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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坏了,疯批男主是恋爱脑 第133章 谢闻璟番外「完」

    安亲王是位合格的君主。

    至少在我眼里如此。

    继位以来,兢兢业业、集思广益、任人唯贤,推出了二十条新政,涵盖了农业和科举等多个领域,并取得了卓越的成果。

    他也不似左相预期的那样成为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而是与沈懿和我里应外合,架空了左相,最后将左相打入大牢,判处死刑。

    下属向我禀告,圣上辞退了几个我在朝中的眼线,安插了自己的人。

    我不甚在意地挥了挥手,示意自己已经知晓。

    如今圣上已能够独当一面,自然也不想任由他人经手朝政,边境快要平定,我这颗棋子的作用自然就不大了。

    无所谓了,一切都无所谓了。

    离京前一夜里,圣上为我摆了饯行宴。

    宴会现场布置得金碧辉煌,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和美酒佳肴,众人身着华服,谈笑风生,气氛十分融洽。

    以当今局势来看,此战收复边境已是十拿九稳,板上钉钉,所以这宫宴自然与以往的饯行宴会不同。

    宫宴之上,人声鼎沸,喧嚣嘈杂之声不绝于耳。

    往昔与我一同畅饮美酒、谈笑风生之人已然离去,我内心却未被这场热闹非凡的宫宴影响到一分一毫,只有悲切。

    眼看着周遭众人皆沉醉于欢乐之中,或纵情歌舞,或举杯畅饮,或侃侃而谈,而我作为这场宫宴的主角却仿佛置身事外,无法融入其中。

    不多时,宴台上的舞女皆散去,只剩中央跪着一个女子,是刚刚那帮舞女的领舞,风情万种,婀娜多姿,容貌也算得上是倾国倾城。

    我收回目光,再一抬眸时,却见圣上微笑着看着我。

    “谢将军如今二十有五,也无婚配,秀娥知书达理、玉貌花容,对谢将军倾慕许久,不如谢将军收下秀娥,也当身边有个贴心之人。”

    秀娥闻言悄悄打量着我,面颊桃红,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飞速低下了头。

    我手握兵权,防着我也是应该的,只是难为他找了一个如此像她的人了,也难怪连我看到的那一瞬间都晃了神。

    只可惜皮囊再像也终究只是皮囊。

    徒有其表罢了。

    我叹了口气,正欲开口回绝,另一人已先我一步开口。

    “谢将军戍边多年,碧血丹心,一心只为家国,圣上莫要为难谢将军,待到边关平定,圣上再为谢将军做决断也不迟。”

    圣上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

    我斜睨了一眼那人,心中疑惑,不明白为何他会为我在圣上面前辩驳。

    谁想承他的人情啊?

    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宫宴又恢复了热闹。

    周遭环境喧闹嘈杂,令我烦闷不已,我便随便寻了一个借口离开宫宴。

    即便中途离场是大不敬,但我手握重权,就算圣上有任何不满也不敢对我表露。

    更何况外界早有传闻,说我是一个喜怒无常,嚣张跋扈之人。

    但这行为实在是无礼的很,我猜明日的奏折必定会有人参我一本。

    我寻了一个僻静的凉亭,然后坐着吹了会凉风。

    我察觉到有人正在慢慢朝我靠近,然后坐在了我身边。

    我不用转头都能知道旁边的人是谁。

    “不知左相大人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前任左相死后,东方懿便是新的左相。

    不对。

    是沈懿。

    他没理会我的奚落,郑重地递给我一个保存很好的平安符,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其实那日,她去为你送行了,只是途中发现为你求的平安符落在了宫里,便又折回去取了。”

    我怔愣地看着沈懿,却不敢伸手去接那个平安符。

    原来是我没等到她。

    本该能见最后一面的。

    “谢谢。”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便闷声道了句谢,颤着手接过了那个逾期的平安符。

    我才发现,她从来只为我求平安符,不曾为自己求过。

    沈懿开了酒,冷冽的酒香在黑夜中弥漫开来,伴着空气中湿冷的味道。

    怪不得夜里有了寒意,原来已经入秋了。

    我接过酒坛,与他皆沉默不语,只是一坛一坛的喝着酒。

    醉酒时眼前有幻影,那时便能见她了。

    自她离开后,我原以为能陪我饮酒的只能有凉风与皎月,没想到还能有个伴。

    也不算差。

    我二十六岁时,边境已经被平定,我也立下了汗马功劳。

    我并不在意我将获得多么至高无上的授封和嘉奖,我只知道我最后的任务完成了,扛在我肩上的重担终于能卸下了。

    很累。

    这么多年真的很累。

    以往再累,心中总有个牵挂,斯人已逝,一人走这一路真的太累了。

    我在回京的途中求了平安符,同她的断发和以往送我的平安符一起保管的好好的。

    路途遥远,马车颠簸,京城里再无等我的人,这个京城便没有值得我留恋的地方。

    我去看了大漠,去喝了塞外的烈酒,去了草原驰骋,也去吹了旷野的风。

    独我一人。

    甚是无趣。

    我旧疾复发,请了很多郎中都瞧不好,他们说我病入膏肓已经时日无多,若是放平心态,积极向上,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可我身形日渐消瘦,面容日渐憔悴,哪里像是积极向上的模样。

    他们便叹气,然后负手离去。

    我咳出一口已经有些发黑的血,抬手叫副将过来,告诉他我的地契和房契都在何处,还告诉他不必再多费功夫。

    这病无药可医,治不好的。

    他闻言后使劲摇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和我说不会的,谢将军一定还有救。

    他一路陪我征战实属不易,回京后也该娶妻生子,安家立业了。

    别的,便没什么可交代了。

    我愈发觉得困倦,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若是死后能同她葬在一处,那便再好不过了。

    我瞥见窗外的枝头冒出了些绿芽。

    啊……

    原来已经春天了吗?

    我意识有些涣散,却依旧紧紧握着那个我求来的平安符。

    这是为她求的。

    若是能见到她,我定要将这平安符赠予她,希望她顺遂无虞,平安喜乐。

    若是再贪得无厌一点,那便希望来世再见。

    如此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