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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少,追妻路漫漫 第204章 你昨晚熬夜了?

    慕颜拈起其中一味药材凑近鼻间轻嗅,这是缬草,准确来说是一种具有安神、理气、止痛功效的野草。缬草是一种喜欢生长在山坡草地、河边路旁十分常见的野草,嫌少人会知道它还具有用药功效。他师父也是一次偶然得知这缬草有用药功效,经过他老人家一番研究过后,发现这株平淡无奇的野草对治疗神经衰弱、失眠多梦的人有很大作用。

    空悟大师配完药后往慕颜方向瞧了一眼,他发现慕颜捏着一味药材发呆,想到慕颜的医术不比自己差,于是他走过去虚心询问:“慕施主,你手上的药材可是有什么问题?”

    慕颜闻言摇摇头,她道:“这是缬草,一种十分普通的植物,大师是如何知晓它有用药作用并配入安神香里的?”安神类配方大多都是一样的配方,空悟大师的安神香之所以效果这般好,这缬草在其中就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空悟大师的安神香配方加入了适量缬草,这缬草能与其余药材中和激发出最大的安神功效。

    “说实话,贫僧起初也是不知道这缬草有用药功效的,是一本医书介绍到这株药草以及功效,贫僧这才联想到加入安神香中,却没曾想有出乎意料的安神效果。”

    “医书?”慕颜疑惑。

    空悟大师解释道:“贫僧未出家前受过一次重伤,被路过的一位老者所救,他老人家见贫僧略懂医理,便赠了一本医书给贫僧自己参悟。”

    老者?

    慕颜眨巴眨巴眼睛,似猜到了什么。

    她听师父说过,他四处游荡时救了不少人,也会把自己遇到的病症以及治疗方法撰写成书送给懂医理之人。

    想来空悟大师出家前正是被师父所求。

    师父游历四方遇人无数,偶尔也会碰上在医理极具天赋之人,师父看那人如果是位品行端正、心地善良之辈,他便会将自己撰写的医书赠给那人。

    师父会送医书给他人,却唯独没动过想收徒弟想法。他老人家之所以会收她自己为徒,原因有二:一是她是位女娃,二是自己合他老人家眼缘。先前听师父提了一嘴,她上头其实是有位师兄的,但好像因为其心术不正,师父便断绝了与他的师徒关系,从此他再也没收过男徒弟。

    慕颜与空悟大师攀谈约莫半小时,便婉约提出要去找她的小伙伴们。

    空悟大师和慕颜攀谈得很投机,在闲聊中他更加了解这位姑娘,她不仅针灸之术精湛,更是认识不少草药以及作用。

    两人探讨中医之术,他也在从中领悟了不少东西,慕颜几位朋友都在等着她,空悟大师他也不好挽留。

    相互客套了几句便让慕颜离开了。

    ……

    慕颜来到司璟宸他们的厢房,发现他们已经无聊到喝完了两壶茶水。几人分明是差不多了年纪,但似乎彼此之间缺少了某种默契和交流的桥梁,他们偶尔才会闲谈一言半辞。

    在一众气宇轩昂、亭亭玉立的俊男靓女里,她第一眼就关注到坐在偏角落安静喝茶的美少年。

    少年神情寡淡,一双桃花眼半眯着,手中握着茶杯。

    似有感应般,司璟宸抬眸门口望去,就对视上慕颜那双荡满笑意的眸子,少年淡然的眉宇之间微不可见多了份欢愉。

    下一秒,他视线落在慕颜右手的手背上,白皙的手背赫然多了四道异常明显的红痕,少年好看的眉宇不由蹙起。

    慕颜察觉到少年的视线停留的位置,不动声色将右手背到身后。

    这时,南宫靳也看见门口慕颜,他可算露出笑脸,笑吟吟开口:“慕姐姐,你回来了。”

    慕颜轻轻“嗯”了一声。

    “人齐了,那我们去上香吧。”方慧兴冲冲提议道,她乐呵呵地笑着,“听说寺庙的大师解签子特别准,我要去试试。”

    “行。”几人一同起身。

    唯独司璟宸落于身后,朝他们相反的方向离去。

    ……

    几人来到寺庙的殿堂,庄严、肃穆的氛围扑面而来,高大的佛像矗立在中央,慈眉善目,给人一种无比的亲切感。

    慕颜手持香烛,虔诚地向着佛像鞠躬顶礼。

    她上完香后,又为家人们每人求了一道平安符。

    其余人似乎都有自己的诉求。

    宫逸尘去求安神香,净佛寺的安神香与平安符一样,需要心诚祷告求取;而方慧和苏若她俩则跑去求签子了,南宫靳被她俩在身旁一直念叨激起了好奇心,他也跟了过去。

    求完平安符后的慕颜无事可做,她闲庭信步地逛起了净佛寺。寺庙坐落在群山之间,周围的自然景色美得如诗如画,环境清幽雅致,让人们可以感受到远离尘嚣的宁静与淡泊。

    当然她身后默默跟着一人。

    这时,身后那人开口喊住她,“学姐。”

    漫步的慕颜止步,她问:“怎么了?”

    司璟宸表情挺冷漠的,走到慕颜跟前从兜里掏出一管药膏,“学姐,我给你手背上点药。”

    慕颜抿唇看了少年一眼,被他严肃淡漠的小神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呃……学弟,我这只是小伤而已,不疼的……”

    司璟宸板着脸定定看了慕颜好几秒,最后言简意赅只说了一字,“手。”

    见司璟宸执拗,慕颜只能慢吞吞伸出自己的右手,少年将药膏均匀涂在自己手背四道红痕上,药膏涂到红痕上清清凉凉的,很舒服。

    司璟宸垂着脑袋,一丝不苟的为女子手背上药,他嗓音低低,带着一丝嗔怪,“学姐的手指是用来抚琴奏乐的,竟这般不爱惜。”他语气嗔怪,手上的动作却轻柔得不行,生怕弄疼了她。

    慕颜粉唇微张又紧抿,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凝眸凝视垂眸认真给她上药的少年。

    不是她不爱惜,她先前受过太多严重的伤势,像这种不起眼的小伤,她压根不会放在心里。

    气氛莫名有点沉闷。

    慕颜忽然歪头凑近少年,她挑眉直直正视少年眼底淡淡的黑眼圈。

    两人距离极近,甚至能感受到了彼此的温热的呼吸气息。

    司璟宸呼吸微乱,手上涂药的动作一顿,不知所措对视上女子的眼眸,“学、学姐……”

    慕颜凝视少年桃花眸中蕴含着一缕缕浅淡的红血丝,幽幽开口:“小学弟,你昨晚熬夜了?”

    “没、没……”昨晚只睡了三小时的某人心虚地否认。

    慕颜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眸里闪烁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仿佛能够看透人心,声线染上一丝意味不明儿,“嗯?没?”她是学医的,她能准确判断出一人是否熬夜。

    与慕颜对视,司璟宸总是是那个败下阵之人,他如实答道:“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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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净佛寺后院一处假山,

    一道略带质疑的声音从假山处传出,“你们究竟想做什么?上次让我观察她是否异常就罢了,这次又想让我把她引到后山,你们想对她做什么?”

    假山背后立着两道硕长的身影。

    近看,那两道身影竟然是那略带病态的许怀君和要去求安神香的。。。

    宫逸尘 。

    许怀君慵懒闲散地斜倚着假山壁,一头长长的黑发飘逸在他的肩膀上,随风轻轻飘动。而宫逸尘站姿笔直,宛如青松,他拧眉冷冷凝视面前男子,嘴唇绷紧成一条直线,似与其对峙 。

    “怎么,宫大少是在担心她么?”许怀君唇角勾起一抹恶劣的弧度,狭长眸子暗含深意,“不过也是,毕竟人家慕小姐喊你一声哥哥,哥哥担心妹妹嘛,况且,这妹妹长得着实好看呢。”

    宫逸尘眸光阴冷一片,平日时常一副温润如玉的面庞荡然无存,“我说过,我可以帮你们,但前提是你们不许伤害她,可这次……”

    许怀君闻言咧嘴一笑,“你放心吧,我可以保证,这次只是试探慕小姐是否是那人罢了,若她不是,她自然相安无事;若她是那人,那就……”不好说了。

    休息过后的许怀君脸色虽然白皙如雪,却不至于过分苍白。他长相俊朗清秀却带着份阴柔感,阴柔而又不失凌厉,他那份阴柔是有几分孩童般无邪但又暗藏杀机的观感,所以他笑起来莫名裹挟着一股俊逸且危险的感觉。

    宫逸尘沉声问:“你们口中那人究竟是谁?你们跟她有仇?如果她是你们口中那人,你们又该如何打算?”

    许怀君淡淡睨了宫逸尘一眼,他修长白皙的手指采撷了身旁植物的一株嫩叶放在手中把玩,语气闲漫,“是谁,宫大少怕是无权知晓吧。至于仇嘛,我与慕大小姐自然是无仇的,如若她是那人的话,倒与那头有着不小的仇恨。到时候是杀是留,任凭那头如何想了,反正我不参与。”

    宫逸尘拧眉,这么大的仇恨吗?倘若慕颜真是他们口中那人,那她该如何……

    那头的人都是穷凶极恶、嗜杀之人,怕是不好对付……

    他一时竟不知该做何感想。

    宫逸尘沉吟良久,才继续发出疑问:“什么仇?”

    “许是杀父之仇吧,又或者是其他仇……”许怀君似一位看客般神情散漫,他眼睛半睁半闭,漫不经心地拈玩着手中的那株嫩叶。

    “杀父之仇?”宫逸尘闻言微怔。

    “该传达的话我都传达了,至于宫大少,你要不要帮忙全凭你自己决定。”忽地,许怀君阴柔的脸庞浮现一丝如毒蛇般的笑意,“只是我要告诉你的是,就算你不帮,那头今日依旧会行动的。好了,我就不打扰宫大少游玩啦。”话毕,许怀君已然消失于拐角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