竟然包庇之事心生疑虑,避开了人后,将疑惑问了出来。

    “王爷,陛下她是不是喜欢......”

    萧烈突然打断他:“给高晃传递消息的人排出来了吗?”

    刺杀高晃是计中计,之前几次在雀京的行动都被泄露,萧烈很快就怀疑到他的人里出现了内鬼,这次是最后一次排查,人很快就能浮出水面了。

    王爷转移的也太生硬了些,陛下喜欢王爷难道不是一件正好可以利用之事,赵卓不明白,明明是大有裨益的事,王爷为何避讳不谈。

    不过王爷总有王爷的想法,王爷没有错过。

    赵卓回答道:“属下心里已经有个名字了。”

    回到王府后,内鬼便被揪了出来,赵卓将刀横在叛徒的脖颈上:“说为什么背叛王爷?”

    内鬼认命般低头:“杀了我吧?”

    赵卓将刀进了几分:“高晃给了你什么好处?”

    后者闭了闭眼:“老侯爷说过,不可复仇,李家于萧氏一族恩大于天,新帝年幼,被小人蒙蔽,不可复仇。”

    赵卓冷嗤:“胡言狗屁,如此说来,罪魁祸首是高晃,你却投靠他?”

    男子呼吸促了两分,睁开眼:“王爷太过执拗,事成之后,我自会杀了高晃。”

    “李氏的大晏不可乱。”

    隔着青砖铺就的道路尽头,是门扉敞开的书房,萧烈坐在长案后,望着那头跪地之人,薄凉嗓音轻吐:“可笑。”

    “押下去审。”

    赵卓押解那人退下,青砖路的尽头只剩下从前留守在雀京的一位老管家,年岁大了身形有些佝偻,逆着光往萧烈的方向看来。

    那场灭亡的灾难将萧烈也留在了过去,滞留在从前的人怎么会忘?

    萧烈撇下眸光,因怕案桌上有灰尘,一路拿回来的糖人被他放在了白宣上,冬日里房间都会摆暖炉,可是萧烈怕气温高了,糖人化了,让侍从拿了出去,雕花的窗户也支起。

    冷风呼呼吹入,他不觉有什么。

    可是冬日总归会过去,糖人也总归会化掉。

    无可挽回,这也是糖人最后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