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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摇滚的岁月 第128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

    1998年3月15日,星期日,天气晴。

    足足睡了八个半小时,感觉已经恢复得很好了,浑身上下也没有什么不得劲的地方。

    很久没做早饭了,趁着今天起得早,决定给小宋弄点儿清淡又爽口的早餐。

    正撅着屁股在厨房忙活,小宋从后面轻轻地捅了一下我的后腰。然后拽了下来一个耳机,塞进自己的耳朵,美滋滋地看着我。

    “大姐,起啦?”

    “嗯,做的什么饭?”

    “就炒了一个海米西葫,有昨天晚上剩的烧饼,小米粥也熬得差不多了。你快洗漱去,回来咱就吃饭。”

    “一起去。”

    “我得盯着粥,你先去。”

    “我等着你。”

    “得,那你盯着点儿,别让粥溢出来,我去拿盆。”

    小宋脸上挂着微笑,点了点头,冲我一伸手。

    过了几秒我才反应过来,掏出来随身听交给小宋,把另外一个耳机也摘下来塞进她的耳朵。

    看着小宋的状态好起来,心情好极了,要不是怕吵醒老塔夫妻,真想唱两句!

    脑子里突然就出现了《金蛇狂舞》的旋律,一首电影插曲也有了新的轮廓。

    小宋完全恢复到了两个星期以前的样子,一路上都搂着我的腰,哼唱着她喜欢的歌儿。到了单位门口,抱了我一阵,也浅浅地吻了我一下。还拉着我的手,撒着娇地要我中午过来接她。

    “大姐,我得炒疙瘩儿,您自个儿过去不行吗?”

    “我不!你备好了料放着,接回我去再炒。”

    “得嘞!我准点儿过来接您下班儿!”

    “回去道儿上买俩辣椒,想吃辣口儿的!”

    “知道了!”

    “鸭油饼给我多烙几个,光听说,还没吃过呢!”

    “烙不出来了,昨天打听了一圈,买不到鸭油。”

    “那就不吃了,做个汤。”

    “没问题。”

    “过来,亲我一下儿再走!”

    看着小宋这样,心情更加舒畅,美得一路上都哼哼唧唧地唱着歌儿。刚有了轮廓的那首歌,思路也更清晰了。

    把卧室和琴室都整理干净以后,静下心来开始写歌。

    老塔和嫂子起来的时候,旋律我已经写完了,正在推敲修改歌词。

    捯着琴声,老塔端着刷牙的缸子就过来了。

    “行啊,斌子!这可以呀这个!”

    “别吵吵,忙你的去!”

    “你顺一遍儿,让我听听。”

    “听个屁!别打扰我!你一搅和没感觉了怎么办?”

    “我给你冲壶茶。”

    “出去!要不我回自己屋儿了啊!”

    老塔笑嘻嘻地走了,但是我也被他影响到了,脑子一乱,刚有点影子的词又缩了回去。

    抓耳挠腮地想了半天,怎么也找不回来刚才的感觉。

    叹了口气,放下琴和笔。已经快两个小时没动地方了,先到院子里活动活动吧。

    嫂子正在晒我和小宋的被子,看我伸着懒腰走出来,一边拿笤帚扫着被子,一边笑着说道:

    “大才子,写的怎么样了?”

    “嫂子,您别寒碜我了,我哪是什么才子!这不憋不出来了吗,活动活动我就去和面,中午吃炒疙瘩儿。”

    刚说到这,老塔穿戴整齐从卧室走了出来。

    “斌子,别做我的了,中午和学徽一起吃。下午我要是回来得晚了替我上课。”

    “知道了。”

    “刚才弄的是大壮的活儿吗?”

    “是啊。”

    “不错,不错!趁着有灵感,争取今儿就弄利索喽!”

    “我尽量吧,感觉还行,比前几天顺序多了。”

    “我去叫车,一会儿帮我把那几台电器搬出去。”

    “好嘞!”

    送走老塔,我先把面和出来醒上,然后回到茶室想继续写歌词。从头到尾念了两遍,又跟着旋律唱了一遍,找不到一点感觉。

    无意中看到一堆草稿纸里,还放着前两天写的《海棠春》和昨天晚上写的《临江仙》,顺手抽出来念了一遍。突然觉着自己也挺好玩儿,总是一阵阵地发神经。

    想到小宋说她最喜欢欧阳修写的《蝶恋花》,拿了一张空白的稿纸,试着也填了一首。

    门外风过枝点头,疑似故人,含笑频招手。捕风捉影寻踪迹,问一声君可知否。

    天寒地冻身似火,独拥寂寂,饮罢销魂酒。有情总比无情苦,又是谁相思成愁。

    自己感觉还不错,比前面写的稍稍强了一点。

    嫂子进来倒热水的时候,看到我举着稿纸摇头晃脑地正在那臭美,一把从我手里抢过去,一边用播音腔念着,一边在屋里来回踱步。

    “斌子,写给谁的?”

    “没谁!就是瞎写着玩儿!”

    “还有吗?”

    “这还有俩。”

    嫂子全部看了一遍之后,拉过来凳子坐到我的旁边,语重心长地问道:

    “斌子,是不是有外心了?”

    “嫂子,我是那种人吗?”

    “谁都能看出来,你这不是写给小宋的,你怎么回事?”

    “本来就不是写给小宋的,这有什么奇怪的?”

    嫂子突然一长调门,厉声道:

    “还不够奇怪吗?”

    我苦笑着说道:

    “嫂子,你没发现这里头有小宋的影子吗?”

    “没发现!”

    “这不和大哥一起给那电视剧写歌呢吗,我得研究剧情,得刻画人物,要不从哪插笔写呢?我就是借着和小宋生活里的点点滴滴,刻画剧里的人物。敢动歪脑筋,小宋第一时间就把我杀了,等不到现在。”

    “是真话吗?”

    “一点儿不掺假!嫂子,你看我这歌词,跟这些是有关联吧?”

    说完我把那些稿纸都递过去,让嫂子检查。

    “嫂子你慢慢看,我先把疙瘩儿切了焯出来。这词儿一直觉着还是差点嘛儿,但又不知道该怎么修改,嫂子你多看两遍,帮我也参谋参谋。”

    等把料都备好,也差不多到了去接小宋的时间。

    嫂子还趴在桌子上琢磨我写的歌词。

    “嫂子,我去接小宋了。料都备齐了,回来下锅一炒就能吃,汤也等我回来再做吧,你就别动手了。”

    “去吧!把方静也接过来。”

    “是了。”

    方静今天没有陪小宋一起值班,整个上午都在宿舍练琴。我和小宋还没进宿舍,就听到了方静的歌声,从来没听过方静这么认真,这么大声地唱歌。嗓子真不错,而且节奏还挺稳,吉他弹得也很顺畅。

    “大姐,这是个高手啊!藏得够深的!”

    “唱的不错?”

    “非常不错!”

    “跟我比呢?”

    “要是干专业,比你有前途!”

    “帮她攒个女子乐队?”

    “管不着那闲事!”

    “切!”

    “大姐,你去喊她,我去楼下等,别露面儿了!”

    “干嘛?”

    “怕她不好意思呗,她要拉得下脸来,教她弹琴的时候就该这么唱了,我还是回避吧。”

    “去吧。”

    在楼下等了十多分钟,方静才背着吉他和小宋一起下来。原来是小宋先夸了方静一顿,又劝她下午去跟我练练琴。方静开始还有些推脱,架不住小宋一直劝,就答应了下来。

    小宋去老塔那吃饭,极少空着手,今天我们三个也是先去买了些水果才回家。

    嫂子先把她重新整理的歌词拿给我,然后告诉方静疙瘩的炒法,让方静去做饭,又和小宋一起去洗水果,留我自己在茶室继续研究那首歌。

    嫂子整理过的歌词比原来多了一些灵动,但依然不够完美,多少还欠些火候。等嫂子和小宋回来,我们三个就坐在一起研究。饭做好以后,看我们都没心思吃饭,方静也加入了进来。

    我用方静的吉他伴奏,和她们一起边唱边找感觉。

    得承认那句古话,三个女人一台戏!

    有她们三个帮忙,这首歌半个小时以后就定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