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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帝王的娇宠小世子 第60章 打算

    安阳公主在丫鬟端上来的盥盆中净手,跟宁书雅互行揖礼。

    宁书雅走过来,先是对景宁侯夫妇行了揖礼,然后又对魏国公夫人行了揖礼。后正坐在席上。

    赞礼:“请正宾盥手,请赞者为将笄礼者理妆。”

    魏国公夫人起身净手,安阳公主将宁书雅的发髻拆散,拿起梳子为她将头发梳理成成年女子的发髻。梳理好后两人互行揖礼,各自落座。

    赞礼:“请正宾为将笄者加冠笄。”

    侍女送上托盘,托盘中放着一根白玉雕刻而成的精致玉簪。

    魏国公夫人走到宁书雅面前,手执玉簪道:“吉月令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维祺,以介景福。”

    语罢,将玉簪细细插入宁书雅发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礼赞道:“笄者适东房。”

    宁书雅便在安阳公主的陪同下回房更衣,换上了笄礼所穿的礼服,回到了席间。

    这身礼服是景宁侯夫人在京城最大的制衣坊定做的,无论是材质还是样式都尽显奢华。

    回席后,安阳公主接过侍女递来的酒杯交予魏国公夫人。魏国公夫人接过,来到宁书雅面前道:“执酒祭亲,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宁书雅接过酒杯,将酒洒了些在地上,又放到唇边,象征性的沾了一些在唇边。侍女接过酒杯,递上一碗白饭,宁书雅接过吃了一口后递给侍女。

    做完这一切后宁书雅起身向魏国公夫人行了拜礼。

    赞礼道:“请正宾赐字。”

    魏国公夫人接过赐字文书,打开道:“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孔嘉,女士攸宜,宜之於嘏,永受保之,曰蕴柔子。”

    宁书雅的字是景宁侯夫妇起的,小字蕴柔。按照大褚规矩,女子的小字只有丈夫能够称谓。

    宁书雅接过赐字文书,道:“蕴柔敬谢”

    后面按照规矩,宁书雅要拜谢父母、师长以及祖先。景宁侯为此特意从云平请来了宁书雅的老师。

    拜谢过后,由景宁侯夫人对宁书雅进行训词。

    训词结束后,宁书雅向众宾客行拜礼。

    赞礼道:“笄礼成,请笄者父母向所有观礼者行揖礼。”

    景宁侯夫妇向众人行揖礼,至此,宁书雅的及笄礼才算结束。

    宁书雅这一场及笄礼办得可谓是风光无限,以至于多年后还被人津津乐道。

    及笄礼过后,宁书雅跟周文清的婚事也要提上日程了。

    周文清因为父母皆亡,便将婚事全权委托给了景宁侯夫妇。

    经过商议,将两人的婚期定在十月初九。而宁书雅跟周文清的婚事兜兜转转了这么久,终于回到了正轨。

    此次宁书雅的及笄礼,徐家作为景宁侯夫人的母家自然也来人了。

    来人是徐老太傅的二子徐静南,也就是宁书珩的二舅舅。

    虽然徐老太傅的两个儿子都在京城为官,但因为徐老太傅的原因徐家在天下学子和文臣之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而景宁侯又掌握着兵权。若是两家交往过密,不免会让圣上心生猜忌。

    所以虽然两家是姻亲,但除了逢年过节以外甚少来往。

    景宁侯夫人跟徐静南也是许久未见了,宴席散后便让他在景宁侯府多坐坐。

    “二哥,家里最近都还好吧?”景宁侯夫人问道。

    徐静南道:“你放心,家里有你大嫂跟二嫂操持,好着呢。只是可惜大哥他被陛下派去堇州府巡视了,这次没能过来,算算日子我们兄妹几个也好久没见了。”

    徐家兄妹几人感情和睦,并未像其他人家一样分家。所以徐家兄弟两还是住在一起。

    景宁侯夫人有些伤感道:“谁说不是呢,自从我嫁入景宁侯府,我们兄妹就再也没像以前一样聚过了。”

    徐静南宽慰她道:“这都是没办法的事,爹他在朝为官这么多年,自然比我们想得周到,他让我们这样做也是为了保全我们两家。”

    景宁侯夫人道:“我当然知道爹的苦心,我就是发发牢骚罢了。”

    徐静南道:“对了,佑宁呢?怎么不见他过来?”

    景宁侯夫人道:“他去送他的那些同窗去了,应该就快回来了。”

    “婉儿,你打算让佑宁一直在上书房念书吗?”徐静南犹豫了会儿还是问道。

    他们兄弟两自幼受徐老太傅的严格教导,自然也不是什么蠢人。虽然人人都说宁书珩受陛下宠爱,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在他们看来这荣宠太过也不是什么好事。

    景宁侯夫人也不是什么蠢人,这一年以来的一桩桩一件件,都昭示了陛下对宁书珩是何等的宠爱。

    若是换了别人,恐怕都要被这泼天的圣宠给冲昏了头了。景宁侯夫人虽然被父兄养得天真烂漫,但也能隐隐感觉到不对。

    她道:“二哥,说实话,如果不是陛下下了圣旨,我是根本就不愿意让佑宁进宫去的。无论是徐家还是景宁侯府,荣耀和恩宠都够多了,更何况我也从不稀罕这些,我只希望佑宁能够快快乐乐的过完这一生。”

    徐静南道:“你说得不错,无论是徐家还是景宁侯府都已经够风光了,要知道烈火烹油,陛下越是宠爱佑宁,就越会将我们两家推到风口浪尖上。所以我希望,佑宁能够从上书房离开。”

    景宁侯夫人道:“这谈何容易?佑宁是陛下亲自下旨让进上书房的。若要从中抽身,还得要陛下同意才行啊。”

    徐静南微微一笑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在我来之前爹已经给我写信商量过这件事了。他老人家说了,如果你也同意不让佑宁继续待在上书房,他会向陛下递一道折子,就说他年纪大了,想要过一过含饴弄孙的日子,想让佑宁去他那住几年。”

    景宁侯夫人犹豫道:“这样说陛下会相信吗?而且这样佑宁岂不是得离开我们吗?”

    徐静南道:“婉儿,现在继续让佑宁待在京城对他更不好,让佑宁跟着父亲住几年,大家的记忆就会慢慢淡忘,将这些荣宠带来的危害消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