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雨梦成旭东 第131章 河妖
别说是娄心心，搁谁身上，谁也不能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我原本想劝劝娄心心来着，但忽然想到郭德纲的一句话，就闭上嘴，不知道怎么说话了。郭德纲曾说，如果一个人什么都不知道，就劝你要大度，这样的人你应该离他远一些。具体的原话是什么，我记不准了，但大致是这意思。不是当事人，不了解真实情况，没有切肤之痛，就不该轻描淡写地、张冠李戴地乱说一气。
我们俩人都默默走着，谁也不想说话，就这样过了马路，沿着小河边慢慢走着。路灯昏黄中，行人稀少，看着黑魅魅的树影，和看不清楚的河面，总感觉增加了一丝恐惧。
“你怕不怕河妖出来抓你？”
娄心心果然吓得往我身边缩了下，随即反应过来：“哪有什么河妖？要有，也是你人妖。”
“嗯，两个人妖！”我可不想让她只骂我一个，我得把她也绕进去。
娄心心果然笑了：“服你了，怼人无底限！”
看到娄心心终于愿意聊天了，我也笑了：“过奖了，我是小凡人一个”我这想为她开脱、让她开心的计划还没完全展开，前面就传来一个男人的急切声音：“千万别跳，下面很脏的！你知道我不会水，我也救不了你！”
“我不用你救！就是要淹死在这里，不管你的事！”
娄心心小声惊叫：“天啊，你听出来没有这不是赵真真和成主任吗？这是什么戏码？”
“是吗？”我赶紧看向他们，借着灯光仔细辨认，成旭东站在小桥的一角，赵真真站在小桥的高处，身子不时前倾一下，好像在试探着要跳下去。
娄心心就急着要走过去，我拉住她：“等会儿，再看看。”娄心心果然不吱声了。
“真真，你都多大了？还耍小孩子脾气？这水是想跳就能跳的啊？你要是跳下去，叔叔阿姨怎么办？万一你出点事。不是，关键也没什么事啊，我就是忙，不能陪你看电影，那你就跳河，这理由是不是太牵强了？”
“我不管，你不理我，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这想法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不用管我！是我自己愿意跳的！我不连累你！”
我心里真是无限鄙夷，没看电影就要死要活？这也太矫情了吧？人家那些老头老太太看过几场电影？那些拼命打工挣钱的人，看过几次电影？要是照这标准，这河里都该成山了。
“我是有责任，我太忙，对你态度也不好，但是，我一直这样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从小到大一直这样。你应该去找一个对你好的人，把时间浪费在我这里，有什么意思？”
我听着成旭东的话，像是他们俩人是青梅竹马一样，看来传言还有些真的信息。娄心心小声问我：“咱们过去帮帮成主任吧。他肯定搞不定！这个女孩很难缠的。”
我犹豫着。
“反正没你，生活就没意思了！”赵真真还挺固执。边上也有几个人围了过来，小声议论着。
“你先过来，过来咱们好好聊。不然我也得跟你跳下去，咱们俩人都得死。”成旭东很无奈，感觉他也只有屈服的选择了。我向来是怕软不怕硬，看到赵真真快要将成旭东逼到绝路了，我快步向前走去。娄心心跟着我：“是要帮忙吗？”
我走到离桥近的地方，大声向赵真真喊着：“哎呀，怎么这样假啊？要跳就赶紧的，这磨磨蹭蹭的，有什么意思？”
赵真真果然就生气了：“你谁啊？用你管？”
“我是河妖啊，这是我的地盘，你扰了我的清修了！你这么烦人，当然要我管了。就拿你们人来说，这是公共地方，你死在这里，脏了这个地方，多少人会恶心？喝了这的水都要吐的！天啊，想想，我连妖都不想做了！”
成旭东都差点笑出声来。
娄心心已经在吃吃地笑上了，我碰一下她的胳膊，示意她小声些。
“恶毒的女人，有种你过来，我不拉你一起跳，我不叫赵真真！”赵真真挪动了一步，又站回去。
“就知道你是胆小鬼，如果是你，直接就跳了，半个字都不讲的！这么多的脏水污水谁喝过？什么味道，我们都不知道的，你亲自去尝一下，我们要为你鼓掌呢！”
“别刺激她！”成旭东已经听出了我的声音，就提醒着。
“哪里是刺激啊？她站这半天，我们都急得很呢。要跳就赶紧，跳下去我们公司的美眉们就要欢呼了！你不知道啊，自从赵大小姐来来回回地找我们成主任，好多女孩都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感觉追男神无望了。包括我们俩人，也是成主任的心仪者、追随者。”真是言多必失，情急之下，我也将自己的公司暴露无遗。
“说这么多干吗？快让她跳！”娄心心补了一刀。
“我跟她说清楚，死也做个明白鬼啊！”我都快要笑出来了，还好，娄心心已经明白我的心意。
“你是谁？这么猖狂？敢和我叫板？你听出她是谁没有？是不是”
成旭东打断了赵真真：“可能是我们公司的同事，我也不认识。你赶紧过来，那儿危险。”
“哟，成主任还真担心她跳下去啊？你心里不是也挺烦她吗？她跳下去，一举几得，大家都高兴。赵大小姐，跳吧，你这是做好事啊，成全之心感天动地。我代我们那些小姐妹向你施礼了，别让我们失望，快跳快跳！”
“我凭什么听你的？”赵真真果然被气着了。
“跳河，我还没亲眼见过呢。跳啊，你跳了，我们的竞争对手就少一个了，特别是公司那些小迷妹们，又可以满血复活了！快跳吧！别浪费时间。也许你淹不死呢，只是受个罪，吃一点水草和脏水”
“公厕的水啊大便啊，也会排到这里的！不是一般的脏。”娄心心火上浇油，她终于当了一回神助手。
赵真真捂着嘴，好像有些忍受不了了。
我忍着笑：“也很可能淹不死，你看边上看热闹的，肯定有会水的，你也就跳进去喝几口污水，尝一下粪水的味道，
“再去医院洗个胃。洗胃挺舒服的，就是灌肠嘛，把肠子和胃从头到尾刷几遍，再安回去，很简单的，听说洗洗更健康。”我看到赵真真往成旭东身边走了，提着的心放了下来。我也真怕把她激将地跳了下去，那就麻烦了！”
“那个恶毒女人是谁？我要扒她的皮，抽她的筋。装什么怪装什么妖?有本事过来单挑！”赵真真怒火万丈地指着我。幸好有足够远的距离，她也看不真切。
娄心心小声提醒：“行了行了，见好就收！咱们赶紧走吧，不然她会吃了咱们。”
“那就赶紧溜！”
“溜了还管用吗？你确定她没认出咱们？”娄心心有些担心。
“这夜色这么朦胧，这距离，应该认不准。快走吧！”我也不想跟这人再有什么瓜葛，拉着娄心心快速撤离。
赵真真还在不依不饶：“不行，我得抓住那个坏蛋，我要打扁她，不然我不能出气。你跟我说，那个嚣张无礼的人叫什么？”
成旭东拉着赵真真：“行了，还没闹够啊？走，我现在陪你看电影，这样总行了吧？”
赵真真破涕为笑：“真的？”
“真的，大哥哥陪小妹妹看个电影，也没什么了不起！”成旭东的声音有点大，我们已经走着的人也听到了！
娄心心偷笑：“喂，这话是讲给谁听的？”
我愣了一下：“应该是向周围看热闹的人示威吧？”我虽然这样说着，心里还有些疑惑，因为我能感觉到，他是说给我们听的！好像有些撇清他们之间关系的意思。
因为赵真真这一闹，娄心心的伤心事一下子就淡化了，她讲了一路赵真真，嘲讽她多么无能、多么输不起。娄心心感觉自己的境况比赵真真还是强一些，至少没有搭上尊严。
关于赵真真这事，成旭东还是很认真地跟我解释了一下。周三这天，我们到火车站接人，这一路顺得很，没有经历堵车就到达了，看着时间还早，成旭东提议在附近的湖边转一转。
“你喝水吗？”看到一个卖水的小车，成旭东问我。
“不喝。”我倒是想喝，现在身体状况不行，不宜喝凉水。我还是忍不住看一眼那些饮料和矿泉水。
成旭东看着我，有些看不懂的样子。
“还不渴。”我违心地说了句。
“哦，那我买一瓶。老板，一瓶矿泉水。”成旭东自己买了瓶水，咕咚咕咚地喝着，我听着这声音，还是条件反射地咽了下口水。
“对了，那天的事，多亏你帮忙，我得好好谢谢你。”
我知道他说的是赵真真跳河的事，却故意不接话：“哪件事啊？成主任向来运筹帷幄、处变不惊，还有你解决不了的事？”
成旭东不好意思地笑了：“要说工作，我是不怕的，但是生活中，有很多事，我都处理不好。”
“不会吧？你可是公司小姑娘们的男神！”我故意装傻：“还能有你处理不了的事？”
成旭东忍着笑：“比如赵真真啊。她是我一个早年的老邻居，这几年才又重新遇到，也是因为她父亲，才重聚。没想到这人长大，脾气也大了，心思也大了，不再是那个单纯可爱的小妹妹，经常咄咄逼人，我都不知道怎么好了。”
“哦，你那个青梅竹马啊？”我假装恍然大悟的样子，感觉太虚假，自己都心虚地笑了。
“挺好笑吧？对女生，我真是不知道怎么应付。还好，有你。”
看着成旭东万分感激的样子，我真是有点得意：“也没什么，不就是用了个激将法吗？像她这种好强的人，找准她的要害，一击而中。”
“哪有这么容易？我都说破了嘴皮了，她仍然是想来就来，想干吗就干吗？你说怎么办？”
我打量着成旭东，他很谦虚地看着我，一副求教的神情，我忍着笑：“你还是给了她希望了，如果你找了女友，结婚了，她就真死心了，不会来骚扰你。可你还是单身，这不是给了她借口和理由吗？她这才会三番五次地来找你？你有缺点，而且缺点明显。”
“那”
“你赶紧找一个女友啊，堂而皇之、正大光明地带到她面前，这事就解决了。最好闪婚！”
成旭东自己笑起来：“闪婚？跟谁？哪有这么简单？我要是能找到，至于到现在还”他没再说下去。
我笑了笑，继续往前走。是啊，说别人简单、容易，自己不也是孤家寡人一个？不知道这人的恋爱史是不是丰富的？我正这样想着的时候，没想到听了这样一句：“我以前谈过一个女友”成旭东居然自己招供起来。
“正常啊，你这年龄了。”我轻描淡写着。
“但是后来还是分手了。”
我斜一眼成旭东，看他有没有伤感，但是脸上看着没大变化。他平常的表情就不丰富，所以难得有大起大落的时候。他的眼神还是比较复杂的，有些许自嘲。我不再打趣他了，随他自己讲吧，不然会打断他。
“我的同学，谈了两年多的时间，不对，在学校就谈了有一年，后来也断断续续联系了一年，我们也准备在毕业后结婚的，但是她父母坚决反对。他们提了一个条件，让我去他们那儿工作，他们家在四川。”
“那可是个富庶之地，天府之国。”
“可也有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说法啊。我父母就只记得这句了，怎么都不肯同意。她不能来山东，我不能去四川，这事就僵住了。我们各自回了自己的老家。一开始还有联系，感觉还可以维持，能有在一起的希望，后来她那边找了个更完美的男友，一个有车有房的富二代，我这个似是而非的远方同学，就真的成为同学了。”
虽然他说得轻描淡写，还是掩饰不住的伤感。
我原本想劝劝娄心心来着，但忽然想到郭德纲的一句话，就闭上嘴，不知道怎么说话了。郭德纲曾说，如果一个人什么都不知道，就劝你要大度，这样的人你应该离他远一些。具体的原话是什么，我记不准了，但大致是这意思。不是当事人，不了解真实情况，没有切肤之痛，就不该轻描淡写地、张冠李戴地乱说一气。
我们俩人都默默走着，谁也不想说话，就这样过了马路，沿着小河边慢慢走着。路灯昏黄中，行人稀少，看着黑魅魅的树影，和看不清楚的河面，总感觉增加了一丝恐惧。
“你怕不怕河妖出来抓你？”
娄心心果然吓得往我身边缩了下，随即反应过来：“哪有什么河妖？要有，也是你人妖。”
“嗯，两个人妖！”我可不想让她只骂我一个，我得把她也绕进去。
娄心心果然笑了：“服你了，怼人无底限！”
看到娄心心终于愿意聊天了，我也笑了：“过奖了，我是小凡人一个”我这想为她开脱、让她开心的计划还没完全展开，前面就传来一个男人的急切声音：“千万别跳，下面很脏的！你知道我不会水，我也救不了你！”
“我不用你救！就是要淹死在这里，不管你的事！”
娄心心小声惊叫：“天啊，你听出来没有这不是赵真真和成主任吗？这是什么戏码？”
“是吗？”我赶紧看向他们，借着灯光仔细辨认，成旭东站在小桥的一角，赵真真站在小桥的高处，身子不时前倾一下，好像在试探着要跳下去。
娄心心就急着要走过去，我拉住她：“等会儿，再看看。”娄心心果然不吱声了。
“真真，你都多大了？还耍小孩子脾气？这水是想跳就能跳的啊？你要是跳下去，叔叔阿姨怎么办？万一你出点事。不是，关键也没什么事啊，我就是忙，不能陪你看电影，那你就跳河，这理由是不是太牵强了？”
“我不管，你不理我，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这想法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不用管我！是我自己愿意跳的！我不连累你！”
我心里真是无限鄙夷，没看电影就要死要活？这也太矫情了吧？人家那些老头老太太看过几场电影？那些拼命打工挣钱的人，看过几次电影？要是照这标准，这河里都该成山了。
“我是有责任，我太忙，对你态度也不好，但是，我一直这样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从小到大一直这样。你应该去找一个对你好的人，把时间浪费在我这里，有什么意思？”
我听着成旭东的话，像是他们俩人是青梅竹马一样，看来传言还有些真的信息。娄心心小声问我：“咱们过去帮帮成主任吧。他肯定搞不定！这个女孩很难缠的。”
我犹豫着。
“反正没你，生活就没意思了！”赵真真还挺固执。边上也有几个人围了过来，小声议论着。
“你先过来，过来咱们好好聊。不然我也得跟你跳下去，咱们俩人都得死。”成旭东很无奈，感觉他也只有屈服的选择了。我向来是怕软不怕硬，看到赵真真快要将成旭东逼到绝路了，我快步向前走去。娄心心跟着我：“是要帮忙吗？”
我走到离桥近的地方，大声向赵真真喊着：“哎呀，怎么这样假啊？要跳就赶紧的，这磨磨蹭蹭的，有什么意思？”
赵真真果然就生气了：“你谁啊？用你管？”
“我是河妖啊，这是我的地盘，你扰了我的清修了！你这么烦人，当然要我管了。就拿你们人来说，这是公共地方，你死在这里，脏了这个地方，多少人会恶心？喝了这的水都要吐的！天啊，想想，我连妖都不想做了！”
成旭东都差点笑出声来。
娄心心已经在吃吃地笑上了，我碰一下她的胳膊，示意她小声些。
“恶毒的女人，有种你过来，我不拉你一起跳，我不叫赵真真！”赵真真挪动了一步，又站回去。
“就知道你是胆小鬼，如果是你，直接就跳了，半个字都不讲的！这么多的脏水污水谁喝过？什么味道，我们都不知道的，你亲自去尝一下，我们要为你鼓掌呢！”
“别刺激她！”成旭东已经听出了我的声音，就提醒着。
“哪里是刺激啊？她站这半天，我们都急得很呢。要跳就赶紧，跳下去我们公司的美眉们就要欢呼了！你不知道啊，自从赵大小姐来来回回地找我们成主任，好多女孩都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感觉追男神无望了。包括我们俩人，也是成主任的心仪者、追随者。”真是言多必失，情急之下，我也将自己的公司暴露无遗。
“说这么多干吗？快让她跳！”娄心心补了一刀。
“我跟她说清楚，死也做个明白鬼啊！”我都快要笑出来了，还好，娄心心已经明白我的心意。
“你是谁？这么猖狂？敢和我叫板？你听出她是谁没有？是不是”
成旭东打断了赵真真：“可能是我们公司的同事，我也不认识。你赶紧过来，那儿危险。”
“哟，成主任还真担心她跳下去啊？你心里不是也挺烦她吗？她跳下去，一举几得，大家都高兴。赵大小姐，跳吧，你这是做好事啊，成全之心感天动地。我代我们那些小姐妹向你施礼了，别让我们失望，快跳快跳！”
“我凭什么听你的？”赵真真果然被气着了。
“跳河，我还没亲眼见过呢。跳啊，你跳了，我们的竞争对手就少一个了，特别是公司那些小迷妹们，又可以满血复活了！快跳吧！别浪费时间。也许你淹不死呢，只是受个罪，吃一点水草和脏水”
“公厕的水啊大便啊，也会排到这里的！不是一般的脏。”娄心心火上浇油，她终于当了一回神助手。
赵真真捂着嘴，好像有些忍受不了了。
我忍着笑：“也很可能淹不死，你看边上看热闹的，肯定有会水的，你也就跳进去喝几口污水，尝一下粪水的味道，
“再去医院洗个胃。洗胃挺舒服的，就是灌肠嘛，把肠子和胃从头到尾刷几遍，再安回去，很简单的，听说洗洗更健康。”我看到赵真真往成旭东身边走了，提着的心放了下来。我也真怕把她激将地跳了下去，那就麻烦了！”
“那个恶毒女人是谁？我要扒她的皮，抽她的筋。装什么怪装什么妖?有本事过来单挑！”赵真真怒火万丈地指着我。幸好有足够远的距离，她也看不真切。
娄心心小声提醒：“行了行了，见好就收！咱们赶紧走吧，不然她会吃了咱们。”
“那就赶紧溜！”
“溜了还管用吗？你确定她没认出咱们？”娄心心有些担心。
“这夜色这么朦胧，这距离，应该认不准。快走吧！”我也不想跟这人再有什么瓜葛，拉着娄心心快速撤离。
赵真真还在不依不饶：“不行，我得抓住那个坏蛋，我要打扁她，不然我不能出气。你跟我说，那个嚣张无礼的人叫什么？”
成旭东拉着赵真真：“行了，还没闹够啊？走，我现在陪你看电影，这样总行了吧？”
赵真真破涕为笑：“真的？”
“真的，大哥哥陪小妹妹看个电影，也没什么了不起！”成旭东的声音有点大，我们已经走着的人也听到了！
娄心心偷笑：“喂，这话是讲给谁听的？”
我愣了一下：“应该是向周围看热闹的人示威吧？”我虽然这样说着，心里还有些疑惑，因为我能感觉到，他是说给我们听的！好像有些撇清他们之间关系的意思。
因为赵真真这一闹，娄心心的伤心事一下子就淡化了，她讲了一路赵真真，嘲讽她多么无能、多么输不起。娄心心感觉自己的境况比赵真真还是强一些，至少没有搭上尊严。
关于赵真真这事，成旭东还是很认真地跟我解释了一下。周三这天，我们到火车站接人，这一路顺得很，没有经历堵车就到达了，看着时间还早，成旭东提议在附近的湖边转一转。
“你喝水吗？”看到一个卖水的小车，成旭东问我。
“不喝。”我倒是想喝，现在身体状况不行，不宜喝凉水。我还是忍不住看一眼那些饮料和矿泉水。
成旭东看着我，有些看不懂的样子。
“还不渴。”我违心地说了句。
“哦，那我买一瓶。老板，一瓶矿泉水。”成旭东自己买了瓶水，咕咚咕咚地喝着，我听着这声音，还是条件反射地咽了下口水。
“对了，那天的事，多亏你帮忙，我得好好谢谢你。”
我知道他说的是赵真真跳河的事，却故意不接话：“哪件事啊？成主任向来运筹帷幄、处变不惊，还有你解决不了的事？”
成旭东不好意思地笑了：“要说工作，我是不怕的，但是生活中，有很多事，我都处理不好。”
“不会吧？你可是公司小姑娘们的男神！”我故意装傻：“还能有你处理不了的事？”
成旭东忍着笑：“比如赵真真啊。她是我一个早年的老邻居，这几年才又重新遇到，也是因为她父亲，才重聚。没想到这人长大，脾气也大了，心思也大了，不再是那个单纯可爱的小妹妹，经常咄咄逼人，我都不知道怎么好了。”
“哦，你那个青梅竹马啊？”我假装恍然大悟的样子，感觉太虚假，自己都心虚地笑了。
“挺好笑吧？对女生，我真是不知道怎么应付。还好，有你。”
看着成旭东万分感激的样子，我真是有点得意：“也没什么，不就是用了个激将法吗？像她这种好强的人，找准她的要害，一击而中。”
“哪有这么容易？我都说破了嘴皮了，她仍然是想来就来，想干吗就干吗？你说怎么办？”
我打量着成旭东，他很谦虚地看着我，一副求教的神情，我忍着笑：“你还是给了她希望了，如果你找了女友，结婚了，她就真死心了，不会来骚扰你。可你还是单身，这不是给了她借口和理由吗？她这才会三番五次地来找你？你有缺点，而且缺点明显。”
“那”
“你赶紧找一个女友啊，堂而皇之、正大光明地带到她面前，这事就解决了。最好闪婚！”
成旭东自己笑起来：“闪婚？跟谁？哪有这么简单？我要是能找到，至于到现在还”他没再说下去。
我笑了笑，继续往前走。是啊，说别人简单、容易，自己不也是孤家寡人一个？不知道这人的恋爱史是不是丰富的？我正这样想着的时候，没想到听了这样一句：“我以前谈过一个女友”成旭东居然自己招供起来。
“正常啊，你这年龄了。”我轻描淡写着。
“但是后来还是分手了。”
我斜一眼成旭东，看他有没有伤感，但是脸上看着没大变化。他平常的表情就不丰富，所以难得有大起大落的时候。他的眼神还是比较复杂的，有些许自嘲。我不再打趣他了，随他自己讲吧，不然会打断他。
“我的同学，谈了两年多的时间，不对，在学校就谈了有一年，后来也断断续续联系了一年，我们也准备在毕业后结婚的，但是她父母坚决反对。他们提了一个条件，让我去他们那儿工作，他们家在四川。”
“那可是个富庶之地，天府之国。”
“可也有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说法啊。我父母就只记得这句了，怎么都不肯同意。她不能来山东，我不能去四川，这事就僵住了。我们各自回了自己的老家。一开始还有联系，感觉还可以维持，能有在一起的希望，后来她那边找了个更完美的男友，一个有车有房的富二代，我这个似是而非的远方同学，就真的成为同学了。”
虽然他说得轻描淡写，还是掩饰不住的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