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可鉴 第八章 血顶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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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人，您……您想要什么？”罗义东小心翼翼地问道。
柳涯心噗呲一笑：“紧张什么，我又不是什么恶鬼。”
“刚才说了这么多，我只不过想证明，这块石头没你想象得这么值钱。”柳涯心抿了一口热茶。
不得不说，在寒风彻骨的天气中，一口热茶真的可以舒缓身心，柳涯心的心情也不再急躁了。
他现在不介意跟这个姓罗的多玩一会。
“是，大人说的是，那接下来的东西，大人可以从里面挑一件！”罗义东欲哭无泪，他何尝不明白柳涯心的意思，这些可都是他和他的兄弟们用命换来的！
柳涯心愣了一下，无奈地说道：“我没那个意思……”
罗义东心里发凉，难道还不满足？
“大人，我们弟兄在北域的郊外真的不容易，大人就别再苦苦相逼了！”罗义东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现场除了柳涯心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柳涯心身后二人散发的威压。
旁边雪狼营地的各个队长心脏也一样颤抖着，祈求首领别再贪那些蝇头小利，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柳涯心叹口气，摆摆手说道：“下一件吧！”
罗义东急忙令人将天寒石搬下，露出了下一件物品。
一把白玉钥匙，晶莹剔透，浑然天成，若不是其中有白色雾气萦绕，完全会被错看成透明的水晶钥匙。
柳涯心眼前一亮，一掌拍到大腿上，说道：“这种好东西你都有？”
罗义东屏住呼吸，心下想，这把钥匙到底是什么？
当时自己夺它，只是顺手而为，之后发现这把钥匙华美且无法损坏，方才当做宝贝珍藏。
有了先前的教训，罗义东不再冒失，等待柳涯心先开口。
只见柳涯心直接把那个金丝暖棕榈的种子扔了过来，问道：“够不够？”
急忙接住，张开手定睛一看，倒吸口冷气，吸得罗义东肺管子都疼，但他现在顾不得那些。
手里是个种子，是可以源源不断长出回命叶的种子。
这意味着什么？罗义东不敢想，但是他的脑中已经有了预估。
只要他能守住这个种子，他便能建立一个不亚于本家的，甚至更强大的罗家！
晃晃脑袋，对于家族的忠义让他迅速地压下这个想法。
但是几乎是压下去的瞬间，下一个想法直接冒了出来。
有了这个种子，他甚至可以扳倒现在的罗家继承人，成为下一代罗家的家主！
至少，至少能离开这该死的郊外，回到温暖一些的暖房。
罗义东整个身体都在发热、颤抖，在鼻子都能冻掉的天气里，他的身体在缓缓的散发着热气。
看得周围人都有些害怕，首领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罗义东许久没回话，柳涯心有些不耐烦了。
柳涯心皱皱眉头：“行不行啊！不行再加！”
“行！行！”罗义东急忙回话，他深知人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
就算今天这么多东西全部卖给柳涯心，只换手里这一颗回命叶的种子，罗义东都愿意！
行就早说啊，耽误时间，柳涯心哼了一声，喝了口茶，火气又下去不少。
“下一件，这是最后一件！根据之前的交易，这件就送给大人了！”罗义东急忙喊道，他生怕这群人后悔，想让柳涯心等人快点走。
奥对了！我好像可以随便选一件来着，亏了！柳涯心一拍脑袋，刚才看见钥匙一兴奋，忘了这一茬了！
刚想开口，柳涯心就看到罗义东急的一头汗，整个人往外散发着热气，肥硕的面庞还努力挤出满脸的笑意，心下便觉得好笑。
算了算了！一个小种子换开心，还是蛮值的。
“行，那我走了！”柳涯心喝尽茶盅，起身欲走。
柳古云很懂事地将桌子上的东西都收了起来，抬头看了一眼罗义东，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柳涯心出了大帐，罗义东没有一句挽留的话。
“没礼貌。”柳涯心嘟囔一局，自己在当铺的时候，客人走了还要客气客气呢，这人怎么不说说场面话。
看柳涯心走得扭扭捏捏，罗义东心急如焚。
罗义东急忙走在柳涯心前面引路，走得很快，两条长腿跟停不下来似的。
“营长！”有人着急地跑过来，在雪天中呼出一路的热气。
柳涯心等人驻足，罗义东在心里大骂那人没有眼色。
那人穿着青布小袄，黄色棉裤，刚一近身就连忙要贴近罗义东的耳朵。
罗义东听完，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马上说道：“大声点！听不见！”
那人一愣，着急道：“可这……”说着，还时不时地望向柳涯心等人。
这是把我们当外人了，倒也正常。
柳涯心苦笑不得，正准备等着罗义东说完。
可罗义东却先急了，说道：“大胆说！我们营地的一切事务，均向这三位大人公开！”
心里一阵徘腹，柳涯心无奈心想，要是想让我们知道，直接说就是了，何必遮遮掩掩。
“是，首领！”那人也立马意会，大声道：“公众柴场的人已经把货运来了，要您去一趟签收！”
“大人，您看这……”罗义东又转头笑眯眯的对着柳涯心。
“有事你先处理，我们很快就会离去，不用你送。”
柳涯心知道自己在这里不收欢迎，只是没想到会被罗义东用这种拙劣的方式驱赶。
“大人，这是北域特产的血顶马！今天送给大人三匹，权当礼物！”一个人牵来三匹马，罗义东快言介绍道。
柳涯心摆摆手：“不用了！这里距北城不算远，这马到了北城也不好照料。”
“到时候，大人卖了，杀吃了，送人了都行，这三匹马就是大人的了。”罗义东干笑几声，声音中透着焦急。
柳涯心的胸口忽然痒起来，祖传毛病又犯了，看见什么都想要。
“行吧，古云古珊，上马！”柳涯心不再推辞，招招手，二人上了马。
柳涯心没上，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自己不会骑马，自己从没骑过马！
要是被掀翻，那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罗首领，你这里有马车吗？”柳涯心回头问向罗义东。
罗义东挠挠头，这种贵族用的东西，这种郊外怎么会有？只好摇摇头。
“先不说没有马车，就算有，这血顶马却是不适合拉车，只适合载人。”
柳涯心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慢慢的摸着血顶马的皮毛。
马儿啊，你给我个面子，至少离开了这里再把我掀翻吧！
面前这匹马似能听懂，吁喱一声，长鼻里热气传到了柳涯心的头顶。
对啊！我还有那个！头顶一热，勾起些许回忆，柳涯心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个宝贝呢。
那是自己和牧浩轩的幼时玩乐所作，五六十年过去了，希望保质期还没过。
柳涯心手腕一转，不知从哪掏出一颗小药丸。
悄悄的拇指一弹，药丸就从血顶马的牙缝中顺进去了。
“吐噜噜噜噜！”一声低鸣从血顶马的长鼻中传出来。
有效了！柳涯心暗暗自喜，一方面是因为不会被掀翻了，另一方面，也因为没想到自己做的东西，保质期竟如此之长。
一般圣丹、膏药、符纸之类的一次性天宝，保质期不会太长。
因为有消耗性天宝需求的不缺钱，缺钱的必没有这种需求。
由于成本低廉且消耗极快，导致供货量极大，很少有人会去想提高一个消耗品的保质期。
消耗型天宝的处境就如同海鲜烩中的海带。
吃的人，并不在乎海带的鲜味能保持多久；在乎海带鲜味的人，也不会花钱去买昂贵的海鲜烩。
一般家族产出的消耗性天宝，保质期最多不过二十年，正常的大概只有五到十年之间。
所以这种处境尴尬的天宝，常常是天宝买卖中的额外奉送。
柳涯心身材幼小，罗义东很有眼力见的，立刻扶着他上马。
柳涯心拍拍马头，看着营地的大门，不知对谁说道：“行了，咱们走吧。”
还不等古云古珊做出反应，柳涯心胯下的马立刻奋蹄向门外跑去。
柳古云急忙两腿一夹，可自己的马无论如何也追不上少爷。
柳古珊也是急忙追赶，将身子趴低来避免大雪迷住眼睛，也能汲取血顶马体内散发的热量。
血顶马是北域人对其的称呼，因为此马可以将热量集中到头顶。
但经过牧家和当地人合作的代代改良，这马已经被驯养成将热量集中在腰部，以供骑它的人取暖。
这会让血顶马的寿命减少，因为四支马蹄与脑部的供血将会减少。
所幸，血顶马在某种意义上，已经实现了量产。
虽不能说浑身暖和，但至少骑手不会被轻易冻死，目前已实现专门家族批量驯养，此种家族多集中在北域与西域的交界处。
柳涯心回头望去，发现柳古云的身影在大雪中渐渐模糊，这才意识到药丸的效果不减当年。
再拍拍马头，胯下的血顶马当即放缓了速度，柳涯心竟未曾感到颠簸。
“少爷，等等在下！”耳边忽然传来柳古云的高呼。
还没雪中的风声响，柳涯心嗤笑一声，一人一马向前慢行，背后远处是两个追赶的人，还有弥天大雪。
等柳古云二人跟上的时候，柳涯心笑道：“你们可真慢啊。”
“我们当然是不如少爷的。”柳古云气喘吁吁，显然刚才一路颠得够呛。
“有一个事，我有几个问题。”柳涯心握紧了缰绳。
“少爷您请说。”柳古云感觉柳涯心的面容似乎有些严肃。
“刚才那个罗义东说的公众柴场，是什么？”
“回少爷，是北城的五大柴场之一，在秋天，北城会要求各家按照额度去适度伐木，而伐木后则会统一送往这五大柴场。”
“而到了冬天，这些柴场则会按人头，定时分发给北城内的各家各户。”
柳古云说得很诚实，但说完他才觉得不对，自己说错话了。
“那这是公共财产啊？难道会允许与城外的营地人做生意吗？”柳涯心说出了心里觉得最不对劲的地方。
“这具体的……在下也不明白，您可以……”柳古云的言语有些吞吞吐吐。
“少爷，在下了解一些，因为源堂有派人常驻柴场，负责一些工作……”柳古珊知道自己拖不过去了，只好主动解释。
“道理上是不允许的，但每次分发完毕后，总会有些剩余……”
“荒唐！”柳涯心猛地一拍马头，怒道：“这才初冬，谈何分发完毕？”
“那是城内人的劳动成果，未经他们的允许下绝不能被交易！”
柳涯心立马勒住马头，胯下的血顶马立即驻脚，在雪中喘着粗气。
“古云，公众柴场距离这里多远？”柳涯心喝问道。
“大概……不到一天的行程。”柳古云硬着头皮回答道：“少爷，那里偏离预定的行程……”
他总觉得源堂要遭殃。
“快，带路！”柳涯心大声说道：“我要去看看！”
柳涯心噗呲一笑：“紧张什么，我又不是什么恶鬼。”
“刚才说了这么多，我只不过想证明，这块石头没你想象得这么值钱。”柳涯心抿了一口热茶。
不得不说，在寒风彻骨的天气中，一口热茶真的可以舒缓身心，柳涯心的心情也不再急躁了。
他现在不介意跟这个姓罗的多玩一会。
“是，大人说的是，那接下来的东西，大人可以从里面挑一件！”罗义东欲哭无泪，他何尝不明白柳涯心的意思，这些可都是他和他的兄弟们用命换来的！
柳涯心愣了一下，无奈地说道：“我没那个意思……”
罗义东心里发凉，难道还不满足？
“大人，我们弟兄在北域的郊外真的不容易，大人就别再苦苦相逼了！”罗义东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现场除了柳涯心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柳涯心身后二人散发的威压。
旁边雪狼营地的各个队长心脏也一样颤抖着，祈求首领别再贪那些蝇头小利，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柳涯心叹口气，摆摆手说道：“下一件吧！”
罗义东急忙令人将天寒石搬下，露出了下一件物品。
一把白玉钥匙，晶莹剔透，浑然天成，若不是其中有白色雾气萦绕，完全会被错看成透明的水晶钥匙。
柳涯心眼前一亮，一掌拍到大腿上，说道：“这种好东西你都有？”
罗义东屏住呼吸，心下想，这把钥匙到底是什么？
当时自己夺它，只是顺手而为，之后发现这把钥匙华美且无法损坏，方才当做宝贝珍藏。
有了先前的教训，罗义东不再冒失，等待柳涯心先开口。
只见柳涯心直接把那个金丝暖棕榈的种子扔了过来，问道：“够不够？”
急忙接住，张开手定睛一看，倒吸口冷气，吸得罗义东肺管子都疼，但他现在顾不得那些。
手里是个种子，是可以源源不断长出回命叶的种子。
这意味着什么？罗义东不敢想，但是他的脑中已经有了预估。
只要他能守住这个种子，他便能建立一个不亚于本家的，甚至更强大的罗家！
晃晃脑袋，对于家族的忠义让他迅速地压下这个想法。
但是几乎是压下去的瞬间，下一个想法直接冒了出来。
有了这个种子，他甚至可以扳倒现在的罗家继承人，成为下一代罗家的家主！
至少，至少能离开这该死的郊外，回到温暖一些的暖房。
罗义东整个身体都在发热、颤抖，在鼻子都能冻掉的天气里，他的身体在缓缓的散发着热气。
看得周围人都有些害怕，首领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罗义东许久没回话，柳涯心有些不耐烦了。
柳涯心皱皱眉头：“行不行啊！不行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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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今天这么多东西全部卖给柳涯心，只换手里这一颗回命叶的种子，罗义东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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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件，这是最后一件！根据之前的交易，这件就送给大人了！”罗义东急忙喊道，他生怕这群人后悔，想让柳涯心等人快点走。
奥对了！我好像可以随便选一件来着，亏了！柳涯心一拍脑袋，刚才看见钥匙一兴奋，忘了这一茬了！
刚想开口，柳涯心就看到罗义东急的一头汗，整个人往外散发着热气，肥硕的面庞还努力挤出满脸的笑意，心下便觉得好笑。
算了算了！一个小种子换开心，还是蛮值的。
“行，那我走了！”柳涯心喝尽茶盅，起身欲走。
柳古云很懂事地将桌子上的东西都收了起来，抬头看了一眼罗义东，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柳涯心出了大帐，罗义东没有一句挽留的话。
“没礼貌。”柳涯心嘟囔一局，自己在当铺的时候，客人走了还要客气客气呢，这人怎么不说说场面话。
看柳涯心走得扭扭捏捏，罗义东心急如焚。
罗义东急忙走在柳涯心前面引路，走得很快，两条长腿跟停不下来似的。
“营长！”有人着急地跑过来，在雪天中呼出一路的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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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穿着青布小袄，黄色棉裤，刚一近身就连忙要贴近罗义东的耳朵。
罗义东听完，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马上说道：“大声点！听不见！”
那人一愣，着急道：“可这……”说着，还时不时地望向柳涯心等人。
这是把我们当外人了，倒也正常。
柳涯心苦笑不得，正准备等着罗义东说完。
可罗义东却先急了，说道：“大胆说！我们营地的一切事务，均向这三位大人公开！”
心里一阵徘腹，柳涯心无奈心想，要是想让我们知道，直接说就是了，何必遮遮掩掩。
“是，首领！”那人也立马意会，大声道：“公众柴场的人已经把货运来了，要您去一趟签收！”
“大人，您看这……”罗义东又转头笑眯眯的对着柳涯心。
“有事你先处理，我们很快就会离去，不用你送。”
柳涯心知道自己在这里不收欢迎，只是没想到会被罗义东用这种拙劣的方式驱赶。
“大人，这是北域特产的血顶马！今天送给大人三匹，权当礼物！”一个人牵来三匹马，罗义东快言介绍道。
柳涯心摆摆手：“不用了！这里距北城不算远，这马到了北城也不好照料。”
“到时候，大人卖了，杀吃了，送人了都行，这三匹马就是大人的了。”罗义东干笑几声，声音中透着焦急。
柳涯心的胸口忽然痒起来，祖传毛病又犯了，看见什么都想要。
“行吧，古云古珊，上马！”柳涯心不再推辞，招招手，二人上了马。
柳涯心没上，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自己不会骑马，自己从没骑过马！
要是被掀翻，那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罗首领，你这里有马车吗？”柳涯心回头问向罗义东。
罗义东挠挠头，这种贵族用的东西，这种郊外怎么会有？只好摇摇头。
“先不说没有马车，就算有，这血顶马却是不适合拉车，只适合载人。”
柳涯心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慢慢的摸着血顶马的皮毛。
马儿啊，你给我个面子，至少离开了这里再把我掀翻吧！
面前这匹马似能听懂，吁喱一声，长鼻里热气传到了柳涯心的头顶。
对啊！我还有那个！头顶一热，勾起些许回忆，柳涯心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个宝贝呢。
那是自己和牧浩轩的幼时玩乐所作，五六十年过去了，希望保质期还没过。
柳涯心手腕一转，不知从哪掏出一颗小药丸。
悄悄的拇指一弹，药丸就从血顶马的牙缝中顺进去了。
“吐噜噜噜噜！”一声低鸣从血顶马的长鼻中传出来。
有效了！柳涯心暗暗自喜，一方面是因为不会被掀翻了，另一方面，也因为没想到自己做的东西，保质期竟如此之长。
一般圣丹、膏药、符纸之类的一次性天宝，保质期不会太长。
因为有消耗性天宝需求的不缺钱，缺钱的必没有这种需求。
由于成本低廉且消耗极快，导致供货量极大，很少有人会去想提高一个消耗品的保质期。
消耗型天宝的处境就如同海鲜烩中的海带。
吃的人，并不在乎海带的鲜味能保持多久；在乎海带鲜味的人，也不会花钱去买昂贵的海鲜烩。
一般家族产出的消耗性天宝，保质期最多不过二十年，正常的大概只有五到十年之间。
所以这种处境尴尬的天宝，常常是天宝买卖中的额外奉送。
柳涯心身材幼小，罗义东很有眼力见的，立刻扶着他上马。
柳涯心拍拍马头，看着营地的大门，不知对谁说道：“行了，咱们走吧。”
还不等古云古珊做出反应，柳涯心胯下的马立刻奋蹄向门外跑去。
柳古云急忙两腿一夹，可自己的马无论如何也追不上少爷。
柳古珊也是急忙追赶，将身子趴低来避免大雪迷住眼睛，也能汲取血顶马体内散发的热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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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经过牧家和当地人合作的代代改良，这马已经被驯养成将热量集中在腰部，以供骑它的人取暖。
这会让血顶马的寿命减少，因为四支马蹄与脑部的供血将会减少。
所幸，血顶马在某种意义上，已经实现了量产。
虽不能说浑身暖和，但至少骑手不会被轻易冻死，目前已实现专门家族批量驯养，此种家族多集中在北域与西域的交界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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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拍拍马头，胯下的血顶马当即放缓了速度，柳涯心竟未曾感到颠簸。
“少爷，等等在下！”耳边忽然传来柳古云的高呼。
还没雪中的风声响，柳涯心嗤笑一声，一人一马向前慢行，背后远处是两个追赶的人，还有弥天大雪。
等柳古云二人跟上的时候，柳涯心笑道：“你们可真慢啊。”
“我们当然是不如少爷的。”柳古云气喘吁吁，显然刚才一路颠得够呛。
“有一个事，我有几个问题。”柳涯心握紧了缰绳。
“少爷您请说。”柳古云感觉柳涯心的面容似乎有些严肃。
“刚才那个罗义东说的公众柴场，是什么？”
“回少爷，是北城的五大柴场之一，在秋天，北城会要求各家按照额度去适度伐木，而伐木后则会统一送往这五大柴场。”
“而到了冬天，这些柴场则会按人头，定时分发给北城内的各家各户。”
柳古云说得很诚实，但说完他才觉得不对，自己说错话了。
“那这是公共财产啊？难道会允许与城外的营地人做生意吗？”柳涯心说出了心里觉得最不对劲的地方。
“这具体的……在下也不明白，您可以……”柳古云的言语有些吞吞吐吐。
“少爷，在下了解一些，因为源堂有派人常驻柴场，负责一些工作……”柳古珊知道自己拖不过去了，只好主动解释。
“道理上是不允许的，但每次分发完毕后，总会有些剩余……”
“荒唐！”柳涯心猛地一拍马头，怒道：“这才初冬，谈何分发完毕？”
“那是城内人的劳动成果，未经他们的允许下绝不能被交易！”
柳涯心立马勒住马头，胯下的血顶马立即驻脚，在雪中喘着粗气。
“古云，公众柴场距离这里多远？”柳涯心喝问道。
“大概……不到一天的行程。”柳古云硬着头皮回答道：“少爷，那里偏离预定的行程……”
他总觉得源堂要遭殃。
“快，带路！”柳涯心大声说道：“我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