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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宿主,您搁这儿玩呢? 第402章 昏庸女皇15

    方才的位面震荡,生活在这里的土着并没有感知到,只是对外面突然就黑下来的天色觉得奇怪,小土房子里因此黯淡无光,沈玥没想到屋里还有一个人。

    老妇人点了一盏油灯进来,照亮了屋子,光线依旧昏暗,但比刚才好了许多。

    病人要紧,沈玥走到床榻边,狭窄的床放不下的高大男子,身材伟岸,身上还穿着软甲,此人身份并不简单,检查过后,沈玥扭头对外道:“阿伯,可以帮我给他翻个身吗?”

    油灯的光亮被挡住,沈玥望着眼前的人愣了愣,女子看着比她都要娇小上许多,她连道:“让阿伯来吧。”

    却见眼前人将榻上的男子轻易翻了过来,动作小心,却仿佛没使什么力。

    沈玥呐呐道:“可,可以了。”

    花夏又坐回了原本的位置,目光倒是一直落在这边,沈玥不自主看了她好几眼,神色惊奇。

    女主一通治疗后,第二日快到中午的时候萧烈醒了,彼时花夏坐在一张小板凳上,拿着一柄蒲扇往炉子里扇风,掺和了各种药草的罐子呼噜呼噜滚着冒泡。

    里面有动静,花夏四下看了眼,没看到人,捏着蒲扇起身,叉腰站在里屋通外边的门框上,蒲扇掀着帘子往里边瞧。

    萧烈坐在床榻上,手掌揉着眉心,听见声音抬起头来对上花夏的目光,眸光依旧凌厉,微微眯眼,将她上下都打量了一番,花夏以为萧烈又要作妖,男人放下手,闭了闭眼。

    开口是一句:“你是谁?”

    合理。

    非常合理。

    失忆是吧?

    她钻进屋里,捏着蒲扇想揍人,听说失忆可以外力刺激,说不定就恢复记忆了。

    瞥见萧烈被包裹的模样,又作罢了。

    中二病道:“朕是大晏的女帝,而你,是朕亲封的王爷,满意了吗?”

    “咱俩。”花夏蒲扇指了指萧烈,又拍了拍自己,“大身份。”

    萧烈只是失忆了,不是傻了,目光落在四周泥土砌的房子,陈旧的设施,有些漏风的窗户,以及里屋甚至没有门只有破布帘子,确实是好大的身份......

    “你......”萧烈迟钝片刻后问,“你可看过大夫了?”

    花夏一噎:“萧烈,现在有病的是你好吗?”

    萧烈捕捉到有用信息:“我叫萧烈?”

    不等花夏肯定,萧烈又问:“你是我什么人?”

    “我是你大爷。”

    萧烈:“......莫说胡言。”

    这个世道就是这样,实话无人信,她都是女帝了,能是他什么人,主人!

    花夏用蒲扇扇风,失忆的萧烈也依旧着实气人。

    “你是不是生气了?”萧烈察言观色道,“别生气。”

    这句话倒说的还行,不像在雀京的时候,面对两人的身份,总有各种别扭。

    “你去哪?”萧烈望着花夏往外走的动作,下意识叫住了她,心底升腾起一股怪异的感受,明晰着一个意图,他并不想让她离开,下意识要下榻,牵扯到了身上的伤,脑袋里剧烈钻心的痛楚阻止了萧烈的动作。

    他捂着头停下来,口里还喃着:“别走。”

    花夏轻轻蹙眉,走过去手抚上他的头,男人披散开的发丝滑入花夏的指尖,缠绕,花夏快速道:“别动了。”

    “你先躺下。”

    萧烈被按着肩膀躺了回去,下意识伸手拉住花夏衣服上绑袖口的带子,下一秒,掌心的绸带被抽离,萧烈忍耐疼痛咬着牙问:“你去哪?”

    花夏瞅了他一眼:“给你找大夫。”

    末了,表情探究:“你到底失没失忆?”

    萧烈垂眸望着绸带抽离划过的掌心,微怔。

    沈玥被花夏找来后,坐在床边给萧烈把脉,脉象混乱,内伤严重:“可能需要修养一段时间再看看,你现在可以试着想想过往,若是觉得痛苦就停下。”

    萧烈却并没有顺着沈玥的话去回忆过往,目光往她身后看了看:“她......”

    沈玥愣了愣,下意识重复:“她?哦,你说的是和你一起来的那位小姐吗?”

    “她在院子里熬药。”

    “等会,你现在不能下床。”沈玥望着已经捂着脑袋下榻的男子,叫了两声没叫住,急切道,“我还要给你施针呢!”

    男子走到外屋门口却顿在了里面,沈玥听见清越的女声,没好气地说着话:“乱跑什么呢?”

    方才还不听话的病患跟在女子身后走了回来,沈玥竟然觉得此时的画面诡异的和谐,男子甚至显得格外......乖巧?

    萧烈躺回榻上,沈玥一边打开药箱,解开诊带,一边吩咐道:“先喝药,再施针。”

    他的目光从花夏手里端着的木碗里的黑色液体划过,黑色的眼眸倒映她走近的身影,片刻后不耐的女子声音响起:“还要我喂你吗?”

    萧烈下意识觉得,这个提议甚好,只是视线划过她的眉眼没说出来,伸手接过,两口吞光了药汤。

    沈玥微微抬眼:“把上衣脱了。”

    昨日扎了几针,后面的是要等人醒了才能施针。

    半晌,萧烈没有动作,沈玥看去,男人眸光闪烁,耳尖有飘着一抹红直直蔓延到耳根,沈玥正色道:“病者在大夫眼中并无男女之分,所以请......”

    在瞥见男子闪烁的目光时不时觑向她身后时,沈玥止住了话语,原来不是觉得男女有别,而是在意她身后的女子。

    果然,下一秒,萧烈微抬眼:“你能不能,先出去。”

    花夏:“......”别别扭扭的模样,还怕她占他便宜不成?

    沈玥拿针正等着,花夏脚下一转,掀开帘子出去了,沈玥看见男子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身体都放松了下来,有时候表情可以骗人,但肢体动作很难。

    沈玥将长针燎过石臼里用干草药点燃的火苗,对着脱了上衣躺好的男子脱口问道:“她是你心悦的女子?可还记得什么?”

    萧烈什么也记不得,却反应有些激烈闻言又要坐起来,沈玥声音制住他:“别动。”

    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似酸酸涩涩的,从心尖的血脉一直往上涌,汇聚堵塞在喉间说不出,也咽不下去,萧烈察觉自己的反应确实不对,没有否认的想法,像是漏风的窗户,冷风呼呼往里灌,胸膛却是热烫的。

    “记不起,我也不知......”

    萧烈躺回去,长针刺入他的皮肤,他毫无知觉,倒是心乱如麻,脑袋又隐隐作痛,说着不,但又沸腾的血液、喉间的堵塞,又好像知道。

    “可是,听阿伯说,你是他的兄长。”沈玥试探着刺激他的记忆。

    萧烈下意识想要否认,但他没有记忆,仅仅是来自内心的感受让一切辩论起来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我不知道。”他眉间拧出深深的褶痕。

    她还说她是女帝。

    萧烈分不清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