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怕烟雨任华年 第十章 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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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我嘞个天幕难藏泪啊！
? 肖尧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又左右扭了扭坐酸了一夜的脖子，把关节掰得嘎巴作响，
以为楚言打算篮球课后直接早读课，“不是教你打篮球吗？拿英语书干嘛？”
微笑着向他走来的楚言听后，笑容也定格在脸上，转为疑惑，
“不是教你英语发音吗？”
“教我？英语…发音？”肖尧睁大了眼，
两人面对面，一个手里拿着篮球，另一个手里端着英语书，都是满头雾水，
“不…不是啊，”还是肖尧先反应了过来，并没提昨天的纸条，只是试探着问楚言是不是想学打篮球，直到看楚言的眼里仍透着雾水里没出来的表情，肖尧拿手掌用力拍向自己脑门儿，心里暗骂：“江南这个混小子！”
海军服女孩还是眨着发懵没弄清情况的眼神看肖尧的奇怪动作，
“楚楚，是王珊珊说我想请你教我英语…发音，对吗？”肖尧有点咬牙切齿，
“对呀！”楚言刚才一时没反应过来，但现在肖尧的举止再清楚不过的说明：
这里面有问题。有很大的问题。
但不知什么原因，她的脸还是红了下。
两人本都是抱着诲人不倦的心情准备不遗余力帮助后进同学早日争优，现在发现，压根，不是那么回事儿，
肖尧还奇怪一向羞涩内敛的楚言怎么会主动写纸条约她，还“篮球场，等你。”这样暧昧的语气基本等同于“你来嘛”“你一定要来喔”般的撒娇，如果不是自己被激动冲昏了头，用脚后跟儿想，那都不是楚言的语气，
“既然来都来了，那我打球，你学英语，好吧？”肖尧又变得随遇而安起来，
学着大头儿子的语气征询楚言意见，
楚言被他的样子逗笑了，点了点头。
就这样，肖、楚二人完成了这场不是约会的非正式约会：
已经准备当好篮球教练的肖尧认真的练起了运球和急停跳投，
已经准备当好英语老师的楚言又坐回了青石板，轻声练习阅读，
两人在偶尔的目光交错中相视浅笑，再继续回到各自的世界中，
肖尧觉得这个早上，还是很心旷神怡地。
两人一前一后准时回到班级参加早读直到结束，肖尧蹦到江南的座位一把用胳膊揽住了他，“江南同志，跟阿sir走一趟吧！”肖尧心情挺好，恬着语气威胁道，
“啊？有事吗阿sir？我可是良民，我还和珊珊约好一起吃饭呢！”江南一脸清白，
“珊珊已经被人带走了，你地良心大大滴坏了！撕拉撕拉地！”肖尧朝王珊珊座位一努嘴，江南见王珊珊正捂嘴笑着听楚言拉着她小声埋怨，
“好吧，我全招了。”江南笑，“不过你怎么立刻就猜到是我和珊珊的？”
“因为你告诉过我，珊珊练过书法，是个模仿字迹的高手。”肖尧的表情很得意，
“喔，嗖以迪斯！”江南一脸恍然加谄媚，“高！实在是高！”
“一般一般，全国第三！”肖尧把没用上的台词用这儿了。
“模仿字迹这事儿，保密！”江南又悄悄嘱咐了声，
肖尧贼笑：“明白！关键时刻还得靠珊珊，签字儿呢！”
去食堂的路上，楚言和王珊珊、吕冰、张卓几个人笑闹着走在一起，经过渐渐的接触，几个女孩走得越来越近，经常相互间开个小玩笑说说悄悄话，楚言在她们的影响下话也比以前多了，吕冰刚听说早上的事儿，一个劲儿的说话逗楚言，
“楚楚，你和肖尧真的约会了？！”
“都是珊珊这个死丫头帮江南，”说着楚言又嗔怪的去点王珊珊的额头，王珊珊笑着躲开了。
“楚楚那你们约会都说什么了？”张卓也凑热闹，“我们约会什么也没说啊！他打篮球，我看书。”楚言顺嘴答道，直到看到三个人一脸“喔…你们。。约会”的表情后笑着跑开，楚言才意识到说错了，“不是约会…。你们三个小坏蛋。。等等我，”
说着红着脸追了上去。
在坚持认真听完上午前三节课终于成功熬到第四节数学课的时候，任数学老师怎样“都精神精神，同学们都精神精神”的温柔劝慰，肖尧同学都没精神起来，一头扎进了用加上吕冰课桌里所有的书垒砌的“防护墙”里，直到下午上课铃响也再没起来。
伴随下午第一节上课铃响进入班级的，是一位二十七、八岁的年轻男教师，只见他长的很白净，身材不高，圆圆的脸有些微胖，整个形象最最突出的部分在头上，整个发型呈极醒目的“地区支援中央”趋势，
男老师并没理会同学们有些好奇加好笑的目光，快步走上讲台，开始自我介绍：“同学们，你们好，”第一声出来，六班同学都有些想笑，
没意识到这点的男教师仍然继续：“严老师调到了二中教学，我是你们的新生物老师，我叫房光。”话音刚落，教室里“哄”的笑成一片，可能是刚毕业第一次上课有些紧张，加上房老师的声音频率浑然天成属于高频类，说白了就是稍有点尖、有点“娘”，当介绍到名字的时候明显发音不太清楚，“房”字读的稍有些连，
听起来和“庞”字音很近…。。
“笑什么笑！讨厌！都别笑了~！”
房老师被眼前哄堂大笑的场景闹了个大红脸，赶忙指着面前的学生们开始制止，
没想到，这一指习惯性掺杂“兰花指”的成分，加上很有些娇嗔的“讨厌”，
让面前的学生们笑的更厉害了，男生们更是笑翻了天，其中江南笑的尤为夸张，一边捂着肚子，一边用手拍着桌子边缘发出“咚咚”的响声，
肖尧就是在这一片哄堂大笑声中醒了过来，“怎么了？”他看着拿书挡住半边脸笑的吕冰问道，
“生物老师…。哈哈…生物老师他…哈。。他叫…庞光，哈哈哈。。”吕冰断断续续把重点说完，又笑个不停，
看看讲台上满脸涨红的男老师手足无措，同学们还笑个不停，上午刚刚从办公室出来受到深刻思想教育的肖尧从心里认为嘲笑老师是不对的行为，非常不对，上午自己已经犯了错误，现在不能让其他同学继续犯错误，
在这样地思想觉悟下，肖尧从座位站了起来，把手中的书狠狠向桌上一拍，发出声巨响后舌绽春雷：“都别笑了！”
这一喊还真让班级的笑声暂停了，分贝太高加上肖尧在班级的威信和极好的人缘，让这嗓子起到了良好效果，
班级静了下来，有的同学回头用有些惊讶的表情看着勇敢地站在最后一排站得笔直为老师辩护的肖尧，
可能也意识到喊得有些唐突，面对忽然的静默，肖尧揉了揉还有些惺忪的睡眼，很义正词严的辩解：“叫庞光怎么了？又不是那个膀胱！”
“哄！”这回 ...
话音还未落，教室里笑的乱作了一团，连最开始少数忍着没笑的楚言也把头埋在桌子上…。。江南更是连脚都用上，把桌腿踢得咚咚做响，
房老师拿黑板擦“当当当”的敲着讲桌，眼前的课堂秩序让他声嘶力竭也再没办法制止，他瞪着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傻站在那的男生，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肖尧面前，涨红的脸上满面怒容，用拿着板擦的右手指着肖尧的鼻子，语气颤抖地问道，
“你…你刚才说什么？”
肖尧还一脸无辜，他还没弄明白为什么自己帮老师说话，这位老师看向自己的眼神却已经接近愤怒，
“庞老师，我说他们不尊重您不对，”肖尧解释着，周围的笑声已经渐渐小下来，
“我姓房！不姓庞！”男教师声嘶力竭的更正了一次，依旧满脸通红怒视着，
“喔~那。。那是我听错了…庞老师…。”肖尧连忙意识到错误，
“房！”
“对对，房老师。”肖尧连忙赔笑更正，
看教室里已经静了下来，房老师依旧怒气冲冲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肖尧，房老师。”
“就是你叫肖尧啊？”房光一听这个名字，睁大了眼睛仔细端详着，又问道：“听说上午有个混蛋学生把林老师气哭了，就是你？”
“你说谁混蛋？”肖尧一下瞪大了眼睛，看着比他矮半头的房光，
房光盯着肖尧渐渐严肃起来的脸，又举起了右手指向肖尧的鼻子，用独有的高频语调重复道：“说你，混蛋学生。你把林老师气哭是故意的吧？这次又故意在我课上捣乱，说你混蛋学生还冤枉你了吗？”房老师的语气也渐渐加重，
刚刚来到班级的第一次课，老师的威严被眼前这个学生的恶作剧彻底搞得一丝不剩，房老师决定趁热立威，不然以后的课还怎么上？
莫名其妙的挨顿骂，肖尧有点急，不服气的回道：“我告诉你你别骂人昂，”
“谁骂人了？你这学生就是欠揍，”刚毕业的房老师虽然动作兰花指，语气有些“娘”，但毕竟也是年轻人血气方刚，说着，顺手拿手上的板擦顶了顶肖尧的脸，
“干什么你？！”肖尧气呼呼的一把把板擦挥到了一边，
“呀？”房老师没想到眼前的坏学生会动手，又换左手伸手来抓肖尧的衣领。
“走，跟我去办公室让林勇好好管管你！~”
“你别拽我！”今天肖尧一大早就被林老师拽了一通，显然，还对“拽”这个动作有一定的心理阴影，现在房老师又来这招儿，他气儿也不打一处来，
“呀？！我就拽你……。”房老师显然和林勇是一个倔脾气，
六班的其他同学一看要糟，这明显就是今儿早上的情景重现，江南吕冰和赵希赶忙上前拉着劝解，三下两下后越说越气的两人撕扯着滚倒在六班的地上…。。
肖尧又挨了顿狠批。
在高一学年组教师办公室里，林勇综合其他任课教师的反映，把迟到撒谎请假上课睡觉看课外书等等罪行又重新搬到台面把肖尧狠狠数落了一通，并勒令写五千字检查，在下周一全校大会上当着全校同学作检讨，
这些肖尧都诚心诚意的同意了。
唯独最后，林勇看了看坐在一旁办公桌前还生着气一言不发的房光，拍了拍肖尧后背：“没别的事儿了，去，给房老师道个歉。”
垂头丧气的肖尧闻言，转身，
径直走出了门。
回班级后自然免不了江南等同学的嘘寒问暖，肖尧觉得自己简直“背”到家了，临晚自习结束的时候，其他人都陆续走出了教室，正趴在桌上低头冥思苦想检讨内容的肖尧面前忽然出现了一只干净白皙的手，手上拿着的，是和上次一摸一样淡粉色的纸条，一抬眼，就看到楚言微微发红的脸。放下纸条，楚言转身走了，
打开，比上次娟秀得更自然的笔迹让肖尧的心情瞬间暴雨转晴：
明早五点半，篮球场。
楚楚
肖尧攥着纸条，最后一个走出教室……。
用老三的话说，回宿舍到躺在床上的这段时间里，肖尧蹦跶得像只猴子。因此，这晚129的卧谈会围绕着“房老师的第二性征”和“写检查是否更易导致精神分裂”两个话题展开，轮到老八发言的时候，大家发现，肖老八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肖尧依旧打篮球，楚言依旧学英语，
期间，两人只进行了间歇性、短暂但肖尧觉得意义深远的对话：
“早啊！”“早！”
“……。以后我叫你楚楚可以吗？”“……嗯。”
“……。以后天天都来可以吗？”“………。嗯！”
上午第一节课铃响，神清气爽一扫昨日阴霾的肖尧拿出了数学课本，数学老师已经走上了讲台清了清嗓子，“请同学们翻到练习册第45页…。”
“咣！”高一六班教室的门被一脚踢开，
紧跟的，是林勇拿着一张大白纸出现在高一六班同学面前，铁青的脸。
“肖尧，你给我滚出来！”林勇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包括数学老师在内的所有人全愣住了~
肖尧不知所以的来到林勇面前，“怎么了林老师？”
“你干的好事！！！”林勇面对着肖尧，一把把眼镜摘了下来，把手里的大白纸摔到了肖尧脸上，拉着肖尧急匆匆走出了教室，
飘落在地上的白纸让所有人都看到，
纸上是黑色漆笔用端正的仿宋体写上的八个大字：
老师与狗，不得入内。
那字，黑得，触目惊心。
以为楚言打算篮球课后直接早读课，“不是教你打篮球吗？拿英语书干嘛？”
微笑着向他走来的楚言听后，笑容也定格在脸上，转为疑惑，
“不是教你英语发音吗？”
“教我？英语…发音？”肖尧睁大了眼，
两人面对面，一个手里拿着篮球，另一个手里端着英语书，都是满头雾水，
“不…不是啊，”还是肖尧先反应了过来，并没提昨天的纸条，只是试探着问楚言是不是想学打篮球，直到看楚言的眼里仍透着雾水里没出来的表情，肖尧拿手掌用力拍向自己脑门儿，心里暗骂：“江南这个混小子！”
海军服女孩还是眨着发懵没弄清情况的眼神看肖尧的奇怪动作，
“楚楚，是王珊珊说我想请你教我英语…发音，对吗？”肖尧有点咬牙切齿，
“对呀！”楚言刚才一时没反应过来，但现在肖尧的举止再清楚不过的说明：
这里面有问题。有很大的问题。
但不知什么原因，她的脸还是红了下。
两人本都是抱着诲人不倦的心情准备不遗余力帮助后进同学早日争优，现在发现，压根，不是那么回事儿，
肖尧还奇怪一向羞涩内敛的楚言怎么会主动写纸条约她，还“篮球场，等你。”这样暧昧的语气基本等同于“你来嘛”“你一定要来喔”般的撒娇，如果不是自己被激动冲昏了头，用脚后跟儿想，那都不是楚言的语气，
“既然来都来了，那我打球，你学英语，好吧？”肖尧又变得随遇而安起来，
学着大头儿子的语气征询楚言意见，
楚言被他的样子逗笑了，点了点头。
就这样，肖、楚二人完成了这场不是约会的非正式约会：
已经准备当好篮球教练的肖尧认真的练起了运球和急停跳投，
已经准备当好英语老师的楚言又坐回了青石板，轻声练习阅读，
两人在偶尔的目光交错中相视浅笑，再继续回到各自的世界中，
肖尧觉得这个早上，还是很心旷神怡地。
两人一前一后准时回到班级参加早读直到结束，肖尧蹦到江南的座位一把用胳膊揽住了他，“江南同志，跟阿sir走一趟吧！”肖尧心情挺好，恬着语气威胁道，
“啊？有事吗阿sir？我可是良民，我还和珊珊约好一起吃饭呢！”江南一脸清白，
“珊珊已经被人带走了，你地良心大大滴坏了！撕拉撕拉地！”肖尧朝王珊珊座位一努嘴，江南见王珊珊正捂嘴笑着听楚言拉着她小声埋怨，
“好吧，我全招了。”江南笑，“不过你怎么立刻就猜到是我和珊珊的？”
“因为你告诉过我，珊珊练过书法，是个模仿字迹的高手。”肖尧的表情很得意，
“喔，嗖以迪斯！”江南一脸恍然加谄媚，“高！实在是高！”
“一般一般，全国第三！”肖尧把没用上的台词用这儿了。
“模仿字迹这事儿，保密！”江南又悄悄嘱咐了声，
肖尧贼笑：“明白！关键时刻还得靠珊珊，签字儿呢！”
去食堂的路上，楚言和王珊珊、吕冰、张卓几个人笑闹着走在一起，经过渐渐的接触，几个女孩走得越来越近，经常相互间开个小玩笑说说悄悄话，楚言在她们的影响下话也比以前多了，吕冰刚听说早上的事儿，一个劲儿的说话逗楚言，
“楚楚，你和肖尧真的约会了？！”
“都是珊珊这个死丫头帮江南，”说着楚言又嗔怪的去点王珊珊的额头，王珊珊笑着躲开了。
“楚楚那你们约会都说什么了？”张卓也凑热闹，“我们约会什么也没说啊！他打篮球，我看书。”楚言顺嘴答道，直到看到三个人一脸“喔…你们。。约会”的表情后笑着跑开，楚言才意识到说错了，“不是约会…。你们三个小坏蛋。。等等我，”
说着红着脸追了上去。
在坚持认真听完上午前三节课终于成功熬到第四节数学课的时候，任数学老师怎样“都精神精神，同学们都精神精神”的温柔劝慰，肖尧同学都没精神起来，一头扎进了用加上吕冰课桌里所有的书垒砌的“防护墙”里，直到下午上课铃响也再没起来。
伴随下午第一节上课铃响进入班级的，是一位二十七、八岁的年轻男教师，只见他长的很白净，身材不高，圆圆的脸有些微胖，整个形象最最突出的部分在头上，整个发型呈极醒目的“地区支援中央”趋势，
男老师并没理会同学们有些好奇加好笑的目光，快步走上讲台，开始自我介绍：“同学们，你们好，”第一声出来，六班同学都有些想笑，
没意识到这点的男教师仍然继续：“严老师调到了二中教学，我是你们的新生物老师，我叫房光。”话音刚落，教室里“哄”的笑成一片，可能是刚毕业第一次上课有些紧张，加上房老师的声音频率浑然天成属于高频类，说白了就是稍有点尖、有点“娘”，当介绍到名字的时候明显发音不太清楚，“房”字读的稍有些连，
听起来和“庞”字音很近…。。
“笑什么笑！讨厌！都别笑了~！”
房老师被眼前哄堂大笑的场景闹了个大红脸，赶忙指着面前的学生们开始制止，
没想到，这一指习惯性掺杂“兰花指”的成分，加上很有些娇嗔的“讨厌”，
让面前的学生们笑的更厉害了，男生们更是笑翻了天，其中江南笑的尤为夸张，一边捂着肚子，一边用手拍着桌子边缘发出“咚咚”的响声，
肖尧就是在这一片哄堂大笑声中醒了过来，“怎么了？”他看着拿书挡住半边脸笑的吕冰问道，
“生物老师…。哈哈…生物老师他…哈。。他叫…庞光，哈哈哈。。”吕冰断断续续把重点说完，又笑个不停，
看看讲台上满脸涨红的男老师手足无措，同学们还笑个不停，上午刚刚从办公室出来受到深刻思想教育的肖尧从心里认为嘲笑老师是不对的行为，非常不对，上午自己已经犯了错误，现在不能让其他同学继续犯错误，
在这样地思想觉悟下，肖尧从座位站了起来，把手中的书狠狠向桌上一拍，发出声巨响后舌绽春雷：“都别笑了！”
这一喊还真让班级的笑声暂停了，分贝太高加上肖尧在班级的威信和极好的人缘，让这嗓子起到了良好效果，
班级静了下来，有的同学回头用有些惊讶的表情看着勇敢地站在最后一排站得笔直为老师辩护的肖尧，
可能也意识到喊得有些唐突，面对忽然的静默，肖尧揉了揉还有些惺忪的睡眼，很义正词严的辩解：“叫庞光怎么了？又不是那个膀胱！”
“哄！”这回 ...
话音还未落，教室里笑的乱作了一团，连最开始少数忍着没笑的楚言也把头埋在桌子上…。。江南更是连脚都用上，把桌腿踢得咚咚做响，
房老师拿黑板擦“当当当”的敲着讲桌，眼前的课堂秩序让他声嘶力竭也再没办法制止，他瞪着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傻站在那的男生，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肖尧面前，涨红的脸上满面怒容，用拿着板擦的右手指着肖尧的鼻子，语气颤抖地问道，
“你…你刚才说什么？”
肖尧还一脸无辜，他还没弄明白为什么自己帮老师说话，这位老师看向自己的眼神却已经接近愤怒，
“庞老师，我说他们不尊重您不对，”肖尧解释着，周围的笑声已经渐渐小下来，
“我姓房！不姓庞！”男教师声嘶力竭的更正了一次，依旧满脸通红怒视着，
“喔~那。。那是我听错了…庞老师…。”肖尧连忙意识到错误，
“房！”
“对对，房老师。”肖尧连忙赔笑更正，
看教室里已经静了下来，房老师依旧怒气冲冲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肖尧，房老师。”
“就是你叫肖尧啊？”房光一听这个名字，睁大了眼睛仔细端详着，又问道：“听说上午有个混蛋学生把林老师气哭了，就是你？”
“你说谁混蛋？”肖尧一下瞪大了眼睛，看着比他矮半头的房光，
房光盯着肖尧渐渐严肃起来的脸，又举起了右手指向肖尧的鼻子，用独有的高频语调重复道：“说你，混蛋学生。你把林老师气哭是故意的吧？这次又故意在我课上捣乱，说你混蛋学生还冤枉你了吗？”房老师的语气也渐渐加重，
刚刚来到班级的第一次课，老师的威严被眼前这个学生的恶作剧彻底搞得一丝不剩，房老师决定趁热立威，不然以后的课还怎么上？
莫名其妙的挨顿骂，肖尧有点急，不服气的回道：“我告诉你你别骂人昂，”
“谁骂人了？你这学生就是欠揍，”刚毕业的房老师虽然动作兰花指，语气有些“娘”，但毕竟也是年轻人血气方刚，说着，顺手拿手上的板擦顶了顶肖尧的脸，
“干什么你？！”肖尧气呼呼的一把把板擦挥到了一边，
“呀？”房老师没想到眼前的坏学生会动手，又换左手伸手来抓肖尧的衣领。
“走，跟我去办公室让林勇好好管管你！~”
“你别拽我！”今天肖尧一大早就被林老师拽了一通，显然，还对“拽”这个动作有一定的心理阴影，现在房老师又来这招儿，他气儿也不打一处来，
“呀？！我就拽你……。”房老师显然和林勇是一个倔脾气，
六班的其他同学一看要糟，这明显就是今儿早上的情景重现，江南吕冰和赵希赶忙上前拉着劝解，三下两下后越说越气的两人撕扯着滚倒在六班的地上…。。
肖尧又挨了顿狠批。
在高一学年组教师办公室里，林勇综合其他任课教师的反映，把迟到撒谎请假上课睡觉看课外书等等罪行又重新搬到台面把肖尧狠狠数落了一通，并勒令写五千字检查，在下周一全校大会上当着全校同学作检讨，
这些肖尧都诚心诚意的同意了。
唯独最后，林勇看了看坐在一旁办公桌前还生着气一言不发的房光，拍了拍肖尧后背：“没别的事儿了，去，给房老师道个歉。”
垂头丧气的肖尧闻言，转身，
径直走出了门。
回班级后自然免不了江南等同学的嘘寒问暖，肖尧觉得自己简直“背”到家了，临晚自习结束的时候，其他人都陆续走出了教室，正趴在桌上低头冥思苦想检讨内容的肖尧面前忽然出现了一只干净白皙的手，手上拿着的，是和上次一摸一样淡粉色的纸条，一抬眼，就看到楚言微微发红的脸。放下纸条，楚言转身走了，
打开，比上次娟秀得更自然的笔迹让肖尧的心情瞬间暴雨转晴：
明早五点半，篮球场。
楚楚
肖尧攥着纸条，最后一个走出教室……。
用老三的话说，回宿舍到躺在床上的这段时间里，肖尧蹦跶得像只猴子。因此，这晚129的卧谈会围绕着“房老师的第二性征”和“写检查是否更易导致精神分裂”两个话题展开，轮到老八发言的时候，大家发现，肖老八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肖尧依旧打篮球，楚言依旧学英语，
期间，两人只进行了间歇性、短暂但肖尧觉得意义深远的对话：
“早啊！”“早！”
“……。以后我叫你楚楚可以吗？”“……嗯。”
“……。以后天天都来可以吗？”“………。嗯！”
上午第一节课铃响，神清气爽一扫昨日阴霾的肖尧拿出了数学课本，数学老师已经走上了讲台清了清嗓子，“请同学们翻到练习册第45页…。”
“咣！”高一六班教室的门被一脚踢开，
紧跟的，是林勇拿着一张大白纸出现在高一六班同学面前，铁青的脸。
“肖尧，你给我滚出来！”林勇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包括数学老师在内的所有人全愣住了~
肖尧不知所以的来到林勇面前，“怎么了林老师？”
“你干的好事！！！”林勇面对着肖尧，一把把眼镜摘了下来，把手里的大白纸摔到了肖尧脸上，拉着肖尧急匆匆走出了教室，
飘落在地上的白纸让所有人都看到，
纸上是黑色漆笔用端正的仿宋体写上的八个大字：
老师与狗，不得入内。
那字，黑得，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