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王春秋 第113章 龙城飞将
冯啸将军心事重重，依旧沉默地等待着上面的指令，而此时秦王木曦已然带领着军队与冯啸将军的军队合成了联军，只要齐王兵马依旧驻扎在距离殷墟不到的数里地里。
“冯老将军莫要心急。”木曦此时看着冯啸愁眉不展，心中不禁也有些担心，“我大军前来，倘若真是陛下密令，那摄政侯也奈何不了吾等，倘若不是，那我等就全然当此事并没发生过。”
冯啸听了木曦一番话，更加担忧起来，“秦王陛下说的且对，倘若真是陛下的密令，那摄政侯必然只有请辞被削，尔等与老夫兵力相加甚厚，况且还有齐王陛下在殷墟周围的兵力，可是？”
“那冯老将军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其实木曦虽然察觉不出什么，但是其依旧感觉大军直到京都，总是有些令人忧虑。
“秦王陛下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呐，倘若是这密令是真那便好，可是倘若是假。”冯啸不禁长叹了一口气。
“可是怎么会是假的呢？”木曦顿时皱起了眉头，满脸显出疑惑，“先前不是…”
“老夫定然是知道这玺印是真的。”冯啸叹道，“可是老夫竟然疏忽了一点。”
“难道冯老将军认为此事系有人假借陛下之手？”木曦问道。
“总之如今弃前线而擅自挥军，倘若是真那只是及时救驾，可倘若是假，那恐怕罪名当诛呐。”冯啸说道这里摇了摇头，早已斑白的鬓发随着头的摇晃飘动了起来。
这时候，营帐外突然传报说摄政侯驾到。
冯啸顿时一惊，暗想道：“阮少弟这一来，是所谓何事？不过且先迎进再说”
俄而阮少弟带着些许宫廷侍卫进入了大帐之中。
“摄政侯陛下。”冯啸依旧按照礼数行礼。
“摄政侯。”木曦也打了照面。
“冯老将军、秦王。”阮少弟依次也行了礼，且也分了座次。
“冯老将军本是在前线，如今为何班师回朝了呢？”阮少弟还未坐下，就向冯啸问道。
“恩？”冯啸一下子振作起来，看了阮少弟一眼，随后又看了看木曦，不禁感到莫名地不安。
“摄政侯如此问，岂不是明知故问。”木曦则继而向着阮少弟问道。
“哦？”阮少弟将目光投向了木曦，“秦王何出此言？”
“摄政侯陛下难道没有收到老夫的传书吗？”此时冯啸神色凝重地问道。
“什么传书？”阮少弟也一脸肃穆，让其余两人都有些诧异。
“难道老夫老来昏聩？”冯啸脸上掩饰不住困顿和气愤，即刻叫来贴身侍卫将天子密令以及原先传给京城的告书的备份取出。
木曦也命手下将士取出自己收到的那份天子密令。
“摄政侯难道连此也要否认乎？”冯啸脸色肃穆但目光中似乎透露出了一丝傲气。
阮少弟脸上顿时一阵煞白，他连忙去过冯啸以及木曦收到的天子密令仔细查看了一番，嘴角也微微地颤抖起来。
冯啸一边看着阮少弟，一边在心中不禁暗叹：“纵使你贵为摄政王侯，可如今铁证如山，您还怎敢狡辩。况且我如今军权在握，你又能奈我何。不过如此说来，还是当时你力保我垄断兵权，虽然我不是知恩而不图报者，如今任你解释，可毕竟身为大周将臣，汝此若像书上所说如此犯上作乱，吾又岂能饶过。”
阮少弟一遍一遍地看着天子所写的密令，恐怕如此仔细地看到这书信的原件还是第一次，他神色显得有些慌张，然而他却时不时地抬头看着眼前的两位。
然而木曦和冯啸却一动不动地盯着阮少弟。
“诸位如此虎视，吾是在不安。”阮少弟此时倒退了几步，放下手将天子的密令撇在了一边。“冯老将军和秦王陛下恐怕是征战劳顿了。”
“吾等一心报效天子，何累之有；在外杀贼，又岂会劳顿。”冯啸一捋长须，正声说道，“倒是京城谣言四起，令吾等心忧。”
“如老将军所言，我大秦远征于此，何尝言语过半句，秦地嬴家世代重臣，纷纷捐躯报国，忠肝义胆，无非在于杀贼报国，无论贼人在内还是在外！”木曦说着振了振自己的长剑。
这一举动，让阮少弟身后的侍从们纷纷握住了剑柄。
“事端未弄清楚之前。吾等切勿伤了和气。”这时候冯啸及时打了圆场，阮少弟也转身吩咐让身后的将士不要妄动。
“冯老将军果然是识礼数的老将了。”阮少弟此时长吁了一口气，这让冯啸等人颇为不安，“如此，天子陛下依旧未有收到将军的传书，而此份谤孤清誉的密令还得请老将军与我一同呈于陛下，容陛下定夺。”
冯啸听阮少弟那么一说，心中顿时跃过一丝不安，他将目光投向木曦，也发现了同样的情况，但是他依旧全身一振，说道：“如此甚好，且请秦王陛下一同与老夫前去，好证明老夫我不是凭空捏造。”
“孤也愿前往。”木曦看到了冯啸向自己投来的目光，也连忙上前对着阮少弟说道。
然而阮少弟双眉微微一皱，用无奈地口吻说道：“此事恐怕不妥。天子下令，只诏令冯老将军进宫面圣，且秦王陛下乃是西北藩王，虽然封王，然依旧属于外藩，且带兵如此，恐让他人落了口实，被人怀疑有逼宫之嫌疑，因此只能由冯老将军亲自与孤走一趟了。”
“吾承秦王忠良之家，岂容汝此等议论，且不知是何人带甲入宫，以藩王身份坐镇京都，挟天子而令诸侯……”
“秦王陛下。”冯啸顿时怒视了一眼木曦。而阮少弟手下也正在暗暗拔剑。
“既然是天子陛下之令，那还请秦王陛下在城外稍后。”冯啸此时极为严肃地对着木曦行了礼数，随后面向阮少弟一拜，说道，“老夫已然准备妥当了，还请摄政侯陛下屈尊协同。”
摄政侯随后便对着冯啸点了点头，离开大帐时候又向木曦看了一眼。
待两人走出之后，木曦不由地叹息道：“如今摄政侯已然成了尾大不掉之事态，恐怕天下难安呐。”
漫漫的长廊，宫门此地打开，阮少弟身着紫金长袍，腰上蚕丝虎蟒带，头上金虬侯冠，脚踩登云靴，而其身边的冯啸将军也是一身银丝虎头甲，肩披迎风猩红袍，头戴红翎白银盔，腰佩玉柄兰陵剑。两人在各自侍从陪同之下，一步步走入宫门。
“侍从且住，两位大人请入内。”到了一处宫门之后一位侍者对着两人说道。于是一群侍从被阻隔在了宫门之外，眼前依旧是漫长而血红的长毯铺就的宫廊。空灵而孤单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长廊里回想。
“冯老将军为何如此莽撞回来？”阮少弟此时轻声在冯啸耳边言语道。
“摄政侯想必是心知肚明。”冯啸将军看了摄政侯一眼，一边放慢了脚步。
“恐怕事情不如冯老将军想的那样。”阮少弟略显可惜地摇了摇头。
“一切还未可知。”冯啸心中有些不安，但是仍旧硬着头皮说道，“待我面见天子。”
“冯老将军身为一朝大将，本可以一举攻下殷墟，剿灭叛党，从而封爵进王，名留青史。如今却因为一纸书信弃前线于不顾，率大军而回城。”
“可是这一纸书信可是由天子所发，吾岂能相违？”
“哦，冯老将军何以如此肯定？”
“此上乃有天子玺印，这又岂是他人可以伪造的？！”
“倘若是天子所为呢？”
“什么！？”
“冯老将军之前所言，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可否知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汝怎能如此放肆！”冯啸此时一脸怒意。
“冯老将军，孤也只是给您提个醒。”阮少弟冰冷地一下，命令站在宫门前的侍者们拉开宫门。
“请卸甲。”周围侍者对着两人说道，随后宫门缓缓打开。
“冯老将军莫要心急。”木曦此时看着冯啸愁眉不展，心中不禁也有些担心，“我大军前来，倘若真是陛下密令，那摄政侯也奈何不了吾等，倘若不是，那我等就全然当此事并没发生过。”
冯啸听了木曦一番话，更加担忧起来，“秦王陛下说的且对，倘若真是陛下的密令，那摄政侯必然只有请辞被削，尔等与老夫兵力相加甚厚，况且还有齐王陛下在殷墟周围的兵力，可是？”
“那冯老将军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其实木曦虽然察觉不出什么，但是其依旧感觉大军直到京都，总是有些令人忧虑。
“秦王陛下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呐，倘若是这密令是真那便好，可是倘若是假。”冯啸不禁长叹了一口气。
“可是怎么会是假的呢？”木曦顿时皱起了眉头，满脸显出疑惑，“先前不是…”
“老夫定然是知道这玺印是真的。”冯啸叹道，“可是老夫竟然疏忽了一点。”
“难道冯老将军认为此事系有人假借陛下之手？”木曦问道。
“总之如今弃前线而擅自挥军，倘若是真那只是及时救驾，可倘若是假，那恐怕罪名当诛呐。”冯啸说道这里摇了摇头，早已斑白的鬓发随着头的摇晃飘动了起来。
这时候，营帐外突然传报说摄政侯驾到。
冯啸顿时一惊，暗想道：“阮少弟这一来，是所谓何事？不过且先迎进再说”
俄而阮少弟带着些许宫廷侍卫进入了大帐之中。
“摄政侯陛下。”冯啸依旧按照礼数行礼。
“摄政侯。”木曦也打了照面。
“冯老将军、秦王。”阮少弟依次也行了礼，且也分了座次。
“冯老将军本是在前线，如今为何班师回朝了呢？”阮少弟还未坐下，就向冯啸问道。
“恩？”冯啸一下子振作起来，看了阮少弟一眼，随后又看了看木曦，不禁感到莫名地不安。
“摄政侯如此问，岂不是明知故问。”木曦则继而向着阮少弟问道。
“哦？”阮少弟将目光投向了木曦，“秦王何出此言？”
“摄政侯陛下难道没有收到老夫的传书吗？”此时冯啸神色凝重地问道。
“什么传书？”阮少弟也一脸肃穆，让其余两人都有些诧异。
“难道老夫老来昏聩？”冯啸脸上掩饰不住困顿和气愤，即刻叫来贴身侍卫将天子密令以及原先传给京城的告书的备份取出。
木曦也命手下将士取出自己收到的那份天子密令。
“摄政侯难道连此也要否认乎？”冯啸脸色肃穆但目光中似乎透露出了一丝傲气。
阮少弟脸上顿时一阵煞白，他连忙去过冯啸以及木曦收到的天子密令仔细查看了一番，嘴角也微微地颤抖起来。
冯啸一边看着阮少弟，一边在心中不禁暗叹：“纵使你贵为摄政王侯，可如今铁证如山，您还怎敢狡辩。况且我如今军权在握，你又能奈我何。不过如此说来，还是当时你力保我垄断兵权，虽然我不是知恩而不图报者，如今任你解释，可毕竟身为大周将臣，汝此若像书上所说如此犯上作乱，吾又岂能饶过。”
阮少弟一遍一遍地看着天子所写的密令，恐怕如此仔细地看到这书信的原件还是第一次，他神色显得有些慌张，然而他却时不时地抬头看着眼前的两位。
然而木曦和冯啸却一动不动地盯着阮少弟。
“诸位如此虎视，吾是在不安。”阮少弟此时倒退了几步，放下手将天子的密令撇在了一边。“冯老将军和秦王陛下恐怕是征战劳顿了。”
“吾等一心报效天子，何累之有；在外杀贼，又岂会劳顿。”冯啸一捋长须，正声说道，“倒是京城谣言四起，令吾等心忧。”
“如老将军所言，我大秦远征于此，何尝言语过半句，秦地嬴家世代重臣，纷纷捐躯报国，忠肝义胆，无非在于杀贼报国，无论贼人在内还是在外！”木曦说着振了振自己的长剑。
这一举动，让阮少弟身后的侍从们纷纷握住了剑柄。
“事端未弄清楚之前。吾等切勿伤了和气。”这时候冯啸及时打了圆场，阮少弟也转身吩咐让身后的将士不要妄动。
“冯老将军果然是识礼数的老将了。”阮少弟此时长吁了一口气，这让冯啸等人颇为不安，“如此，天子陛下依旧未有收到将军的传书，而此份谤孤清誉的密令还得请老将军与我一同呈于陛下，容陛下定夺。”
冯啸听阮少弟那么一说，心中顿时跃过一丝不安，他将目光投向木曦，也发现了同样的情况，但是他依旧全身一振，说道：“如此甚好，且请秦王陛下一同与老夫前去，好证明老夫我不是凭空捏造。”
“孤也愿前往。”木曦看到了冯啸向自己投来的目光，也连忙上前对着阮少弟说道。
然而阮少弟双眉微微一皱，用无奈地口吻说道：“此事恐怕不妥。天子下令，只诏令冯老将军进宫面圣，且秦王陛下乃是西北藩王，虽然封王，然依旧属于外藩，且带兵如此，恐让他人落了口实，被人怀疑有逼宫之嫌疑，因此只能由冯老将军亲自与孤走一趟了。”
“吾承秦王忠良之家，岂容汝此等议论，且不知是何人带甲入宫，以藩王身份坐镇京都，挟天子而令诸侯……”
“秦王陛下。”冯啸顿时怒视了一眼木曦。而阮少弟手下也正在暗暗拔剑。
“既然是天子陛下之令，那还请秦王陛下在城外稍后。”冯啸此时极为严肃地对着木曦行了礼数，随后面向阮少弟一拜，说道，“老夫已然准备妥当了，还请摄政侯陛下屈尊协同。”
摄政侯随后便对着冯啸点了点头，离开大帐时候又向木曦看了一眼。
待两人走出之后，木曦不由地叹息道：“如今摄政侯已然成了尾大不掉之事态，恐怕天下难安呐。”
漫漫的长廊，宫门此地打开，阮少弟身着紫金长袍，腰上蚕丝虎蟒带，头上金虬侯冠，脚踩登云靴，而其身边的冯啸将军也是一身银丝虎头甲，肩披迎风猩红袍，头戴红翎白银盔，腰佩玉柄兰陵剑。两人在各自侍从陪同之下，一步步走入宫门。
“侍从且住，两位大人请入内。”到了一处宫门之后一位侍者对着两人说道。于是一群侍从被阻隔在了宫门之外，眼前依旧是漫长而血红的长毯铺就的宫廊。空灵而孤单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长廊里回想。
“冯老将军为何如此莽撞回来？”阮少弟此时轻声在冯啸耳边言语道。
“摄政侯想必是心知肚明。”冯啸将军看了摄政侯一眼，一边放慢了脚步。
“恐怕事情不如冯老将军想的那样。”阮少弟略显可惜地摇了摇头。
“一切还未可知。”冯啸心中有些不安，但是仍旧硬着头皮说道，“待我面见天子。”
“冯老将军身为一朝大将，本可以一举攻下殷墟，剿灭叛党，从而封爵进王，名留青史。如今却因为一纸书信弃前线于不顾，率大军而回城。”
“可是这一纸书信可是由天子所发，吾岂能相违？”
“哦，冯老将军何以如此肯定？”
“此上乃有天子玺印，这又岂是他人可以伪造的？！”
“倘若是天子所为呢？”
“什么！？”
“冯老将军之前所言，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可否知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汝怎能如此放肆！”冯啸此时一脸怒意。
“冯老将军，孤也只是给您提个醒。”阮少弟冰冷地一下，命令站在宫门前的侍者们拉开宫门。
“请卸甲。”周围侍者对着两人说道，随后宫门缓缓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