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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在下,疯批城主他温润如兰 第70章 拨云(八):欲擒故纵

    郁迩随意瞥了一眼天色,暮色深浓,淅淅沥沥的春雨缠缠绵绵,会有什么事在此刻拜访?

    微微偏头,漫不经心笑道,“怎么回事?”

    顾昭述:“……”

    宋映感到顾昭述不善的目光在他身上流连,他如芒在背,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正想转脚溜开,就听见自家将军沉冷的声音,“你没跟她说我不在?”

    宋映忙不迭摇头,老实道,“属下说过了,但是长公主坚持要等到将军回来……”

    顾昭述眉间微蹙,面容冷凝,不虞之色明显,腰间虚搭着的手蓦地撤下了。

    “处理好了再来吧。”郁迩神色不变,不动声色拉开了些距离,善解人意笑道,“灯给你留着。”

    那一抹笑明明云淡风轻,顾昭述却总觉得心里发毛,有点瘆得慌,刚想解释解释,郁迩的背影已经在缓缓合上的府门中渐行渐远……

    顾昭述:“……”

    这是欲擒故纵,还是真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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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府厅堂中。

    褚念姝丹唇掀起,柳眉恬柔,展颜笑道,“顾将军,本宫认真想过了……”

    “你若是真有喜欢的人,那便让她做个平妻,总归她是你心尖上的,也不算薄待了她。”

    “原本我以为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顾昭述指节轻搭在扶手上,眸色晦暗,幽幽道,“看来公主还是不太明白,那我再最后阐述一次。”

    “我不可能会娶你。”

    褚念姝脸色微白,缓了片刻,末了轻声道,“本宫可以要一个理由吗?”

    但顾昭述像是没有再交谈的欲望,褚念姝轻闭上了双眸,自己的高傲和尊严,在他面前就如此这般不值一提吗?可以毫不留情地磨蚀践踏……

    “本宫……明白了。”

    话落,顾昭述站起身,墨色衣袂随着走动轻轻翻飞,淡声道,“宋映,送客。”

    “顾将军,宫里许多人都知道本宫来了此处……”

    褚念姝轻声叫住了他,悠悠道,“若是本宫今夜不走……,他们会怎么想呢?这样是不是……也能达到本宫想要的效果呢?”

    “公主下嫁西蕃的结局不会改变,诚如公主所言,外族对我恨之入骨……”

    顾昭述脚步微顿,随意道,“公主若是希望日后好过,远离我才是正确的选择,这点道理,公主不会不明白。”

    “夜深了……”他和声道,“公主早些回吧。”

    ~~

    春雨入夜朦胧,湿雾飘逸弥漫。

    顾昭述回来时,郁迩正姿态散漫地坐在镂花窗前,双手交握,望着无垠的墨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略微停伫了一瞬,顾昭述默不作声踱步到他对面坐下,心下稍稍有些惴然,敛着眸,给自己添了一杯热茶。

    郁迩看着他,不动声色问道,“处理好了?”

    顾昭述镇静坦荡,泰然道,“原本就没什么。”

    话落,郁迩眉梢微扬,似笑非笑道,“不是说你们在军营里朝夕相伴?”

    “她是要求让我娶她,我没答应。”

    顾昭述凝着眉,似是有些不满,闷声道,“你不信我?”

    郁迩没有直接回答,迎着他幽深的眸光,仿佛没有注意到他微沉的面色,只是若无其事笑道,“你坐那么远做什么?”

    远?

    顾昭述沉默地看了一眼搁在他们之间的木桌,心下会意,捏着白玉茶盏的指节微微用力,转瞬又松动下来,站起身绕了几步。

    随后他一言不发跨坐在郁迩身上,眉眼低垂,双手还搭在郁迩肩上。

    郁迩心下软了几分,自然而然搂过了他,顺势调整着他的坐姿,让他贴得更近。

    顾昭述额间抵着他的衣袍,眸间掠过一抹黯然,磨着牙,冷声道,“我都……,你还怀疑我?”

    郁迩似是不解,从容笑道,“都什么?”

    “我都给你了!”顾昭述一时气闷,厉声喊了出来,话末了,又觉得这样说实在很损他的神威,于是又幽幽补充道,“娶别人是不可能了,娶你还是可以的……”

    郁迩低低笑了一声,一点看不出生气了的模样,顾昭述顿时觉得自己被他耍了,怒火中烧,低咒了一声想要从他身上下去,就听见他温润的嗓音。

    “阿述……”他轻声唤了一声,谈笑自若道,“你有钱娶我吗?”

    顾昭述:“……”

    郁迩见他面容微滞,没有忍住在他发间落下了轻吻,低声笑道,“等事情告一段落了,我会娶你。”

    “聘礼嫁妆我一并出了,三书六礼,明媒正娶,而我只要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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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火熠熠,明烛粲然。

    褚承躺在榻上久久未能入眠,身侧的人面容恬淡,呼吸均匀,显然是已经睡着了。

    他不愿意感受到黑暗,褚淀也顺着他,这几日都是燃烛到天明,褚承望着他舒和的眉眼,眸光掠过一抹复杂。

    幼年时,无论闯了什么祸,犯了什么事,褚淀都会抢在他之前把罪错揽下来,当初他只以为是褚淀足够讲兄弟义气,原来他竟是在那时便生了情愫了吗?

    这些年,他们在朝堂上权位相争,面上虚与委蛇,甚至还多次想将对方置于死地……

    就算再深的爱意也该被消耗殆尽了。

    那么如今,褚淀囚禁他,折辱他,逼迫他,也只是想毁了他而已,他是想让他生不如死……

    可若只是如此,他又何必冒着风险带自己来到此处……

    褚承揣测不了褚淀的意图,清空了杂念方要入睡,蓦然余光瞥见些什么,瞳孔蓦然瞠大。

    !

    像是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心脏都几乎要停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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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沈言津!你是不是又要去找那个叫谢萃的琵琶女?!”

    “别闹。”沈闲停下了步子,看着身后紧跟不舍的人,无奈道,“我找她有正事。”

    “正事?”秦章拔高了音,朗声道,“谢萃姑娘一介孤女,早年间沦落风尘,千辛万苦攒够了银两给自己赎了身,南郡名伶,才情万丈,你看上她了不成?!”

    沈闲默了默,不露声色道,“随你怎么想,别再跟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