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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婚的幸福你不懂 第112章 走走停停

    吃了早餐后,我搭公交车去了学校,进校门时,门卫吴大爷叫住了我:“陶老师,你等一下。”

    我以为他要告诉我有什么人捎土特产之类的礼物给我,我见他两手空空地走出门卫室,就知道是有其他事。

    他将我引到一边,小声地说:“陶老师,以前经常接你的那个人,刚才又来晃悠了一下,走了,刚走二十分钟这样。”

    我问:“这段时间他经常来吗?”

    吴大爷说:“经常来,基本上是你前脚刚走他就来到,或者是他走了,你刚好又才回到学校。你们的关系现在怎么样了?”

    吴大爷怎么突然爱八卦了?我有点不悦道:“那个人与我没半毛钱关系了,你能帮我打发就打发吧。”

    吴大爷说:“那好,你别怪我多嘴哈,那人跟你真不配。你俩不做朋友了,我听了高兴。”

    我说:“谢谢了。”

    我进宿舍放好包,舒了口气,想了想,难道真是当局者迷么,怎么那么多人都觉得我跟文初武不合适?现在我说出跟他分手了,连吴大爷都敢说真话了?

    人有时也真会做两面派,这么做也是不想得罪人吧。

    看来不敢小看吴大爷,以防他下下人有上上智。

    说来也奇怪,我下定决心跟文初武分手后,见他的次数都少了,很多时候就变成擦肩而过而不照面,说明我们的缘分也越来越淡了。

    文初武既然来过多次而等不到也见不到我,说明老天在有意让我们不再纠缠了。这是好兆头。

    人的意念真是很神奇的东西,人间里很多房子,只要人还在房子里住,墙皮就不会脱落,但只要人不在那里住了,一两年墙皮就脱落,房子很快也会塌了。 为什么?因为是人气和人的意念在支撑着房子,在养着房子呐。

    两个相爱的人,往往会因意念相吸,而同频共振。对方想什么,彼此都能心有灵犀,哪怕相隔万里,有时一想对方,对方就会给自己打电话,然后让对方心想事成。

    这种不约而同,就是有缘,没有了不约而同,就会事与愿违,也说明无缘了。

    我曾经看到过一则故事,是讲科学实验的,说是拿千里之外的一个人的精子放在这边显微镜下观察,然后叫那边的人趁那个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猛地拍他的肩膀,那个人被人吓得一愣,这边显微镜下的精子也会随之同时一愣,虽然人与精子相距千里,但同时一愣,这是一种量子纠缠的现象。

    我与文初武,情已断,缘已了,他还这样继续纠缠,实在是没有必要了。

    心不在了,意念就不在了,心无所想,事就不会成,他这个不识趣的人,还经常来学校晃悠,到底还有何居心呢?

    是宣示他还爱着我?还想给我的同事们知道他仍是我的男朋友?还是想继续表示他一直不放弃我,挽留我,拿捏我?

    反正他打电话我不接,发信息我不回,他是急了,急不出办法,就用阴招,用写告状信的方式,向陈老五告状。

    我觉得他这手段低劣到跟下三滥没什么区别了。

    人家李今喜欢他,他不喜欢人家,偏偏喜欢上对他没感觉的我,现在李今有人追了,我也跟陈老五到了装修婚房的地步了,他看到自己两头不靠岸,有种鸡飞蛋打的失落吧。

    我有时想,按照宫琴老公对他的指点,又加上宫琴的开导,文初武不应该是这样一种格局啊。一个大男人,就吊死在一棵树上么。

    关键是我不爱他。如果我爱他。我可以理解一个男人士为知己者死。为一个心爱的女人去死的男人,从古至今,一直层出不穷。

    再说了,男人有钱有地位,以后也不愁没女人啊,江山都是你的,何况女人呢。

    文初武这格局,显示出了他的婆婆妈妈,虽然长相凶狠,略带点男人的英气,可是从分手中的情感处理看,他是有点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了,连很多女人的干脆利落都没有。

    文初武还想难舍难分,那就由他吧。哪怕陈老五这边不适合我嫁,我也不想嫁他了,心里也无比讨厌他了。

    想给自己的爱情和姻缘留有余地,想挽回一个人,绝对不是这样做的,他南辕北辙了。

    一个钟表,如果错一分钟,又一直继续走,那么这个表的时间永远是错的。如果这个表停止不动,一天里,最起码有两个时间是准确的。

    有时,停止,就是进步,好和好散,就是明智。文初武这么做,是在倒退,而且也让我们永远无法回到曾经了。

    我打开宿舍的门,朝办公室走去。办公室里,老师们在备着课,在改着作业,他们边工作边聊着天。

    他们在聊着各自的小菜地的事情,聊着下一步该种什么菜。

    见我进办公室了,就不好冷落我,他们说我小菜地的玫瑰花活了几棵,也死了几棵。

    我说:“那些花呀,我都好久没去看过它们了。”

    这么长时间以来,我承认我为情所困,根本没多少心思去看那些原本想种来寄给张抱石的玫瑰花。

    因为心不在张抱石那里后,看到那些自己为他而种的花,就觉得自己单纯幼稚可笑,因为我是爱花人,拔掉它们,又于心不忍。

    同事说:“幸好我久不久帮你淋一下水,不然早就枯完了。”

    我忙合掌向她表示感谢。

    同事顺便试探:“你都忙着恋爱了,哪里还有心思在种花种菜上。最近怎么见你搭公交车上下班的?”

    我听了也不想隐瞒,直接摊开双手道:“分了呗,有什么奇怪呢。”

    “什么原因?”同事问。

    “不合适。”我说。

    另一同事说:“婚姻的功能,是能吃,能睡,能聊,三者得其一者,可以勉强过下去,得其二者算可以了,三者齐备,则是上好的婚姻。你虽还没走进婚姻,但恋爱过,也算是实习过婚姻了,你说说,吃、睡、聊,你是缺了哪一个而分手的?”

    我不敢说是吃和睡,只好说:“缺不能聊这点。”

    同事啪地击掌说道:“我跟你说,这点,挺要命。多少人过着过着,就无话可说了。我有个叔,他们夫妻才四十岁,冬天烤火,烤完一包炭,夫妻都没一句话。那日子,过起来,没意思。”

    我说:“所以啊,我坐公交来上班,就很正常啊。”

    同事见我想得开,便说:“别说谈恋爱有分分合合了,历史都有分分合合,陶老师皮肤这么好,吹弹可破,还怕找不到男朋友?”

    “那是,挑花眼都有,怎么可能没有男朋友。”另一同事又说,“陶老师现在是走走停停看看。”

    同事这么说,倒也形容贴切,我只好微笑默认了。

    我是个不喜欢招摇的人,如果爱张扬一点,我叫陈老五多来搭我两次,同事们就会知道我找的恋爱对象不错,在走上坡路呢。

    事办成了再说,我现在还是低调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