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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期 第二十二章 夏花秋叶

    ?    生来如同璀璨的夏日之花

    不凋不败,妖治如火

    承受心跳的负荷和呼吸的累赘

    乐此不疲

    死时如同静美的秋日落叶

    不盛不乱,姿态如烟

    即便枯萎也保留丰肌清骨的傲然

    玄之又玄

    ----前言

    我是初三才喜欢上泰戈尔的。之前是顾城、海子等人,普希金、海涅、裴多芬等。《珍珠心》确实是模仿的《繁星.春水》,但我对冰心老人的诗并不是十分喜欢。

    小诗嘛,有趣些。

    倒是正正,很喜欢泰戈尔。我很早就知道“生如夏花,死如秋叶”,觉得很好,没有问出处。

    是正正告诉我的。显摆的很,走到我前面。“文萱,你知道泰戈尔吗?”我实话实说不熟,没读过。然后他就开始背了……

    “我听见回声,来自山谷和心间。以寂寞的镰刀收割空旷的灵魂。不断地重复决绝,又重复幸福……”

    坦白说,我是惊呆了。一般都是我填补正正在文学上的无知。背完之后,那个嘚瑟劲,不以言表。这首诗,也确实好,给了我不少思考。或许,营造的也是我想要的生活。

    我也因为这一首诗喜欢上了泰戈尔老人家,放假回来的时候特意买了《飞鸟集》《吉檀迦利》等等。拜读了好一阵,看了才知道自己的无知。

    原来,那首曾经扣动我心弦的《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也是他的作品。这首诗,我抄了无数遍,也帮别人写了无数遍。

    多看些,总会是有些好处。

    在帝都,读书会什么的并不少见。初衷都是在繁华和喧嚣之中找寻一丝宁静和自我。但是,真正做到的甚少。多也流于形式了,甚至于歪门邪道。我自己觉得,我的学堂做的还是很好的,最起码的调子把持住了。

    今天小昭问我“文萱老师,你觉得读书破万卷,就一定能下笔如有神吗?”

    我是没有的说了不。也不解释。

    本来是想聊高仓健的,无奈,跟我的年代相差太远,并没有许多话说。反正都是要跑偏的,也就不去在乎许多。

    聊到了一个不能解释的事物:梦。再具体一点,是托梦。

    我个人并没有被托梦的经历,只是有几个梦让我记到现在。第一个是8岁的时候,梦到我外婆去世了,在梦里我大哭,像是心被谁攥住了,难受的除了哭不知道做什么。我不知道我哭了多久,醒来的时候是早上不到六点,枕巾都湿透了,还在哭。

    天色还是黑的,只是老远的地方是微蓝。我不想被外婆看到,就躲着,侧着身,还泪水还是止不住,还在抽搐,那个悲痛的劲还是没有过去。

    外婆看我不大对劲,就问我怎么了。“孩孩,哭什么呢?”外婆一直叫我孩孩,到现在也是。在父母面前,有的时候也表明自己是个大人了,但是在外婆面前,我心甘情愿的永远是个孩子。

    在外婆家过了20个生日,每次我的生日愿望都是希望外公外婆可以长命百岁,他们也没有问过我。

    我仍旧是哭着说“姥姥,我梦见你死了”说完接着哭,并不是我想,而是我绝对不要失去这个人,绝对,哪怕是梦。

    外婆笑着对我说“这不是好好的嘛,没事啊。梦说出来就没事了。”后来外婆把这件事告诉了外公,说这个外孙子没有白养,知道哭就行。写到这里的我,强忍了半天的泪水,但还是失败了。把我的草稿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

    第二个是10岁的时候,做梦梦到我大爷爷用拐棍敲了我额头一下,还对我说最后一次了,然后我就真的感到全身酸痛。一睁眼看见我和我的被子都从上铺摔下来了,还把舍友都弄醒了。他们看了一眼,觉得很好笑,就接着睡了。我也赶紧上了床,接着睡。

    我并没有感到有什么异常,只是从床上掉下来比较罕见,是唯一的一次。我睡觉确实是不老实,经常一觉醒来头和脚的位置对调了,但上铺有护栏啊,还是有些想不通。

    放假的时候母亲告诉我,我大爷爷死了,在哪一天。我想了一会儿,就是我掉下去的那一天。我没有告诉母亲,怕她多想。

    母亲也没有告诉我,怕我分心。

    大爷爷经常用拐棍敲我的头,小的时候觉得很疼,甚至有的时候不想去他那里玩。后来姑姑们告诉我那是大爷爷喜欢我的表现,又告诉我他临死的时候问了一句“小萱怎么样啊?”

    在我这一辈,只问了我一个人。我们一大家子所有人,也只是问了我。

    我是文这个字辈的,同辈的还有文沅、文娜、文雪、文昱、文熙、文筝、文忠、文婷、文雯、文姝等等二十二人,我是最大的。

    我错过了太多事,包括告别。你或许说多我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那是对你而言,不是对我。

    第三个是12岁的时候,梦到外公带我去爬山,结果走着走着就不见了。我孤零零地,一个人。走到一个高低,一遍一遍的喊“姥爷!姥爷!你在哪呢?”

    没有回应,各处去找,摔得鼻青脸肿,累的走不动了走在地上,不想哭,只是大喊。这是又变得空旷,还是我一个人,大喊。

    母亲我把从睡梦中喊起来,大喊什么呢?我把实情告诉了母亲,母亲说瞎想啥呢,快点睡觉。

    结果第二天外公脑血栓住院了,母亲和我都请了假。医生告诉我们已经脱离危险,没有什么大碍。

    见到外公时,母亲忍不住哭了。她是个心里装不住事的人,也是最不该受苦的人。

    我没有克制,倒不是因为克制,而是当时我坚信外公可以好起来,一定的。也不知道是谁给我的信心。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外公恢复的很好。到现在,小病总是不可避免,大病是再也没有过。

    就这三个,剩下的也不值得一提了。我也知道了,我梦到死的,肯定死了不。老天爷要是让外婆外公也离开我,真的就不如直接带走我。

    梦只是虚无缥缈,也是顶有趣的。有的事确实荒诞的很,到现在也没有脸为自己辩解。

    我的信条是“无愧”,不是无悔。走到无悔太难了,那样活出来当然很洒脱,活不出来也很累。无愧嘛,最起码不要让过去羞愧难当。

    中学六年,有件事真是完全错误,没有什么余地。

    我单身很久了,还有同桌肖茂茂。我们那时候流行打赌,不敢很过分,筹码也不敢很大。直到我跟茂茂打了一个脱单的赌。

    是这样的,我们两个谁能在一个星期之内脱单,输的人就请赢得两顿大餐。都输了这个赌就作废,都赢了都轮流请。但看规则倒是公平得很,只是内容太烂。

    我找了6班的一个女生,因为有留言说她喜欢我。我就很草率的写了一封情书,结果就理所应当的成功了。

    我觉得有必要介  ...

    绍一下那个女孩。邓颖卿,个子不高,短头发,比我小一岁,很普通,不会有人在意的一个人,有点蠢有点萌。用三个字来形容就是:不喜欢。

    第一次认识她是在考场,笑着对我说“不要抄我的啊”,结果狠狠地抄了我的试卷,成绩出来进步还不少。此后我们见面就只是打招呼而已,或者是微笑示意,并不说话,也不招手。她倒是蛮热情,我对她提不起兴趣来。

    我觉得很有趣,倒不是冲着赌去的。没成想,这个赌第三天她就知道了,自然是吹了。

    到我们班门口,把饭卡摔倒我脸上“想吃什么吃什么吧!”我当然是没有接,已经够畜生了,我可不想更进一步。

    然后就,在他们班大声念了我给她写的情书,这件事就被全年级知道了。她也借助这个新闻实现了自己转班级的梦想,原来她是人缘极差的。

    此后见了面我是屏蔽了这个人,她照旧是热情。说是拖了我的福,才可以转班级,被那么多人认识,才有三天的初恋。

    要说我这个事做的很不要脸的话,那她也未必也太厚脸皮了罢。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很骄傲的说出来?!

    这是我中学六年唯一的负面新闻,也是一个可以把过去的光环都抹去的新闻。许多人因这个事疏远了我,这是可以理解的。

    一向最反感游戏情感的人,竟然自己游戏了自己和无辜人的情感。我也真真是个烂人了,要是我的话,我也会疏远。我想不到的就是,她也是个烂人。

    文沅也知道了这件事,一开始打死都不信。后来找我证实了,非常讨厌的说“哥,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我也不辩驳,毕竟是事实。男生在意的不多,女生都不能忍,但凡是知道的。估计都不会和我做男女朋友了罢。

    她也没从中落得很长远的好处,不久就转学了。

    一年之后再次相遇,我真的是把这个事忘了。她的变化也很大,会打扮了,也留了长发,改了名字。向我要了电话号码,我死活没有给。也给了她的,随后我就把那张纸扔了。

    我是在教室想了好一会才知道那就是她的。

    电话号这个东西。我在乎的人肯定有,不在乎的有也没用。就像文字,懂的人自然懂,不懂得解释半天也是浪费口舌。

    无限临近的事物

    也有温厚的本性

    就像从苗圃出来

    背着枪

    满面笑容

    我却看不见。比之秋叶,却像是死水一样的。董项自杀的时候问我,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我只能回答: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