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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之我的金主真难哄 第79章 《圈养》23

    肖潇一听也慌了神,脸色凝重,但仍旧不解:“为什么这么说?”

    莫渝秋不忍白凌君这样紧张,轻抚她的背与女人告别,走出院子后才替她解释:“我们生活的那家院子里,就有一只井鬼。”

    “井本来就阴气重,滋生鬼怪在所难免,你们看到的不一定就是投井的女人。”

    “你看刚刚那家人,他们院子里有井吗?”

    肖潇仔细回忆:“好像……没有。”

    莫渝秋浅笑,叫他自己领悟,步伐越来越快,三个人走到村庄中心的时候,白凌君才算是理顺了全部剧情:“所以,在出了这件事后,村长就叫全村人封住自家院子里的井,并开始劝大家迁村。”

    “回溯道具的使用扰乱了副本的形成,原本应该分成两个部分的村庄,被迫合成了一个。所有被废弃的房子里都是试图迁走的人家,但因道具干扰,没能迁出去,全部死在路上。”

    “另外时间也发生了紊乱,越靠近徐姨家,就越靠近五十年前。”

    “他们家,就是一切祸患的根源。”

    莫渝秋点点头:“所以,今天是李贵生,也就是李叔儿子的婚礼,他会迎娶他买来的女人,不过她已经变成了井鬼。”

    肖潇俊朗的眉峰处蹙起深川:“那……这算是……”

    “阴婚,红白双煞,鬼胎,三‘喜’临门。”莫渝秋平淡的声音,就像在说明天吃什么一样平常。

    这声音也感染了白凌君,叫她不再那么紧张:“既然是阴婚,应该会在晚上举办,我们还是不知道圈养的对象是谁,也不知道徐姨和回溯使用者有没有联系,所以婚礼结束之前不能离开徐姨家。现在就剩我们三个,他要是心急,献祭的方式会很快暴露。”

    莫渝秋:“脸上有刀疤的男人还活着。他的女朋友替他挡了一灾。”

    白凌君:“活人替活人挡灾?用了道具吗。”

    莫渝秋摇摇头:“不是,来的路上你如果多留意一下,会看到一个很眼熟的纸扎人。”

    天明之际,气氛却骤然冷却下来。

    第一缕晨光透过山丘照亮了地上横七竖八的纸扎人,其中有一个是被扒下了皮,血肉之外裹满白纸的真人。

    肖潇告别两人,选择继续找一间废弃房屋躲着,回徐姨家的路上,白凌君沉沉道:“那个男人还做过代练,结果连自己女朋友也不放过,你们老板雇人确实不容易。”

    莫渝秋:“以前没见过吗?”

    “以前没注意过,我很少与人同行。”

    说到这里,莫渝秋想到刚刚被自己延后优先级的事情,问道:“对了,你刚刚……是不是有点不开心。”

    “我?”白凌君笑着坦然道:“我哪有那么多事可以不开心,老板这么关心我啊。”

    她的唇尾在晨光下微微翘起,显得饱满而晶莹,太阳给她身周渡了一层金光,她眉眼弯弯,像刚认识时那样轻松的朝自己微笑。

    可莫渝秋却又沉闷起来。

    她大学还没毕业就在父亲授意下进入公司管理层工作,见过最多的就是这样的假笑。

    前几日似曾与对方贴近的心,此刻像是陡然被推回原点,莫渝秋觉得哪怕纸扎人现在跳起来和她打一架,都比白凌君这样朝她笑一下强。

    白凌君始终不会知道身边人的心猿意马,她用余光看着莫渝秋略带不悦的表情,还好奇为什么对方的反应不符合她预期。

    “嗯。”莫渝秋鼻腔里发出气音,闷闷的回复了她的话。

    因为昨晚被敲过门的原因,以往热闹的清早,今天出奇安静,大部分人都缩在家里,连门口的纸扎人都没来得及收回去焚烧。

    路边的花被日光折射出斑驳的缤纷色彩,越往徐姨家走,建筑就越显得破旧,好像系统在知道她们猜出线索后,就自动卸下了伪装,暴露出自己最原本的样貌。

    “如果今天徐姨还叫我们上山,我们就可以做记号准备晚上离开了。出口不可能在村庄深处,只可能在山上。”

    白凌君貌似完全没在意老板的闷闷不乐,依旧冷静的分析着。

    莫渝秋侧头看她,两人离得很近。她手上还拿着莫渝秋的小西服,整整齐齐挎在手臂上,一股子柑橘清香被塞在怀里。

    莫渝秋从未让别人碰过自己的衣服,如今这么一看,自己的味道扑了心上人满怀……

    她脸腾的就红了,也不管自己刚刚是不是在生闷气,没有骨气的低声回:“嗯。”

    久坐高位的莫渝秋不得不清醒的沦陷在被喜欢的人牵引出的各种情绪里,像是坐上一艘汹涌波涛中艰难前进,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靠岸的船。

    --

    徐姨还没有起来做早餐,井鬼孤独一只鬼坐在井边,拿一小块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

    白凌君在不知不觉中用道具收服了这只副本boss,还没来得及使用。

    她们走到井边,在距井鬼一步之遥处看清楚了它在画什么。

    它执树枝仿佛执毛笔,枝头推动沙子,形成远处重叠的山,近处低垂的柳,中间湖泊里,还有精致勾勒出的渔舟,渔人立在船头划桨,披着蓑衣的女人坐在船舱。

    “你学过水墨画?”莫渝秋冷不丁问它。

    井鬼并不回避,坦然回答:“是啊,不过时间隔得太久,很多画法我都忘记了。”声音里带着自豪与隐隐遗憾。

    莫渝秋撑着下巴,耐心看它画完。井鬼却在落下最后一笔后,愤怒地把沙地上的画全部划散,精致的沙画乱作一团,只剩幸免遇难的渔人依旧立在船头,在无水的湖里泛舟。

    “你想投胎吗?”

    井鬼摇头,一动不动,只是望着那幅凌乱的沙画。

    她似乎在两人离开的时候为自己净过颜,被水泡过的浮肿消失,嘴角和眼角溢出的血也不见了,一张犹见过往,干净精致的容颜正垂眸,欣赏那副正在被风完全吹散的画。

    亦如欣赏曾经意气风发的自己。

    最终,莫渝秋还是开口,语气严肃,却并不凶:“我再问你一次,留在这里折磨这些毫无意识的亡灵,还是跟我去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