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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鸟 第395章 第六感吗

    山果无动于衷,她知道杜阿是在安慰自己,一个肉体凡躯,摔入万丈悬崖,怎么可能会不死呢?

    “而且,我把回来的人又派了出去,并嘱咐他们一有安公子的消息,便立刻传信回来告诉我。”杜阿接着道。

    山果依旧呆立不语,她的心早飞到了九霄云外。

    杜阿也不知再说什么,良久,山果才缓缓站起,便如行尸走肉一般向他道:

    “波瓦,您说的对!上天一定会保佑羽凡再次大难不死的。他是我的优力打西米,他答应过我,一定会回来找我的。”

    说罢,她也不管杜阿还有没有话说,转身径直向外走去。

    杜阿望着山果离去的背影,望着她羸弱的身躯,不由越发黯然神伤。

    “波瓦!”走至门外,山果突然回过头,“如果有了羽凡的消息,请您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山果。”

    杜阿点点头,山果转身继续向外走去,不知不觉,泪水再次模糊了眼睛……

    因为柔然和中土相距万里,杜阿得到的只是两个月以前的信息,他们并不知道,安羽凡和上官云珂、秋莹儿坠入悬崖之后非但都没有死,反而再次因祸得福。他们不知道,“秋长风”已经获得了藏在日月中的秘密,不知道那上古神龟已被召出,更不知道安羽凡和上官云珂、秋莹儿联手又将那神龟击败了。

    他们若是知道这些的话,定然会激动万分,尤其是山果,更一定会欣喜若狂。

    而在中土,在那片荒山野岭之外,安羽凡和上官云珂犹你侬我侬,回望着这片世外桃源久久不愿离去。

    若不是还要寻找日月珠,若不是上官云珂想以此减轻父亲的罪过,他们真想去那小女?的家里坐上一坐,又或者多待上几天。

    安羽凡凭借着自己修炼的柔然心经,与日月珠有着若即若离的感应。

    他循着感觉,携上官云珂一路向南追去,连行数日,却发现离安河镇越来越近。

    “我和你讲过我的老家吗?”他问上官云珂。

    上官云珂摇摇头,疑惑的望着他,“没有,但我曾听闻你和安子荣的老家都在一个叫安河镇的地方。”

    “不错!”安羽凡高兴的抬手向左前方一指,“安河镇就在前方,大概还有几十里路程。”

    “听闻伯母尚健在,既然来到这里,那你岂不要回去探望一下。”

    “我也正有此意!”一想到母亲,安羽凡不由眉开眼笑。

    但旋即他又感慨道:“想我八岁离家,一晃近十载,也只前两月从巫族回来时去见过母亲一面。近十年未见,她老人家真是苍老了许多。”

    他这样一说,上官云珂也不觉得自己苦了,毕竟从小到大,她一直都在父亲身边,无时无刻不享受着父亲和师兄弟的呵护。

    “两个月前你回家之时,是秋莹儿陪着你一起去的吧?”上官云珂望着安羽凡,神色间隐隐有一丝不悦。

    女人的心思总是十分敏感,安羽凡一说到这里,她就猜到秋莹儿肯定去见过他的母亲,而且极尽阿谀奉承。

    安羽凡正不知如何回答,她又道:“那一次本该是我和你一起回去的。”

    安羽凡察觉到她有些吃醋,于是道:“所以这一次我也一定要带你回去。”

    “她老人家已经见过她未来的儿媳妇了,我再去却怎么说?”上官云珂脸上不悦之情更浓。

    “没有的事!”安羽凡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莹儿只是以普通朋友的身份和我一起见的母亲。”

    “孤男寡女,怎么会是普通朋友,连小孩子都不相信的话,你却用来哄我。”上官云珂有些越想越气。

    安羽凡不想她吃起醋来竟比秋莹儿不遑多让,当下正不知如何应对,却见上官云珂看到他委屈的模样,嘴角又忽然掠过一丝微笑,道:

    “我气的不是你,也不是秋莹儿,而是那九尾狐。她偏要抹去你脑中和我有关的一切记忆,要不然就不肯救你。若非如此,那秋莹儿又岂会钻了空隙。”

    安羽凡见她没有生自己的气,连忙堆起笑脸,“对!对!都是那九尾狐的错!待日月珠事了,我一定再去找她,让她将我逝去的记忆恢复。”

    “你又来哄我!”上官云珂瞪他一眼,“九尾狐本不是什么坏人,但她情伤之后,也见不得别人美满,所以做事必讲条件,你又拿什么去做交换?”

    “拿——”安羽凡还真想不出自己有什么贵重的东西,思索片刻后,只得道:“到时或许自有办法。”

    “其实——”上官云珂望着他的目光中再次充满柔情,“只要你心里知道我曾对你的好,然后保证一生一世也对我好,恢不恢复以前的记忆便无关紧要。”

    “可是,我很想知道我们的过往,包括我第一次看到你时的感觉,还有你为我万里奔波、忘生舍死的历程。”

    情到深处,安羽凡望着上官云珂的眼睛充满了怜爱,“我知道,你一个女孩子,在世间无数人的白眼之中,带着一个将死之人,万里迢迢,翻山越岭,找到巫族,并求得他们赐予我不死之药。这是多么艰辛的一个过程,换做现在的我,也未必能够完成,可是当时你却做到了。有时夜深人静,我会刻意去想像,你到底都为我经历了什么?我又何德何能,能得到你那般青睐?但我想像不到,而且想得多了脑子就会阵阵发痛。”

    回想起以往,上官云珂也不知当时的自己从何而来的那种勇气,她内心也忍不住为当时的自己而感动。

    “我哪有青睐你,不过是可怜你罢了。”她打趣般笑一笑。

    安羽凡也笑了,他知道她说的是玩笑话,“不说这个,那你就详细和我讲一讲,我们相识之后,都一起经历过什么?从中土到柔然,又从柔然到巫族,只要是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一点一滴我都想知道。”

    “这句话你都和我说过好几遍了!”

    “可是你一直都未曾和我详细讲过!”

    “我不明白,你为何这么执着于我们的过去?”

    为什么?其实安羽凡也不明白,他就是渴望知道。

    “或许——”他想了想道,“或许没有那段过去,我就觉得我们的爱情不完整,觉得我们的感情不牢固。”

    “怎么?你还要抛弃我而去吗?”上官云珂瞪他道。

    “不!我是怕有一天,你会像在巫族时那样抛下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