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者 第81章 死线，破灭
顿奇也很想念家族内特供的游戏，但他现在一动也不敢动。
周围满是密密麻麻的镜子状空间碎片，稍有不慎，他就要被卷入空间乱流变成颗粒。
“你好了没？”小心翼翼地吞了口唾沫，他用余光扫视着一旁的明尼，大声问道。
他们已经在这儿僵了半个多小时了，现在全看明尼这个感知系能不能找到一条生路。
“别急。”明尼额头上也全是细密的汗珠，目光死死盯着几十米开外的那栋房屋。
那栋房屋附近的空间碎片与边缘不同，似乎带了些时间系的影子，隐隐能看到一些画面闪动。
他必须尽快看出来赛科尔到底想干什么，否则光凭他一个感知系，卷入空间碎片说不定比顿奇死得还快。
“喂，你听到了吗？”顿奇努力捕捉着身后隐隐约约的说话声：“好像是军方的人，他们已经把这里包围了，能不能救咱们出去？”
明尼眼睛眨都不眨：“你指望他们？军方的人全是一群战斗狂，连个空间系都没有，怎么可能解决得了这种场面。”
“妈的。”顿奇怒骂一声：“圣朝那些高阶空间系都干嘛去了，怎么半天一个人没来。”
这是当然的，那些人都被调去处理事态更严重的“黑天区域”事件了。
明面懒得跟连「黯纹卡」通知都不看的顿奇解释这种事情，只是说道：“别急，我已经通知家族了，很快就会有高阶空间系过来帮我们。”
“不过慕拉禁止传送，这里又偏，估计还得一段时间。”
“操！”顿奇感到一阵烦闷：“那我们只能干等着？”
“不要急。”明尼眼中异彩连闪，观察着复杂交织着的命运之网，不得不说这让他获益很大。
“找到了！”他目光紧紧盯着命运之网中央那根不断颤动的死线，它似乎正要脱离命运的束缚。
“那根死线……”明尼忽然想到什么，神色大变：“赛科尔是要从时间长河复活某个已死之人！”
“我靠！”
顿奇目瞪口呆，这种事他只在街头故事里听过。
明尼目光顺着那条死线朝周围的线条看去，努力从复杂的线条中找出线索。
等下！
这条线不是他自己的吗！？
“操！”明尼忍不住骂出声来，结合记忆和家族情报，这条死线是谁已经一目了然。
“她是要复活妮可！”
“谁？”顿奇一脸懵逼。
“妮可！”明尼语速极快地解释道：“据说跟赛科尔有血缘关系，是斯兰柯做学院卧底时那一届进入学院的。”
“斯兰柯还做过学院卧底？”顿奇继续懵逼。
“这不重要！”明尼一脸复杂，“那一次「讨伐之战」，我和斯兰柯、诺尔，妮可都在场，但最后妮可不知道为什么不明不白死了！”
“怎么还有诺尔的事？”顿奇越来越懵逼，且茫然。
“这也不重要。”明尼有些烦躁：“赛科尔这疯婆子肯定是要复活妮可，或者是找到妮可的死因！”
“这关我们什么事？”顿奇不以为意地说道：“等她搞定，我们是不是就能走了？”
要不是不能动，明尼真想把这个猪头打一顿，没好气地说道：“你还不明白，妮可的死大概率是跟斯兰柯或者诺尔有关！”
“我靠。”顿奇傻眼了，他是脑子转得慢，但不是没有大局观：“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破坏她的行动？”
要真让赛科尔成功了，小了说是斯兰柯的麻烦，大了说会直接影响家族和学院的关系！
搞不好，其他势力也会趁机向「黯星」发难！
明尼有些头疼：“等会儿再说，先想办法让咱们摆脱这……”
“里”字还没说完，异变又起！
轰！
空间碎片包围着的房屋猛然炸开，无数碎片被卷入乱流中吞噬。
烟雾散尽，也让明尼二人看清房屋内的景象。
赛科尔高举法杖，狂暴的法力不断从墨绿色杖尖涌出，周围的空间被一片片流光溢彩的画面包裹。
明尼看得一清二楚，那显然是妮可生前的经历回放！
这仪式还真给她搞出来了！
顿奇脸上不断冒着冷汗，问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目光紧紧盯着漂浮在半空中的赛科尔，明尼竭力冷静下来：“你看到她脚下的法阵了吗？”
“看到了。”顿奇看了一眼那复杂得让人头晕的法阵，咽了口唾沫：“我们怎么办？破坏法阵，让仪式中断？”
“不。”明尼将视线重新放回那条代表妮可的死线：“我们现在根本没有能力过去打断法阵，赛科尔也不是吃素的。”
“你现在全力记住这个法阵的材料样式和法力节点，一丝一毫都不要漏掉。”
“这有什么有用？”
“能让我在事后对命运的领悟更加深刻。”
顿奇：？
看着顿奇呆滞的神情，明尼从容说道：“毕竟我们现在确实没什么办法，这东西不是五阶搞得定的，还是乖乖呆着吧。”
“不过，我现在倒是明白了另一件事，那就是为什么赛科尔专门选择这里作为仪式的场所。”
“为什么？”
“这里时间之力的残留比较严重。”
？
看着顿奇又开始迷茫的神色，明尼解释道：“大概十几年前，圣朝曾经面临过一次浩劫。”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事情的结局是，如今的「第二继承人·阿尔文」就职成为了「碎时之手」职业，产生了巨大的时间波动，破除了浩劫。”
“这里，慕拉的边缘，正是阿尔文曾经就职的中心。”
“……”顿奇沉默片刻，问道：“这有什么用？”
“没用。”
“那你说它干嘛。”
“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明尼笑了笑道。
看着他的笑容，顿奇忽然感觉不妙，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不会已经放弃挣扎了吧。”
“当然不。”明尼淡定地说道：“我只是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斯兰柯让我们盯着赛科尔的动向，多半是已经猜到了她是在寻找妮可死亡的线索。”
“但是除了我们以外，他却没有任何布置。”
“要么，他是觉得赛科尔得到了线索也无所谓。”
“要么，就是他对自己当初的手段很自信，根本不怕查。”说着，明尼一挑下巴：“喏，来了。”
顿奇看向前方，只见密密麻麻的命运丝线中，妮可死线的尽头，一抹黑色悄然浮现。
紧接着，顺着整个命运之线攀附上去，将整个死线笼罩。
再下一个瞬间，便只剩下一片虚无，以及……耳边传来的，赛科尔的惨叫。
周围满是密密麻麻的镜子状空间碎片，稍有不慎，他就要被卷入空间乱流变成颗粒。
“你好了没？”小心翼翼地吞了口唾沫，他用余光扫视着一旁的明尼，大声问道。
他们已经在这儿僵了半个多小时了，现在全看明尼这个感知系能不能找到一条生路。
“别急。”明尼额头上也全是细密的汗珠，目光死死盯着几十米开外的那栋房屋。
那栋房屋附近的空间碎片与边缘不同，似乎带了些时间系的影子，隐隐能看到一些画面闪动。
他必须尽快看出来赛科尔到底想干什么，否则光凭他一个感知系，卷入空间碎片说不定比顿奇死得还快。
“喂，你听到了吗？”顿奇努力捕捉着身后隐隐约约的说话声：“好像是军方的人，他们已经把这里包围了，能不能救咱们出去？”
明尼眼睛眨都不眨：“你指望他们？军方的人全是一群战斗狂，连个空间系都没有，怎么可能解决得了这种场面。”
“妈的。”顿奇怒骂一声：“圣朝那些高阶空间系都干嘛去了，怎么半天一个人没来。”
这是当然的，那些人都被调去处理事态更严重的“黑天区域”事件了。
明面懒得跟连「黯纹卡」通知都不看的顿奇解释这种事情，只是说道：“别急，我已经通知家族了，很快就会有高阶空间系过来帮我们。”
“不过慕拉禁止传送，这里又偏，估计还得一段时间。”
“操！”顿奇感到一阵烦闷：“那我们只能干等着？”
“不要急。”明尼眼中异彩连闪，观察着复杂交织着的命运之网，不得不说这让他获益很大。
“找到了！”他目光紧紧盯着命运之网中央那根不断颤动的死线，它似乎正要脱离命运的束缚。
“那根死线……”明尼忽然想到什么，神色大变：“赛科尔是要从时间长河复活某个已死之人！”
“我靠！”
顿奇目瞪口呆，这种事他只在街头故事里听过。
明尼目光顺着那条死线朝周围的线条看去，努力从复杂的线条中找出线索。
等下！
这条线不是他自己的吗！？
“操！”明尼忍不住骂出声来，结合记忆和家族情报，这条死线是谁已经一目了然。
“她是要复活妮可！”
“谁？”顿奇一脸懵逼。
“妮可！”明尼语速极快地解释道：“据说跟赛科尔有血缘关系，是斯兰柯做学院卧底时那一届进入学院的。”
“斯兰柯还做过学院卧底？”顿奇继续懵逼。
“这不重要！”明尼一脸复杂，“那一次「讨伐之战」，我和斯兰柯、诺尔，妮可都在场，但最后妮可不知道为什么不明不白死了！”
“怎么还有诺尔的事？”顿奇越来越懵逼，且茫然。
“这也不重要。”明尼有些烦躁：“赛科尔这疯婆子肯定是要复活妮可，或者是找到妮可的死因！”
“这关我们什么事？”顿奇不以为意地说道：“等她搞定，我们是不是就能走了？”
要不是不能动，明尼真想把这个猪头打一顿，没好气地说道：“你还不明白，妮可的死大概率是跟斯兰柯或者诺尔有关！”
“我靠。”顿奇傻眼了，他是脑子转得慢，但不是没有大局观：“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破坏她的行动？”
要真让赛科尔成功了，小了说是斯兰柯的麻烦，大了说会直接影响家族和学院的关系！
搞不好，其他势力也会趁机向「黯星」发难！
明尼有些头疼：“等会儿再说，先想办法让咱们摆脱这……”
“里”字还没说完，异变又起！
轰！
空间碎片包围着的房屋猛然炸开，无数碎片被卷入乱流中吞噬。
烟雾散尽，也让明尼二人看清房屋内的景象。
赛科尔高举法杖，狂暴的法力不断从墨绿色杖尖涌出，周围的空间被一片片流光溢彩的画面包裹。
明尼看得一清二楚，那显然是妮可生前的经历回放！
这仪式还真给她搞出来了！
顿奇脸上不断冒着冷汗，问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目光紧紧盯着漂浮在半空中的赛科尔，明尼竭力冷静下来：“你看到她脚下的法阵了吗？”
“看到了。”顿奇看了一眼那复杂得让人头晕的法阵，咽了口唾沫：“我们怎么办？破坏法阵，让仪式中断？”
“不。”明尼将视线重新放回那条代表妮可的死线：“我们现在根本没有能力过去打断法阵，赛科尔也不是吃素的。”
“你现在全力记住这个法阵的材料样式和法力节点，一丝一毫都不要漏掉。”
“这有什么有用？”
“能让我在事后对命运的领悟更加深刻。”
顿奇：？
看着顿奇呆滞的神情，明尼从容说道：“毕竟我们现在确实没什么办法，这东西不是五阶搞得定的，还是乖乖呆着吧。”
“不过，我现在倒是明白了另一件事，那就是为什么赛科尔专门选择这里作为仪式的场所。”
“为什么？”
“这里时间之力的残留比较严重。”
？
看着顿奇又开始迷茫的神色，明尼解释道：“大概十几年前，圣朝曾经面临过一次浩劫。”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事情的结局是，如今的「第二继承人·阿尔文」就职成为了「碎时之手」职业，产生了巨大的时间波动，破除了浩劫。”
“这里，慕拉的边缘，正是阿尔文曾经就职的中心。”
“……”顿奇沉默片刻，问道：“这有什么用？”
“没用。”
“那你说它干嘛。”
“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明尼笑了笑道。
看着他的笑容，顿奇忽然感觉不妙，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不会已经放弃挣扎了吧。”
“当然不。”明尼淡定地说道：“我只是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斯兰柯让我们盯着赛科尔的动向，多半是已经猜到了她是在寻找妮可死亡的线索。”
“但是除了我们以外，他却没有任何布置。”
“要么，他是觉得赛科尔得到了线索也无所谓。”
“要么，就是他对自己当初的手段很自信，根本不怕查。”说着，明尼一挑下巴：“喏，来了。”
顿奇看向前方，只见密密麻麻的命运丝线中，妮可死线的尽头，一抹黑色悄然浮现。
紧接着，顺着整个命运之线攀附上去，将整个死线笼罩。
再下一个瞬间，便只剩下一片虚无，以及……耳边传来的，赛科尔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