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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学宗师张三丰 第九章 嵩山

    暮色渐浓,君宝、张猛与李月如三人的身影在山道上被夕阳拉得老长,君宝他们慢慢向嵩山赶去。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五六个骑马汉子横在路中央,为首的络腮胡眼神警惕:“你们几个鬼鬼祟祟往嵩山去,莫不是少林寺派来的探子?”

    张猛暴脾气瞬间被点燃,往前跨出一步:“你可是真是嚣张,老子走南闯北还没人敢这么问话!”他话音未落,两方人马剑拔弩张,兵器相撞的火花在暮色中迸溅。君宝见状,急忙施展武当绵掌和少林拳法插入战团,将众人劲力卸向两旁:“误会!我们只是江湖中人,想去少林寺讨教一二。”

    经过一番解释,络腮胡才收起兵器。原来他们是附近村落的护院,因近日嵩山悍匪猖獗,才对陌生人严加防范。“那悍匪头子使的是少林伏虎拳,据说曾是少林寺武僧!”护院临走前压低声音提醒,这话让君宝心头一颤——百姓口中“少林寺打杀客人”的传闻,莫不是与这悍匪有关?

    山路愈发崎岖,枯叶在脚下发出细碎的声响。远处传来樵夫的哭嚎:“那些杀千刀的土匪!抢走了我们半年的口粮!”君宝等人对视一眼,加快脚步,却不知已踏入悍匪设下的埋伏圈。

    箭矢如骤雨袭来,林间涌出数十个蒙面人。君宝挥剑舞出一片剑幕,将张猛和李月如护在身后。武当剑法以柔克刚,剑影所至,悍匪接连倒地,哀嚎不已,但对方人多势众,刀光剑影中,君宝肩头被划开一道血口,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抓活的!”随着一声暴喝,铁链破空而来缠住君宝脚踝。他重心不稳摔倒在地,紧接着数根麻绳如灵蛇般将他捆得结结实实。待看清悍匪头子那张布满刀疤的脸时,君宝瞳孔骤缩——对方施展的擒拿手,分明是正宗少林功夫!

    “好俊的功夫!”悍匪头子扯下面巾,露出狰狞的笑容,“加入我们,吃香喝辣!”张猛和李月如被按在地上,脸上满是屈辱:“君宝,留得青山在……”“住口!”君宝咬碎钢牙,“我道家弟子宁死不与匪类为伍!”

    寒光一闪,刀刃抵住君宝咽喉。就在悍匪挥刀的刹那,君宝突然发力,以道家缩骨功挣脱绳索,顺势夺过匕首。寒光在夜色中划出弧线,他借力跃向悬崖边的老槐树,几个纵跃消失在茫茫夜色中。身后传来悍匪头子的怒吼:“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此子武功极为高强,他若不能为我所用,必定要为我所杀,否则,我心实在难安。”

    山风呼啸,君宝捂着流血的伤口隐入山林。嵩山的迷雾愈发浓重,他知道,这场与悍匪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君宝倚在道观斑驳的梁柱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那是他曾被朝廷构陷时,山风卷着枯叶拍打窗棂,将他从回忆中惊醒。本想下山报官剿灭悍匪,可往昔经历如毒蛇盘踞心头,让他对官府生出无尽警惕。

    “百姓或许知晓真相。”他暗自思忖,第二日便乔装成小贩,挑着货担穿梭于村落间。“这位官爷,小的真不知……”当他向老农打听悍匪时,对方战战兢兢地后退,手中的锄头险些掉落。直到君宝在暴雨中救下被土匪骚扰的村妇,又用武当医术为染病的孩童诊治,村民们才放下戒心。

    “官爷,您可千万别去报官!”老族长颤抖着握住君宝的手,浑浊的眼中满是恐惧,“那悍匪头子每月都给衙门送金银,上个月还有个外乡人报官,结果当晚就横尸荒野……”君宝后背发凉,冷汗浸透衣襟,庆幸自己未莽撞行事。

    夜色深沉,他望着嵩山方向的点点灯火,心中燃起新的念头——既然官府不可靠,或许少林寺能主持公道。况且,那曾是少林武僧的悍匪,也该由少林清理门户。

    踏入少林寺山门时,晨钟暮鼓声中,檀香袅袅。身着灰袍的僧人往来穿梭,为远道而来的武者递上茶盏,客堂里不时传来切磋交流的谈笑声。君宝恍然,那些关于少林寺的传言,不过是盲人摸象般的片面之词。

    他正好奇地打量着藏经阁的飞檐,忽被一声清喝拦住去路:“施主止步,此处乃佛门净地!”小沙弥手持禅杖,圆睁双眼。君宝连忙行礼:“小师父,在下想拜入少林,修习佛法与武功。”

    “拜师?”小沙弥上下打量他,突然嗤笑出声,“入寺需交十两香油钱,你可有?”君宝摇头,小沙弥脸色骤变,挥杖便打:“穷鬼也想攀附少林?滚!”君宝侧身避开,几招绵掌卸去对方劲力。

    小沙弥见不敌,扯开嗓子大喊:“有歹人闹事!”顷刻间,五六个沙弥围拢过来,棍棒齐下。君宝左躲右闪,始终未出重手,几个回合下来,众人累得气喘吁吁,却连他衣角都没碰到。

    “误会,误会!”沙弥们见他招式暗含少林路数,立刻换上笑脸,“原来是来交流武学的英雄!快请进!”可当君宝再次表明想剃度出家时,众人脸色骤变,连推带搡:“疯了吧!哪有江湖人说当和尚就当的?快走!”

    混乱间,一位身披袈裟的中年僧人缓步而来。“何事喧哗?”他目光如电,扫过君宝。不等君宝解释,僧人便冷声道:“既非诚心礼佛,莫要玷污佛门清净,速速离去!”君宝被逼至墙角,胸中热血翻涌:“大师,在下……”话未说完,僧人已拍出一掌,劲风扑面。

    君宝无奈接招,武当太极与少林刚劲相撞,激起阵阵气浪。交手数招,僧人突然收势,目光中闪过惊讶:“你这招式……为何糅合了少林罗汉拳?究竟为何而来?”

    君宝见对方喝问,二话不说,从怀中掏出那枚陈旧的木制锤。锤身刻着的“武”字虽已模糊,却正是少林弟子马斌的随身信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