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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世楼 《青春疼痛文学》言雅(11)

    包间门口响起敲门声,一个女人抱着一瓶酒走进来熟稔的坐在邬子善旁边,她看起来比邬子善小很多。

    他们的举止很亲昵,邬子善对她的语气也很宠溺,汤冰涵和光拾一同打趣他们。

    我闷声不语的坐在那里喝茶,反复看着讯机的消息。

    我想找个理由离开,又没有合适的理由。多年未见,一切都变了模样。

    汤冰涵提议:“我们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举一下吧。”

    她还是那个她。

    我们一起举杯,他们谈论的话题都是我听不懂的。

    邬子善身边的女人突然跟我说话:“你就是子善他们那个好久没见的朋友吧,我敬你一杯。”

    她喝完了一整杯,我硬着头皮灌下去。

    她放下杯子:“你突然不联系,一个消息都不回,大家都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我没回答,场面很尴尬。

    她中指抵在杯口慢慢摩挲:“是我哪里说错什么了吗,言雅姐姐不说话看来是不太欢迎我。”

    我依然闭口不言。

    我的视线只有那一小块地方,那个时候连一通打来的铃声都没有,我大脑飞速运转:“时间不早了,我就先走了,有机会再聚。”

    我边说边收拾东西,很像落荒而逃,我走的很快怕他们追上来,又暗自嘲笑自己自作多情。

    我晃晃悠悠的走到僻静的小路上,与河水隔了一条长长的栏杆,脱口而出:“有什么好看的。”

    我喝醉了,心里空空的,没有什么情绪。

    我想我是醉了,不然怎么会看见麦世文。

    心跳的声音在耳边爆炸,脚步不自觉的停下,身体在无声诉说仅剩的爱意,那个男人逐渐走近,我才看清。

    失落感贪婪吞噬所有力气,连迈出去的勇气都不肯给我留。

    酒店经营了一段时间,亏损的状态,好在地段比较好,人流量也还可以,不至于连糊口都支撑不住。

    一般都是我在店里,另一个老板只有忙的时候才来一两趟,都是酒店用品,我好奇他是哪里来的钱。

    我在那次聚餐后就换了讯机,再也没有跟他们有联系,全身心扑在酒店。

    运气够好,酒店附近的地段,上面要发展旅游业,周围也有些现成的景点,稍加整改就成了景区。

    那一片有一些老宅,附近有条当地人的生活街道,对外宣传是体验当地浓郁生活气息的文化特色。

    很多人慕名而来,酒店的生意渐渐好转。

    另一个老板突然来到店里告诉我:“言丫头,有个大老板接手了,价钱挺丰厚的,我把你联系方式给他了,你记得跟人家讯机聊,我就回老家了,都不容易,你明白的。”

    我看到讯机里熟悉的申请,是邬子善。

    两个字“同意”,真有他的风格。

    我同意后,他立刻拉我进了四人组的群聊。

    汤冰涵看到我进群:“雅雅,我们上一次没好好说说话,这次我定地方,你们都要来啊。”

    我婉拒了:“不了,我这边有些事情,比较忙。”

    邬子善直白的说:“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你说个时间。”

    我双手托着讯机整理措词,光拾在群聊发:“回头。”

    我转头,光拾已经走到酒店门口,等他提着行李来到前台:“三间大床房有吗?”

    前台的小姐姐微笑回答:“先生有的,您是要住几天呢?”

    光拾没有说话,前台又问了一遍,他还是没有反应就是看着我。

    我知道他想干什么:“你想住几天?”

    “十天。”

    “在三楼,跟我来吧,行李你可以让……”

    “行李我可以自己提。”

    “好。”我带他上楼去房间,“三间房间是挨在一起,有事找前台也可以直接找我,祝您入住愉快。”

    “我现在就有事。”

    我叹口气:“那您有什么事?”

    “你一定要这么说话吗?”

    “不然呢?”

    “我们四个怎么就你变了呢?”

    我察觉到他语气里的指责:“因为我不是十几岁的少女了。”

    “你如果不重色轻友我们不会渐行渐远。”

    他的声音有些大了,我直接把房间门关上,跟他对峙。

    我强迫自己稳住情绪:“我谈恋爱是我的自由,我做不到一碗水端平你们也一样,不用来争论谁对谁错。”

    “大家都在尽力的争取,为什么你就是不能让我们恢复到以前呢?”

    我反问他:“你想表达什么,恢复?为什么要恢复到以前,大家现在都过的很好,彼此也知道过的很好,不够吗?”

    邬子善和汤冰涵被前台带来三楼房间,光拾给他们开了门我让前台先下去。

    汤冰涵拉着我的手跟以前一样,说了很多,想唤回什么不言而喻。

    邬子善一直坐在那里默不作声。

    汤冰涵说累了,我递给她一杯水,我问邬子善:“酒店你接手了?”

    邬子善却说:“他是我安排的。”

    “多少钱?”

    光拾觉得我冥顽不灵:“你……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那你就不要说。”我怼他。

    光拾质问我:“言雅你还当我们是朋友吗?”

    “之前是,现在你觉得还是吗?”

    “是,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

    邬子善放在桌子上一张卡推到我面前,我伸手去拿,他压住:“断了就续不上了。”

    我松开手:“松语山的传言是假的。”

    汤冰涵半抱住我:“雅雅,你不相信这些的。”

    光拾向我道歉:“抱歉我刚才太激动了,所以说的话不太好。”

    “咱俩彼此彼此。大学有一年你们给一个男生过生日他是谁?”

    邬子善说:“是我弟弟,你有约会就没告诉你。前几天聚餐我身边的女人当她不存在就行。”

    光拾笑起来:“言雅你是不知道,你错过了老邬脸最臭的一幕。估计那天是她一辈子的阴影了。”

    汤冰涵说:“你的脸色能好到哪去,不过有人撑腰说话就是大胆啊,我也好想。”

    光拾皱眉反问:“我们三个不够给你撑腰的?”

    汤冰涵嗤之以鼻:“你不在我落水的时候刻意淹死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我还没有这么残忍,要相信我的人品。”

    我问:“相信之后呢?”

    “之后就皆大欢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