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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香之悍妻当家 077章 她行吗?

    ?    “回老夫人的话,老奴不知自己有什么罪?”胡妈妈昂起了头,直直的看着老夫人,道:“老夫人,别说老奴没有那样的胆量,就是真被猪肉蒙了心,也不可能做这种让我家夫人蒙尘的事情。”

    姚灵芝一听,当下就白了脸。

    这个蠢货,现在不是在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姚老夫人扭头瞥了姚灵芝一眼,又看向胡妈妈,问道:“那银光鱼又是怎么回事?”

    “一定是有心之人,设计栽赃。”胡妈妈咬紧了下唇,抬头恨恨地瞪了杜雅汐一眼,然后又看向老夫人,道:“老夫人可一定要要明查,我家夫人一直持家有道,温良孝顺,可不能让人玷污了清名。”

    杜雅汐笑了笑,并不搭理她。

    这分明就是贼喊捉贼。

    她越是说姚灵芝各种的好,姚灵芝就会越放大在众人的面前,越让人怀疑。

    老夫人居高临下的端睨着她,面无表情的问道:“你所指的有心之人是少夫人?”

    大厅里的下人们心头惊疑不定,齐唰唰的看向胡妈妈。

    胡妈妈以为老夫人对杜雅汐动了疑心,心想自己这次是真的活不成了,干脆就尽力拉下杜雅汐,于是便点点头,“这事情大家都看得出来,少夫人是想要收回掌家之权,故意毁损夫人的名誉。”

    此言一下,大厅里的下人们忍不住的低声议论。

    杜雅汐看得很清楚,心里更是明白她这么做的意思,心下冷哼一声,这么小儿科的手段,真是太低估她了。

    她面上却没露出分毫,只是淡淡的笑着扭头看向姚灵芝,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问道:“姑母,你也是这么想雅汐的吗?”

    装无辜,谁不会啊?

    既然你这么高尚无洁,你这么深得下人的心,那么这个问题你应该很容易回答吧?

    姚灵芝一愣,显然没有想到杜雅汐将这个烫手芋头丢到了自己的手里,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可却是双刃剑,无论她如何回答都是只损无益的。

    想到这里,她心里就更恨胡妈妈的自作聪明了。

    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却又不能不答,只好淡淡的笑了笑,然后,手指着胡妈妈,笑容骤然被怒意替代,“贱奴才,你若是做了就承认,若是没有做,你就想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别说这些伤及我和少夫人感情的话。少夫人是老夫人千挑百选的嫡孙媳妇,难道你敢怀疑老夫人的眼光?”

    听着姚灵芝的话,杜雅汐直想鼓掌。

    多么漂亮的话啊,不仅表明了她与这事无关,还让人知道,她和杜雅汐是站在一起的,而杜雅注是老夫人亲自挑选的孙媳,她不能如何。

    杜雅汐笑着看向胡妈妈,掀唇:“胡妈妈,你可听明白了,姑母从不认为雅汐是那种人。既是如此,你还不说出指使你的人吗?”

    “没有人指使我,我也没有做过。”胡妈妈嘴硬道。

    “这么多证据在面前摆着,容不得你狡辩。”杜雅汐脸上笑容渐渐收敛,冷冷的看着她,一股高高在上的气势就散发了出来,“你说,虎杖半夜进房绑了你,那好,我让人验验你脖子上的被白绫勒出的伤痕。”

    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把虎杖的名誉给损了。

    虎杖一听,不禁抬头去看杜雅汐,就见她冲着自己微微颔首,心里不禁后悔自己对她的误解。

    少夫人真是一个主子。

    怪不得,少爷如此喜欢她。

    念此,他移眸看向姚宸之,只见他端着茶盏,面色平静的品茗。嘿嘿,少爷一定是在装平静,心里一准是又着急又高兴的。

    面色骤变,胡妈妈直想伸手捂紧了自己的脖子,奈何她被虎杖点了穴,动弹不得。“大夫都是自家药堂的,他们当然不可以为了一个下人,而得罪少夫人。”

    杜雅汐淡淡一笑,抬目看向从大厅外走进来的中年男子,继续道:“这个问题我已经替你解决了,我今天就不用自家药堂的大夫。雷军医奉舅公之命,给我和宸之送来新婚之礼,本是不该辛苦客人,现在出了这事,也不方便找外头的大夫,就辛苦一下雷军医了。”

    雷泉走进大厅,不卑不亢的对老夫人,行礼:“雷泉见过老夫人。”

    “雷军医,让你见笑了。”老夫人面色黯黯的道。

    “老夫人,多虑了。”雷泉淡淡的道:“谁家又能没有一些糟心事呢?”

    杜雅汐不禁对这个雷军医刮目相看,觉得这个说话和态度都挺有幽默感的,明明就一件羞于示众的事情,在他说来却是家家都有的。

    “一切就麻烦雷军医了。”姚宸之站了起来,拱手道谢。

    雷泉:“姚少爷,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

    姚宸之他是认识的,多年前,钟阁老曾带着自己来苏城替他诊治眼疾,只是可惜他的医术有限,并不能为他的眼疾尽绵薄之力。

    如今看着姚宸之,他仍旧像当年一样觉得惋惜。

    雷泉走到胡妈妈的面前,探首看了看她脖子上青紫的勒痕,然后朝老夫人拱拱手,道:“老夫人,这位妇人脖上的伤痕的确是白绫勒伤所致,从痕迹上来推算,她应该是套了白绫就后悔了,然后挣扎了一番,在憋尽最后一口气时,被人救下的。”

    “你胡说。”胡妈妈惊恐的看了一眼姚灵芝,大声反驳,“我是真心的不想活了。”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她刚刚不是说胡荽半夜进房绑了她吗?现在怎么又是她自己不想活了?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姚灵芝恨恨的瞪了她一眼,无声的警示。

    胡妈妈大急,连忙又解释:“我家那不孝子让我伤透了心,我实在是没活头了,这才半夜在房里挂了白绫,想着干脆一了百了得了。”

    这时,游叔将一个蓝色碎布包袱掷到了胡妈妈的面前,好奇的问道:“那你还把自己的私己钱都全给了他?”

    “这…这…”胡妈妈顿时傻了眼,急得一双眼睛骨碌碌的转着,“这怎么会在你的手里?我的……”惊觉失口了,她连忙咬唇不再说话。

    “我知道是你的,百家巷里不还住了一家三口吗?”老游闲闲的道。

    闻言,胡妈妈再也淡定不下来了,大声急问:“你到底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做?只是,不小心救了他们一家三口的性命。”

    “什…什么?”胡妈妈惊呆了,什么叫做救了他们一家三口的性命?谁会取他们的性命?

    姚灵芝看着老游,冷声道:“一个马夫,主子不问话,何时轮得到你说话?你置主子于何地?眼中可还有规矩?”

    说着,她手一挥,喝道:“来人啊,按家规,多嘴者,掌嘴二十。”

    “慢!”杜雅汐作势阻止,抬步走到胡妈妈的面前,低下头看着她,冷然道:“你们都是吃着姚家的饭,那就都是姚家的人,应当明白,姚家向  ...

    来救死扶伤。老游救了你的家人,你该谢他,否则,他们早已身首异处。”

    说着,杜雅汐转身抬头看向老夫人,轻问:“祖母,老游这嘴该掌吗?”

    “钱妈妈,赏老游十两银子。”老夫人扫看了惊讶的众人一圈,道:“规矩是死,但老太爷的精神咱们都不能忘记,少夫人说得很对,救死扶伤才是姚家的家训,若是有人视人命如草芥,那就休怪老身下手无情。”

    老夫人字字铿锵,听得一干人等心头惊疑不定。

    胡妈妈脑中的念头不停闪过,突然,她抬头惊讶的看姚灵芝,满目的不敢置信。

    是她吗?

    是她派人去杀自己的家人吗?

    细细的想了想姚灵芝的作风,胡妈妈不禁心灰意冷。

    “娘,刚刚女儿太冲动。”姚灵芝朝老夫人福了福身子,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又道:“老夫人说得对,该赏。老夫人赏十两银,我也趁此机会表示一下,赏五两银子。”

    她站在那里,怒视着胡妈妈,她恨得攥紧了拳头,指甲深陷入肉里,她却不知道疼,只觉胸口有簇火在燃烧。

    这是想让她觉得丢了颜面就交出掌家之位吗?

    她不能上当。

    老游连忙上前,跪在了胡妈妈的身边,“谢老夫人打赏,谢夫人打赏。”

    “起来吧。”

    “是。”

    老游起身,不轻意间,一块红绳系着的银质长命锁就落在了胡妈妈面前的地上,胡妈妈拼命的往下眯,见到长命锁时,整个人都傻了。

    那是她送给她大孙子的百日礼物,可怎么会在老游的身上?

    难道救人是假,用人要挟她是真?

    她到底该怎么办?

    说?还是不说?

    这时,姚灵芝从老夫人身边走了下来,站在杜雅汐身边,紧握住她的手,道:“雅汐,姑母对不起你。这个刁奴瞒着我做下了那些大逆不道之事,实在是其心可杀,其心可诛啊。我只是在清点库里时,发现她私下以我的名义从库里拿了银两,那天晚上,我问了她,没想到她就作贼心虚,想要自寻短见。”

    说着,她弯腰直直的看着胡妈妈,一字一句的问道:“说!你是不是恨我不留情面的当着院子里人的面前训了你,你就对我怀恨在心,想用毒计来挑拨我和少夫人的关系?你刚刚说话,一直暗暗泼污水到我身上,可也是因为恨我?”

    “我…”胡妈妈看着姚灵芝眸中的暗示,突然咬牙道:“对!没错!我就是恨你,我我在身边服侍了大半辈子,可你却为了那区区的三百两而不留情面。”

    姚灵芝站直了身子,一脸受伤的退后了几步,“那是姚家的钱,谁人可动?如果你有什么困难,你大可直接问我要,或是借,你怎能那样做呢?你受伤了,我让人唤了你的亲儿来看你,我哪一点不念旧情了?”

    胡妈妈泪流满面的看着姚灵芝,一脸悔恨的道:“夫人,我对不起你!都怪我当时一时鬼迷心窍,做下了那样的混仗事。”

    姚灵芝看着她,满目痛心,“做了错事,就要勇于承担,将来,我会告诉安娃子,他的祖母是一个勇于承担错误的人。”

    “是,谢谢夫人。”

    她们之间打的哑语,杜雅汐听得明明白白,她移目看了一眼老游,老游蹙眉朝她摇了摇头,就在这时,丽婶朝她悄悄的打了手势。

    柳眉紧拧,杜雅汐转身回到了老夫人身边,凑在她的耳边,轻言了几句。老夫人微微颔首,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手。

    大厅里,姚灵芝一身正气的当众指责胡妈妈,而胡妈妈则是垂泪,一一认错,悔恨不已。

    杜雅汐看着姚灵芝,又看了看胡妈妈,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来,老夫人明知是她做的,却又掌握不了半点证据。

    她的确是一个够强大的对手。

    善忍,善隐,善伪……

    这样的人,如果想要扳倒她,并不是现在的她能够做到的。

    正当大家指着胡妈妈低声议论的时候,秦天又出声了,老夫人看向家丁,声音平静,却透出浓浓的威严,冷声道:“胡妈妈,你一偷库里银两,二暗中残害少夫人,三污蔑夫人,如今证据确凿,你可知罪?”

    胡妈妈哭着应道:“老奴认罪,请老夫人责罚。”

    老夫人点点头,“来人啊!依照家规,重打三十大板,然后押送官府审判。”

    胡妈妈不禁泪流满面,却没有再出声求饶。

    姚灵芝则是一脸伤心失望的站回了老夫人身侧。

    家丁们上前,押着刚被虎杖解了穴的胡妈妈出了大厅,就在大厅外的院子里执行家规,一时之间,院子里传来了胡妈妈哀嚎的声音。

    老夫人一手拉住了杜雅汐的手,一手拉住了姚灵芝的手,厉目一一扫过大厅里的下人们,大声的道:“现在我要宣布一件事!”

    听到这句话,姚灵芝的手不禁颤了一下。

    杜雅汐则是一脸平静的看着大厅里的众人,偶尔目光瞟向姚宸之,看着他故作平静的模样,不由的弯唇偷笑。

    徐惜玉看见杜雅汐嘴角的笑容,探首看了一眼姚宸之,也不禁笑了笑。

    徐宝玉却是截然相反的心情,她恨不得拉着姚宸之离开这里,恨不得杜雅汐被人害死,恨不得她……

    此刻,看着杜雅汐嘴角的笑,她真的希望胡妈妈的锦囊能起到作用。

    大厅里,所有的人都“唰”的一下抬起头,睁大眼睛看向老夫人,有一些人的心中已开始打起了鼓,心惶惶然。

    老夫人满意的看了看杜雅汐,又看了看姚灵芝,然后,一脸正色的看向一干下人,宣布:“少爷成亲后,我们姚府就有了新的女主子,我再三考虑,决定…。”她的尾音拉得长长,感觉到姚灵芝的紧张后,她继续又道:“夫人多年掌家有功,虽是出了胡妈妈这样的事情,但也不能因此而抹去她的苦劳。我们姚家在君山镇买山种药,同样也少了主事的人,所以,我决定,家里继续由夫人掌管,药园则由少夫人主事。”

    闻言,姚灵芝不由的松了一口气,朝老夫人福了福身子,道:“娘,灵芝管教失责,这就回芝院去闭门思过。”她听着那一声大过一声的哀嚎,不禁头皮发麻,耳膜生痛,实在不相再呆在这里。

    “嗯,去吧。”老夫人摆摆手,轻嗯了一声。

    徐宝玉早已吓呆了,上前扶着姚灵芝一起出去,一脚踏出出大厅时,她忽然停住脚步,回头看了杜雅汐一眼。

    那一眼,冷到极致,恨到极致。

    杜雅汐直直地迎上她的目光,目光锐利,充满威势,一点也不将她的这点小动作放在心上。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没多久徐宝玉便垂下眼帘,转身出去,背脊挺直。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松院,杜雅汐和姚宸之在偏  ...

    厅陪老夫人用晚膳,三人静静的吃着,全都秉着食无言,寝无语的古训。

    不过,杜雅汐却不喜欢这种氛围,她总是觉得一家人在一起,就要有一家人的样子,偶尔交谈几句,可味美胜过下饭菜。

    她舀了一些八宝黄金瓜放进了老夫人的碟中,见老夫人抬眸看向她,她立刻微笑着道:“祖母,这道八宝黄金瓜是我特意让厨房蒸的,这菜中有五谷杂粮,又有南瓜,只蒸不炒,不油腻也不会太甜,最是适合你和宸之吃。来,试试味道吧。”

    说完,她又动手给姚宸之舀了一些放在他的碟中。

    老夫人点点头,舀了一些放进嘴里,入口的软糯和清甜,让她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道菜,“嗯,真的不错。宸之,你也试试。”

    “是,祖母。”姚宸之试了试,连连点头,赞道:“真好吃!软糯清甜,又有浓浓的果香味。”

    有了一出开始,一顿饭下来,三人都不再只进食不言语,气氛明显的温馨了不少。一旁,钱妈妈和豆蔻几人看着,嘴角不禁溢出了笑容。

    用完晚膳,丫环们收了桌面,又奉上了新鲜的时令水果,热气袅袅的茶。

    姚宸之用的茶盏还是竹制的,在他用过了杜雅汐送他的竹茶盏后,觉得很是适用,便让胡荽给他再做几个,分别放在书房,药房,还有老夫人的松院里。

    胡荽倒是个能偷懒的,他转了信给杜雅汐,让她给姚宸之又做了一套杯子,总之就是有备无患,省事利己。

    杜雅汐站在老夫人的身后,一下一下地帮她捏着肩膀,她喜欢给老夫人捏肩,因为这会让她感觉到一种亲近,一种亲昵。

    而她的指尖也总是能给老夫人带来温暖和窝心的感觉。

    钱妈妈看着老夫人一脸享受的样子,乐得直呵呵,气氛一暖,她也变得随和了一些,不再紧端着主仆有别的念头。

    “少夫人的手法真好,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老夫人这种轻松的表情了。老夫人服了少夫人开的药方,精神也好了不少,再细养些日子,一定会老当益壮,待那时,老夫人可就想着抱重孙了。”

    话音落下,三个人都愣了一下,不过,到底都是善于隐藏心事的人,分秒之间,他们已经面色如常。

    “对对对!我要赶紧调养好身体,将来抱重孙,呵呵。”老夫人开心的笑了起来,眸底的笑发自内心,并没有半点象征性要安抚杜雅汐的意思,她握住了她覆在肩膀上的手,“明天是回门的日子,以后,你和宸之就暂住别院,药园的事情就让亲家和村长多操心,你要仔细身体。”

    “对对对!这前面是该好调好身子。”钱妈妈开心的说着,一双眼睛在杜雅汐的身上瞄来瞄去,弄得杜雅汐不由的红了脸,羞涩的垂首。

    现在看来,自己带孕嫁进门的事情,除了老夫人和姚宸之就再无他人知道了。

    “钱妈妈,你就别净说我了,我好歹也算得上是个大夫,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以后,我和宸之不在祖母身边尽孝,祖母就要拜托钱妈妈了。”杜雅汐脸一红,坐在老夫人身边的姚宸之忍不住笑起来。

    见他们如此坦诚真心的对待自己,杜雅注的心被暖意紧紧的包围。

    “少夫人放心,我保证让老夫人身体硬朗,将来可以一手抱一个重孙。”钱妈妈还是紧绕着这个话题不放,“少爷和少夫人可要多用心,争取让老夫人三年抱俩。”

    姚家就是子嗣太单薄了,希望杜雅汐能够为姚家开枝散叶。

    杜雅汐红着脸笑了笑,目光就移向姚宸之,只见他的脸也是红得像是熟透的虾,红嫩得像是可以掐出水来一样。弯唇笑了笑,眼角一扫瞥见钱妈妈正盯着自己笑眯眯的,连忙转移的话题,“祖母,今天的事情就差那么一点,真是可惜。”

    本来能够借着胡妈妈让姚灵芝露出马脚,可没有料想到,事情到了最后居然来了个形势大逆反。她有些想不明白,明明是被她们暗中控制了的人,怎么会在最关键的时候被人救走了呢?

    胡妈妈也是一样,明明已经对姚灵芝心冷了,可怎么一下子又对她死心塌地?

    “不可惜,除了胡妈妈就相当于卸了她的一只手臂。”老夫人摆摆手,然后,好奇的看着杜雅汐,问道:“丫头,你信口开河说引诱白白是银光鱼,难道就不怕胡妈妈反驳?或是芝院的人证明银光鱼并没有少?”

    杜雅汐笑了笑,道:“银光鱼的确是少了一尾,只不过是我临时让胡荽去抓走一尾。这两天芝院人心惶惶,谁会注意那银光鱼的尾数。只可惜胡妈妈并没有直接说她用的不是银光鱼。”

    本想让胡妈妈自露马脚,却不知这胡妈妈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杜雅汐现在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姚灵芝多年来一直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她用的人都是可以为她生为她死的,就算是出了事,也不会对她有什么影响。

    “可是,祖母……”杜雅汐忍不住问老夫人,“雅汐不明白,虽然祖母曾答应过祖父要照顾好姑母,但是,也没有必要如此忍让她吧?她一个嫁出去的女儿非但不离开娘家,还手掌娘家的掌家之权,这中间是不是有其他的什么原因?”

    老夫人这个继母,称得上是绝世好继母。

    古代人的观念不是很封建吗?为何姚灵芝却出嫁不离家?

    老夫人长叹一口气,松开了她的手,端起茶盏轻呷了一口,润了润喉咙,道:“其实,宸之他娘还在的时候,这掌家的钥匙是在她手上的,后来先是你祖父去逝,后又是宸之他爹出了意外,我还没从这些悲痛中缓过来,宸之他娘也寻了短见。这接二连三的打击,让我一度陷入伤痛中走不出来。也是因为这样,我疏忽了宸之,结果连宸之也发生了意外。”

    手下的肩膀微微颤抖,杜雅汐知道老夫人在极力忍受重揭伤疤的痛苦,而自己就是这个重揭伤疤的人。此刻,杜雅汐很是后悔问了这些问题,可开了的弓,就没有回头的箭,重点是她也想从这些问题中找到破绽。

    “祖母,对不起!雅汐不该重提这些伤心往事的。”

    老夫人轻轻的拍了拍杜雅汐的手,不介意的摇摇头,“这些事情,就是你不问,我也该跟你说说,如今你已是我们姚家的媳妇,这些事情你理应知道。宸之的眼睛出现问题后,我操心药堂的事情之余,就带着他四处奔波,四处求医,就连宫中的御医你舅公也曾请来替宸之诊过。只可惜,除了知道他是中了毒,其他的根本就没有进展,这些年来,我们也只是控制他体内的毒,别的事情都做不了。这么一来,我一个人分身乏术,家里的事情就交给了灵芝打理。她的确是把家里的事情倒是管理得井井有条,我静下心后,也曾怀疑过她,但没有证据,我不能拿她怎样,再说了,我曾答应过你祖父,一定会待她如亲生……”

    说到这里,老夫人不禁湿了眼角,杜雅汐连忙抽出手绢帮她拭去眼泪。

    老夫人按住了手绢,同时也将她的手包进了手心。

    软软暖暖的手,松驰的皮,  ...

    带着薄茧的指腹,让杜雅汐涌起了浓浓的心疼。

    这个老人辛苦了一辈子,守着信誉,守着承诺,真心的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可换来的却是陷害,却是算计……

    杜雅汐轻叹了一口气,回握住她的手,“祖母,你心善,设身处地地为她们着想,可是她们不见得有这份好心。”杜雅汐看着她头上半花的头发,眼眶不禁发热。

    欺善,恩将仇报。

    这样的人,她容不下,一定要以恶惩恶。

    “雅汐,祖母知道事情不能再睁一眼闭一眼了,祖母希望以后你能担起这个家。”老夫人一手握紧了杜雅汐的手,一手将姚宸之的手叠在杜雅汐的手上,“祖母没有别的希望,只希望你们能够一条心一起把【济世药堂】发扬光大。”

    杜雅汐抬眸看着姚宸之,见他没有焦距的黑眸也朝自己看了过来,只觉得那无波无纹的黑眸中充满了期盼,像是在说,“雅汐,希望你和我一起努力。”

    “祖母,我一定尽力。”

    杜雅汐和姚宸之不约而同的应道,话儿一出,两个人都不禁愣了一下。

    老夫人和钱妈妈瞧着,皆是欣慰的笑了。

    芝院。

    “气死我了,这个胡妈妈真是一个蠢货。”姚灵芝斜斜的躺在床上,咬牙切齿的大叫。

    白芷连忙上前,轻轻的替她顺气,柔声的安抚,“夫人,你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幸好,老夫人没有将掌家的钥匙交给少夫人,这也算是信得过夫人了。”

    闻言,姚灵芝更是气得面目扭曲,恨恨的把床捶得砰砰作响,“什么叫信得过我?她若是信得过我,又怎会当着下人们的面直接的化罚为赏?现在只是杜雅汐还没有能力掌家,如果有一天杜雅汐有能力了,或是为姚家诞下了一儿半女后,迟早她会把掌家钥匙要回去。”

    “所以,绝对不能让她有机会为姚家诞下一儿半女。”徐宝玉从外面走了进来,她坐到了床沿上,从白薇的手中接过茶盏递到了她的手中,“娘,你先别生气,喝口热茶。”

    姚灵芝瞥了她一眼,面上有些不悦的道:“宝玉,你一个姑娘家,以后别站在人家的门口听别人说话。”

    她做过的事情,一直瞒着自己的子女,并不想让他们知道。

    徐宝玉的脸色微微一变,连忙撒娇,道:“娘,人家哪有偷听?女儿只是担心娘亲,特来看看,刚刚才到而已,进门口时恰好听到了娘的最后一句话。”

    “记住娘说的话就行了。”姚灵芝不愿多说。

    徐宝玉乖巧的点点头,依偎进了姚灵芝的怀里,低声的道:“娘,那个坏女人骗了表哥,又骗外祖母,我看她啊,分明就是冲着咱们姚家的家产来的,你可不能让她得逞了。”

    姚灵芝低头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这事不容你操心,你还是乖乖的在家做女红,待娘为你寻得一门好亲事后,你就安心在家待嫁。”闺女的这点小心思,她可没有看漏,就算她打算赶走杜雅汐,可也不会答应让徐宝玉嫁给姚宸之。

    这是永远都不可能的事情。

    她不允许。

    “娘,人家说过了,人家不嫁人,人家就要一辈子留在姚家……”

    “住嘴!”姚灵芝被她气得差点回不过气。

    徐宝玉脾气一来,便不管也不顾,嘴唇一张一合就图个痛苦,“娘,你就是打我,我也不嫁,你就是绑我上花轿都不行,难道你还能替我拜堂,替我……”话音未落,姚灵芝已甩了她一巴掌,怒着指她,骂道:“再胡乱说话,我就让人把你禁足在玲院。”

    “禁足,禁足,你就是把我禁死在玲院,我也不要嫁人。”徐宝玉捂着说完就哭着跑出去。

    姚灵芝听了她的话,双拳不由紧握,重重的捶打着床面,指着门口,骂道:“反了,反了,她这是要把我气死啊。”

    姚灵芝趴在床上哭了起来,用手捶着床,“全是一群没有心思的家伙,他们到底懂不懂我的苦心?”

    “夫人,小姐只是心思单纯了一点,她是直性子,有什么说什么,你可别生她的气。”白芷站在床前,安抚着姚灵芝,“其实事情并不难解决,只要夫人这一次别再手软就行。”

    姚灵芝抬起头看着白芷,良久才笑着道:“白芷,还是你懂我的心思。”

    “为夫人解忧,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翌日,清晨。

    想到要回家了,杜雅汐兴奋得一个晚上都没睡实,早早就起来了,她在丽婶的帮助下穿戴整齐,因为要回门,丽婶愣是使出浑身数解,将她打扮得高贵又不失优雅,少妇该有稳重中又不失她这个年龄该有的活力。

    她本来自己梳一个简单的发髻,随便插支碧玉簪子,又穿了一件嫩绿绣玉兰花的锦缎交领襦裙,外套一件紫色短式半臂褙子,简单的装又显得清丽可人。可丽婶一看就直摇头,随即从衣柜里给她挑了一件正红锦缎华裙,又给她梳了个随云髻,在她的头上插了一堆老夫人给的首饰。

    说什么在婆家要替娘家争气,在娘家要替婆家争气,她回门之日,村里的人全都会看着,一定要给姚家争气。

    没有办法,况且杜雅汐也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便由着她捣鼓。

    姚宸之从净房出来,丽婶朝胡荽示了个眼色,领着房里的其他人知趣的退下。

    房间只剩下杜雅汐和姚宸之,静悄悄的,气氛便有些尴尬了。

    翌日,清晨。

    想到要回家了,杜雅汐兴奋得一个晚上都没睡实,早早就起来了,她在丽婶的帮助下穿戴整齐,因为要回门,丽婶愣是使出浑身数解,将她打扮得高贵又不失优雅,少妇该有稳重中又不失她这个年龄该有的活力。

    她本来自己梳一个简单的发髻,随便插支碧玉簪子,又穿了一件嫩绿绣玉兰花的锦缎交领襦裙,外套一件紫色短式半臂褙子,简单的装又显得清丽可人。可丽婶一看就直摇头,随即从衣柜里给她挑了一件正红锦缎华裙,又给她梳了个随云髻,在她的头上插了一堆老夫人给的首饰。

    说什么在婆家要替娘家争气,在娘家要替婆家争气,她回门之日,村里的人全都会看着,一定要给姚家争气。

    没有办法,况且杜雅汐也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便由着她捣鼓。

    姚宸之从净房出来,丽婶朝胡荽示了个眼色,领着房里的其他人知趣的退下。

    房间只剩下杜雅汐和姚宸之,静悄悄的,气氛便有些尴尬了。

    杜雅汐暗暗取笑了自己一番,深吸一口气,走到姚宸之的身边,服侍他穿衣。

    他们成亲了,尽管只是名义上的,但除了那个之外,一个妻子该尽什么责任,她都不能不做。一个妻子服侍丈夫穿衣服,在这个朝代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更何况姚宸之本就不方便,这方面需要有人打理。

    从屏风上拿过胡荽早已选好的衣服,看着雪白的长袍,杜雅汐停下了脚步,重新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件出  ...

    嫁前丽婶给姚宸之缝制的木兰青绣着银丝祥云的长袍,或许,该劝他换一换习惯,重新接受新的事务。

    现在她和他走到了一起,结成了盟友,不就是一个新的开始吗?

    “宸之,今天穿木兰青绣着银丝祥云的长袍,好吗?”

    “为什么?”

    “因为,今天是我们回门的日子,白色太素了。这件长袍是我出嫁前,丽婶给你缝制的,相当是我从娘家给你带来的衣服,如果你穿着它回门,那我爹娘看见了,也会很高兴。”

    好吧!她这是在哄他穿其他颜色的衣服。

    因为,她有点想看看,他换上其他颜色的衣服会不会还显得那么的不食人间烟火?

    “好。”姚宸之点点头。

    杜雅汐笑着上前,服侍他穿衣服,第一次替一个男人穿衣服,杜雅汐有着莫名的紧张,平时还算灵巧的手,这个时候也都全变呆了。她的手不时挨到他的胸膛,总觉得那温度烫手,她不由的低着头,脸上火辣辣的。

    过了好半晌,她重重的吁了一口气,看着已经穿戴好的姚宸之,像是完成一件艰巨的任务一般。

    “好了,真好看!”由衷的称赞,让姚宸之不由的脸红,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皓齿。

    他有些羞涩的伸手摸索了一下,杜雅汐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连忙伸手过去,两人紧牵着手,一起往门外走,“走吧!咱们去给祖母问安,陪祖母吃早膳。”

    “好!”杜雅汐听出了他语气中对老夫人的不舍,“得空了,我们就回来看望祖母。”

    闻言,姚宸之愣了一下,随即开心的笑着点头。

    正在松院陪着老夫人一起吃早膳,这时,钱江忽然领了一个衣着华贵的男子走了进来。

    “老夫人,一早就来叨扰,实是有事想请老夫人帮忙。”华贵男子在老夫人惊讶之间,已是彬彬有礼的朝老夫人拱拱手,态度十分的恭敬。

    老夫人立刻站了起来,笑着上前,拱手回礼,“苏大人,好!”说着,她朝姚宸之和杜雅汐招招手,“宸之,雅汐,快过来见过苏大人。”

    杜雅汐扶着姚宸之走到了苏大人面前,双双行礼,道:“见过苏大人。”

    苏大人愣了一下,随即微笑着,没能官架子的道:“原来是姚少爷和少夫人,幸会幸会!”

    老夫人笑着伸手朝苏大人做了个请势,“苏大人,快快坐下来聊。”说着,她忙吩咐豆蔻,“贵客上门,还不上茶?”

    豆蔻等人忙福身,应是,转身出去沏茶。

    苏大人摆摆手,一脸焦色的道:“老夫人,茶就不喝了,要不请你去我府上喝吧?”

    “府上出了何事?”老夫人就问。

    这个苏大人是钟阁老好友的嫡长孙,十七岁就中了举人,后来,在老苏大人的周旋下,他就在苏城的灵泉县当县令。

    苏大人面露焦色和些许尴尬,眼色瞟了杜雅汐和姚宸之一眼,老夫人瞧着,便笑了笑道:“苏大人,有事请直说,无需忌讳他们。”

    “实不相瞒,我家娘子诞下小儿后,身子一直不太利索,所以想请老夫人帮忙诊诊。”

    原来是女人病,怪不得表情如此别扭。

    老夫人看了一眼杜雅汐,又看向苏大人,有点为难的道:“苏大人,这事老身本该义不容辞,可是,老身心疾复发,也是昨天才下的床。怕是有心无力,若是不然就让我家孙媳妇去府上替苏夫人诊治吧。”

    “少夫人?”苏大人惊讶的看向杜雅汐,眉头轻蹙,有些不高兴的道:“她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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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勾情之王牌宠妃》温润润

    斗尽魑魅魍魉,还我康庄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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