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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拐后,我反拐西域少主回中原 第98章 我没事

    她的话音刚落,先前被他们打晕的人顿时自燃了起来,惨叫之声不绝于耳,令人毛骨悚然。

    现场的恐慌一下达到了一个新高度,人群尖叫着乱窜,场面一度不受控制。

    萧如晔与叶问荆立刻将身上的外袍脱下来扔远,随后连忙去疏散人群。

    摩那娄诘飞身过去,将躲避着人,不让他们沾上自己身上磷粉的小丫头带走,向着不远处的江面掠去。

    随后揽着她的腰,跳入了寒江中。

    磷粉一遇高温便会自燃,只要沾上一点,便能将人烧的连骨头渣都不剩,轻易擦拭不掉,得用流水不停冲洗,直至全部消失。

    叶昭榆猛然被带入水中,冰冷的触感瞬间将她包围,连给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上不顶天,下不着地的感觉让她心里升起一阵恐慌,连忙将人紧紧抱住。

    初春时节,冰雪消融,湖水带着彻骨的寒,寒气无孔不入的侵进她的身体里,冻的她手脚生疼。

    “哗啦”一声,摩那娄诘揽着她的腰将人浮出水面,水滴顺着他的长睫滚落,沿着脖颈,没入衣领之中。

    他让小丫头趴在自己的肩上,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捏了捏她的后颈,音色暗哑,“换气,还要再待一会儿,让流水将粉末彻底冲刷掉。”

    叶昭榆冻的瑟瑟发抖,全身上下都没有了知觉,无力的趴在他的肩上,象征性的呼了两下。

    摩那娄诘侧头看她一眼,轻叹一声,抬手摘了面具,随后抱着她没入水中,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缓缓凑了过去。

    冰冰软软的东西覆在叶昭榆的唇上,她顿时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下意识的舔了一下唇。

    摩那娄诘身形一顿,像是被小猫挠了一爪子,心痒难耐。

    他垂眸看着她,眯了眯眼睛,随后掐着她的腰的手微微用力,带着无声的警告,别乱动。

    随后撬开她的唇,缓缓将气渡给她。

    长街之上人群哄散,寂静无声,耳边只余火焰的炸裂声。

    萧如晔脸色阴沉的站在街道上,看着散在四处的火团,眼中怒气翻涌。

    每一团火,都代表着有一个人的生命被燃烧殆尽,里面不乏无辜的百姓。

    他闭了闭眼睛,听见脚步声后抬眸,看着回来的人,沉声开口,“可还有伤亡?”

    叶问荆摇摇头,“没有,其他人都安全离开了。”

    “阿榆呢?”

    “我在这里。”

    一阵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牙关打着颤,带着几分颤音。

    他们循声望去,只见两人浑身是水,衣物紧紧贴在身上,缓缓朝着他们走来。

    叶问荆立马走过去将人扶住,眉头紧紧皱着,“可有受伤?”

    叶昭榆摇了摇头,“我没事。”

    萧如晔看着冻的脸色发白的人,叹了一口气,沉声道:“走吧,刚刚放出了信号,我的人应该到了,我们先离开这里,等会儿这里会有人来处理。”

    叶昭榆点点头,舔了一下泛疼的唇,顿时嘶了一声,瞬间瞪向身后的人。

    怎么渡个气都做不好,还把她的嘴给咬破了!

    摩那娄诘眸光微动,她的唇太软了,一时没忍住就轻轻咬了咬。

    没想到小丫头娇贵无比,就碰了几下就破了。

    马车上,四个人一片沉默,叶昭榆裹着毯子沉思。

    那些人是为了防备有人将他们抓住,所以在自己身上藏了磷粉,并且买通了鬼市的人。

    一旦有人与他们动手,他们便趁机将粉末抹在自己身上,烟花一燃,达到同归于尽的效果,当真是阴险至极。

    今日她们怕是撞枪口上了,第一次让他们开启了自燃模式,还不惜用人群将他们绊住,直至空气温度升高到令磷粉自燃的程度。

    还好如今是春天,还带着几分春寒料峭,若是换夏天,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就已经燃了起来。

    马车外蓦然传来一声鹰唳,摩那娄诘抬手将帘子打开,雄鹰顿时停在他的小臂上。

    他取过纸条扫了一眼,随后抚了抚雄鹰的脊背,抬手将雄鹰放飞。

    他抬眸看向萧如晔,“画殷趁乱跟着那群人,看着他们回了裴府,此次太子殿下也亲眼目睹了,那些人与谋害郡主的人是一伙的,太子殿下可以下令拿人了。”

    萧如晔看他一眼,点了点头,随后冷笑一声,“孤即刻下令拿人,竟然敢在孤的眼皮子底下伤我子民,罪不容诛!”

    “先不要杀,找出幕后之人才是关键。”叶昭榆目光沉沉的看着他。

    萧如晔点点头,闭上眼睛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丝毫不见昔日的纨绔风流。

    空樽夜泣,青山不语,残月当门。

    夜半时分,太子亲临大理寺,下令拿人。

    寅时一刻,裴侍郎下狱,整个裴府查抄。

    第二天上朝,太子上书启奏,新任吏部侍郎裴朝,包藏祸心,谋害郡主,戕害无辜,乃太子亲自所见,铁证如山。

    陛下震怒,即刻命太子亲自审理此案,将幕后之人找出。

    下了朝,叶政堂走在萧如晔身边,沉声开口,“裴朝此人有几分骨气,应该不会轻易开口。”

    萧如晔轻笑一声,桃花眼一挑,明明是一副风流至极的模样,此时看起来却危险无比。

    “他的嘴硬,孤的手更硬,不怕他说不出话来。”

    叶政堂抬眼看着缓缓离开的大臣,叹息一声,“不知道这幕后的推手,是不是就藏在这朝堂之上。”

    “姑父莫急,不久便会有消息。”

    监狱里,裴朝躺在草席上,全身布满鞭痕,鲜血染红了囚衣,他目光盯着房顶,眼睛一动不动。

    狱卒走过去看他一眼,顿时呸了一声,“还是个硬骨头,都打成这样了,连一声都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