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网 第22章 决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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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陆潼挑眉，语气肯定，“离国十六公主？”
钟青青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暂时压下胸腔里翻滚着的复杂情绪：“对……是我。”
“你们仨……怎么凑到一块来的？”陆潼看向姒缘，有些疑惑。
这仨人，一个姜国三公主，一个离国弃公主，还有一个来历不明……
她们仨怎么凑一块的？
姒缘表情无辜的说：“我也不知，参加了个花魁选举，她们自己凑上来的。”
话头一转，她有些无所谓的耸肩：“我们三个只是吃一顿饭而已，你可别阴谋论什么啊，我真没那些想法……话说，要不要一起吃？”
拿起筷子，陆潼语气自带熟稔，像是和姒缘相识多年一样，老气横秋的少年脸上是少有的放松。
“正有此意，刚好忙一天饿了。”
在旁边四处找板凳的高远眉头一挑，忙一天？
将军除了打仗，其他的杂活基本上都是他在忙好不好？！
知道药材差不多备齐，他性命无忧，那些将军揽走的活，又原封不动还给了他！
除了今天，这两天他哪天不是忙得脚不沾地头顶冒烟。
高远幽幽的看了自家将军一眼，结果陆潼根本没注意他幽怨的眼神暗示，全部心思落在了面前的烤肉上。
他一番情意……终究是错付了！
“这……”学识不好的少年将军张了张嘴，想出口两句有深意的诗词话语夸一夸，翻遍了脑子也没找出来一句像样的话。
砸吧砸吧嘴，他只好干巴巴的感慨：“好吃！”
姒缘抿着嘴笑道：“兄长喜欢，就多吃点。”
紧跟着招呼其他找板凳的人：“我这里不讲究那么多，随便坐，随便吃……房间还有洗好切好的肉菜，我去拿吧……”
刚刚落座的高远连忙站起身，起太急不住咳嗽：“咳咳咳……怎么能麻烦你……咳咳……在下去就好了。”
“行，你去拿吧。”说着一屁股又坐回来。
旁边几人心里偷笑，面上不显。
姜醉月也是借着夹肉的手掩饰笑意，这会子她也算是知道了，不能跟十九说场面话。
因为十九是真的不会客气……
这个军师，说话这么谦让，可惜态度给错人了啊……
要是别人还能跟他客气推脱几番，可这人是十九，他就只能哑巴吃黄连了哈哈！
高兴搀扶着高远，慢悠悠的往姒缘房间走，另外两个不知名的兵也跟着过去，院子里暂时剩下他们四个。
“小妹，明日言灵比赛，你打算如何应对？”
夹菜的手微微一顿，姒缘知道，这个陆潼清楚她的身份，所以知道她可能根本不熟悉言灵，比赛毫无胜算。
姒缘也是这么想的。
她蘸着麻辣小料开玩笑似的说：“不怎么应对啊，我直接认输。”
闻言陆潼赞同的点点头：“嗯……你倒是想得开。”
喝着果酒的姜醉月眉头紧锁：“你认输？你可是我认定最有力的竞争对手，你居然认输？”
姒缘语气平静：“我对我的言灵天赋不熟悉。”
“啊？”似乎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般，姜醉月语气难掩震惊生气，“你都可以言灵具象化了，居然还不熟悉？！”
“嗯？”
什么？
她有吗？！
“那个……”姒缘眼神求助的看向陆潼。
陆潼会意，放下筷子开口替她解围：“言灵实体化是指将言灵天赋转化为具体不存在的东西……比如说，钟青青的赞歌。”
“类似于无中生有。”
“言灵不仅有实体化，还有具象化，比如，有人的言灵天赋为……眼泪，那么他便可以令所有听见他言灵的人悲伤。又或者，有人的言灵天赋是寒冷，那么他可以具象化出冰雪、极寒……等各种寒冷的感觉。”
完完全全继承了魔族人泰达玉的所有记忆，却根本不懂这方面的姒缘：……
那个泰达玉一天到都在做什么？
怎么什么有用的东西都不知道？
泰达玉的一生：魔渊大陆长大，跟着小伙伴闯入迷宫秘境，发现是自家老祖宗，想跟着老祖宗上天入地为非作歹，结果被老祖宗撵到言灵大陆神医谷。
懵圈不知所以爬起来后，发现神医谷也是自家老祖宗，想跟着老祖宗吃香喝辣，结果被老祖宗抽魂，炼制分身，分身又被送至迷宫秘境，回不来本体。
无奈只好一边修炼分身，一边修炼本体，半生追求跟着老祖宗风生水起，做了大半辈子的舔狗，结果老祖宗嫌他丑不喜欢他。
最后只得老老实实按照老祖宗的要求，延续魔族血脉，并且搜罗魔族人与其他种族人混血生下来好看的孩子。
……泰达玉一生为虎作伥，作恶多端，也没有什么成就，言灵更是朦朦胧胧，不知所以然，要不是迷宫秘境有近乎邪教的信仰，他指不定现在还是个毫无存在感小卡拉米。
更别提放狠话威胁姒缘了。
“我什么时候言灵具象化了，我怎么……不知道？”
姜醉月真想拿筷子敲她的头，又不敢：“你的言灵天赋名字是什么？”
“荒芜。”
姜醉月了然的说：“难怪。那天你看我的眼神，让我极度自卑甚至想死，你知道吗？”
瞧见姒缘懵圈呆愣的表情，姜醉月叹了一口气，又饮下大口果酒：“看来你不知道，又或许你根本控制不了那种感觉。”
“这……我只能，我试过，让叶子枯萎。”挠了挠头，姒缘有些无奈尴尬的说。
钟青青在一旁略微思索，摇头喃喃。
“荒芜？让叶子枯萎……让人绝望……”
骤然，她想到什么捂嘴惊呼：“你是那种言灵天赋？”
姜醉月被她一提醒，也跟着诧异不止，旋即表情释然，是了，那种言灵天赋。
姒缘被她们俩虎得一愣一愣的：“什么那种言灵天赋？”
站起身子一个跨步，抓住她的手，姜醉月看着姒缘表情凝重的说：“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们姜国之人的言灵天赋，基本上都和‘战’有关。”
“离国人善‘计’，多为辅助。只有汤国人的言灵天赋，才不显山不露水，诡异无比。”
“你姓陆，又是陆潼亲口认定的小妹，想必身份没什么问题……那你的母亲，是汤国人？”
姒缘正想摇头，余光瞥见陆潼别有深意望过来的眼神，无奈点头，顺着她的意思说：“我从小被养在深山中，对外界不太熟。是兄长历尽千山万水寻到我，把我带回这里。”
“难怪！”姜醉月哑然失笑，“十九，你的言灵天赋，大概是既可以实体化，也可以具象化……”
“这种情况有，但是非常罕见。”钟青青也凑上来，“一般只有汤国的少部分人才有如此天赋。”
姒缘：“哦……”
还以为她表情凝重，是知道什么天大的事呢，结果就这？
“你就……哦？！”看着她不以为然毫不在意的样子，姜醉月跳脚，“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什么？”
“意味着你只要有好的名声与信仰，你就可以一飞冲天，登顶高楼！”
姒缘把玩着装果酒的茶杯，嘴角擒着意味深长笑意：“这样啊……多谢提点。”
“谢什么谢！你居然跟我说谢谢？我不告诉你，迟早有人会跟你说，让你不要随便盯着别人看！”姜醉月气鼓鼓的放开她的手，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下。
一言不发。
不过那时不时偷瞄的眼神，让姒缘不禁觉得好笑。
高远几人也满手菜回来，见气氛不对，无一人吭声，手下动作不自觉放轻。
姒缘揉了揉眉头，端起杯果酒歉意的说：“是我不好，我不该对朋友说谢谢！我自罚一杯。明日我不直接认输，好好比赛，行了吧？”
压根没有生气，此时心里窃喜的姜醉月板着脸，撇嘴装作我拿你没办法的样子：“好吧！原谅你了！”
“那行，我们继续吃烧烤吧？”
“好好好，吃……”
亭瞳悠然东升，第二日如期而至。
碧落染上金红流光，丝丝缕缕沁人心脾，为观赏它的人带来蓬勃朝气。
三个女人坐在马车里，吃着小笼包闲聊。
昨日有些小醉的姜醉月，捂着头揉着太阳穴，有些痛苦的说：“唉！喝酒误事！喝酒误事！”
“喝点醒酒汤缓缓。”姒缘递给她一杯热汤。
姜醉月欣喜的说：“十九，你连这个都想到了？你真好！”
今日的比试很快，上午五十个人随意抽签比赛，下午二十五人仍然三分钟的表演。
所以不必去很早。
那些早到的，都是去看昨日的比赛结果的。
观众投的票花被统计出来，今日一大早贴在富贵酒楼门口，许多人在旁边围观交头接耳。
“天啊，我的花娘子，怎么才第五！呜呜！我可怜的花娘子！”
“第一是谁？陆十九？那个花里胡哨那个？三公主居然才第三？”
“第二那个名字，好像有点眼熟啊！钟青青？”
“是那个一边唱歌一边撒钱撒糖那个吗？没想到你们这么庸俗！宁愿投票给这个第二，也不投我的花娘子！”
“你不要一口一个你的花娘子好不好？什么你的你的？那明明是我的花娘子！”
“呸！就是我的！上一次我还亲过花娘子的手！你们有这个待遇吗？”
“啊啊！你亲过花娘子的手……啊！夺妻之仇不共戴天！你给我等着，我回去找我妹妹用言灵诅咒你！让你以后又短又小又快！”
“他娘的！你人身攻击就不对了啊！什么言灵天赋，这么厉害怎么不参加花魁比赛？居然威胁老子！？你以为就你的言灵天赋能干坏事是吧？”
“老子直接诅咒你起不来！虚弱！虚弱！”
要回去找妹妹的男子感觉一股深深的疲惫感袭来，就像一夜大战了几十回一样，连站着都快没有力气，咬着牙气愤的说：“奶奶的！给我……等着……”
“切！虚你啊？！”
“……”
马车里，姒缘问道：“如果我们抽签，抽到一起怎么办？”
姜醉月毫不在意的说：“抽到你我就认输。”
“你……你不让我认输，自己却认输是吧？”
看着她有些生气的表情，姜醉月笑着说：“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谁？没了云城的花魁选举，我还可以凭借公主的身份直接晋级全国国花的前一千名。”
众所周知，花魁选举比赛只能参加一次，不管是谁都一样。
但是如果没有参加比赛，可以申请再去别的城池参加，手续麻烦。
当然也可以直接去参加国花选举。
国花选举每五年一次，与花魁选举比赛同步进行，在姜国各个城池陆陆续续选完花魁后，国花选举也差不多由海选层层比赛，来到了一千名对决。
各个城池花魁魁首的名额可以直接晋级国花五百强。
不管什么比赛，只要参加了，每个人便只有一次机会。
“而且……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实在是运气不好要抽到你，那我只能自认倒霉咯。”
听到她的话，姒缘皱起眉头，语气是少有的认真：“如果你抽到我，我不用你认输，我想自己试试，你就放开手和我比试便是。”
“你说真的？”
“嗯。”
姜醉月笑了：“行，那就祈祷我们两个运气好一点咯！”
马车晃晃悠悠来到富贵酒楼后门，这里人不是很多，比赛巳时开始，（巳时是上午九点到十一点），现在还是辰时，她们需要进去排队抽签。
没晋级的人直接不用进去了。
言灵大陆上的比赛，基本上很快便会完事，二段对上一段，那是呈绝对碾压的。
就比如水火来说，二段的火能直接把一段的水给烤干，滴水不剩。
角落里，姜醉月凑上前掰开姒缘的手，拿起她手中的木签念道：“九。”
说完她看向自己的签，居然也是九。
“完了完了！十九你这个乌鸦嘴！你看吧！好好的你杞人忧天做什么？”
“咳……”姒缘尴尬的看向地面，“我也不想的嘛……”
话音刚落，钟青青跟着念出自己的签：“谁是六啊？让我瞅瞅？等一下下手轻点啊！我不抗揍！”
娇柔婉转的动听嗓音在后边响起：“是我。”
几人听见这声音全部不自觉看过去，便见一女子亭亭而立，面容温婉羞红若桃花，手指葱白如玉举着签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
“我叫花语，我的言灵天赋没有攻击力，你放心吧……”
钟青青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暂时压下胸腔里翻滚着的复杂情绪：“对……是我。”
“你们仨……怎么凑到一块来的？”陆潼看向姒缘，有些疑惑。
这仨人，一个姜国三公主，一个离国弃公主，还有一个来历不明……
她们仨怎么凑一块的？
姒缘表情无辜的说：“我也不知，参加了个花魁选举，她们自己凑上来的。”
话头一转，她有些无所谓的耸肩：“我们三个只是吃一顿饭而已，你可别阴谋论什么啊，我真没那些想法……话说，要不要一起吃？”
拿起筷子，陆潼语气自带熟稔，像是和姒缘相识多年一样，老气横秋的少年脸上是少有的放松。
“正有此意，刚好忙一天饿了。”
在旁边四处找板凳的高远眉头一挑，忙一天？
将军除了打仗，其他的杂活基本上都是他在忙好不好？！
知道药材差不多备齐，他性命无忧，那些将军揽走的活，又原封不动还给了他！
除了今天，这两天他哪天不是忙得脚不沾地头顶冒烟。
高远幽幽的看了自家将军一眼，结果陆潼根本没注意他幽怨的眼神暗示，全部心思落在了面前的烤肉上。
他一番情意……终究是错付了！
“这……”学识不好的少年将军张了张嘴，想出口两句有深意的诗词话语夸一夸，翻遍了脑子也没找出来一句像样的话。
砸吧砸吧嘴，他只好干巴巴的感慨：“好吃！”
姒缘抿着嘴笑道：“兄长喜欢，就多吃点。”
紧跟着招呼其他找板凳的人：“我这里不讲究那么多，随便坐，随便吃……房间还有洗好切好的肉菜，我去拿吧……”
刚刚落座的高远连忙站起身，起太急不住咳嗽：“咳咳咳……怎么能麻烦你……咳咳……在下去就好了。”
“行，你去拿吧。”说着一屁股又坐回来。
旁边几人心里偷笑，面上不显。
姜醉月也是借着夹肉的手掩饰笑意，这会子她也算是知道了，不能跟十九说场面话。
因为十九是真的不会客气……
这个军师，说话这么谦让，可惜态度给错人了啊……
要是别人还能跟他客气推脱几番，可这人是十九，他就只能哑巴吃黄连了哈哈！
高兴搀扶着高远，慢悠悠的往姒缘房间走，另外两个不知名的兵也跟着过去，院子里暂时剩下他们四个。
“小妹，明日言灵比赛，你打算如何应对？”
夹菜的手微微一顿，姒缘知道，这个陆潼清楚她的身份，所以知道她可能根本不熟悉言灵，比赛毫无胜算。
姒缘也是这么想的。
她蘸着麻辣小料开玩笑似的说：“不怎么应对啊，我直接认输。”
闻言陆潼赞同的点点头：“嗯……你倒是想得开。”
喝着果酒的姜醉月眉头紧锁：“你认输？你可是我认定最有力的竞争对手，你居然认输？”
姒缘语气平静：“我对我的言灵天赋不熟悉。”
“啊？”似乎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般，姜醉月语气难掩震惊生气，“你都可以言灵具象化了，居然还不熟悉？！”
“嗯？”
什么？
她有吗？！
“那个……”姒缘眼神求助的看向陆潼。
陆潼会意，放下筷子开口替她解围：“言灵实体化是指将言灵天赋转化为具体不存在的东西……比如说，钟青青的赞歌。”
“类似于无中生有。”
“言灵不仅有实体化，还有具象化，比如，有人的言灵天赋为……眼泪，那么他便可以令所有听见他言灵的人悲伤。又或者，有人的言灵天赋是寒冷，那么他可以具象化出冰雪、极寒……等各种寒冷的感觉。”
完完全全继承了魔族人泰达玉的所有记忆，却根本不懂这方面的姒缘：……
那个泰达玉一天到都在做什么？
怎么什么有用的东西都不知道？
泰达玉的一生：魔渊大陆长大，跟着小伙伴闯入迷宫秘境，发现是自家老祖宗，想跟着老祖宗上天入地为非作歹，结果被老祖宗撵到言灵大陆神医谷。
懵圈不知所以爬起来后，发现神医谷也是自家老祖宗，想跟着老祖宗吃香喝辣，结果被老祖宗抽魂，炼制分身，分身又被送至迷宫秘境，回不来本体。
无奈只好一边修炼分身，一边修炼本体，半生追求跟着老祖宗风生水起，做了大半辈子的舔狗，结果老祖宗嫌他丑不喜欢他。
最后只得老老实实按照老祖宗的要求，延续魔族血脉，并且搜罗魔族人与其他种族人混血生下来好看的孩子。
……泰达玉一生为虎作伥，作恶多端，也没有什么成就，言灵更是朦朦胧胧，不知所以然，要不是迷宫秘境有近乎邪教的信仰，他指不定现在还是个毫无存在感小卡拉米。
更别提放狠话威胁姒缘了。
“我什么时候言灵具象化了，我怎么……不知道？”
姜醉月真想拿筷子敲她的头，又不敢：“你的言灵天赋名字是什么？”
“荒芜。”
姜醉月了然的说：“难怪。那天你看我的眼神，让我极度自卑甚至想死，你知道吗？”
瞧见姒缘懵圈呆愣的表情，姜醉月叹了一口气，又饮下大口果酒：“看来你不知道，又或许你根本控制不了那种感觉。”
“这……我只能，我试过，让叶子枯萎。”挠了挠头，姒缘有些无奈尴尬的说。
钟青青在一旁略微思索，摇头喃喃。
“荒芜？让叶子枯萎……让人绝望……”
骤然，她想到什么捂嘴惊呼：“你是那种言灵天赋？”
姜醉月被她一提醒，也跟着诧异不止，旋即表情释然，是了，那种言灵天赋。
姒缘被她们俩虎得一愣一愣的：“什么那种言灵天赋？”
站起身子一个跨步，抓住她的手，姜醉月看着姒缘表情凝重的说：“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们姜国之人的言灵天赋，基本上都和‘战’有关。”
“离国人善‘计’，多为辅助。只有汤国人的言灵天赋，才不显山不露水，诡异无比。”
“你姓陆，又是陆潼亲口认定的小妹，想必身份没什么问题……那你的母亲，是汤国人？”
姒缘正想摇头，余光瞥见陆潼别有深意望过来的眼神，无奈点头，顺着她的意思说：“我从小被养在深山中，对外界不太熟。是兄长历尽千山万水寻到我，把我带回这里。”
“难怪！”姜醉月哑然失笑，“十九，你的言灵天赋，大概是既可以实体化，也可以具象化……”
“这种情况有，但是非常罕见。”钟青青也凑上来，“一般只有汤国的少部分人才有如此天赋。”
姒缘：“哦……”
还以为她表情凝重，是知道什么天大的事呢，结果就这？
“你就……哦？！”看着她不以为然毫不在意的样子，姜醉月跳脚，“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什么？”
“意味着你只要有好的名声与信仰，你就可以一飞冲天，登顶高楼！”
姒缘把玩着装果酒的茶杯，嘴角擒着意味深长笑意：“这样啊……多谢提点。”
“谢什么谢！你居然跟我说谢谢？我不告诉你，迟早有人会跟你说，让你不要随便盯着别人看！”姜醉月气鼓鼓的放开她的手，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下。
一言不发。
不过那时不时偷瞄的眼神，让姒缘不禁觉得好笑。
高远几人也满手菜回来，见气氛不对，无一人吭声，手下动作不自觉放轻。
姒缘揉了揉眉头，端起杯果酒歉意的说：“是我不好，我不该对朋友说谢谢！我自罚一杯。明日我不直接认输，好好比赛，行了吧？”
压根没有生气，此时心里窃喜的姜醉月板着脸，撇嘴装作我拿你没办法的样子：“好吧！原谅你了！”
“那行，我们继续吃烧烤吧？”
“好好好，吃……”
亭瞳悠然东升，第二日如期而至。
碧落染上金红流光，丝丝缕缕沁人心脾，为观赏它的人带来蓬勃朝气。
三个女人坐在马车里，吃着小笼包闲聊。
昨日有些小醉的姜醉月，捂着头揉着太阳穴，有些痛苦的说：“唉！喝酒误事！喝酒误事！”
“喝点醒酒汤缓缓。”姒缘递给她一杯热汤。
姜醉月欣喜的说：“十九，你连这个都想到了？你真好！”
今日的比试很快，上午五十个人随意抽签比赛，下午二十五人仍然三分钟的表演。
所以不必去很早。
那些早到的，都是去看昨日的比赛结果的。
观众投的票花被统计出来，今日一大早贴在富贵酒楼门口，许多人在旁边围观交头接耳。
“天啊，我的花娘子，怎么才第五！呜呜！我可怜的花娘子！”
“第一是谁？陆十九？那个花里胡哨那个？三公主居然才第三？”
“第二那个名字，好像有点眼熟啊！钟青青？”
“是那个一边唱歌一边撒钱撒糖那个吗？没想到你们这么庸俗！宁愿投票给这个第二，也不投我的花娘子！”
“你不要一口一个你的花娘子好不好？什么你的你的？那明明是我的花娘子！”
“呸！就是我的！上一次我还亲过花娘子的手！你们有这个待遇吗？”
“啊啊！你亲过花娘子的手……啊！夺妻之仇不共戴天！你给我等着，我回去找我妹妹用言灵诅咒你！让你以后又短又小又快！”
“他娘的！你人身攻击就不对了啊！什么言灵天赋，这么厉害怎么不参加花魁比赛？居然威胁老子！？你以为就你的言灵天赋能干坏事是吧？”
“老子直接诅咒你起不来！虚弱！虚弱！”
要回去找妹妹的男子感觉一股深深的疲惫感袭来，就像一夜大战了几十回一样，连站着都快没有力气，咬着牙气愤的说：“奶奶的！给我……等着……”
“切！虚你啊？！”
“……”
马车里，姒缘问道：“如果我们抽签，抽到一起怎么办？”
姜醉月毫不在意的说：“抽到你我就认输。”
“你……你不让我认输，自己却认输是吧？”
看着她有些生气的表情，姜醉月笑着说：“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谁？没了云城的花魁选举，我还可以凭借公主的身份直接晋级全国国花的前一千名。”
众所周知，花魁选举比赛只能参加一次，不管是谁都一样。
但是如果没有参加比赛，可以申请再去别的城池参加，手续麻烦。
当然也可以直接去参加国花选举。
国花选举每五年一次，与花魁选举比赛同步进行，在姜国各个城池陆陆续续选完花魁后，国花选举也差不多由海选层层比赛，来到了一千名对决。
各个城池花魁魁首的名额可以直接晋级国花五百强。
不管什么比赛，只要参加了，每个人便只有一次机会。
“而且……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实在是运气不好要抽到你，那我只能自认倒霉咯。”
听到她的话，姒缘皱起眉头，语气是少有的认真：“如果你抽到我，我不用你认输，我想自己试试，你就放开手和我比试便是。”
“你说真的？”
“嗯。”
姜醉月笑了：“行，那就祈祷我们两个运气好一点咯！”
马车晃晃悠悠来到富贵酒楼后门，这里人不是很多，比赛巳时开始，（巳时是上午九点到十一点），现在还是辰时，她们需要进去排队抽签。
没晋级的人直接不用进去了。
言灵大陆上的比赛，基本上很快便会完事，二段对上一段，那是呈绝对碾压的。
就比如水火来说，二段的火能直接把一段的水给烤干，滴水不剩。
角落里，姜醉月凑上前掰开姒缘的手，拿起她手中的木签念道：“九。”
说完她看向自己的签，居然也是九。
“完了完了！十九你这个乌鸦嘴！你看吧！好好的你杞人忧天做什么？”
“咳……”姒缘尴尬的看向地面，“我也不想的嘛……”
话音刚落，钟青青跟着念出自己的签：“谁是六啊？让我瞅瞅？等一下下手轻点啊！我不抗揍！”
娇柔婉转的动听嗓音在后边响起：“是我。”
几人听见这声音全部不自觉看过去，便见一女子亭亭而立，面容温婉羞红若桃花，手指葱白如玉举着签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
“我叫花语，我的言灵天赋没有攻击力，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