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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不光长了嘴,她还会造谣 第375章 蒙混过关

    谢泷西带着礼和陈述一起拜访了于大夫。

    于大夫还以为陈述是来为梁靖坤说情的,犹豫了几秒,还是让他们进了屋。

    “我跟她是一起分配到单位的,她是正经医科学校毕业的学生,我走的是师承的路子,因为是一起进了单位,关系一直很好。”于大夫说起从前,眼里既有自嘲,也有怀念。

    那时候关系多好,得了点零嘴,都要揣在口袋里,等见面了两个人一起分。

    后来两人也是差不多时间,经组织介绍,各自成立家庭。

    “我先生牺牲后,我带着孩子先来了沪市,本以为就此天各一方,没想到他们一家子也到了沪市。”于大夫表情平静。

    谢泷西目光扫过墙壁上的遗照,心下肃然。

    本来打算问的问题,也重新放了回去,总能有别的办法查到的。

    察觉到谢泷西的目光,于大夫跟着看了过去,脸上虽然还是平静,但眼里的哀痛浓郁。

    “我女儿死的时候,是我最偏激的时候,那时候我是真恨她,如果她能替我说一句话,说不定我就不会被整,如果她能向我女儿伸出援手,我女儿也不会熬不住自杀。”于大夫垂下眼,掩住情绪。

    后来隔了很多年,伤痛愈加深刻,却被深埋在心底。

    于大夫也渐渐能以理智的目光看待从前,“有时候我也会想,我对待朋友的要求会不会太苛刻,那个时候,她没有落井下石,就比很多人要强了。”

    可她们是最好的朋友啊。

    甚至她曾为对方出头,失去了腹中的孩子。

    她不是自己做不到,就乱要求对方的人,后面她甚至卑微得只求对方能稍微替她看顾一下女儿。

    然后并没有,她下放半年后,就收到了女儿的死讯。

    “我无法理解,她连仇人的儿女都能养育,怎么就不能伸把手,照顾一下我女儿。”于大夫是真的困惑,声音里满是痛苦。

    谢泷西怔了一下,果然不出所料。

    于大夫接着自嘲,“或许都是我自作多情吧,我把她当最好的朋友,她只把我当普通同事,她要是真的觉得抱歉,早该来了。”

    陈述比较茫然,“您说仇人的儿女?”

    于大夫点了点头,但并不打算深说这事。

    “我跟她的旧怨都说清楚了,不求你们理解我,只希望你们不要为难我。”于大夫准备送客。

    陈述想了想,准备再问。

    他虽然没有参与谢泷西和裴照临一直在做的事当中去,但他不是没有感觉的。

    方小苗不太藏得住事,偶尔言语里也会泄露一些。

    但没等他问出口,谢泷西抬手拉住了他。

    两人告辞出来,陈述疑惑,“为什么不让我问下去?”

    “知道不是亲生的,就够了,这已经算是意外之喜了,具体细节不重要。”谢泷西道。

    就算问了,于大夫也未必会说。

    于大夫这种人,对别人要求高,对自己的要求只会更高。

    能说这么多,也只是看在宋主席的面子上,据于大夫所说,宋主席帮助了她很多。

    连独女去世的消息,也是宋主席通知的她,让她请假回沪市,收殓了孩子的骨灰。

    这也是于大夫不能理解的地方。

    一个只是她治过的病人,另一个是她掏心窝子的朋友,对比实在太过惨烈。

    陈述叹了口气。

    走了一段路,谢泷西看他闷闷不乐的样子,“你要是能劝梁靖坤拉下脸面来求人,就带着他再来两趟吧,于大夫是医生,更是个心软的人。”

    “真的吗,你怎么知道的?”陈述疑惑,他们不是一直坐在一起吗?

    谢泷西叹气,“感觉。”

    还在意梁母早该来道歉,说明于大夫对梁母是心软且抱有希望的。

    只不过和多年前一样,梁母再次让她失望了而已。

    陈述想了想,自己也没有什么把握,梁靖坤这几年变得越来越拧巴,他未必能劝得动。

    这就不是谢泷西能帮得上忙的。

    她这辈子对梁靖坤,也算是仁至义尽。

    没有利用他的情感报复,也没在他低谷的时候踩他几脚,再要求她去当圣母,那真的有点过分了。

    陈述把人送到地方,看到等在门口的裴照临,“那,人完好无损的交给你了,我就先回了。”

    “好好说话!”裴照临作势要踹陈述。

    陈述嘿笑两声,“原来你守在门口不是等小西的?那跟我一起走?”

    裴照临,“……”

    他是真的想踹人了。

    “要走赶紧走,别欺负老实人。”谢泷西瞪陈述。

    陈述夸张地瞪大眼睛,看向裴照临,结果裴照临一脸我确实是老实人的表情,把陈述恶心得够呛。

    “算了算了,我还是赶紧走吧。”陈述摇头,自行车蹬得飞快。

    裴照临和谢泷西一起进屋,也没什么事,就是说说话。

    哪怕只是闲扯几句今天干了什么,都好。

    ……

    梁靖坤的耳朵,最后还是于大夫给扎了针。

    陈述找了宋主席,把情况说清楚了,宋主席带着两个孩子上门。

    本以为要多求几次,没想到话都没有多说几句,于大夫就给梁靖坤扎了针,再把人赶了出来。

    陈述站在于大夫门前,忍不住回头张望。

    “别看了,走吧。”宋主席推了推陈述,让他和梁靖坤一块走,自己则是回去看于大夫的情况。

    屋里,于大夫看着女儿的遗照枯坐着。

    “昨天晚上没睡好吧。”宋主席在她旁边坐下,她今天来就看到于大夫眼下一片青黑。

    于大夫点了点头。

    “我这种人,是不是太没用了,总是冒出一些没用的善心。”

    “昨晚上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一会觉得大人的恩怨不应该扯到孩子身上,一会觉得,她当年明哲保身也是没有办法。”

    “也发狠绝不治她儿子,要让她一辈子后悔当初,我的女儿已经死了,凭什么我要为她儿子的前程负责。”

    可是最后,她还是没过心里那道坎。

    宋主席做不了什么,只能坐在旁边陪着她。

    体检的时候,梁靖坤耳朵并没有完全恢复,拖延得太久,针灸只是临时办法,起了急效,能让他勉强能听到一点。

    借口得了重感冒,再加上跟着其他人一起行动,梁靖坤蒙混过了关。

    等收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又是一周过去。

    陈述让梁靖坤拿着录取通知书去跟于大夫道谢,梁靖坤这回拧巴,听话地去了。

    虽然于大夫脸色并不好看,但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

    从于大夫那里出来后,梁靖坤看着陈述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