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尺苍天 第316章 当年真相，二主相争似有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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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梁辰的神情一下子就冷了下来，面色不善地看着阳赦。
船舱内的闵真也在不觉中停住了手中摇动的团扇，屏气凝神。
梁辰的父亲梁方华是落城梁氏一族的长子，也是当年落城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而当年的梁家在梁方华的带领下实力远超巫家与钱家，是名副其实的落城第一大家族。
若没有当年那场意外，或许梁辰的童年将会是另一番景象，他也就不用从四岁开始流落街头，转而受尽苦楚为每日的温饱发愁。
幸好他在最脆弱的时候遇到了老乞丐，得以活了下来。后来又在机缘巧合之下认祖归宗，这才知道自己的身世，知道自己父母是谁。
记忆中父母的样子早已模糊，甚至可以说是完全没有任何印象。能得到关于父母的信息也只是耿六对当年事件的口述以及梁家祠堂中的牌位和一些梁氏老人的回忆。
虽然不像其他人一样真切感受过来自父母的关怀和爱护，但梁辰清楚，在当时那种情形下，自己能活下来已是拼尽了父母最大的力量。
所以，梁辰一定要找出凶手，还原当年事件的真相，给死去的双亲一个交代。
耿六是当年之事的唯一见证者，他说此事与首阳山有关。所以梁辰让他一直追查，这些年随着落仙宗的不断壮大，落仙宗情报殿对这件事的调查一直在跟进，但距离当年毕竟十分久远，真相一直未能揭开。
所有的线索都断了，都齐齐地断在了那场意外发生之后。
当上七藩藩主之后，梁辰不惜血洗金天峰，但还是一无所获。直到前不久在黄卫府中第一次见到阳赦，梁辰这才明白为何耿六与自己为何会一直追查无果。
当年，那场意外定然不普通，知道真相的也仅有阳赦在内的极少数人。
“你是想拿这件事来逼我就范？”
见梁辰面色不善，阳赦却微笑道:“七弟，你我不仅是盟友，更是兄弟，我自然是不会像何首那样对不起自己的兄弟，更不会拿这件事来威胁你让你去做些什么。”
梁辰心中冷笑一声，何首与阳赦骨子里是一样的，一样的虚伪狡诈，一样的薄情寡恩。他自不会相信阳赦表面上的说辞，倒是存了进一步试探一下阳赦的心思，于是反问道:“那你为何会选择现在告诉我，是因为红枫台的出现让你有些拿不准我的态度，还是说想借此施恩于我，让我七藩来帮你做些什么，亦或是盟主想试着驾驭我？”
“哈哈哈”，阳赦大笑一声，旋即负手与梁辰并肩而立，对梁辰赞道:“七弟乃人中龙凤，你就是给哥哥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来驾驭你。”
阳赦说完，观察了一下梁辰的面色，见其未有波动，便继续出言说道:“兄弟，我不瞒你。万城盟的情况你也知道，武再兴叛变之后盟里急缺人手，我也是真心实意想让你来帮我。只要你肯点头让七藩加入万城盟，不仅七藩之地仍归你管辖，万城盟一半的政务也皆都送往七藩处理。”
船舱中的闵真听阳赦如此说，心中不觉好笑。若是梁辰答应加入万城盟，那么带过去的可不仅仅是一个七藩那么简单了。
“还是说说其他的吧。”
见梁辰拒绝，阳赦也不恼，道:“也好，位置我一直给弟弟留着，等什么时侯想过来了，便只管告诉我，副盟主除了你我不会给任何人。”
见招揽不成，阳赦又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问道:“既然你已经杀了那黑袍四人，想必已经知道了一些罪域以及域外的一些隐秘吧？”
梁辰并未隐瞒，如实回道:“自然。”
阳赦也点头，悠悠地说道:“这片地方，皇朝的神游境进不来，所以他们便扶持了我，让我来当他们的傀儡，为他们寻宝送机缘，也帮他们来对付何首。”
“对付何首？”
从那黑袍老二的口中梁辰只知道出云皇期觊觎罪域的机缘，却不知他们竟然与何首还有渊源。
梁辰原以为是阳赦在叛出首阳山之后为求自保而主动投靠的域外之人，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没错，甚至可以说我与万城盟的存在就是为了对付何首。”
“何首与你背后那人有仇？”
“我与何首皆出自出云皇室，而何首更是皇室嫡脉，与我背后之人曾经是对手，只不过棋差一招，最终落得败走罪域的下场。而我，一直是那人埋在何首身边的暗棋。”
说到这里，梁辰明白了，黑袍老二口中的主上与阳赦说的背后那人是同一人，出自出云皇室，掌控着皇朝的资源，一手造就了罪域如今的局面。而当初何首的落败，其中有着阳赦不小的功劳。
“这与我父母被害有关系？”
“当年，何首在落败之际意外得知了罪域的秘密与皇朝的诸多机密，多番权衡之下便决定带着几个心腹潜入罪域，想着寻到传说中遍地的机缘，意图东山再起。而我背后之人为了得到那些机密，便命我跟随着进了罪域。首阳山刚成立的那段时间，不甘失败的何首像疯了一样的四处寻找机缘。”
“后来……”
“让我来猜一猜”，梁辰接过了阳赦的话，说道:“后来，何首意外得知了我父母获得了一份机缘，正是这份机缘为他们引来了废林外的那场截杀，也成了我流落街头十余年的源头。”
“你猜的不错，当时何首为了不引人觉察，便让截杀的人伪装成了杜三立的乾元军，并在事后抹除了所有的痕迹。我也是在事后抓住了当年参与截杀的金甲士才问出了这些。”
梁辰深吸一口气，像是呼出了多年积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如今事情的前因后果已然知晓，那么梁辰接下来要做的便只有一样——复仇。
何首迟早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机缘让我父母丢了性命。”
阳赦思索了片刻，说道:“是一尊传承石像，里面有某一位上古大能的传承。”
“传承石像？你确定是传承石像？可知道我父母是从哪里得到的那尊石像？”
梁辰怎么也没想到，何首要夺的东西，让自己父母丧命的东西竟然是传承石像！也正是那尊石像让何首踏入了神游境，而何首的一身境界本该属于他的父母！
虽然自己现在身上就有着不下百位大能的传承石像，那意义完全不一样。
“师兄，我父母可是得到了哪一位前辈的传承？”
识海大鼎很快就有了回应:“按他所说，很有可能是其中一位，不过我多数时间都在沉睡，还需要看到石像或者见何首出招才能确定。”
阳赦没想到梁辰会是这样的反应，摇头说道:“我只知道是石像，却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得到的。”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心思各异。
良久，阳赦试探性地问道:“看七弟的反应，莫不是知道这份传承的来历？”
梁辰挑眉，正视阳赦:“若我说知道，那盟主是不是打算在此地擒下我，来逼问出我所知道的秘密呢？如果盟主觉得这份秘密的份量太轻的话，我还可以告诉你，正是凭着这份秘密我才有资本创立了落仙宗并且统一了七藩。那么盟主还会觉得这份秘密的份量轻吗？”
阳赦眼神微眯，嘴上那份若有苦无的笑意也彻底消失不见，隐藏在袖袍中的手一握一张，似是在权衡，又像是在犹豫。
梁辰看着阳赦这副模样，转身相对，抱臂以待。
“盟主还下不了决心吗？过了今时今日，再想杀我可就难了。”
最终，阳赦紧握的手慢慢松开，开口道:“哈哈哈，七弟可真会开玩笑，何首与你我都有仇，况且我已位居神游，也断不会如此不智。”
“真的吗？”
“那是自然，不然我又为何会说送七弟一次晋级神游的机会，若是换作旁人，他就是想要我还不一定给。”
“如此那便多谢盟主了。”
阳赦上前，拍了拍梁辰的肩膀，道:“七弟，叫盟主就生分了，你我本就是兄弟，以后叫五哥。你放心，只要你帮哥哥我统一了罪域，我定会让我背后之人助你登上神游。”
……
阳赦走后，船舱门打开。
看着阳赦离开的方向，闵真若有所思地道:“阳赦刚刚的杀意是真的，不知是什么让他最后选择了罢手。”
“不管如何，他肯定不像他自己说的那般干净，当年觊觎我父母机缘的人也肯定有他。”
“你猜的不错，阳赦比何首要更贪心，他今日没有动手便是在贪图更大的利益，就像当年他意图与何首争夺你父母的机缘一样。”
“当年？姐姐你也知道当年我父母被杀的内幕？”
虽然明白梁辰想知道更多当年的事情，但闵真却无能为力地道:“我并不知当年何首要杀你父母的详情，那件事何首做的十分隐秘，我只是从一些蛛丝马迹中推断出何首可能要晋级神游境。所以我便暗中使了些手段，让当时也渴望晋级神游的阳赦闯进了何首的闭关之处。”
“难道说正是因为这件事阳赦才叛出的首阳山？”
“正是，当时我帮阳赦引开了金甲士的守卫。阳赦闯进去之后不久，首阳主峰上便传来了激烈的打斗之声，当我赶过去的时候便发现二人身上都已经有了神游境的波动。”
梁辰冷笑一声:“还真是便宜了他们。”
闵真继续说道:“当时整个罪域都以为是阳赦在与何首争权，阳赦一气之下出走首阳山，但现在看来或许是另一个可能。”
梁辰似有所悟:“你是说，他们两个的神游境都有缺！”
船舱内的闵真也在不觉中停住了手中摇动的团扇，屏气凝神。
梁辰的父亲梁方华是落城梁氏一族的长子，也是当年落城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而当年的梁家在梁方华的带领下实力远超巫家与钱家，是名副其实的落城第一大家族。
若没有当年那场意外，或许梁辰的童年将会是另一番景象，他也就不用从四岁开始流落街头，转而受尽苦楚为每日的温饱发愁。
幸好他在最脆弱的时候遇到了老乞丐，得以活了下来。后来又在机缘巧合之下认祖归宗，这才知道自己的身世，知道自己父母是谁。
记忆中父母的样子早已模糊，甚至可以说是完全没有任何印象。能得到关于父母的信息也只是耿六对当年事件的口述以及梁家祠堂中的牌位和一些梁氏老人的回忆。
虽然不像其他人一样真切感受过来自父母的关怀和爱护，但梁辰清楚，在当时那种情形下，自己能活下来已是拼尽了父母最大的力量。
所以，梁辰一定要找出凶手，还原当年事件的真相，给死去的双亲一个交代。
耿六是当年之事的唯一见证者，他说此事与首阳山有关。所以梁辰让他一直追查，这些年随着落仙宗的不断壮大，落仙宗情报殿对这件事的调查一直在跟进，但距离当年毕竟十分久远，真相一直未能揭开。
所有的线索都断了，都齐齐地断在了那场意外发生之后。
当上七藩藩主之后，梁辰不惜血洗金天峰，但还是一无所获。直到前不久在黄卫府中第一次见到阳赦，梁辰这才明白为何耿六与自己为何会一直追查无果。
当年，那场意外定然不普通，知道真相的也仅有阳赦在内的极少数人。
“你是想拿这件事来逼我就范？”
见梁辰面色不善，阳赦却微笑道:“七弟，你我不仅是盟友，更是兄弟，我自然是不会像何首那样对不起自己的兄弟，更不会拿这件事来威胁你让你去做些什么。”
梁辰心中冷笑一声，何首与阳赦骨子里是一样的，一样的虚伪狡诈，一样的薄情寡恩。他自不会相信阳赦表面上的说辞，倒是存了进一步试探一下阳赦的心思，于是反问道:“那你为何会选择现在告诉我，是因为红枫台的出现让你有些拿不准我的态度，还是说想借此施恩于我，让我七藩来帮你做些什么，亦或是盟主想试着驾驭我？”
“哈哈哈”，阳赦大笑一声，旋即负手与梁辰并肩而立，对梁辰赞道:“七弟乃人中龙凤，你就是给哥哥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来驾驭你。”
阳赦说完，观察了一下梁辰的面色，见其未有波动，便继续出言说道:“兄弟，我不瞒你。万城盟的情况你也知道，武再兴叛变之后盟里急缺人手，我也是真心实意想让你来帮我。只要你肯点头让七藩加入万城盟，不仅七藩之地仍归你管辖，万城盟一半的政务也皆都送往七藩处理。”
船舱中的闵真听阳赦如此说，心中不觉好笑。若是梁辰答应加入万城盟，那么带过去的可不仅仅是一个七藩那么简单了。
“还是说说其他的吧。”
见梁辰拒绝，阳赦也不恼，道:“也好，位置我一直给弟弟留着，等什么时侯想过来了，便只管告诉我，副盟主除了你我不会给任何人。”
见招揽不成，阳赦又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问道:“既然你已经杀了那黑袍四人，想必已经知道了一些罪域以及域外的一些隐秘吧？”
梁辰并未隐瞒，如实回道:“自然。”
阳赦也点头，悠悠地说道:“这片地方，皇朝的神游境进不来，所以他们便扶持了我，让我来当他们的傀儡，为他们寻宝送机缘，也帮他们来对付何首。”
“对付何首？”
从那黑袍老二的口中梁辰只知道出云皇期觊觎罪域的机缘，却不知他们竟然与何首还有渊源。
梁辰原以为是阳赦在叛出首阳山之后为求自保而主动投靠的域外之人，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没错，甚至可以说我与万城盟的存在就是为了对付何首。”
“何首与你背后那人有仇？”
“我与何首皆出自出云皇室，而何首更是皇室嫡脉，与我背后之人曾经是对手，只不过棋差一招，最终落得败走罪域的下场。而我，一直是那人埋在何首身边的暗棋。”
说到这里，梁辰明白了，黑袍老二口中的主上与阳赦说的背后那人是同一人，出自出云皇室，掌控着皇朝的资源，一手造就了罪域如今的局面。而当初何首的落败，其中有着阳赦不小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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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何首在落败之际意外得知了罪域的秘密与皇朝的诸多机密，多番权衡之下便决定带着几个心腹潜入罪域，想着寻到传说中遍地的机缘，意图东山再起。而我背后之人为了得到那些机密，便命我跟随着进了罪域。首阳山刚成立的那段时间，不甘失败的何首像疯了一样的四处寻找机缘。”
“后来……”
“让我来猜一猜”，梁辰接过了阳赦的话，说道:“后来，何首意外得知了我父母获得了一份机缘，正是这份机缘为他们引来了废林外的那场截杀，也成了我流落街头十余年的源头。”
“你猜的不错，当时何首为了不引人觉察，便让截杀的人伪装成了杜三立的乾元军，并在事后抹除了所有的痕迹。我也是在事后抓住了当年参与截杀的金甲士才问出了这些。”
梁辰深吸一口气，像是呼出了多年积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如今事情的前因后果已然知晓，那么梁辰接下来要做的便只有一样——复仇。
何首迟早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机缘让我父母丢了性命。”
阳赦思索了片刻，说道:“是一尊传承石像，里面有某一位上古大能的传承。”
“传承石像？你确定是传承石像？可知道我父母是从哪里得到的那尊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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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自己现在身上就有着不下百位大能的传承石像，那意义完全不一样。
“师兄，我父母可是得到了哪一位前辈的传承？”
识海大鼎很快就有了回应:“按他所说，很有可能是其中一位，不过我多数时间都在沉睡，还需要看到石像或者见何首出招才能确定。”
阳赦没想到梁辰会是这样的反应，摇头说道:“我只知道是石像，却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得到的。”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心思各异。
良久，阳赦试探性地问道:“看七弟的反应，莫不是知道这份传承的来历？”
梁辰挑眉，正视阳赦:“若我说知道，那盟主是不是打算在此地擒下我，来逼问出我所知道的秘密呢？如果盟主觉得这份秘密的份量太轻的话，我还可以告诉你，正是凭着这份秘密我才有资本创立了落仙宗并且统一了七藩。那么盟主还会觉得这份秘密的份量轻吗？”
阳赦眼神微眯，嘴上那份若有苦无的笑意也彻底消失不见，隐藏在袖袍中的手一握一张，似是在权衡，又像是在犹豫。
梁辰看着阳赦这副模样，转身相对，抱臂以待。
“盟主还下不了决心吗？过了今时今日，再想杀我可就难了。”
最终，阳赦紧握的手慢慢松开，开口道:“哈哈哈，七弟可真会开玩笑，何首与你我都有仇，况且我已位居神游，也断不会如此不智。”
“真的吗？”
“那是自然，不然我又为何会说送七弟一次晋级神游的机会，若是换作旁人，他就是想要我还不一定给。”
“如此那便多谢盟主了。”
阳赦上前，拍了拍梁辰的肩膀，道:“七弟，叫盟主就生分了，你我本就是兄弟，以后叫五哥。你放心，只要你帮哥哥我统一了罪域，我定会让我背后之人助你登上神游。”
……
阳赦走后，船舱门打开。
看着阳赦离开的方向，闵真若有所思地道:“阳赦刚刚的杀意是真的，不知是什么让他最后选择了罢手。”
“不管如何，他肯定不像他自己说的那般干净，当年觊觎我父母机缘的人也肯定有他。”
“你猜的不错，阳赦比何首要更贪心，他今日没有动手便是在贪图更大的利益，就像当年他意图与何首争夺你父母的机缘一样。”
“当年？姐姐你也知道当年我父母被杀的内幕？”
虽然明白梁辰想知道更多当年的事情，但闵真却无能为力地道:“我并不知当年何首要杀你父母的详情，那件事何首做的十分隐秘，我只是从一些蛛丝马迹中推断出何首可能要晋级神游境。所以我便暗中使了些手段，让当时也渴望晋级神游的阳赦闯进了何首的闭关之处。”
“难道说正是因为这件事阳赦才叛出的首阳山？”
“正是，当时我帮阳赦引开了金甲士的守卫。阳赦闯进去之后不久，首阳主峰上便传来了激烈的打斗之声，当我赶过去的时候便发现二人身上都已经有了神游境的波动。”
梁辰冷笑一声:“还真是便宜了他们。”
闵真继续说道:“当时整个罪域都以为是阳赦在与何首争权，阳赦一气之下出走首阳山，但现在看来或许是另一个可能。”
梁辰似有所悟:“你是说，他们两个的神游境都有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