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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混低保日常 第34章 第二个古代世界(11)

    秋日宴上,刘婆婆依旧没有上主桌,县令家孺人邀请了,只是刘婆婆推辞。

    “劳烦孺人惦记,我是庄稼人,平日里随意惯了,就不上桌给大人们添麻烦,还请管家回禀孺人。”

    主桌不是一桌,而是一片,近十桌,多刘婆婆一人,是完全能坐下的。

    只是刘婆婆想着,自己这样的乡下人,对着这些官家,算的了什么,平白贬低了大人们的身份,自己也不舒服。

    不如待在灶台边,热饭热菜吃着,贵人们吃的高兴,还能给些银两作为赏钱。

    秋日宴一过,看好的商户就像闻着味的狼,挥舞着纹银收购几家品质好的辣椒和兔肉。

    刘婆婆这边,自然也有商家打她的主意,只是被孺人和官家娘子联手拦住。

    一大早官家娘子就带着两个强壮的老妈子赶来刘婆婆家,打开院门,与刘婆婆说些鸡毛蒜皮的事。

    刘婆婆知道官家娘子的来意,也配合闲聊着。

    “婆婆,我看着柚树和枇杷都活下来了,还有屋后的桑葚、桃树、橘树,应该也长的不错。”

    “老婆子也没想到,只是为了不辜负官家娘子和孺人的心意,随意种种,也活下来了。

    等来年结果,定要摘上一筐,送给官家娘子和孺人尝尝味,还有那两株葡萄,都有新叶。”

    在大刘乡,屋前屋后最多的果树就是柿树、桃树、枣树和李树、梨树,像是柚树、枇杷、桑葚,都是两位娘子寻来的。

    还有那两株葡萄,其中一株,是孺人特意托人带来的枝条,说是什么贡品。

    一株是山里的野葡萄,果肉少、皮厚、核大,只占了果甜一条,一般用来酿酒,只有刘婆婆爱吃。

    “那感情好,听孺人说,那葡萄可难得,沾刘婆婆的福,我也能尝尝味。”

    “官家娘子说的是孺人给的葡萄枝条,约莫有的等,所有的果树里,就数它长的最慢。就是过个三年五载,也不定能结果。”

    刘婆婆不会立自己种什么成什么、养什么什么好的人设,这样的人设太异常。

    这葡萄,她早就剪下一节枝条放在种植空间种着,至于家里这棵,很遗憾,以后就只长叶子不语结果了,纳凉好去处。

    还有家里的柚子树、桑树、桃树、枇杷树、橘树,也进入了紧张的竞争,刘婆婆只会留下三个。

    桃树首先排除,刘婆婆的种植空间里收录了一号桃子,鲜嫩多汁,又大又香,想吃直接从种植空间的储藏区域拿。

    此外,还有一号系列的苹果、梨、白萝卜、胡萝卜、丝瓜、南瓜、黄瓜,刘婆婆想吃,随时可以拿,地里的产量只高出其他人一丝丝。

    桑树娘家种了,刘婆婆想吃也能有的吃,剩下的,就是枇杷、橘树和柚子树,它们会在刘婆婆家活的很好。

    “可惜了,婆婆,昨天我吃着你做的辣椒兔丁,味道怎么不一样,要好吃,就是跟其他家的不同。”

    “这事,我忘记知会官家娘子,这辣椒兔丁换了做法,也让大家换个口味。

    好些两人试了,都是这辣椒兔丁好吃,比之前还好吃,就是说不出来为什么,还是娘子厉害。”

    刘婆婆往辣椒兔丁里加了一味中药,那位不知名前辈带来的辣椒太霸道,初吃辣椒的人不知道节制,总是容易出现一些鲜血直流的小意外。

    奇怪的是,吃过几次,这样的情况就不会发生,吃的再多,也只觉着爽快,不会难受。

    为着这件事,刘婆婆‘机缘巧合’下发现,一种长在地里的野草,能缓解这个症状,也能激发辣椒的滋味。

    “哪是我厉害,是县令大人,他是老饕餮,吃上一口,就说今年这菜有意思,婆婆没发现,今年的赏钱比往年又厚了三分。”

    “往年的赏钱,今年的赏钱,在我心中都不是小数目,也数不清,只知道是重些。

    真是没想到,一个地里的小杂草,也能赚钱,官家娘子,我带你去瞧瞧那草。”

    刘婆婆引着官家娘子去后院,这边种了那种杂草,也不用种,留下一株,就能自己发出来,稍微给点水肥,就能长的很好。

    “说来,这个东西还多亏了娘子。”

    官家娘子和两位老妈子都在仔细辨认这个杂草,看是不是乡下妇人不认识的草药,听到这个,起了好奇。

    “怎么又跟我有关系,婆婆莫不是在哄我。”

    “我可从来都不哄人,丁是丁,卯是卯,娘子可还记得一月前给我抱来的大黄。”

    “记着,大黄是你起的名字,这是我特意着人挑的,一母同胞的狗崽中,就数她最能吃。”

    官家娘子当然还记着,之前为着给刘婆婆选乔迁礼,特意找的狗崽。

    “对喽,就是它,要是不它,我怎么也想不到田间的小野菜就能用来中和辣味。

    大黄贪吃,平日里也管着不让去吃辣椒,不知道是怎么自己跑去吃的。

    等我们发现,就在啃这东西,不准它吃,还跟我急眼,一点草,乡里的小狗都会这样,就没管。”

    刘婆婆说着前因,官家娘子想到了其中的缘故。

    “想必这小狗与娃娃是一样的,你越是制止,它就越好奇,也是婆婆宠着,这才能让大黄如此放肆。”

    刘婆婆的话,回应了官家娘子的猜测。

    “起初也不知道,后来还是因为看大黄吃草太频繁,怕出事,特意盯着,这才发现。”

    刘婆婆道了前因后果,官家娘子看着追自己尾巴咬的大黄也觉着它机灵。

    “看来,我这礼是送对了。”

    “官家娘子不知,这何止是送对了,简直是送到我心坎上,我都不知怎么感谢你。

    在大黄,除了爱吃辣椒这一点,没得挑,白天晚上都都在家里待着,也不出门玩。

    要是有生人进家门,那是嗷嗷叫,夜里睡着,那耳朵都是竖起来的,我起夜如厕,大黄都会跟着起来。”

    刘婆婆说起大黄,高兴的直拍大腿,其中对的喜爱之情,让官家娘子也跟着高兴极了。

    为了给刘婆婆送礼,官家娘子也是费心的,高了低了都不合适,最后挑了两株大刘乡没有的果树,并上大黄一起送来。

    刘婆婆说着,也是想起官家娘子送的另两样乔迁礼。

    “这大黄,我是打心眼里喜欢,只是娘子送的桃树,怎么此后都没能发新叶,只有那橘树,现在看着还绿绿的。”

    说着,刘婆婆还引着官家娘子去看那橘树和桃树,确实如她所说,正要回屋,又看见院里还有一株树长的也不好。

    刘婆婆种东西和养牲畜向来厉害,没想到,也有失手的时候,官家娘子忍不住问了。

    “婆婆,这树是?”

    “娘子看着这树眼生是吧,这是孺人之前托人送来的,当时有两株,我选了一株送到娘家,给自己留了这株好的。

    没想到,留着的这株养的歪歪扭扭,倒是娘家那株,看着长的不错,要是能挺过下雪,明年说不定能结果子。”

    这可真是机缘巧合,官家娘子安慰刘婆婆。

    “这桑树,我曾听说,在更南方,有人家把它种在鱼塘边上,说是长的旺,这事不怨婆婆,婆婆也别往心里去。

    就像是养鸡,有的人家,一天能有三个鸡子,有的人家,一天一个都没有,这都有定数的。”

    刘婆婆也没为着这事难过,这本来就是她刻意表现出来的,预料之中的。

    等娘家那株桑树养好,随意扯根条子,插土里就能活,到时候,刘婆婆还要巩固人设。

    “哪还用娘子安慰,这事我早就知道了,之前也试过养鸭、养鹅,唉,都不好意说给娘子听。”

    说完这些,刘婆婆和官家娘子又回到屋里,继续聊着,打发时间。

    一直等到中午,刘婆婆用官家娘子带来的肉菜做了一餐,大家一起吃了,才散开。

    官家娘子在刘婆婆这坐了半天,表明态度,相信有眼力见的行商都知道不会来刘婆婆这打扰。

    下午,刘婆婆还没做饭,长力二侄子带着一个小辈就过来了。

    “姑,还没开火吧,我来给你烧火,咱们今天吃什么。”

    这几个侄子,除了有事,都不会主动来找自己,四个侄子每次出现都是单独一个,还带一位没结婚的小辈。

    “又闻着味了,怎么着,今天是轮到你,说起来,不能给姑透露一下,你们究竟是怎么选的顺序。”

    刘婆婆实在是好奇,四个侄子加起来快二百五十岁,难不成靠打架?

    “姑,怎么还问这事,这是我跟兄弟们之间的事,你别管,我不说了,先去烧锅。”

    长力侄子根本不给刘婆婆好奇的机会,熟练的跑去厨房,坐下生火热锅。

    一边站着的小侄孙子还在眼巴巴的看着,就等着姑奶奶吩咐。

    “好了好了,你去后院摘菜,要两个辣椒,两把青菜,再去地里拔个萝卜。”

    不说就不说,刘婆婆决定以后不问,四个侄子都是看着自己长大的,这也是换个借口来陪姑姑,顺便蹭饭。

    大侄子长根,二侄子长力,三侄子长壮,四侄子长才,刘婆婆算过次数,长根侄子来的次数最少。

    不过长根侄子现在是河上里里正,时不时能有借口来找刘婆婆,算下来,次数也差不多,刘婆婆不准备纠结。

    中午的剩菜,加上两个新蔡,长力侄子和小侄孙吃的津津有味,大黄差点没得吃。

    “都晚上了,少吃点,也给大黄留点。”

    小侄孙子是四侄子最小的孩子,也是孙辈最小的一位,才刚十六,还没结婚,还是小孩子心性,这会嘴快过脑子。

    “姑奶奶,你这还缺不缺大黄,只要能提供一日三餐,我肯定比大黄做的好。”

    长力侄子一瞬间还动摇了,一晃神,才觉着不对劲,醒醒神,一巴掌拍到自己这小侄子身上。

    “混说什么呢,都要娶媳妇的人,一天到晚没个正行。”

    再往后的话,长力侄子没说出口,只赶紧让小侄子收桌子洗碗。

    刘婆婆就当自己没听到这话,养大黄解闷对她来说就够了,养个大侄子,刘婆婆真提不起劲。

    大侄子现在看着好,以后呢,结婚之后呢,谁也不知道,上个任务的教训,刘婆婆已经放弃这件事。

    也不是完全抗拒这件事,本来养孩子或者养宠物就没想着回报,刘婆婆只是天然的减少感情投入。

    秋日宴第三天,还有个别行商上门,刘婆婆用一杯白糖水招待,对于卖东西的事一个字都没透露。

    等秋日宴过去七天,大刘乡就没有外人,刘婆婆照样出来走走,去看看自己的三亩地。

    秋收刚过,乡正按照上边的吩咐,让各里乡民各归其位,重新划分土地,刘婆婆原有的十亩地被收回,只分了三亩给她。

    两亩旱地就在家门口,剩下一亩水田,直接被刘婆婆租给娘家,这算是帮种,刘婆婆每年给文钱。

    至于原来的田地,被乡正大人按照合适的方法重新划分了,刘婆婆原来的特权被收回,照常缴纳赋税。

    三根一家已经住进刘婆婆原来住的房子,也享受着大根带来的特权,在河上里兴风作浪,有些闹幺蛾子。

    丈夫大根和儿子存根的抚恤金,刘婆婆已经按照之前给的数,在乡正的见证下,原封不动送给三根一家。

    所以,现在就是上河里三根一家代表着死去大根和存根,刘婆婆为他们经营起来的形象,已经被败坏的差不多。

    刘婆婆已经洗掉自己身上的束缚,在大刘乡和县里大人那,算是独立代表自己。

    昨天长力侄子和小侄孙过来蹭饭,小侄孙今天就会过来帮忙打水、捡柴、拾鸡蛋、喂兔子这些,把刘婆婆一次干的杂事做完。

    大黄趴在门口,听到动静,抬眼一看,就重新眯着睡觉。

    住在自己的屋子,就是舒坦,刘婆婆能睡到自然醒,这在乡里少有的奢侈。

    小侄孙过来,也是轻手轻脚的,做完事情,自己就走了,不会扰到姑奶奶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