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喂,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 第34章 新的征途

喂,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第34章 新的征途

    赛骆驼坐在坟头上大口吃着鸡腿,显得十分饥饿。

    自打他接了况笑天那单生意后,就没有病患登门求医了,加之多年经营不善,他的小医馆很快就倒闭了……

    此时,赛骆驼忽感泥土松动。

    好像……有人的心跳声传入他的耳中……

    他甚至能听到那人急促的呼吸声……

    “靠!有脏东西!”

    赛骆驼吓得从坟头上跳了下来,他举目四望,却并未发现任何异样。

    赛骆驼冷静片刻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坟头之上,他忽然将鸡腿塞进弟子小贡的嘴里。

    赛骆驼弯身将耳朵贴近坟头,他听到了微弱的心跳声,还有……呼叫声!

    赛骆驼忽然开始徒手挖起坟头,他随手抓来两块石头进行挖掘。

    小童都看呆了,他开口问道:

    “师父,这是作甚呢?你……这样貌似不好吧……你这是在盗墓啊!咱们吃了别人的祭品,怎么还要盗取陪葬品啊……”

    赛骆驼一边向外铲出泥土,一边骂道:

    “你大爷!怎么说话的!你师父是那种人吗?我这是在救人!……你发什么愣啊!赶紧过来跟我一起挖!”

    二人展开了深度的挖掘……

    半个时辰后。

    赛骆驼已大汗淋漓,他与小贡将厚厚的泥土扒干净,映入眼帘的是一副精致的棺材,那棺材发出了剧烈的震颤。

    小童吓得一屁股坐在坟头边上,他快速躲到师父身后,道:

    “师父……你……确定是活人吗?……不会是僵尸吧……我有点小怕……”

    赛骆驼一把推开小童,怒斥道:

    “你真是个办不成大事的胆小鬼!不做亏心事,莫怕鬼敲门!”

    小贡嘟囔着:

    “说得你办成过什么大事一样……”

    赛骆驼懒得搭理这小鬼,他迅速撬开棺材板八个方位的铆钉,而后将沉沉的棺材板推开。

    此时,陈大狗还在做着推门的动作,他死死地盯着天空。

    赛骆驼一把握住陈大狗的血手,并将他拽了出来。

    “孩子,你得救了!”

    陈大狗双眼无神,他站起身来推开挡在前边的赛骆驼,他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小贡缓了一下心情,他壮着胆子喊道:

    “喂!……那谁……你……貌似……还没给救助费呢……”

    陈大狗没有理会小童的话,他大步向前行走,他要去妖月城……

    他要去见那人最后一面……

    赛骆驼捻须轻语:

    “你这小屁孩,瞎嚷嚷什么呢!满脑子都是钱,你是掉钱眼子里了吧!正所谓,医者仁心,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谈什么钱不钱的……”

    小贡狠狠白了师父一眼,这还不是跟他学的,耳濡目染。

    赛骆驼的话音刚落,陈大狗两眼一黑,他倒了下去。

    赛骆驼立马小跑过去查看陈大狗的伤势。

    当赛骆驼看清陈大狗的伤势,他都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此人身上共有大大小小八十余处伤口,且道道伤口深陷其身,他完全没有一个人形了!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可……他竟能活这么久!并保持假死状态,而不为人所知……

    这得靠多大的毅力才能活下来啊!

    此人要么是天生的贱骨贱肉,命不该绝!

    要么就是……千年难遇的……武学奇才!

    赛骆驼摸了摸陈大狗的残躯,他的心脏位于右边,虽遭受了一刀,可它还在跳动……

    他的七筋八脉皆是错乱生长的,有的部位该有骨节的,却没有骨节……

    他的骨头可自由伸展缩回!

    估计他的左右脑都是互相交错生长的……

    赛骆驼情不自禁地感慨道:

    “此子怎么长得跟外星人一样……简直异于常人!”

    ……

    半个月后。

    况笑天带着闫静书及慕容成雪离开了垂暮城。

    况笑天驾着车,闫静书与慕容成雪走在车内相顾无言。

    慕容成雪闭目养神,闫静书忽然开口说道:

    “师娘……我……对不起……我害了大家!”

    慕容成雪睁开了眼。

    “你这是何意?”

    闫静书已红了眼眶,这半个月以来她都被无尽的梦魇缠身,她一闭眼就能看到二师兄那张血肉模糊的脸。

    他是因为她而死的……

    如果不是自己不让师弟师妹们回去,他们就能及时赶到,或许能抢先一步带走二师兄和师父。

    还有胖子、瘦子和高雅,她对不起他们!

    良久,闫静书这才说道:

    “是我任性,才导致大家晚来一步,才遭受我舅舅……不,才遭受徐枭皮那狗贼的毒手.!”

    “哦,这样啊……”

    慕容成雪若有所思,她将闫静书揽入怀中,安慰道:

    “静书妹妹,你不要过于自责,其实我也有一定的责任……即使我们拦住了徐枭皮,也不一定能拦住我爹啊……他们两个都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高手!”

    “师娘……我错了!呜呜呜……”

    闫静书哭得越发大声了。

    慕容成雪轻拍闫静书的后背,安慰道:

    “静书,别哭了,哭花了脸可就不好看了!”

    过了好好久,闫静书这才停住了哭声。

    此时,慕容成雪突然问道:

    “静书……问你一件事啊……那《笑天傲决》的上卷……是不是在你身上啊?”

    闫静书擦干了泪水,她忽然警觉了起来。

    师娘她……怎么突然问起《笑天傲决》的事?

    难不成她……

    “你……是为了《笑天傲决》而来?”

    慕容成雪突然意识自己有点心急,她立马解释道:

    “不是……不是……你误会了!我这不……想着笑天哥哥武功尽失,想着让他重修笑天傲决!好浪迹天涯,行走天下!”

    闫静书没有多疑,她点头回答:

    “师娘宽心,我已将秘籍保管得好好的,随时带在身上,不会让他人窃走的!只要师父要用,我自会取出……”

    天南城。

    龙眠宫。

    老皇帝急召户部尚书刘闻达入宫面圣,得到了太子爷龙傲世的许可后,刘闻达这才擦着汗走进屋内。

    半截入土的老皇帝扬手叫道:

    “小达达……快……到我身边来!”

    刘闻达战战兢兢地来到龙弑天床前恭听圣言。

    龙弑天倒也不啰嗦,直言道:

    “小达啊!你……快寻老二,告知朕心……我已令……人快马加鞭……召韦震天回朝了……”

    当刘闻达听到老皇帝这话时,他心下一惊,汗流不止。

    刘闻达回头看向门外,仿佛看到了龙傲世拔出了刀刃,阵阵寒光令人胆怯。

    刘闻达随即敷衍道:

    “额额……小臣……小臣知晓了!圣上,没什么家常要说的话,微臣先行告退了!您好好养病,拜拜!”

    “唉……小达达!我还有……”

    话音未落,刘闻达已跑出门外,他举目四望,太子爷已消失不见。

    就在刘闻达以为龙傲世已离远时,龙傲世突然一把揪住刘闻达的头发。

    “尚书大人!你找我啊!老爷子和你说了什么?”

    刘闻达吓得面色惨白,他支支吾吾地回答道:

    “没……没没说什么,老皇帝他……皇帝没说什么!他只是和微臣聊了一句今日早朝之事,我说太子代理朝政,治理得很好!……各地粮食充足……国泰民安!”

    “就这些?”

    “额额!……就这些!”

    龙傲世显然不会轻信刘闻达之言,这老小子出了名的能言善辩,谎话连篇。

    龙傲世一脚踢翻刘闻达,厉声道:

    “狗贼!胆敢勾结二皇子共谋天下,祸乱朝纲!来人,速将此贼就地诛杀!”

    左右侍卫齐动,纷纷拔出宝剑。

    刘闻达吓得大小便失禁,他扬手叫道:

    “太子!……太子饶命呐!我实话实说!皇帝刚才跟我说……他说:小达啊,你快去找到老二,告知朕的心意……我已令人快马加鞭召韦震天回朝了!”

    “没了?”

    “没了,这是原话!我绝无虚言!我只是敷衍了一句就跑出来了!该说的,不该说的,我什么都没说啊!太子爷饶命!”

    龙傲世扬袖冷笑:

    “谅你这墙头草也不敢妄言!”

    刘闻达这才敢起身,他小心翼翼靠近大皇子。

    “太子……你可要采取行动啊!这次可是老皇帝亲自邀韦震天入京!其中书信来往,不为人知啊!这可了不得!”

    “呵!用你教我?”

    其实龙傲世早已洞悉一切,他已命人半路拦截官差,老皇帝的话永远也传不到狼鸣城!

    只要官差途经白风山为中心的方圆百里之地……

    群匪必会出动,将他们挨个诛杀!

    龙傲世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他扬手叫来赵公公。

    “老赵!有劳您通知白风山的兄弟们,一有捷报,即刻通知我!或有异变,也一并通知!”

    赵欢喜点头答应:

    “老奴知晓了。”

    赵欢喜即刻来到“鹰房”,他从铁笼中挑选好一只听话的飞鹰,而后将写好的信件绑在飞鹰腿部。

    飞鹰升空,它双翼下的皇城变得越来越渺小……

    ……

    白风山。

    白风寨。

    一名美艳少妇正端坐在虎皮大椅上打着瞌睡。

    此时,一名小匪端来一只香喷喷的烧鸡供寨主享用。

    “大姐大!烧鸡弄好了,您趁热吃!”

    白二衣睁开半眯的丹凤眼,轻语:

    “烧鸡我就不吃了,送给门外站岗的兄弟……对了,老大他……走了多久了?”

    小匪答曰:

    “禀寨主,豹哥他走了好久了!目下,应该已赶至官差必经之地了!”

    白二衣抬起玉手,小弟顺势接过,她缓步走下台阶。

    “走,去了望塔!”

    ……

    几个时辰后。

    况笑天驾车来到了一处驿站,七八个官差正在驿站里大口喝酒吃肉,他们留意到了况笑天几人。

    官差们个个目露凶光,有所防范。

    况笑天毫无察觉,他掀开车帘:

    “雪儿,静书,我们下车休息一会吧!休息完后再赶路。”

    二女齐声道:“好!”

    闫静书将脸撇到另一边,生怕师父瞅见她红肿的双眼。

    三人入座后,一小二从驿站里走了出来,他客气地问道:

    “三位客官,想要吃点什么?”

    况笑天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单,说道:

    “就来一碟暴走跳蚤、怒拍青瓜、苦闷牛肉外加三碗大米饭,劳驾!”

    话音刚落,马蹄声惊起,箭雨随声而至。

    况笑天连忙抄起桌子抵挡箭雨,闫静书和慕容成雪则躲到桌子后面。

    箭声停后,几名官差应声倒地,况笑天挡了个寂寞,合着对方没有射自己。

    不一会儿,一伙马匪进入了况笑天的眼线之中。

    马匪们先是将余下的官差斩杀殆尽,再冲入驿站将老板及伙计们逐个击杀。

    马匪的手法之残忍,当受世人的谴责!简直泯灭人性,残忍至极,恐怖如斯!天地难容。

    况笑天等人欲走,却被一小队马匪拦住去路。

    马匪甲高呼:

    “老大!这儿有两女一男,当杀不当杀!”

    马匪乙:

    “当杀!不留活口!”

    人未至,声先到。

    “杀你妹啊!你们也知道有两女的啊!我倒要看漂不漂亮,漂亮的话就带回去当压寨夫人!漂亮的当正房,丑的当小妾!”

    此时,一名策马而来的独眼马匪进入况笑天的视线。

    来人叼着草根,手持一把明晃晃的大斧,眼中布满视人如草芥的凶光。

    独眼马匪的目光落在了慕容成雪的身上。

    这女姿色更佳,肤若白雪,明眸善睐,令人过目难忘啊!

    独眼龙马匪用斧头指着况笑天,问道:

    “你小子,带着两名女眷,为何不跑?”

    况笑天强装镇静,答曰:

    “不想跑。”

    “何故不跑?”

    况笑天义正言辞地说道:

    “因为不惧!”

    况笑天虽然表现得丝毫不惧,内心却慌得一匹,他早该想到不会这么安全的度过余生……

    “为何不惧!”

    “不惧就是不惧!”

    “好!好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我现在就送你归西,再掳走你的女人!哈哈哈!”

    “等等!”

    “等什么?”

    “容我放个屁先!”

    “你妹……快点!”

    况笑天心想:

    这傻蛋怎么话这么密,他的人马都拦住了去路,自己怎么跑?

    闫静书静看着这独眼马匪,她总觉得似曾相识。

    这马匪好像有点面熟,但是说不上来在哪儿见过……

    因为他的脸实在是太黑了!像块黑炭似的,分不清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