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樱林翠陌 第36章 爱也有不可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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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提的分手，摆摊后又来求我？
晚上六点林翠陌带着凌波来到餐厅，服务员按照之前约定好的剧本，安排两个人来到唯一楼，凌波上到二层，惊喜又感动的看着满屋的鲜花和站在面前的叶无风。
推杯换盏间我们一次次祝福凌波生日快乐，她也是眼眶红了一次又一次。酒过三巡，叶无风给我使着眼色，我以上厕所为由来到楼下一层，下面就是今天的重头戏啦，正在我检查花洒器的时候，林翠陌也来到一层。
“这是什么？”他好奇的探头探脑。
我故意不告诉他，笑着说：“这是叶无风的大招。”我教他如何操作，等待着叶无风的暗号，当他走到窗边后，我们便打开花洒器，水雾腾空而起，全打开后很是壮观，我在花洒器之间穿梭，就好像绵绵细雨打在身上，水雾中间还不时的出现彩虹。
我玩的开心，林翠陌却用毛巾为我挡住水汽：“刚好的病再淋坏了怎么好。”
我拉着他的手嬉笑着，一边起舞一边说：“这点水汽不算什么，不要扫兴吗，我们也沾沾凌波的光。”
我们转圈，跳跃，让水落到头上，脸上，胳膊上，清凉的感觉让我心情大好，好像又回到小时候期盼着下雨，然后打上小花伞，穿着雨鞋去踩水的快乐。
“苏樱。”“什么？”“我爱你。”
我的手停在半空，转身看着同样站在花洒器间的林翠陌，他金色的头发沾满了水珠，俊朗的面庞，温柔的眼神，我在心底默默的说：“我也爱你”。可是这一刻我和他只能相望。他仿佛听见我的声音，一把抱住我，炙热的唇沾着冰冷的水，让我在这梦幻的仙境放肆一次吧，即使下一刻就要回到现实。
当激情退去后，我冷静的对他说：“对不起，我还不能，至少现在不能。”我也不知道他是否明白，转身逃走，在回家的出租车上，我痛哭着，我不能和他在一起，我和徐清皓之间还没有理清，我不能在这时候把他牵扯进来。保持安全距离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没有凌波勇敢，即使心存顾虑她最后还是选择和爱在一起，叶无风向我炫耀着两人的定情手镯。
“一个大男人带什么手镯。”我酸溜溜的说。
他满面春光才不去理会我，笑着说：“你懂什么，这是有寓意。”
我收拾好手稿，已经约好何怡给她看成品设计稿，时间有点来不及，我跑到大路上，现在是中午不好打车，突然一辆车停在我身边，我定睛一看是徐清皓。
“你要出去吗？”他降下窗户问我。
“约了客户，你呢？”“从这路过，本想约你吃午饭的，那我送你去吧。”
我看了一下四周没有一辆出租车，只好钻进他的车，“谢谢。”
“最近陌生的新小说你有在看吗？”我们闲聊着，还有一个路口就要到达约会地点。
“恩，已经看完了。”我寻找着何怡说的咖啡厅，这里一看就是高档商业街，小资情调颇深。
“这么快，新书一售出我就买了，你居然都已经看完。”他惊叹我的阅读速度，其实我只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如果你也守着大作家，必定比别人先看完。”当我说出这句话后，车子突然停住，后面的车子差点撞上，狂按喇叭，咒骂着从旁边开走。
我想到他并不知道林翠陌的身份，心里一阵懊悔。
他把车停到路边，看着我：“其实你早就喜欢他了对吗。”
我默不作声，想着言多必失，在我没有想好如何解释前还是不要回答。
“那你当初为什么和我在一起，既然心中有喜欢的人。”他怒吼着，感觉自己被耍一般，敲打着方向盘。
“我也是之后才知道的，和你在一起也是真心喜欢过。”我不敢看他的眼，就像做错事的小孩。
“那之后呢？知道他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大作家之后呢？”他质问我，“在和我一起的日子里你没有动摇过？”
我想到那一夜，那个吻，我不敢回答，直到今天我才明白那晚为什么我没有躲开，因为那是我一直幻想的情节，难道真的是我移情别恋？
他见我默许，更加气愤，不住的敲打方向盘。
“是我的错，是我辜负了你，可是爱已经无法勉强，你能强留一个心不在你身上的人吗？”我承担下所有罪责就是想快点结束现在的关系，说我冷酷也好说我无情也罢，我只是不想再像之前那样活着。
“你可以一走了之，而我却不能。”他痛苦的样子我也很内疚，我打开车门默默的离开。
一下午我都心不在焉，何怡也发现我总是出神，负气的说：“不看啦，你根本就没听我在说什么。”
我回过神发现设计稿被我改的乱七八糟，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今天不在状态，要不改日我登门谢罪。”
她想了想问我：“你说出原因我再考虑。”
“一些私人问题。”我收拾着手稿，她却八卦的凑过来。
“什么私人问题呀，说来听听，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我也能帮你出出主意。”
她一个小姑娘会有什么好主意，我不经意的说：“你很认真的和我谈设计图稿，我的心理却想着别的事情，虽然知道不对，却控制不了。这样的错该如何弥补？”
她的眼睛转了一圈，很是老成的说：“咱们的事改日可以，如果是感情里这样心不在焉可就难处理了。”
别看这小姑娘年级不大，懂得还挺多，我好奇的问她：“若是感情怎么难处理？”
“两人在一起本应该因爱，若是一时冲动或别的外力导致，必然会有间隙。你是脚踏两只船了还是精神出轨啦？”
对于她用的这两个词我都不能接受，脚踏两只船是肯定没有，精神出轨也不算吧。看我认真思考的样子，她狂笑不止，眼泪都已经流了下来，“苏樱，你是不是单细胞生物呀？”
我诧异的看着她，此话怎讲？她擦着眼泪说：“爱恨情仇本就是随心而定的情感，怎么能用单一的理论去解释，爱是从心发出的，如果我们能控制住自己的心那这世界上就不会有为情自杀的人啦。”
我忽然想到白雪，也许我们都太置身事外所以才无法理解她的折磨，我们可以管理自己的表情，却无法管理自己的内心，虽然我们都说白雪为渣男而死不值，可是谁又真正清楚她怀揣着怎样的爱？
她见我神情悲伤，以为是她的态度引我如此，赶紧收敛道歉，我摇摇头只说想到一个朋友。
与何怡改约别的时间后，我就回家了，老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们的巡演好像已结束，老妈决定留在这里不随团回去了。
我本应该高兴，可心里总是堵着，老妈也觉得我心事重重，犹豫再三终于走过来，“怎么了，无精打采的。”
“我已作出决定，和徐清皓划清界限，可是总觉得是因为自己的错才会让他承受痛苦，有些内疚。”
“那你决定不和他分手啦？”我瞬间就做出回答：“当然不是。”
“这就行啦。爱情不是同情，就算你有千般万般的错，分开已是定局。”她拉着我的手说：“如果你因为内疚而选择和他在一起，这样才是真的错，真的伤害。”
我是真的不会处理这样的事情，苦恼的看着她，“那要怎么办？”
“我去帮你劝劝小徐吧。”她自告奋勇的说，“我总觉得小徐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他应该能听进我的劝告。”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我听着老妈给他打电话，约定周三晚上见面。
我忐忑的心一直等到周三，上班时间一直在看表，霓云发现我奇怪的神态，关心的问我：“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吗？”
“哦。没有，就是看看时间。”
“你从下午开始上班一直都在看时间，你等人呢？”
我还没来的及解释就被叶无风叫进办公室，他严肃的说：“何家粉钻的设计怎么样了？”
“哦，还在沟通中。”对于我的回答他显然并不满意，有些急躁的说：“还在沟通，都多长时间了，连个设计初稿都没拿出来，你是怎么沟通的？”
“额。”这段时间我的确有些松懈，被自己的情绪影响。
他把一叠资料扔进我的怀中，“去把这些资料整理出来，今天晚上必须出成品设计稿。”
我埋头于设计稿中，先抛开一切专心工作吧，可是往往事与愿违，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手机响起，环顾四周同事们都已经下班，我接通电话，那边很久才传来声音，“苏樱，你……你快来医院……伯母可能……不行啦。”
是徐清皓，我查看手机的确是徐清皓的号码，什么意思，我慌乱中把设计稿打翻在地，拿起包就向外面跑去，漆黑的夜闪烁着点点星光，我一边叫车一边给林翠陌打电话，希望他能接我去医院。
到了医院后，我站在手术室外，灯已灭。医护人员带我来到停尸间，我看到老妈躺在床上，头部有撞击的痕迹，脸上也有多处擦伤，一股寒冷的气渗进我的骨髓。
“家属来签个字。”医生把一张单据递给我，林翠陌帮我接过来，轻声的对我说：“先出去吧。”
我被他们移动着，从一个屋子来到来到另一个屋子，让我签字我就写下自己的名字，让我确认我就点点头，可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干些什么。
“这属于交通意外，由于受害人是自己突然冲出人行便道的，司机是不用负责，但是鉴于受害人因此次意外导致死亡，所以你们可以保留追诉权。”我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还好有林翠陌在，他帮我跑前跑后处理相关事宜。
我们在休息室里遇到了徐清皓，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拉住他的衣服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早上我上班的时候她还好好的，为什么，为什么！”我吼叫着，捶打着他。
而他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低着头愧疚的任我捶打。
是他，一定是他，一想到老妈本来准备和李叔结婚，两个人还甜蜜的约定要一起去旅游，可是现在的她却躺在冰冷的床上，没有欢笑，没有羞涩。
林翠陌将我拉走，紧紧的抱着我，安抚我，可是我仍然冲徐清皓大喊大叫。
哭累了，喊累了，我就坐在椅子上发呆，我不想离开，因为她在这里，我本以为老妈留下后我就不再是一个人，可是现在我又变成一个人，孤单的生活。
这几天我向公司请假，手上的项目先交给别人，虽然何怡并不愿意，不过也怕我为难，只好默许。李叔知道后更是一度昏厥，他泣不成声的握着那条项链，一次又一次的重复，如果那天他陪着老妈，就不会出事。
我和李叔这段时间几乎天天以泪洗面，眼睛都肿成金鱼眼。
老妈下葬那日，徐清皓也来送别，李叔激动地说他是杀人凶手，而我只想知道真相到底如何？我们在休息室等待火化的时候，我面无表情的问他：“我只想知道事情的经过，你还不肯说吗？”
他低着头，叙述着那天的事发经过，开始老妈和他谈的还不错，可当老妈劝他放手的时候，他有些激动，不愿再谈下去准备开车离去，老妈追了出来一直在劝说，而他更加烦躁，两人在拉扯之间，失手将老妈推出人行道。
讲到这里，李叔愤怒的冲过来，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大叫着：“杀人凶手，杀人凶手。”一些老妈的旧友赶忙拉开两人，有人还让徐清皓离开这里。
他突然跪在我的面前，痛哭流涕的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已经在第一时间去拉伯母，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真的，我真的冲出马路去拉了。”我看到他的手臂上也有被汽车撞击的伤痕，想到出事当天他也是留院观察的病人。
我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他的抱歉，他的忏悔，他的无辜。
众人把李叔一次次的拉回椅子上，最后实在不得已只好拉出门外，即使这样我仍然能听到他大喊着“杀人凶手。”
林翠陌扶着我，安慰着我：“苏樱，事已至此，节哀顺变吧。”
我流着眼泪，对徐清皓说：“老妈出事，罪魁祸首是我，我不该自己的事让她去帮我解决，我不该让她见你。”
他抬起头，祈求的看着我：“苏樱，求你原谅我，我真的是无心的，我不是故意推伯母。”
我把一束花递给他，让他起来，稍有缓和的说：“我知道了，就像我刚才说的我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我能理解，人在生气，愤怒的时候难免会做出错误的选择或举动，这不能怪你。”
他眼睛泛着泪光的看着我，一丝安心浮上脸庞，我继续说：“这次送别之后，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我可以理解，但绝不会原谅。”
推杯换盏间我们一次次祝福凌波生日快乐，她也是眼眶红了一次又一次。酒过三巡，叶无风给我使着眼色，我以上厕所为由来到楼下一层，下面就是今天的重头戏啦，正在我检查花洒器的时候，林翠陌也来到一层。
“这是什么？”他好奇的探头探脑。
我故意不告诉他，笑着说：“这是叶无风的大招。”我教他如何操作，等待着叶无风的暗号，当他走到窗边后，我们便打开花洒器，水雾腾空而起，全打开后很是壮观，我在花洒器之间穿梭，就好像绵绵细雨打在身上，水雾中间还不时的出现彩虹。
我玩的开心，林翠陌却用毛巾为我挡住水汽：“刚好的病再淋坏了怎么好。”
我拉着他的手嬉笑着，一边起舞一边说：“这点水汽不算什么，不要扫兴吗，我们也沾沾凌波的光。”
我们转圈，跳跃，让水落到头上，脸上，胳膊上，清凉的感觉让我心情大好，好像又回到小时候期盼着下雨，然后打上小花伞，穿着雨鞋去踩水的快乐。
“苏樱。”“什么？”“我爱你。”
我的手停在半空，转身看着同样站在花洒器间的林翠陌，他金色的头发沾满了水珠，俊朗的面庞，温柔的眼神，我在心底默默的说：“我也爱你”。可是这一刻我和他只能相望。他仿佛听见我的声音，一把抱住我，炙热的唇沾着冰冷的水，让我在这梦幻的仙境放肆一次吧，即使下一刻就要回到现实。
当激情退去后，我冷静的对他说：“对不起，我还不能，至少现在不能。”我也不知道他是否明白，转身逃走，在回家的出租车上，我痛哭着，我不能和他在一起，我和徐清皓之间还没有理清，我不能在这时候把他牵扯进来。保持安全距离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没有凌波勇敢，即使心存顾虑她最后还是选择和爱在一起，叶无风向我炫耀着两人的定情手镯。
“一个大男人带什么手镯。”我酸溜溜的说。
他满面春光才不去理会我，笑着说：“你懂什么，这是有寓意。”
我收拾好手稿，已经约好何怡给她看成品设计稿，时间有点来不及，我跑到大路上，现在是中午不好打车，突然一辆车停在我身边，我定睛一看是徐清皓。
“你要出去吗？”他降下窗户问我。
“约了客户，你呢？”“从这路过，本想约你吃午饭的，那我送你去吧。”
我看了一下四周没有一辆出租车，只好钻进他的车，“谢谢。”
“最近陌生的新小说你有在看吗？”我们闲聊着，还有一个路口就要到达约会地点。
“恩，已经看完了。”我寻找着何怡说的咖啡厅，这里一看就是高档商业街，小资情调颇深。
“这么快，新书一售出我就买了，你居然都已经看完。”他惊叹我的阅读速度，其实我只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如果你也守着大作家，必定比别人先看完。”当我说出这句话后，车子突然停住，后面的车子差点撞上，狂按喇叭，咒骂着从旁边开走。
我想到他并不知道林翠陌的身份，心里一阵懊悔。
他把车停到路边，看着我：“其实你早就喜欢他了对吗。”
我默不作声，想着言多必失，在我没有想好如何解释前还是不要回答。
“那你当初为什么和我在一起，既然心中有喜欢的人。”他怒吼着，感觉自己被耍一般，敲打着方向盘。
“我也是之后才知道的，和你在一起也是真心喜欢过。”我不敢看他的眼，就像做错事的小孩。
“那之后呢？知道他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大作家之后呢？”他质问我，“在和我一起的日子里你没有动摇过？”
我想到那一夜，那个吻，我不敢回答，直到今天我才明白那晚为什么我没有躲开，因为那是我一直幻想的情节，难道真的是我移情别恋？
他见我默许，更加气愤，不住的敲打方向盘。
“是我的错，是我辜负了你，可是爱已经无法勉强，你能强留一个心不在你身上的人吗？”我承担下所有罪责就是想快点结束现在的关系，说我冷酷也好说我无情也罢，我只是不想再像之前那样活着。
“你可以一走了之，而我却不能。”他痛苦的样子我也很内疚，我打开车门默默的离开。
一下午我都心不在焉，何怡也发现我总是出神，负气的说：“不看啦，你根本就没听我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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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问我：“你说出原因我再考虑。”
“一些私人问题。”我收拾着手稿，她却八卦的凑过来。
“什么私人问题呀，说来听听，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我也能帮你出出主意。”
她一个小姑娘会有什么好主意，我不经意的说：“你很认真的和我谈设计图稿，我的心理却想着别的事情，虽然知道不对，却控制不了。这样的错该如何弥补？”
她的眼睛转了一圈，很是老成的说：“咱们的事改日可以，如果是感情里这样心不在焉可就难处理了。”
别看这小姑娘年级不大，懂得还挺多，我好奇的问她：“若是感情怎么难处理？”
“两人在一起本应该因爱，若是一时冲动或别的外力导致，必然会有间隙。你是脚踏两只船了还是精神出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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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诧异的看着她，此话怎讲？她擦着眼泪说：“爱恨情仇本就是随心而定的情感，怎么能用单一的理论去解释，爱是从心发出的，如果我们能控制住自己的心那这世界上就不会有为情自杀的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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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我神情悲伤，以为是她的态度引我如此，赶紧收敛道歉，我摇摇头只说想到一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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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应该高兴，可心里总是堵着，老妈也觉得我心事重重，犹豫再三终于走过来，“怎么了，无精打采的。”
“我已作出决定，和徐清皓划清界限，可是总觉得是因为自己的错才会让他承受痛苦，有些内疚。”
“那你决定不和他分手啦？”我瞬间就做出回答：“当然不是。”
“这就行啦。爱情不是同情，就算你有千般万般的错，分开已是定局。”她拉着我的手说：“如果你因为内疚而选择和他在一起，这样才是真的错，真的伤害。”
我是真的不会处理这样的事情，苦恼的看着她，“那要怎么办？”
“我去帮你劝劝小徐吧。”她自告奋勇的说，“我总觉得小徐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他应该能听进我的劝告。”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我听着老妈给他打电话，约定周三晚上见面。
我忐忑的心一直等到周三，上班时间一直在看表，霓云发现我奇怪的神态，关心的问我：“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吗？”
“哦。没有，就是看看时间。”
“你从下午开始上班一直都在看时间，你等人呢？”
我还没来的及解释就被叶无风叫进办公室，他严肃的说：“何家粉钻的设计怎么样了？”
“哦，还在沟通中。”对于我的回答他显然并不满意，有些急躁的说：“还在沟通，都多长时间了，连个设计初稿都没拿出来，你是怎么沟通的？”
“额。”这段时间我的确有些松懈，被自己的情绪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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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后，我站在手术室外，灯已灭。医护人员带我来到停尸间，我看到老妈躺在床上，头部有撞击的痕迹，脸上也有多处擦伤，一股寒冷的气渗进我的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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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们移动着，从一个屋子来到来到另一个屋子，让我签字我就写下自己的名字，让我确认我就点点头，可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干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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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休息室里遇到了徐清皓，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拉住他的衣服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早上我上班的时候她还好好的，为什么，为什么！”我吼叫着，捶打着他。
而他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低着头愧疚的任我捶打。
是他，一定是他，一想到老妈本来准备和李叔结婚，两个人还甜蜜的约定要一起去旅游，可是现在的她却躺在冰冷的床上，没有欢笑，没有羞涩。
林翠陌将我拉走，紧紧的抱着我，安抚我，可是我仍然冲徐清皓大喊大叫。
哭累了，喊累了，我就坐在椅子上发呆，我不想离开，因为她在这里，我本以为老妈留下后我就不再是一个人，可是现在我又变成一个人，孤单的生活。
这几天我向公司请假，手上的项目先交给别人，虽然何怡并不愿意，不过也怕我为难，只好默许。李叔知道后更是一度昏厥，他泣不成声的握着那条项链，一次又一次的重复，如果那天他陪着老妈，就不会出事。
我和李叔这段时间几乎天天以泪洗面，眼睛都肿成金鱼眼。
老妈下葬那日，徐清皓也来送别，李叔激动地说他是杀人凶手，而我只想知道真相到底如何？我们在休息室等待火化的时候，我面无表情的问他：“我只想知道事情的经过，你还不肯说吗？”
他低着头，叙述着那天的事发经过，开始老妈和他谈的还不错，可当老妈劝他放手的时候，他有些激动，不愿再谈下去准备开车离去，老妈追了出来一直在劝说，而他更加烦躁，两人在拉扯之间，失手将老妈推出人行道。
讲到这里，李叔愤怒的冲过来，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大叫着：“杀人凶手，杀人凶手。”一些老妈的旧友赶忙拉开两人，有人还让徐清皓离开这里。
他突然跪在我的面前，痛哭流涕的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已经在第一时间去拉伯母，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真的，我真的冲出马路去拉了。”我看到他的手臂上也有被汽车撞击的伤痕，想到出事当天他也是留院观察的病人。
我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他的抱歉，他的忏悔，他的无辜。
众人把李叔一次次的拉回椅子上，最后实在不得已只好拉出门外，即使这样我仍然能听到他大喊着“杀人凶手。”
林翠陌扶着我，安慰着我：“苏樱，事已至此，节哀顺变吧。”
我流着眼泪，对徐清皓说：“老妈出事，罪魁祸首是我，我不该自己的事让她去帮我解决，我不该让她见你。”
他抬起头，祈求的看着我：“苏樱，求你原谅我，我真的是无心的，我不是故意推伯母。”
我把一束花递给他，让他起来，稍有缓和的说：“我知道了，就像我刚才说的我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我能理解，人在生气，愤怒的时候难免会做出错误的选择或举动，这不能怪你。”
他眼睛泛着泪光的看着我，一丝安心浮上脸庞，我继续说：“这次送别之后，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我可以理解，但绝不会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