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娘：漆黑战将 第490章 我唱一首歌给你听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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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日本杯开始的前一天夜晚。
训练场上，辰龙庚肆坐在草地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夜空，突然胸口一阵炽热，她陡然回过神。
她没有说话，缓缓举起右手，食指指向天空，夜空深邃，周围星辰像是围城一圈，独独露出一大块空出来的漆黑区域。
她感觉得到有什么东西握住了她的食指，紧接着就是一种很特殊的拉扯感。
并不粗暴，也并没有那种强制感，像是烟囱中的灰烟的升向天空一般自然而然。
自上次第一次遇见之后，失神的情况越来越多，潘龙康在发现这种情况之后，从一开始的经常性观测变成了每天必看。
当然，也因为潘龙康作为外力影响，让她每次都能够自己从那种状态脱离而出，而非是被别人接触到，在别人眼中就是，最近这段时间她经常走神。
“时间临近的影响越来越大了。”
辰龙庚肆默默开口道，全身像是脱了力一般，整个人躺在草地上。
“比赛都要开始了，你这时候开口，晚了。”
潘龙康淡淡说道，随后补了一句：“我知道赛马娘如果在比赛前发现身体出现问题的话可以避赛，但我并不想看到你那样。”
“如果只是一般受伤的话，我包不会犹豫了，但是这样..........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突然失神的，一切都是自然而然一般，反而让我害怕。”
辰龙庚肆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我应该有自己选择奔跑的权利不是么？”
“你想退缩？”潘龙康开口问道。
“这是被你推着往前走。”辰龙庚肆默默开口道。
潘龙康没有回答，而是道：“我已经得到了回来的确切时间，是明天下午。”
“明天下午啊.........”
明天下午是日本杯开始的时间。
辰龙庚肆心中想到了什么，看向训练场上方，只见原本一直在那里的系统面板已经消失不见了。
系统，消失了........
她有些茫然的站起身，四处张望，却压根没有看到系统的身影。
系统是这个世界上，只有她能够看到的东西，连潘龙康都看不到它的存在。
“你在找什么？”
“........不知道。”
似乎是注意到了这个时候的辰龙庚肆状态很不好，潘龙康直接叫道：“喂，振作点。”
“我没有害怕........”辰龙庚肆深深吐出一口气，“我只是，有点迷茫。”
她莫名心中有些慌乱，刚想走，却发觉自己的手被什么人抓住了。
她回过头，看见的却是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是潘龙康，但却是她原来的模样，甚至身上还穿着漆黑的训练服。
【推荐歌曲：Song of the Forest——wisp x。】
潘龙康沉默的看着她，辰龙庚肆此刻也是低着头，没有再说话。
“你怎么........出现了？”
“我不出现，谁又能帮你呢？”
“你样子变回来了。”辰龙庚肆茫然说道。
潘龙康松开手回答道：“是啊，但是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辰龙庚肆从口袋里面掏出手机，借着自拍，她看到了自己还维持着马娘的模样。
自己还没有变回去。
“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其实两个星期之前我就该回来。”
潘龙康看着自己的手，眼神温柔，道：“只不过，我有着挂念的事情，所以一直没有理世界对我的呼唤。”
“祂知道我是谁，所以我在你面前是这样子，迷茫的游子漂泊在世界之外，作为探索者，所以我并没有你那样的情况出现。”
辰龙庚肆沉默着，潘龙康则是说道：“我从没有担心我这个世界的家人，爸、妈、大姐、二姐和四妹，因为我知道一切安好。”
“就像你后来也没有担心过你的世界的家人，因为你知道万事有我。”
潘龙康叹了口气，简单扫了眼四周，莫名笑了一声。
“记忆、感情这种东西实在烦人，我知道我该回到这边，但我知道，之后很长的时间我都将没有可能再见到那个世界的亲人。”
她看着潘龙康，右手食指指着头扯着嘴唇笑道：“诶，你知道吗？你二十多年的记忆，全都在这里，你所有的感情我也毫无意外的继承了。”
“二十多年的感情........”
潘龙康说着，情绪越来越激动，声音之中掺杂着哽咽。
“你三年的感情经历便让你要死要活，而我是二十多年的亲情啊！二十多年的亲情毫无意外全部吸收，他妈的一些事情还记得清清楚楚，你让我怎么狠得下心离开那个世界回到这里啊？！”
“就告诉你你这辈子你都有可能再也看不到老爸老妈了，我问你！你能接受吗？！”
潘龙康最后的话几乎像是要吼出自己身体的全部力气，她泪流满面，瘫坐在地上，紧接着嚎啕大哭。
“你说你为什么从小到大非要记挂着他们干什么啊！我全都感觉得到啊！”
潘龙康用着袖口擦着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自七八岁开智之后的日子里面，时长脑子里面会突然立下‘我要成才挣大钱，给老爸老妈爷爷奶奶好好长脸’，像是魔怔了一样动不动都会想起来.........”
“直到十八岁之后，深夜经常性痛斥自己的无能，立下的话从来没怎么实现过，老爸老妈年纪越来越大，动不动突然就会意识到自己已经高出老妈个头那么多了，看了看家还是过去的样子，像是没什么改变........”
“奶奶身体也越来越不好，经常莫名其妙就住院了，高血压是没什么的，原本走路时完全不需要什么拐杖的，现在下小雨了都要注意去邻居家把她搀回来，生怕突然腿一软摔跤磕着碰着突然就去了........”
潘龙康哽咽着，看向辰龙庚肆，此刻的她看上去很狼狈，眼泪沾湿了睫毛和刘海。
“诶，你知道吗？我好害怕，我害怕我回到这个世界上，假如哪一天她老人家身体垮了，我怕，我怕看不到她最后一眼。”
她强行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晃晃悠悠走到辰龙庚肆面前，双手搭在辰龙庚肆的肩膀上。
“我不怕疼.......亲情啊.........我怕这些慢刀子会在之后时不时的剐我，时不时我就会想起他们........”
潘龙康摸着胸口，无助、哽咽着说道：“这里疼啊。”
辰龙庚肆吸了吸鼻子，忍住泪水，把潘龙康抱在怀里，二人缓缓坐到地上。
潘龙康只是趴在辰龙庚肆肩膀上哭，泪水浸湿了训练服。
辰龙庚肆最终也没能忍住，也是抽泣起来。
“前一段时间，我没能忍住，想着想着就哭了，老妈那天晚上路过听到了，我没能忍住，和她说了，我怕和她们永远分开。”
“我忘了那天老妈是什么样子了，我只是想起来，我刚在那个世界拿到马拉松世界冠军的时候，老妈晚上摸着奖牌，摸着摸着就哭了，她说啊，她说‘我儿子成才了，是世界冠军’，她这辈子不认识几个字，但是那段时间一直在练习临摹我名字和她名字。”
“她说哪天假如谁找她签名了，她能用上......”
“她那天晚上把我抱在怀里，说啊，说‘我家龙康长大了还会哭鼻子呢’，然后抱着我说‘不哭不哭，妈妈唱歌给你听’。”
说到这，潘龙康泪流满面的笑了一声。
“唱的是从小听到大的，烂大街的歌，莫名其妙的，当时我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哈哈哈哈........”
“这恐怕，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好听的歌了。”
潘龙康笑着，吸了吸鼻子，揉了揉眼睛看向辰龙庚肆，却见对方也一副泪流满面的样子。
“你哭什么啊，原来我哭起来这样子的吗？”
潘龙康哭着，伸手用袖子擦了擦辰龙庚肆的泪说道：“你别哭啊，你这样哭的多难看啊。”
辰龙庚肆没有说话，只是用袖子擦了擦泪。
潘龙康吸了吸鼻子，很熟无奈的笑了一声，“说到底我现在也哭的很难看吧。”
辰龙庚肆摇了摇头说道：“挺好看的。”
“我唱歌给你听吧........就唱老妈唱的那一首。”
辰龙庚肆低着头，闷声道：“嗯。”
潘龙康深吸一口气，咧着嘴，只不过这嘴角有些抽搐，她缓缓道：“那你记好了，我只唱一遍。”
“嗯。”
潘龙康伸手擦了擦辰龙庚肆的眼泪，缓缓轻声唱道：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空放光明.........好像许多小眼睛.........”
唱到这一段，潘龙康像是卡壳了，哭着笑道：“当时莫名其妙睡着了，也就记得这些了，后面也没查，脑子里面只有这四句了........”
“其实只有这点。”辰龙庚肆摇了摇说道。
“这样啊........也对，老妈差不多也就能记得这点了。”
辰龙庚肆也是哭着笑道：“好听。”
“嗯，好听。”
二人对坐着，缓了又缓，这才哭完。
只不过两人眼睛都红彤彤的，二人对视一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潘龙康叹了口气，“莫名其妙就哭了，你太软弱了，传染到我了。”
“好吧好吧，我太软弱，传染到你了。”
潘龙康笑了一声，道：“哭一哭也好，哭出来，也就舒服很多了，就是眼睛不是很舒服，不过无所谓了。”
随后她抬头看向天空，“哎呀.......你明天尽管跑就是了，我会一直看着你的，输了也无所谓，至少，输了一场你还是最强。”
“嗯，好。”辰龙庚肆深呼吸一次说道。
潘龙康起身，对着辰龙庚肆说道：“明天那一场，就算不为了我，也为了你自己，为了大家，好好的跑一场，不要丢分。”
“这是你为这个世界的大家留下的最后一个礼物了，精心准备才行。”
“我走了。”
辰龙庚肆点点头，起身道：“嗯，再见。”
潘龙康回头看向辰龙庚肆，笑了一声，“呵，再见........多么希望在明天之后还能够再见。”
“嗯，再见，话不必说满，至少，有个念头。”
潘龙康说罢，转过身子，向前走了几步，身形这才完全消散。
在潘龙康离开之后，辰龙庚肆听到了不远处传来了马娘们嬉皮笑闹的声音，她缓缓吸了一口气，离开训练场。
学院前的路上，她看到了三个马娘笑着一起离开学院的身影。
眼睛还是红红的，辰龙庚肆无奈一笑，只好慢慢的走着。
好在这一路上没有再遇到其他人，回到宿舍，皇帝看到辰龙庚肆红着双眼，一副大哭过的样子后一阵担心。
辰龙庚肆抱了抱她，拍了拍她的背表示自己没事。
二人聊了一会儿天，洗漱一番便上床了。
辰龙庚肆躺在床上，倒是没能睡着，只好侧着身子掏出手机看点视频。
这时她听到身后皇帝下床的声音，她一开始没在意，直到皇帝上了她的床，从背后抱住了她。
辰龙庚肆脸一红，转过身，看着皇帝笑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皇帝调皮一笑，道：“我听说不少马娘晚上喜欢睡在一起，这样看起来两个人关系也不错。”
辰龙庚肆笑了笑，倒是没有说什么，宿舍的床还是挺大的，两个睡在一起也不是很挤。
皇帝蹭了蹭辰龙庚肆的脸，问道：“睡不着吗？”
“嗯。”
“你刚回来的时候，我看到了你眼睛红彤彤的，看起来哭的挺伤心的。”
“倒也不算伤心吧........”辰龙庚肆有些不好意思。
皇帝笑了几声，过了一会儿，轻声道：“就算你不说，我也猜出来了，你应该，明天就走了吧。”
辰龙庚肆略微沉默，道：“嗯。”
皇帝头埋在辰龙庚肆怀里，略微沉默，闷声道：“那我可得好好抓住剩下的时间才行。”
“哈哈.......”
辰龙庚肆轻声笑了几声。
不过很快她便感受到了皇帝身体的颤抖，以及些许潮湿感，她略微靠后，却见皇帝已经小声哭了出来。
辰龙庚肆吸了口气，露出微笑，用手擦了擦皇帝的眼泪，道：“别哭。”
皇帝哽咽着说道：“我也不想........可是我.......忍不住。”
“这样啊。”
辰龙庚肆轻轻吻了一下皇帝的额头，随后轻声道：“那我唱首歌给你听怎么样？唱着唱着，就能够安稳睡着了。”
皇帝擦了擦泪，闷声道：“嗯。”
“那你记好了，这是这个世界没有的歌。”
“好。”
辰龙庚肆深深吸了一口气，温声唱道：
“一闪一闪亮晶晶......”
“满天都是小星星......”
“挂在天空放光明......”
“好像许多小眼睛......”
训练场上，辰龙庚肆坐在草地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夜空，突然胸口一阵炽热，她陡然回过神。
她没有说话，缓缓举起右手，食指指向天空，夜空深邃，周围星辰像是围城一圈，独独露出一大块空出来的漆黑区域。
她感觉得到有什么东西握住了她的食指，紧接着就是一种很特殊的拉扯感。
并不粗暴，也并没有那种强制感，像是烟囱中的灰烟的升向天空一般自然而然。
自上次第一次遇见之后，失神的情况越来越多，潘龙康在发现这种情况之后，从一开始的经常性观测变成了每天必看。
当然，也因为潘龙康作为外力影响，让她每次都能够自己从那种状态脱离而出，而非是被别人接触到，在别人眼中就是，最近这段时间她经常走神。
“时间临近的影响越来越大了。”
辰龙庚肆默默开口道，全身像是脱了力一般，整个人躺在草地上。
“比赛都要开始了，你这时候开口，晚了。”
潘龙康淡淡说道，随后补了一句：“我知道赛马娘如果在比赛前发现身体出现问题的话可以避赛，但我并不想看到你那样。”
“如果只是一般受伤的话，我包不会犹豫了，但是这样..........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突然失神的，一切都是自然而然一般，反而让我害怕。”
辰龙庚肆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我应该有自己选择奔跑的权利不是么？”
“你想退缩？”潘龙康开口问道。
“这是被你推着往前走。”辰龙庚肆默默开口道。
潘龙康没有回答，而是道：“我已经得到了回来的确切时间，是明天下午。”
“明天下午啊.........”
明天下午是日本杯开始的时间。
辰龙庚肆心中想到了什么，看向训练场上方，只见原本一直在那里的系统面板已经消失不见了。
系统，消失了........
她有些茫然的站起身，四处张望，却压根没有看到系统的身影。
系统是这个世界上，只有她能够看到的东西，连潘龙康都看不到它的存在。
“你在找什么？”
“........不知道。”
似乎是注意到了这个时候的辰龙庚肆状态很不好，潘龙康直接叫道：“喂，振作点。”
“我没有害怕........”辰龙庚肆深深吐出一口气，“我只是，有点迷茫。”
她莫名心中有些慌乱，刚想走，却发觉自己的手被什么人抓住了。
她回过头，看见的却是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是潘龙康，但却是她原来的模样，甚至身上还穿着漆黑的训练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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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龙康沉默的看着她，辰龙庚肆此刻也是低着头，没有再说话。
“你怎么........出现了？”
“我不出现，谁又能帮你呢？”
“你样子变回来了。”辰龙庚肆茫然说道。
潘龙康松开手回答道：“是啊，但是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辰龙庚肆从口袋里面掏出手机，借着自拍，她看到了自己还维持着马娘的模样。
自己还没有变回去。
“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其实两个星期之前我就该回来。”
潘龙康看着自己的手，眼神温柔，道：“只不过，我有着挂念的事情，所以一直没有理世界对我的呼唤。”
“祂知道我是谁，所以我在你面前是这样子，迷茫的游子漂泊在世界之外，作为探索者，所以我并没有你那样的情况出现。”
辰龙庚肆沉默着，潘龙康则是说道：“我从没有担心我这个世界的家人，爸、妈、大姐、二姐和四妹，因为我知道一切安好。”
“就像你后来也没有担心过你的世界的家人，因为你知道万事有我。”
潘龙康叹了口气，简单扫了眼四周，莫名笑了一声。
“记忆、感情这种东西实在烦人，我知道我该回到这边，但我知道，之后很长的时间我都将没有可能再见到那个世界的亲人。”
她看着潘龙康，右手食指指着头扯着嘴唇笑道：“诶，你知道吗？你二十多年的记忆，全都在这里，你所有的感情我也毫无意外的继承了。”
“二十多年的感情........”
潘龙康说着，情绪越来越激动，声音之中掺杂着哽咽。
“你三年的感情经历便让你要死要活，而我是二十多年的亲情啊！二十多年的亲情毫无意外全部吸收，他妈的一些事情还记得清清楚楚，你让我怎么狠得下心离开那个世界回到这里啊？！”
“就告诉你你这辈子你都有可能再也看不到老爸老妈了，我问你！你能接受吗？！”
潘龙康最后的话几乎像是要吼出自己身体的全部力气，她泪流满面，瘫坐在地上，紧接着嚎啕大哭。
“你说你为什么从小到大非要记挂着他们干什么啊！我全都感觉得到啊！”
潘龙康用着袖口擦着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自七八岁开智之后的日子里面，时长脑子里面会突然立下‘我要成才挣大钱，给老爸老妈爷爷奶奶好好长脸’，像是魔怔了一样动不动都会想起来.........”
“直到十八岁之后，深夜经常性痛斥自己的无能，立下的话从来没怎么实现过，老爸老妈年纪越来越大，动不动突然就会意识到自己已经高出老妈个头那么多了，看了看家还是过去的样子，像是没什么改变........”
“奶奶身体也越来越不好，经常莫名其妙就住院了，高血压是没什么的，原本走路时完全不需要什么拐杖的，现在下小雨了都要注意去邻居家把她搀回来，生怕突然腿一软摔跤磕着碰着突然就去了........”
潘龙康哽咽着，看向辰龙庚肆，此刻的她看上去很狼狈，眼泪沾湿了睫毛和刘海。
“诶，你知道吗？我好害怕，我害怕我回到这个世界上，假如哪一天她老人家身体垮了，我怕，我怕看不到她最后一眼。”
她强行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晃晃悠悠走到辰龙庚肆面前，双手搭在辰龙庚肆的肩膀上。
“我不怕疼.......亲情啊.........我怕这些慢刀子会在之后时不时的剐我，时不时我就会想起他们........”
潘龙康摸着胸口，无助、哽咽着说道：“这里疼啊。”
辰龙庚肆吸了吸鼻子，忍住泪水，把潘龙康抱在怀里，二人缓缓坐到地上。
潘龙康只是趴在辰龙庚肆肩膀上哭，泪水浸湿了训练服。
辰龙庚肆最终也没能忍住，也是抽泣起来。
“前一段时间，我没能忍住，想着想着就哭了，老妈那天晚上路过听到了，我没能忍住，和她说了，我怕和她们永远分开。”
“我忘了那天老妈是什么样子了，我只是想起来，我刚在那个世界拿到马拉松世界冠军的时候，老妈晚上摸着奖牌，摸着摸着就哭了，她说啊，她说‘我儿子成才了，是世界冠军’，她这辈子不认识几个字，但是那段时间一直在练习临摹我名字和她名字。”
“她说哪天假如谁找她签名了，她能用上......”
“她那天晚上把我抱在怀里，说啊，说‘我家龙康长大了还会哭鼻子呢’，然后抱着我说‘不哭不哭，妈妈唱歌给你听’。”
说到这，潘龙康泪流满面的笑了一声。
“唱的是从小听到大的，烂大街的歌，莫名其妙的，当时我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哈哈哈哈........”
“这恐怕，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好听的歌了。”
潘龙康笑着，吸了吸鼻子，揉了揉眼睛看向辰龙庚肆，却见对方也一副泪流满面的样子。
“你哭什么啊，原来我哭起来这样子的吗？”
潘龙康哭着，伸手用袖子擦了擦辰龙庚肆的泪说道：“你别哭啊，你这样哭的多难看啊。”
辰龙庚肆没有说话，只是用袖子擦了擦泪。
潘龙康吸了吸鼻子，很熟无奈的笑了一声，“说到底我现在也哭的很难看吧。”
辰龙庚肆摇了摇头说道：“挺好看的。”
“我唱歌给你听吧........就唱老妈唱的那一首。”
辰龙庚肆低着头，闷声道：“嗯。”
潘龙康深吸一口气，咧着嘴，只不过这嘴角有些抽搐，她缓缓道：“那你记好了，我只唱一遍。”
“嗯。”
潘龙康伸手擦了擦辰龙庚肆的眼泪，缓缓轻声唱道：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空放光明.........好像许多小眼睛.........”
唱到这一段，潘龙康像是卡壳了，哭着笑道：“当时莫名其妙睡着了，也就记得这些了，后面也没查，脑子里面只有这四句了........”
“其实只有这点。”辰龙庚肆摇了摇说道。
“这样啊........也对，老妈差不多也就能记得这点了。”
辰龙庚肆也是哭着笑道：“好听。”
“嗯，好听。”
二人对坐着，缓了又缓，这才哭完。
只不过两人眼睛都红彤彤的，二人对视一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潘龙康叹了口气，“莫名其妙就哭了，你太软弱了，传染到我了。”
“好吧好吧，我太软弱，传染到你了。”
潘龙康笑了一声，道：“哭一哭也好，哭出来，也就舒服很多了，就是眼睛不是很舒服，不过无所谓了。”
随后她抬头看向天空，“哎呀.......你明天尽管跑就是了，我会一直看着你的，输了也无所谓，至少，输了一场你还是最强。”
“嗯，好。”辰龙庚肆深呼吸一次说道。
潘龙康起身，对着辰龙庚肆说道：“明天那一场，就算不为了我，也为了你自己，为了大家，好好的跑一场，不要丢分。”
“这是你为这个世界的大家留下的最后一个礼物了，精心准备才行。”
“我走了。”
辰龙庚肆点点头，起身道：“嗯，再见。”
潘龙康回头看向辰龙庚肆，笑了一声，“呵，再见........多么希望在明天之后还能够再见。”
“嗯，再见，话不必说满，至少，有个念头。”
潘龙康说罢，转过身子，向前走了几步，身形这才完全消散。
在潘龙康离开之后，辰龙庚肆听到了不远处传来了马娘们嬉皮笑闹的声音，她缓缓吸了一口气，离开训练场。
学院前的路上，她看到了三个马娘笑着一起离开学院的身影。
眼睛还是红红的，辰龙庚肆无奈一笑，只好慢慢的走着。
好在这一路上没有再遇到其他人，回到宿舍，皇帝看到辰龙庚肆红着双眼，一副大哭过的样子后一阵担心。
辰龙庚肆抱了抱她，拍了拍她的背表示自己没事。
二人聊了一会儿天，洗漱一番便上床了。
辰龙庚肆躺在床上，倒是没能睡着，只好侧着身子掏出手机看点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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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龙庚肆脸一红，转过身，看着皇帝笑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皇帝调皮一笑，道：“我听说不少马娘晚上喜欢睡在一起，这样看起来两个人关系也不错。”
辰龙庚肆笑了笑，倒是没有说什么，宿舍的床还是挺大的，两个睡在一起也不是很挤。
皇帝蹭了蹭辰龙庚肆的脸，问道：“睡不着吗？”
“嗯。”
“你刚回来的时候，我看到了你眼睛红彤彤的，看起来哭的挺伤心的。”
“倒也不算伤心吧........”辰龙庚肆有些不好意思。
皇帝笑了几声，过了一会儿，轻声道：“就算你不说，我也猜出来了，你应该，明天就走了吧。”
辰龙庚肆略微沉默，道：“嗯。”
皇帝头埋在辰龙庚肆怀里，略微沉默，闷声道：“那我可得好好抓住剩下的时间才行。”
“哈哈.......”
辰龙庚肆轻声笑了几声。
不过很快她便感受到了皇帝身体的颤抖，以及些许潮湿感，她略微靠后，却见皇帝已经小声哭了出来。
辰龙庚肆吸了口气，露出微笑，用手擦了擦皇帝的眼泪，道：“别哭。”
皇帝哽咽着说道：“我也不想........可是我.......忍不住。”
“这样啊。”
辰龙庚肆轻轻吻了一下皇帝的额头，随后轻声道：“那我唱首歌给你听怎么样？唱着唱着，就能够安稳睡着了。”
皇帝擦了擦泪，闷声道：“嗯。”
“那你记好了，这是这个世界没有的歌。”
“好。”
辰龙庚肆深深吸了一口气，温声唱道：
“一闪一闪亮晶晶......”
“满天都是小星星......”
“挂在天空放光明......”
“好像许多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