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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世楼 《断弦说》瞎子(4)

    孟海真的对九儒起了杀心,手下留情是怕传扬出去说他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又无冤无仇的文人。

    九儒涂上药膏:“嘶——”

    孟海从阴暗偏僻的巷口贴墙疾步,迎面一股劲力,拔剑,一道撕裂声。

    昏暗光线失去视野,两人谁都没有先开口,僵持站在原地斟酌。

    孟海一剑横劈,对面拿东西挡在身侧,两者摩擦出的声音细小。

    侯守武坐在房间耳朵微动提棍欲要站起,可嘉麟拦住他摇了摇头。

    柳箐汐隐隐约约听到什么动静问:“挽倾,你有没有……听到什么?”

    张挽倾侧耳倾听:“没有啊,你听错了吧,早点睡吧,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呢。”

    “哦,好。”

    柳箐汐听张挽倾这么说,心中打消疑虑熄灯。

    巷口的两人打的不分伯仲。

    孟海心中有了猜测开口:“刀客,你怎么当起了迂书人的护卫?”

    震山对面前这位曾经的至交心中无感:“与你无关。”

    孟海仰天大笑:“说得好,跟当年割袍断义的语气一模一样。”

    震山冷笑一声:“陈年旧账还翻出来,丢人现眼。”

    孟海也不恼,收起剑:“你也是听说了那件事来到隋州的?”

    震山没有应答。

    孟海不屑的撂下:“伪君子,真小人。”

    震山目送孟海离开后,重新缠好鸣鸿刀背在身上回到房间。察觉到房间被人动过,警惕的站在门口两指推开门,谨慎的一步一步走进去。

    万分确定没有任何人,点燃烛台,关紧门窗,再次检查一遍,随即借力爬到房梁上休息。

    一道鬼魅的身影溜到当地一户大家族的府邸书房,观察后锁定一幅山水画,按下画后的机关,一个古朴的小盒子没有任何锁孔,仅靠木卯(mao)拼接。

    摸不到一丝缝隙,放回原处,一切归位,离开了府邸直奔盛安复命。

    九儒罕见的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身在刑场,周围的百姓七嘴八舌的议论什么他一句也听不清。

    他听见“行刑”两个字,处刑台上五花大绑的人被砍掉了脑袋,血溅的很高,很红,头颅滚落到他面前,定睛一看是他自己。

    九儒猛地起身,忍受身上的粘稠擦拭额头的冷汗,又想到那个梦,双手惊吓来回摸自己的脖颈,意外碰到了脸上的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震山晚上睡的不错,见九儒一直未出房门用食以为出了什么事,敲了敲九儒的房门:“死了没?”

    “还活着。”

    听到九儒的应答,震山走下去。

    侯守武他们四个人跟震山擦肩,他们四个人还是坐在那个角落大声闲谈。

    不知道是真的有实力,还是有什么背景。

    震山不觉得那四个人有什么价值,也没有再多关注。

    九儒走下来,震山看到伤口就知晓是谁做的了。

    九儒跟震山顾左右而言其他的闲聊,察觉到柳箐汐单纯好奇的目光,两人视线相汇又分离。

    可嘉麟吃着突然说:“感觉隋州挺好玩的。”

    侯守武反驳:“好玩个屁,一点也不好玩。”

    张挽倾捂嘴笑着说:“你是被打的,当然觉得不好玩。”

    “我那是武艺不精,等我练个几年跟那个贼武功一样高。”

    可嘉麟附和调侃:“看把守武气的都拿自己跟贼相提并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