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快穿之反派又乖又甜 > 小女帝的皇夫哥哥2

快穿之反派又乖又甜 小女帝的皇夫哥哥2

    翌日朝会,君姳岁穿着金色的凤袍,刚刚在凤椅上落座,就收到不少朝臣的上奏。

    为首者赫然是左相,她站在大殿之上,当众指责道:“微臣听闻昨夜有一名侍卫不小心冲撞了陛下,陛下便下令将其杖杀。陛下如此作为,岂不是要让满宫的侍卫们寒心?”

    与左相一派的朝臣们纷纷站出来附和道:“陛下此举,着实不妥,还请陛下给臣等一个交代。”

    有朝臣反驳道:“陛下乃是凤国最尊贵的存在,莫说一个小小的侍卫,就算是陛下想要微臣的性命,微臣也在所不惜。”

    立刻又有朝臣站出来说道:“虽然陛下手握大权,但却不能视人命如草芥。陛下是天下人的陛下,更应该克制己身。”

    “依王大人之言,陛下想做什么事情,难不成还要先得到王大人的首肯?”李大人冷声道。

    王大人气得浑身发抖,“李大人,你这分明就是混淆视听,颠倒黑白!陛下明鉴,微臣绝对没有左右陛下的意思。”王大人朝着君姳岁下跪,言辞恳切,似乎真的是在为君姳岁着想。

    众朝臣在大殿之上争吵,君姳岁被她们吵得头疼。

    君姳岁淡漠的问道:“众卿欲让朕何为?”

    大殿之上立马安静下来,就在众朝臣以为此事会就此揭过时。

    还真有不怕死的朝臣站出来谏言,“陛下应写下罪己诏,向天下百姓阐明罪过,上达天听,以此求得上苍与百姓的谅解。”

    君姳岁一手撑在凤椅的扶手上,一手随意放在大腿上轻轻敲击着,她轻启朱唇,缓缓开口道:“罪己诏?”

    被君姳岁盯住的刘侍郎感受到强大的气场,后背逐渐被冷汗浸湿,刘侍郎连忙跪地直言,“微臣一心为陛下,还请陛下明鉴。”

    右相眉头紧皱,她正欲站出来呵斥刘侍郎,却被君姳岁抬手制止。

    君姳岁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凤威,“既然刘爱卿一心为朕,那便受廷杖五十,替朕为天下百姓祈福。”

    左相冷声道:“陛下当真要成为凤国有史以来的第一位暴君吗?”

    君姳岁轻声道:“左相言重了。刘爱卿有意为天下百姓祈福,这可是好事,朕岂能辜负?”

    “来人,将刘爱卿带下去,赐廷杖五十。”君姳岁的声音冰冷刺骨,令所有朝臣心惊。

    刘侍郎被两名侍卫拖走的时候,还不忘尽心尽力地演戏,“微臣一心为陛下,甘愿受罚。望陛下张贴罪己诏,以慰亡者在天之灵。”

    君姳岁微微一笑,“刘爱卿为国为民,当为众卿之表率。”

    “陛下圣明。”朝臣们躬身行礼,声若蚊蝇。

    左相心里窝着火,朝会一结束便甩袖离开,左相一派的朝臣们纷纷紧随其后。

    不同于刚上朝会时的昂首阔步,此时的她们看上去心事重重。

    右相留在最后,她的本意是想劝诫君姳岁,顺便跟君姳岁讲讲为君之道。

    君姳岁却没给她开口的机会,“右相辛苦,先回去休息吧。”

    右相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她深知君姳岁的脾气秉性,就算她此时留下来劝说,君姳岁多半连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想到此,右相只能无奈离开。

    近两日,君姳岁处理完奏折后,就开始画年年的画像,各种神态,不同场景,全部都被君姳岁画了出来。

    之前画的那幅美人赏梅图已经裱好,君姳岁命人将其挂在寝殿的墙上,每日睡醒后都能看见。

    苏尚宫痊愈后,君姳岁也没有赶走叶公公,如今是苏尚宫和叶公公轮流在御前侍候。

    君沐禾回京五日后方才进宫述职,她穿着紫色的官袍,神色严肃地站在所有朝臣前面。

    君姳岁脸上带着微笑,主动开口道:“大皇姐常年征战,难得回京。不如趁着此次回京,从世家公子中挑选一位迎娶进府?”

    “当然,若是大皇姐一次相中数位公子,也不是不行。只要家世清白,朕都会同意。”

    君沐禾眼神凛冽,抱拳垂首,冷声回应道:“有劳陛下操心微臣的婚事。但外患一日不除,微臣便无心儿女情长。”

    君姳岁好似听不出君沐禾话中带刺,继续笑着说道:“朕知道安王心系天下,便是如此,安王更不应该推辞。”

    “战场之上,刀剑无眼,若安王的血脉无法延续,百年之后,朕有何颜面去见先帝?”

    君沐禾自知推脱不掉,冷声道:“微臣多谢陛下。”

    君姳岁的眼睛闪闪发亮,语气中透着明显的愉悦,“择选安王妃一事,便全权交予左相操办吧。”

    左相行礼道:“微臣领旨。”

    “对了,既然要择选安王妃,那便将瑞王妃一同择选出来吧。”君姳岁似乎刚刚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位皇姐。

    她偏头看向右相,吩咐道:“瑞王身子虚弱,常年卧病在床,需要一位温柔体贴的王妃照料。择选瑞王妃一事,便全权交予右相操办。”

    右相躬身行礼,“微臣领旨,微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君姳岁微微一笑,轻声道:“如此甚好。众爱卿若无事,便都散了吧。”

    朝会结束,右相再次单独留下来,她不解道:“陛下明知左相偏向安王,为何还要命左相择选安王妃?”

    “陛下应该清楚,左相的嫡子年前已经及冠,正是适合婚嫁的年纪。若安王府和左相府联姻,她们之间的合作便会更加牢固,安王的势力也会更加雄厚。”

    “安王府与左相府联姻的后果,微臣不信陛下心里不清楚。”

    君姳岁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右相此言差矣。朕命左相为安王择选安王妃的真实目的,难道右相没看明白?”

    “再者,右相不必忧心,心仪安王的世家公子不在少数,左相的嫡子可当不了安王妃。就算左相真的要把她儿子塞进安王府,最多只能是个侧妃。”

    右相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君姳岁,她俯身行礼,“既然陛下已经全部安排妥当,微臣便认真择选瑞王妃。”

    “只不过,陛下今日当众插手安王的私事,按照安王的脾气秉性,恐怕已经记恨上了陛下,陛下可有应对之策?”右相有些担忧的说道。

    君姳岁明媚的眼睛里仿佛盛着漫天星辰,她缓缓说道:“激怒安王,是朕有意为之。不然她怎么舍得把帝后送到朕身边?”

    右相心惊的同时,连忙出声劝道:“陛下这是决定以身饲虎?万万不可啊陛下,安王送来的人肯定心怀不轨。”

    “到时候若是伤着陛下的凤体,岂不是会动摇国本?朝局不稳,容易被有心之人钻空子,望陛下三思。”

    君姳岁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忧伤,她轻启朱唇,缓缓说道:“右相,别忘了你答应先帝的事情。”

    右相微微愣怔,随即双手紧握成拳,良久之后又缓缓松开,她躬身行礼,“微臣谨记。”

    君姳岁满意的点头,“如此甚好。右相,天色已晚,你该回府了。”

    “微臣告退。”右相退出大殿,驻足回首,深深地看了一眼这吃人的皇宫。

    君姳岁登基后的一举一动,都表明她是一位优秀的女帝。右相着实不明白,先帝为何要做出那样的决定。

    难道仅仅只是因为先帝不喜顺美人吗?

    安王府,君沐禾刚回到府上,就一拳砸坏一张小木桌,她心里的怒火已成燎原之势。

    君沐禾咬牙切齿的说道:“君姳岁不过就是一个草包,也妄想操控本王的婚事,当真是自不量力!”

    左相从密道里走出来,出言宽慰道:“王爷不必动怒。择选安王妃一事,或许是王爷扩大势力的好机会。”

    君沐禾沉下心来细想,觉得左相所言不无道理,她冷静下来后邀请左相一同入座,“左相有何高见?”

    左相神秘一笑,“王爷,微臣不久前得到消息,陛下最近对着画中人茶饭不思,听闻是她在梦里见到的命定之人,王爷可知画中人是什么模样?”

    君沐禾轻皱眉头,直言道:“左相直说画中人是谁,不管是谁,本王都能把人抓到。”

    左相笑着道:“倒是不用麻烦王爷去寻,因为画中人就在王爷府上。王爷在西北征战的时候,不是救下了一位来历不明的公子吗?”

    “微臣偶然间见过一次,那位公子的容貌,与陛下心仪的画中人一模一样。王爷若是舍得……”

    君沐禾冷笑一声,略带嘲讽的说道:“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人,本王有什么舍不得的?之前留他在府上养伤,不过是见他生了一副好皮囊,想着在无聊的时候解解闷罢了。”

    “倒是不曾想,他还能帮本王这么大一个忙。左相不妨与本王仔细说说,接下来应该做什么?”对于君沐禾而言,最重要的还是那个位子。

    左相笑着道:“王爷英明。既然王爷舍得,微臣便在此提前恭贺王爷。接下来的事,还需王爷出手……”

    君沐禾听完左相的计谋,不得不承认,此计甚妙。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能成就大业。

    躲在暗处的镜尘将她们的计谋一字不落地记下,然后回到后院向美人汇报。

    美人一袭青色衣裳,慵懒的坐在窗边,手里拿着一本游记,垂眸不语的模样,轻而易举就能让人的心里泛起涟漪。

    镜尘连忙找到大氅,快步走到美人身边,直接用大氅裹住美人,然后伸手将窗户关上。

    “公子,你的身子还没好全,大夫叮嘱过不能吹风,你总是坐在窗边,身上的伤何时才能痊愈?”镜尘像个老妈子似的,唠叨起来没完没了。

    美人轻声询问道:“打探到了什么?”

    说到正事,镜尘瞬间严肃起来,他将打探到的消息全部告诉美人,不仅没有遗漏半个字,甚至还能模仿出君沐禾和左相对话时的语气。

    美人沉默良久,缓缓开口道:“她们决定将我送到哪家清馆小楼?”

    镜尘有些犹豫,在心里纠结半天后,小声回道:“回公子,是怜星阁。”

    美人沉默片刻,缓缓说道:“让镜影先去怜星阁探查情况。”

    “公子!”镜尘劝阻道:“公子,不如再想想别的办法?你身份尊贵,怎么能去那样的地方?”

    美人眼睛里的哀伤仿佛即将化为实质,他轻声道:“镜尘,我能等,可是小月不能等。”

    镜尘知道,只要是主子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

    “属下明白,属下立刻联系镜影。”镜尘说完便转身离开。

    镜尘刚离开不久,君沐禾便找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