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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浮城 第828章 中饱私囊

    《思泉堂》

    骆为里跑跑嚷嚷奔进门:“不好了不好了,我的大所长,这谣言还真奔着咱骆家来了!”

    骆滨淮起身来问:“快说,他们都说什么了?”

    骆贤涌还不信似的:“他们还真是敢啊!”

    骆滨江也说:“果真就是指名道姓的?”

    “哎呀呀可不就是嘛,现在这外边人都敢传说,他邸盟中饱私囊的那些赃款都是拿来孝敬您的呢!”

    “胡说八道!”骆滨淮急的在地中间打圈:“这帮子人,这一派胡言他们就敢信,就敢以讹传讹?还说什么了?你快说呀!”

    骆为里怕的抖了脸上的横肉,嘴巴却嫌弃地就快咧到耳根去了:“还有鼻子有眼说的什么,他邸盟宁可月月拿九成油水出来堵住您的嘴巴,哎呦我的大所长。”

    骆滨淮被骆为里一把接住,却摔的他好似跌下马去,天旋地转。

    骆滨江和骆贤涌也跑下堂急颠来扶,他却两手推开几人,一脚冲出去。

    “你给我站住。你干什么去?”骆滨江喝他。

    骆滨淮一回身,就快哭了:“哥啊,这明明就是他展秉志……”

    骆滨江打断:“哎呀你呀,我就说你硬生生夺了他警佐的位子肯定是不行,你看看这?”

    “对呀叔,你还当多好的事似的,非塞我进去,这回我可跟你说啊,我就不干了。”

    “哎呀哥,贤涌你,你们还找这些后账有什么用?那我不也是为了咱骆家好嘛?啊?就是他展秉志,我看就该给他,大卸八块的我,我现在就去找他!”骆滨淮撸起袖子,居然还拍打了配枪。

    骆滨江两步上前扯住他:“你给我站住。今儿是什么日子?你能不能过过脑子?就这几句谣言他能算什么?”

    他哥哪里能知道那九成薪水的事!

    可明明就只是克扣了点工钱,怎么就能被说成……

    骆滨淮想来不忿,咽不下这口气:“哥啊就因为今儿是咱骆宅大喜的日子,可你看他展家都干了什么?他要亲家情分了吗?他顾着两家脸面了吗?他就是在这杠着我呢!”

    “哥啊这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了,也不是他展秉志能不能当得上警佐的事,而是咱家鱼雁这辈子的大事啊!你想想,这可是大婚呢,头一天啊……”

    “哎呦!”骆滨江吓了一跳:“你是说,莫非他展老所长也知道?”

    “那怎么能是知道?那都就得是他出手了才对!要不然怎么可能,才这一个暮晚,这么屁大会儿工夫,能闹的满城皆知?这都不知道他得是出动了多少人手,下了多大的狠心呀他?你想想,要是有我挡在路边,他家展长松怎么爬扯上所长的位子?可要是这一举能连我都掀翻马下,他可就……”

    “闹了半天这展骆联姻,就是他展家拿着我骆家可劲捏咕?”

    “就是呀哥!”

    “还什么就是,你们净说这些,哎呀呀那我姐可怎么办呀?”

    事出突然,大喜秒变大乱。

    骆为里眼巴巴瞧着,竟又补一句:“那个,他们,还说,邸盟在展府丢了,找不着人了。”

    “什么!”骆滨淮始料未及,鱼眼横突:“想跟我玩死无对证。你还太嫩。”

    他一步冲去,骆滨江猛推骆为里:“快快快追上呀你,看好了他。”

    邸盟的私宅,空无一人。

    期儿终于忍不住崩溃,嚎啕而去。

    房前屋后,左邻右舍,她找疯了。

    连温宅的后巷,她都想到,可只有她的心碎了一路,没有,还是没有。

    此时的她调头奔向穆宅。

    如果说武大总管是好好的,哪怕只是能醒来,该有多好。

    而与穆宅一街之隔的警察所大牢里——

    邸盟被绑上刑架!

    一浪浪的鞭声震耳欲聋,皮开肉绽的他几经昏迷,忽有一桶凉水迎头盖下。

    却是邸盟脚边晕死的何颂扬,被血水冲灌,先醒过来。

    “邸大警官!邸大警官……”何颂扬爬来喊,又挡在身前:“你们怎么敢?他可是巡官!”

    何颂扬惊惧了,不只因这个,也不只大刑,而是……

    华景瞧着手里的鞭子,好想舔一口人血尝尝。

    这个人怎么可以……

    华景一脚下去,何颂扬就晕了。

    第一回还连他是怎么下脚的都没看清,第二回却记得牢。

    “就是你,你怎么可以?你们滥用私刑,屈打成招,会遭报应的。”

    鞭子凑到嘴边,华景闻了闻,还是那个味道。

    没等再踹何颂扬一脚,邸盟醒了:“你,起开”。

    “邸大警官!邸大警官……”

    呦。有意思。华景兴奋地抱拳作礼:“邸大警官,您可醒了!”

    “哎呀您也知道,小的无非是受人指使,这个活又不常干,你说我下手没轻没重的,您还非得硬抗着,哎呦喂,来,我快看看。”

    华景拿鞭子抬起邸盟的脸,啧啧啧地叹气:“这还是邸大警官吗?”

    何颂扬捂着心口爬去一边,总想伺机而动。

    “华景,你这点手法,稀烂。”邸盟喷他一口吐沫,又嘲弄,就是一边眼圈肿着血包,还睁不开。

    华景瞧着邸盟那口血砸进地上的血水里,翻出水花,狡猾地笑美了,正合我意:“那?咱换一样?”

    华景抛了鞭子出去,走来盯着整面墙的刑具,挑兵点将。

    不知是酒劲使然,还是怎的,邸盟竟笑了。

    这一整面墙,哪个家伙事的滋味邸盟没尝过,还要眼睁睁再来一遍?他心颤了:“展秉志到底什么意思?”

    “这个呀,你得问他呀,我哪敢知道?我呀,就只负责在他到场之前,别闲着。那咱,继续?”

    不等华景转身,何颂扬猛扑偷袭,却被拦腰截下,整个人糊上房顶,又生生砸向地面,第三回晕死过去。

    “老何!”邸盟抬眼去瞧,又心惊,你不是人,你是,是?

    而华景不知挑了个什么,正兴冲冲奔邸盟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