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女天下 第112章 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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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城位于东唐都城京都以北一百二十里处，名虽为城，但实际只能算作一个小镇，城中长住居民仅八千人，城墙高仅两丈，城门外倒是也有条护城河，但是水着实浅了些，两岁大的孩子爬着有可能淹死，躺着就能把脸整个露出来。
这样一座小城，若当真发生战争，根本没有据守的必要，距离京都城虽比较近，但平日里却也是冷冷清清，城中连个像样的客栈都没有。
但是近两个月，晋阳城却突然热闹起来。
因为，东唐除禁卫军外最为精锐的玄焰军突然将校场搬到了这里。
更为夸张的是，玄焰军统领墨山将军竟三天两头用晋阳城那看起来有些寒酸的城墙演练攻城战，搞得过往的客商苦不堪言。
校场中。
"第一梯队，冲锋！"
一个高亢而洪亮的声音响起，两千名玄衣玄甲的重骑兵立即催动胯下战马，如一阵黑色狂风般冲向前方百丈外的稻草靶，留下滚滚烟尘。
行至三十丈处，梯队队形由方阵变为最适合冲锋的锥形阵，整个过程只在几个呼吸间便完成，流畅得如同行云流水，没有一丝拖沓。
"唰！"
阵形变换完成的一瞬间，两千人将精钢打造的加长斩马刀齐齐亮出，右手执刀，举向侧后方。
"杀！"
一声震天怒吼，两千柄马刀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过足已灼伤人双眼的耀眼银光，两千颗人形稻草靶的头颅立即四散飞起，散落一地，紧接着，两千重骑兵纷纷抬起左手，对准另一批较高的人形稻草靶。
"嗖嗖......"
一阵令人心头发寒的振弦之声响起，无数支黑色的小箭射了出去，人形草靶纷纷中箭，或咽喉，或面门，中箭之处，皆为要害。
原来，这两千重骑兵左臂铠甲之是，竟装了一个宽仅一尺不到的手弩。
"嘶......"
夏南倒吸了一口凉气道："这......这就是将军口中的新武器？"
望见他惊讶的表情，墨山微微有些得意地笑了笑道："没错，这就是七日前刚刚装备的新式武器"追魂弩"。我东唐铁骑，在野战中向来是战无不胜，所有敌人皆闻风丧胆，但是，拒探子来报，北魏近年来针对我东唐重骑，训练了一批长枪兵，此枪兵与以往的枪兵不同，装备的长枪长达一丈二，以牺牲灵活性为代价，将杀伤距离放到最远，而我军的追魂弩，便是专门为了对付北魏的长枪兵而设计。"
作为墨山的副将，夏南在行军面阵方面，也绝对算得上是行家，经过墨山简单的叙述，立即便明白了其中关键。
弩，作为与弓箭同样的远程攻击性武器，虽然在射击速度上明显逊于弓箭，但胜在更容易上手，一个合格的弓箭手，至少要经过一个月的训练才可以上战场，而弩则不同，只要一天，甚至更短的时间，普通士兵便可以掌握弩的射击技巧，将微型手弩装备给重骑兵，看似不伦不类，但是，若用来对付只求攻击距离，却完全放弃灵活性的长枪兵，除了射程超远的强弓，这种半远程的轻便弩绝对称得上是不二之选。
想象一下，你的长枪刚端起来，对方骑兵却突然在十丈外射来一阵箭雨，对于无法配备盾牌的长枪兵而言，除了哀号，恐怕还真没机会做点别的什么事情。
"可是，若对方搭配上重型盾牌兵......"
夏南话还没说完就后悔了，这问题问得有些白痴。
果然，墨山有些意外地望了他一眼，哑然失笑道："那样的话，他们本就缺乏灵活性的步兵方阵更是会变得寸步难行，等于成了投石机的活靶子，我连骑兵冲锋都省下了！"
夏南轻轻点头，沉吟片刻，又问道："莫非，陛下这是准备要......"
说着，指了指北方，做出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墨山淡淡一笑道："呵呵，陛下心思，哪里是我们这些武夫能猜得透的，不过，南朝已灭，三分天下的格局已彻底打破，从国力上讲，东唐强出北魏一倍不止，若真刀真枪得干，不出三个月，北魏皇宫就会变成陛下的一处行宫了，无奈北魏虽弱，但险要的青穹山脉却阻挡了我东唐铁骑北上的步伐，除非攻下望天谷中的禁门，否则，我东唐大军只能爬过终年积雪的青穹山脉，若真如此，不用打，百万大军冻都得冻死，而这禁门关，呵呵......"
禁门关，建在青穹山脉唯一贯通南北的走廊--望天谷中，素有天下第一雄关之称，自建成至今三百余年，还没有被哪支军队攻陷过，一百二十年前，东唐皇帝御驾亲征，率大军八十万强攻禁门关，血战一十三日，却连城墙上一个烽火台都没能攻下，丢下了三十万具东唐男儿的尸体灰溜溜地跑回了京都城，而守军却只付出了四万人的伤亡，对于东唐将领来说，攻陷禁门关，是他们最大却又似乎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梦想。如今，禁门关被北魏所占领，却也成了北魏一道不可攻克的天险。
夏南道："既然如此，将军何必还要针对北魏如此辛苦的练兵？"
墨山道："北魏不也一直在针对我东唐练兵么？近日，北魏皇帝从西北草原的柔然族手中购买了大批优良战马，并花重金从柔然王手中请来柔然军中高手，为北魏训练骑射，此举，明显也是针对我东唐铁骑，他们其实也清楚，北魏皇帝不可能世世代代龟缩在禁门关内，真正的皇者，怎能满足于偏安一隅？"
夏南似乎有些意外："将军的意思是，北魏独孤皇帝，居然有胆犯我东唐天威？"
墨山沉声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南朝的灭亡，只是一个开始，东唐与北魏之战，乃是宿命，谁也逃不掉，这一战，没有妥协，直到一方彻底灭亡为止......"
夏南思索片刻，问道："可是这禁门关，根本就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天险啊！"
墨山沉默片刻，望着他道："你以为，这天底下，想到达北魏，除了禁门关，当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夏南皱眉："青穹山脉做为南朝与北魏的天然分界线，横亘于两国边境，除禁门关之外，再无它路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将军为何......"
说到这里，夏南身躯忽然微微一颤："难道是......"
入夜。
营帐中，昏黄的油灯下，一人正奋笔疾书，边写，边小心地侧耳细听着周围动静。
写完后，将信笺小心卷起，塞进一指粗的细小竹筒内，绑在信鸽腿上，走出帐外，看看四下无人，这才将信鸽放飞，巡逻士兵听见一阵拍打翅膀的声音，却只当是有夜枭飞过，丝毫没有在意。
京都城，天下第一楼。
嫣然轻叹一口气，摇了摇头，幽怨地瞟了祝月眉一眼道："祝姐姐，人家东唐皇帝要留咱们吃御膳，你不同意也就算了，可是我们为什么就不能找一个好一点的地方吃饭呢？"
落无双指着天下第一楼那斑驳的木质招牌笑道："我看这里就挺好的啊，至少，很特别。"
嫣然："......"
祝月眉却不理会他二人，望着路边由数十名肩扛厚背开山刀的彪形大汉看守的十二辆马车喃喃道："是扬威镖局的镖车，想不到，天下第一镖局的人，竟也会来如此寒酸的地方......"
话说这天下第一楼是京都城靠近北城门处一家极不起眼的小客栈，身上带五两银子你就可以舒舒服服在这里住上十天，饭还管饱，虽然看起来破落不堪，但菜的味道却是没话说，名副其实的物美价廉，故而吸引了不少社会底层的市井和混得不尽人意的江湖人士。
本就不大的天下第一楼几乎被扬威镖局的镖师占满了，祝月眉三人捡了最角落里唯一一张空闲的桌子坐下，嫣然，使劲擦了擦蒙了一层灰尘的坐位，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下来，狠狠地瞪了祝月眉和落无双一眼，吼道："小二，把你们店里所有菜挑最贵的给本姑娘上一遍！"
祝月梅掩口轻笑，落无双则无奈地撇了撇嘴，正在这时，一个五短身材，形态有些猥琐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正是天下第一楼的老板，常思财。
常思财一眼瞟见坐在大厅正中央的一名彪悍男子，脸上立即堆满笑容："哎哟，这不是方总镖头么，什么风把您老给吹来了！"
此人正是扬威镖局总镖头方扬威。
方扬威年方四十，生得虎背熊腰，甚是威猛，使得一手出神入化的鬼头刀，论武功，那在江湖上也是排得上号的，但为人却是极为谦和，见常思财向自己打招呼，忙站起身来抱了抱拳："原来是常老板！呵呵，常老板的天下第一楼生意兴隆，真是羡煞小弟啊！"
常思财听罢，顿时笑得更开了，挤在一起的五官配上浑圆有脑袋，怎么看怎么像只大肉包子："哎呀哪里哪里，我这小地方再怎么兴隆，也赶不上方镖头您啊......对了，不知方镖头这次走的是什么镖物......哎呀你看我，真是的，见到您一高兴，就把什么也忘了，镖局怎么能把镖物的消息透露出来呢......"
方扬威却只呵呵一笑道："无妨无妨，也不是什么重要东西，都是些细软之物而已。"
常思财讶然："细软之物也值得走镖？"
方扬威笑道："寻常细软之物当然不值，但如果是蒹葭坊的真丝锦绣，就值了。"
常思财恍然："哦！怪不得，这蒹葭坊的真丝锦绣，那可都是论黄金卖的！"
方扬威点点头道："是啊，我们这些大男人出生入死，还不如一帮姑娘家随便动动针线，唉......天色也不早了，今晚怕是要在这里叨扰常兄了！"
祝月眉刚刚端起的茶水送到嘴边却突然止住了动作："不应该啊！停在路边的镖车后面车轮轧过的痕迹都很深，若不是镖物极重，不可能留下这么深的痕迹，怎么可能会是细软之物？"
嫣然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悄悄碰了碰祝月眉的胳膊，用眼睛瞟了瞟门外的镖车。
祝月眉当然知道她的意思是把镖车打开看个究竟，不禁暗叹她唯恐天下不乱，白了她一眼，继续喝自己的茶水去了。
这样一座小城，若当真发生战争，根本没有据守的必要，距离京都城虽比较近，但平日里却也是冷冷清清，城中连个像样的客栈都没有。
但是近两个月，晋阳城却突然热闹起来。
因为，东唐除禁卫军外最为精锐的玄焰军突然将校场搬到了这里。
更为夸张的是，玄焰军统领墨山将军竟三天两头用晋阳城那看起来有些寒酸的城墙演练攻城战，搞得过往的客商苦不堪言。
校场中。
"第一梯队，冲锋！"
一个高亢而洪亮的声音响起，两千名玄衣玄甲的重骑兵立即催动胯下战马，如一阵黑色狂风般冲向前方百丈外的稻草靶，留下滚滚烟尘。
行至三十丈处，梯队队形由方阵变为最适合冲锋的锥形阵，整个过程只在几个呼吸间便完成，流畅得如同行云流水，没有一丝拖沓。
"唰！"
阵形变换完成的一瞬间，两千人将精钢打造的加长斩马刀齐齐亮出，右手执刀，举向侧后方。
"杀！"
一声震天怒吼，两千柄马刀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过足已灼伤人双眼的耀眼银光，两千颗人形稻草靶的头颅立即四散飞起，散落一地，紧接着，两千重骑兵纷纷抬起左手，对准另一批较高的人形稻草靶。
"嗖嗖......"
一阵令人心头发寒的振弦之声响起，无数支黑色的小箭射了出去，人形草靶纷纷中箭，或咽喉，或面门，中箭之处，皆为要害。
原来，这两千重骑兵左臂铠甲之是，竟装了一个宽仅一尺不到的手弩。
"嘶......"
夏南倒吸了一口凉气道："这......这就是将军口中的新武器？"
望见他惊讶的表情，墨山微微有些得意地笑了笑道："没错，这就是七日前刚刚装备的新式武器"追魂弩"。我东唐铁骑，在野战中向来是战无不胜，所有敌人皆闻风丧胆，但是，拒探子来报，北魏近年来针对我东唐重骑，训练了一批长枪兵，此枪兵与以往的枪兵不同，装备的长枪长达一丈二，以牺牲灵活性为代价，将杀伤距离放到最远，而我军的追魂弩，便是专门为了对付北魏的长枪兵而设计。"
作为墨山的副将，夏南在行军面阵方面，也绝对算得上是行家，经过墨山简单的叙述，立即便明白了其中关键。
弩，作为与弓箭同样的远程攻击性武器，虽然在射击速度上明显逊于弓箭，但胜在更容易上手，一个合格的弓箭手，至少要经过一个月的训练才可以上战场，而弩则不同，只要一天，甚至更短的时间，普通士兵便可以掌握弩的射击技巧，将微型手弩装备给重骑兵，看似不伦不类，但是，若用来对付只求攻击距离，却完全放弃灵活性的长枪兵，除了射程超远的强弓，这种半远程的轻便弩绝对称得上是不二之选。
想象一下，你的长枪刚端起来，对方骑兵却突然在十丈外射来一阵箭雨，对于无法配备盾牌的长枪兵而言，除了哀号，恐怕还真没机会做点别的什么事情。
"可是，若对方搭配上重型盾牌兵......"
夏南话还没说完就后悔了，这问题问得有些白痴。
果然，墨山有些意外地望了他一眼，哑然失笑道："那样的话，他们本就缺乏灵活性的步兵方阵更是会变得寸步难行，等于成了投石机的活靶子，我连骑兵冲锋都省下了！"
夏南轻轻点头，沉吟片刻，又问道："莫非，陛下这是准备要......"
说着，指了指北方，做出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墨山淡淡一笑道："呵呵，陛下心思，哪里是我们这些武夫能猜得透的，不过，南朝已灭，三分天下的格局已彻底打破，从国力上讲，东唐强出北魏一倍不止，若真刀真枪得干，不出三个月，北魏皇宫就会变成陛下的一处行宫了，无奈北魏虽弱，但险要的青穹山脉却阻挡了我东唐铁骑北上的步伐，除非攻下望天谷中的禁门，否则，我东唐大军只能爬过终年积雪的青穹山脉，若真如此，不用打，百万大军冻都得冻死，而这禁门关，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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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南道："既然如此，将军何必还要针对北魏如此辛苦的练兵？"
墨山道："北魏不也一直在针对我东唐练兵么？近日，北魏皇帝从西北草原的柔然族手中购买了大批优良战马，并花重金从柔然王手中请来柔然军中高手，为北魏训练骑射，此举，明显也是针对我东唐铁骑，他们其实也清楚，北魏皇帝不可能世世代代龟缩在禁门关内，真正的皇者，怎能满足于偏安一隅？"
夏南似乎有些意外："将军的意思是，北魏独孤皇帝，居然有胆犯我东唐天威？"
墨山沉声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南朝的灭亡，只是一个开始，东唐与北魏之战，乃是宿命，谁也逃不掉，这一战，没有妥协，直到一方彻底灭亡为止......"
夏南思索片刻，问道："可是这禁门关，根本就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天险啊！"
墨山沉默片刻，望着他道："你以为，这天底下，想到达北魏，除了禁门关，当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夏南皱眉："青穹山脉做为南朝与北魏的天然分界线，横亘于两国边境，除禁门关之外，再无它路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将军为何......"
说到这里，夏南身躯忽然微微一颤："难道是......"
入夜。
营帐中，昏黄的油灯下，一人正奋笔疾书，边写，边小心地侧耳细听着周围动静。
写完后，将信笺小心卷起，塞进一指粗的细小竹筒内，绑在信鸽腿上，走出帐外，看看四下无人，这才将信鸽放飞，巡逻士兵听见一阵拍打翅膀的声音，却只当是有夜枭飞过，丝毫没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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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轻叹一口气，摇了摇头，幽怨地瞟了祝月眉一眼道："祝姐姐，人家东唐皇帝要留咱们吃御膳，你不同意也就算了，可是我们为什么就不能找一个好一点的地方吃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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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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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天下第一楼是京都城靠近北城门处一家极不起眼的小客栈，身上带五两银子你就可以舒舒服服在这里住上十天，饭还管饱，虽然看起来破落不堪，但菜的味道却是没话说，名副其实的物美价廉，故而吸引了不少社会底层的市井和混得不尽人意的江湖人士。
本就不大的天下第一楼几乎被扬威镖局的镖师占满了，祝月眉三人捡了最角落里唯一一张空闲的桌子坐下，嫣然，使劲擦了擦蒙了一层灰尘的坐位，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下来，狠狠地瞪了祝月眉和落无双一眼，吼道："小二，把你们店里所有菜挑最贵的给本姑娘上一遍！"
祝月梅掩口轻笑，落无双则无奈地撇了撇嘴，正在这时，一个五短身材，形态有些猥琐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正是天下第一楼的老板，常思财。
常思财一眼瞟见坐在大厅正中央的一名彪悍男子，脸上立即堆满笑容："哎哟，这不是方总镖头么，什么风把您老给吹来了！"
此人正是扬威镖局总镖头方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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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扬威却只呵呵一笑道："无妨无妨，也不是什么重要东西，都是些细软之物而已。"
常思财讶然："细软之物也值得走镖？"
方扬威笑道："寻常细软之物当然不值，但如果是蒹葭坊的真丝锦绣，就值了。"
常思财恍然："哦！怪不得，这蒹葭坊的真丝锦绣，那可都是论黄金卖的！"
方扬威点点头道："是啊，我们这些大男人出生入死，还不如一帮姑娘家随便动动针线，唉......天色也不早了，今晚怕是要在这里叨扰常兄了！"
祝月眉刚刚端起的茶水送到嘴边却突然止住了动作："不应该啊！停在路边的镖车后面车轮轧过的痕迹都很深，若不是镖物极重，不可能留下这么深的痕迹，怎么可能会是细软之物？"
嫣然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悄悄碰了碰祝月眉的胳膊，用眼睛瞟了瞟门外的镖车。
祝月眉当然知道她的意思是把镖车打开看个究竟，不禁暗叹她唯恐天下不乱，白了她一眼，继续喝自己的茶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