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环之下 第140章 天眼
古庙内。
阴婆双手捂着脸，蜷缩在角落发抖，她的脚踝上的链铐，已自动打开了。
“这世上原来真得...真得存在这种人！”
她颤抖地放下双手，瞪向世安，小心地打量，仿佛后者在其眼中宛若尊稀世珍宝一般。
而当众人望见其双眼时，更是一片惊骇。
饰带之下，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眶呈现在众人面前，干枯、空洞。
仔细观察才发现，她的眼珠竟然全是黑色的，没有眼白，且眼眶周围散布着密密麻麻的刻纹。
“你...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世安惊讶道。
阴婆没有回答，她抬起漆黑的瞳眸在世安和众人身上来回打量，面色古怪，枯瘦的双手一阵婆娑。
片刻后。
“老身已恢复自由...这忘川水...老身可以给。”不断地揉着自己的脚踝之时，阴婆突然言道。
“真得？太好了！”众人闻言面色突然转喜。
“我猜得没错的话...”可进山面色依旧阴沉：
“前辈应当另有要求吧...”
“嘻嘻嘻...小娃娃脑子真聪明...”阴婆面上的褶子一皱，重新恢复那透骨的笑声。
她起身，移步到古井前，将那脱落的鸿蒙石铁链拉出，堆在一旁。
阴婆的速度很慢，但是众人不敢上前打岔。
接着，她自井内抽出一截绳索，开始拉伸。
咣当！
一个木桶落在地上，摆在众人面前，里面盛满了银灰色的水。
即便隔着老远，世安都能感觉到那水中散发的腐烂阴寒之气，其中还夹杂着些未知地哀鸣声。
“这便是忘川水...是从这井中而来？”
进山走近，端详木桶片刻后，俯身朝那古井内部望去。
他惊讶地发现，古井内竟藏着一道暗河，无声无息，径直穿过这古庙底部。
“当心，小娃娃...纵然你有通天的修为...掉下去可就回不来了...”阴婆的声音传来：
“这井底连接的...可是忘川的支流......”
“忘川...竟是冥河...”玄罡在侧身躯一震，惊叹道：“难道这井...连接着阴间！”
进山闻言，面色微微发白，当即退后了几步。
“嘻嘻嘻...小娃娃们...你们以为老身是谁...”阴婆一笑，抬脚踢了一下地上的木桶：
“你们...连着木桶一起拿走，别的器物...盛不了忘川水...”
“不过...”
“前辈请讲。”
“他留下...”阴婆指向向世安，正色道。
“什么！世安？”众人异口同声道。
“不错。”阴婆点头，双眼空洞，面上的褶子再起沟壑：
“这小娃娃很是可爱...老身想要和他单独聊聊...”
“不行！”云霄宫一众顿时嚷了起来：“我们绝不会拿世安来跟你做交换！”
“什么交换...”阴婆摆了摆手：“老身只是被困百年，无聊至极，想跟这小娃娃聊聊天罢了...”
“聊够了，老身自然让他安然离去...”
阴婆转身，一挥衣袍：“你们走！趁老身还未改变注意之前...”
“可是！”星光他们还欲再辩，却被世安制止。
“玄老，哥哥...你们先带着忘川水回去吧！解除这场灾患要紧！”世安面对众人，挤出一丝安慰的笑：“大家放心，我没事的。”
“确定么？”进山上前，抬手搭在世安的肩上，询问道：“大不了哥哥留下，庙门口等着便是！”
“没事，哥，你们快去吧！”世安摇头，心中一阵暖意：“婆婆应该不会为难我。”
拿不到忘川水，结果肯定是个死。
拿到了，自己留下来，至少大家能活。
至于这阴婆，她手段诡异，能力未知，且不是这阳间之人。
若其真想为难自己，即便众人在侧也可发难，何必要多费周章...
但观其前后，她一定知道些什么...如此说来，自己留下，可能并未坏事。
至少现在，世安是这么想的。
所以，目送大家离去之后，他便主动起身，坐在了阴婆面前。
“婆婆。”
“老身估计...你是不是有一大堆问题缠身...却不得解？”阴婆问道。
“是的，而且我觉得您能替我解答。”世安出言，心中已波澜不惊。
“说说看...”阴婆摊开双手，空洞的眼眸中有些许幽光划过，刻图开始流转：“但是老身不一定全都告诉你。”
几缕寒风拂过庙宇，只剩两人的正厅显得格外空荡。
世安注意到阴婆获得自由之后，厅内不知何时已点上了几盏油灯，在风中游离。
“好，那我问了，为何我扯下了您眼上的饰带，这鸿蒙石制成的铁链就自动解开了？”世安问道。
“想必你也听那温连讲过，老身有谋算天地之能...”阴婆指着自己那双空洞的双眸，答道：
“老身靠得...便是这双天眼。”
“天眼？”
“不错，这是老身与生俱来的本事，可看穿万物的本质，可透析万事的因果，从未预知...某种可能下的未来...”阴婆讲到此处，傲然道：
“预知未来一事...这世间即便是神明也不能为！因为阳间本是不允许这种东西存在的。”
“所以那温连便设法将老身从阴间拖了出来，让老身为其算上一卦！”
“可老身偏偏不愿！她便将老身囚困于此...用秘法将鸿蒙石化为锁链与饰带，蒙上老身的天眼。”
“原来那饰带...也是鸿蒙神石所制！”世安惊异，提起那根黑色的饰带打量，这才发现其材质得异常。
“蒙眼的饰带乃是钥匙，原本揭开便可挣脱锁链...”阴婆瞪着饰带上的那丝血迹，狠狠道：
“可是那温连极其恶毒！为了不让老身脱离，竟以自己的血在饰带上下了某种法则，导致寻常人等根本无法揭开...”
“原来是这样，原来她那个时候就知道些什么...”
海边之时，温连的话语再度浮现在耳边。
“你拿到忘川水后，临走前趁其不备，将她挡住眼睛的那一根黑带...扯下来！”
她知道我的名字...
她知道我能替阴婆解开鸿蒙锁链....
所以她把消息透露给我，让我去拿忘川水。
因为只有我解开了锁链，阴婆才会给...
天哪...她还知道些什么...
世安细思极恐，温连让他后脊背一阵发凉，感觉被其玩弄于鼓掌间。
他心跳加速，接着问道：
“那按您所说，我解开了饰带，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这个嘛...”阴婆答道：
“鸿蒙石是灵物，代表着天地伊始，万物之初...所以它只对与自己相像的灵体有反应...”
“什么意思？”世安有些云里雾里。
“小娃娃...”阴婆凑近世安，轻声问道：
“你可曾听说过...完美道法？”
阴婆双手捂着脸，蜷缩在角落发抖，她的脚踝上的链铐，已自动打开了。
“这世上原来真得...真得存在这种人！”
她颤抖地放下双手，瞪向世安，小心地打量，仿佛后者在其眼中宛若尊稀世珍宝一般。
而当众人望见其双眼时，更是一片惊骇。
饰带之下，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眶呈现在众人面前，干枯、空洞。
仔细观察才发现，她的眼珠竟然全是黑色的，没有眼白，且眼眶周围散布着密密麻麻的刻纹。
“你...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世安惊讶道。
阴婆没有回答，她抬起漆黑的瞳眸在世安和众人身上来回打量，面色古怪，枯瘦的双手一阵婆娑。
片刻后。
“老身已恢复自由...这忘川水...老身可以给。”不断地揉着自己的脚踝之时，阴婆突然言道。
“真得？太好了！”众人闻言面色突然转喜。
“我猜得没错的话...”可进山面色依旧阴沉：
“前辈应当另有要求吧...”
“嘻嘻嘻...小娃娃脑子真聪明...”阴婆面上的褶子一皱，重新恢复那透骨的笑声。
她起身，移步到古井前，将那脱落的鸿蒙石铁链拉出，堆在一旁。
阴婆的速度很慢，但是众人不敢上前打岔。
接着，她自井内抽出一截绳索，开始拉伸。
咣当！
一个木桶落在地上，摆在众人面前，里面盛满了银灰色的水。
即便隔着老远，世安都能感觉到那水中散发的腐烂阴寒之气，其中还夹杂着些未知地哀鸣声。
“这便是忘川水...是从这井中而来？”
进山走近，端详木桶片刻后，俯身朝那古井内部望去。
他惊讶地发现，古井内竟藏着一道暗河，无声无息，径直穿过这古庙底部。
“当心，小娃娃...纵然你有通天的修为...掉下去可就回不来了...”阴婆的声音传来：
“这井底连接的...可是忘川的支流......”
“忘川...竟是冥河...”玄罡在侧身躯一震，惊叹道：“难道这井...连接着阴间！”
进山闻言，面色微微发白，当即退后了几步。
“嘻嘻嘻...小娃娃们...你们以为老身是谁...”阴婆一笑，抬脚踢了一下地上的木桶：
“你们...连着木桶一起拿走，别的器物...盛不了忘川水...”
“不过...”
“前辈请讲。”
“他留下...”阴婆指向向世安，正色道。
“什么！世安？”众人异口同声道。
“不错。”阴婆点头，双眼空洞，面上的褶子再起沟壑：
“这小娃娃很是可爱...老身想要和他单独聊聊...”
“不行！”云霄宫一众顿时嚷了起来：“我们绝不会拿世安来跟你做交换！”
“什么交换...”阴婆摆了摆手：“老身只是被困百年，无聊至极，想跟这小娃娃聊聊天罢了...”
“聊够了，老身自然让他安然离去...”
阴婆转身，一挥衣袍：“你们走！趁老身还未改变注意之前...”
“可是！”星光他们还欲再辩，却被世安制止。
“玄老，哥哥...你们先带着忘川水回去吧！解除这场灾患要紧！”世安面对众人，挤出一丝安慰的笑：“大家放心，我没事的。”
“确定么？”进山上前，抬手搭在世安的肩上，询问道：“大不了哥哥留下，庙门口等着便是！”
“没事，哥，你们快去吧！”世安摇头，心中一阵暖意：“婆婆应该不会为难我。”
拿不到忘川水，结果肯定是个死。
拿到了，自己留下来，至少大家能活。
至于这阴婆，她手段诡异，能力未知，且不是这阳间之人。
若其真想为难自己，即便众人在侧也可发难，何必要多费周章...
但观其前后，她一定知道些什么...如此说来，自己留下，可能并未坏事。
至少现在，世安是这么想的。
所以，目送大家离去之后，他便主动起身，坐在了阴婆面前。
“婆婆。”
“老身估计...你是不是有一大堆问题缠身...却不得解？”阴婆问道。
“是的，而且我觉得您能替我解答。”世安出言，心中已波澜不惊。
“说说看...”阴婆摊开双手，空洞的眼眸中有些许幽光划过，刻图开始流转：“但是老身不一定全都告诉你。”
几缕寒风拂过庙宇，只剩两人的正厅显得格外空荡。
世安注意到阴婆获得自由之后，厅内不知何时已点上了几盏油灯，在风中游离。
“好，那我问了，为何我扯下了您眼上的饰带，这鸿蒙石制成的铁链就自动解开了？”世安问道。
“想必你也听那温连讲过，老身有谋算天地之能...”阴婆指着自己那双空洞的双眸，答道：
“老身靠得...便是这双天眼。”
“天眼？”
“不错，这是老身与生俱来的本事，可看穿万物的本质，可透析万事的因果，从未预知...某种可能下的未来...”阴婆讲到此处，傲然道：
“预知未来一事...这世间即便是神明也不能为！因为阳间本是不允许这种东西存在的。”
“所以那温连便设法将老身从阴间拖了出来，让老身为其算上一卦！”
“可老身偏偏不愿！她便将老身囚困于此...用秘法将鸿蒙石化为锁链与饰带，蒙上老身的天眼。”
“原来那饰带...也是鸿蒙神石所制！”世安惊异，提起那根黑色的饰带打量，这才发现其材质得异常。
“蒙眼的饰带乃是钥匙，原本揭开便可挣脱锁链...”阴婆瞪着饰带上的那丝血迹，狠狠道：
“可是那温连极其恶毒！为了不让老身脱离，竟以自己的血在饰带上下了某种法则，导致寻常人等根本无法揭开...”
“原来是这样，原来她那个时候就知道些什么...”
海边之时，温连的话语再度浮现在耳边。
“你拿到忘川水后，临走前趁其不备，将她挡住眼睛的那一根黑带...扯下来！”
她知道我的名字...
她知道我能替阴婆解开鸿蒙锁链....
所以她把消息透露给我，让我去拿忘川水。
因为只有我解开了锁链，阴婆才会给...
天哪...她还知道些什么...
世安细思极恐，温连让他后脊背一阵发凉，感觉被其玩弄于鼓掌间。
他心跳加速，接着问道：
“那按您所说，我解开了饰带，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这个嘛...”阴婆答道：
“鸿蒙石是灵物，代表着天地伊始，万物之初...所以它只对与自己相像的灵体有反应...”
“什么意思？”世安有些云里雾里。
“小娃娃...”阴婆凑近世安，轻声问道：
“你可曾听说过...完美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