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西寻玉 第14章 孰高孰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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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
我和糯迈的样图也已经传到了约翰周手上的那台平板电脑上。
不过，看起来约翰周表情有些木然。他拖着腮帮下巴，陷入沉思之中。那样子，就像放在他跟前的是不知名的东西一样！
“难办，难办！真是难办！”
大嘴巴上前，问道：“什么难办？”
“你来看看！”约翰周竟然招呼大嘴巴上前。
大嘴巴附下身子看了一眼，也摇头晃脑，紧跟着说道：“难办，难办，真是难办！”
约翰周伸起右手来，他背后的那面墙似乎懂得他的意思，竟然变化成了一块一块的方格，然后翻转了过去，重新组合成了一面巨大的显示屏。
显示屏一闪，上面赫然出现了两个图片。左边是糯迈传过去的图片，右边的那张是我传过去的。
两张图片上都是原样。
但是，不管是我的，还是糯迈的，原石上竟然没有出现任何一条线！
“这是怎么回事勒？两位，我可是有言在先，要画出一条切开石头的线的，怎么，你们，就跟商量好了的一样！这可让我怎么办呢？”
我看了糯迈一眼，发觉他也正在看我。我们两人对视一眼。从他的眼神里，似乎让我先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第一个风头，我也不想让给他。
“周老板！我建议不要说，说出来了，另一个人如果说自己也是这样想的，那么仍然分不出高低，也辨别不出到底是不是真的想到了。所以，应该把理由写在纸上，然后再比较一下，一定能够分出胜负来！”
约翰周点点头，“听起来蛮有道理的！你觉得怎么样，糯迈？”
糯迈也点点头，“很好，这个方法很公平！”
“好！”约翰周拍手称快。
不等他吩咐，早有两位美女把纸笔送到我们跟前。不需要等，三两下写完交工。
写有各自解释的纸送到约翰周面前，他打开，不由得哑然失笑！
“糯迈纸上写着，无玉。米瓦的纸上写着没有翡翠！真有意思，真有意思！难道真如同你们所见，这件黑乌沙中真的没有翡翠，哪怕是一丁点也没有？”
我摇摇头，糯迈也摇摇头。仿佛我们两个都心有灵犀一般。
“既然如此，那么，咱们就开一开这件翡翠！”
约翰周说罢，右手一扬，那件黑乌沙飞了出去。惊得大嘴巴“哎呀！”一声，他下意识地往前一步，想把那件黑乌沙抓住。他在场口混，自然能估量出这件黑乌沙的价值！
但为时已晚，黑乌沙落在地上。
只听“叮当”一声脆响，石头应声而裂，化作大大小小的碎片，分落四下。
“二十万没了！”大嘴巴兀自在一旁叹息不已，约翰周却不以为然。
两位越南美女上前，将大块的翡翠捡起来，放在托盘之中，呈到约翰周面前。
“咦！果然是如此！”
约翰周将碎石拿起来，一一看过去。
那就是石头，哪里有什么翡翠？！
这种黑乌沙唬的了别人，却糊弄不了我，更糊弄不了糯迈这样精明的家伙。
正确地说，这种假翡翠原石，被称为“哑石”。它们就像是翡翠原石的孪生兄弟，长得很像，外表无异，只是内里差别就是天上地下。
赌石中惯有人被这种石头骗了，输得倾家荡产。
能从石头中找出来哑石，也需要不同寻常的相玉之术。一般人可是看不出区别来。
“佩服！佩服！”约翰周抱拳说道。
大嘴巴也呵呵笑起来，刚才紧张痛惜的神情一扫而空。我们两个不管谁说中，对他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不曾想都说中了，他自然更加高兴。这说明他所举荐的人选是有真才实学的。
“周老板，我不是说过嘛，他们两个，一个是多年的把头，经验丰富，一个是才华横溢的后起之秀，敢打敢拼！您这个题目对他们来说，都是小菜一碟，应该出一道有难度的题目！”
大嘴巴有些得意忘形了。
他这么说，我有些不高兴。他分明是拱火，恨不得让我跟糯迈立刻分出一个高低来！这跟耍猴的有什么两样？！
糯迈什么感受，我不知道。他的脸色从我看到他的那一刻起，就好像没有变化过。没有皱过眉头，没有红过，现在看起来也是没有一丝一毫的不爽。
反正我是高兴不高兴都会挂在脸上人。
“还有什么好比的，这不是耍猴！”我气冲冲地说道。
大嘴巴一愣。他估计没有想到我会说这一句话。
约翰周哈哈大笑，“米瓦，你想多了，这也不是一场比试，就权当是看看你们合不合格吧……”
“不，要比，不比就认输吧！”不等约翰周说完，糯迈插嘴说道。
“被那种固步自封的念头束缚的人，不会得到技艺进步的奖赏！”
糯迈是在说我吗？听他的语气，又是分明说的是我。说我不敢跟他比吗？！
于是我咽了一口吐沫，把刚要说出来走人的话吞了下去。
“好，比就比！”我说道。
当人年轻的时候，没有什么法子比激将法更有效的了。
约翰周点点头，“这才有意思嘛！不要执着太多的陈规了嘛！”
“大家跟我来！”
约翰周转身朝着右侧的通道走去。我们跟着他的脚步到了一个小房间里。约翰周碰触了墙壁上一个电灯开关之后，旁边的书架轰隆隆地朝外打开，露出一条闪着绿色的荧光路来。
这是一间密室。在这里居然偷偷藏了一处密室！
走进密室，里面只有一张木桌，还有四把椅子。在桌子上放着一个黑乎乎的盒子。盒子的形状十分奇特，是一个弯弯的新月形状。
不过，恐怕它并不是一件普通的木盒子。只见它黑色的表面竟然在灯光之下泛着点点金星。
我不认得这是什么木材，还以为是撒了金粉镀装之后才会产生这样的效果。
“金丝铁楠！”
大嘴巴却叫了出来。
他的声音不高，准确地说十分低。但是，在这间密室之中，再小的声音也会变得很大。
他的语气充满了惊喜，羡慕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贪婪。
糯迈也发出了“咦”的一声惊呼，只是他仅有这一个声响而已。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金丝铁楠。
我此前虽然没有见过这种东西，但早就听说它的神奇，是传说中的缅北一宝，在滇西一带早就绝迹了。
金丝铁楠是缅甸山区产出的一种木材，质地坚硬，火烧不尽，水浸不朽，坚比钢铁却轻如鸿毛。传言曾有人打算将其用在宇宙飞船的制造上，实在是自然界的一大奇迹。
只是这种木材生长缓慢，树叶又号称“百变”，跟什么树生长在一起，也就长什么叶子，因此，单单从外表上是难以辨认出来的。
要想人为得到它，方法只有一个，没有其他。那就是放一把山火，将遍山的树木烧个精光，剩下那黑色烧不坏掉的，拿出来打磨一番，如果有金丝出现，那必定就是金丝铁楠了。但这是一种竭泽而渔的方法，没有人去干。
所以，世上流传的金丝铁楠，大都是闪电击打，偶然得到的。得到的木块又不大，做不了大件物品，只是有些小物件传世。因此，得到它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难得还只是它珍贵的原因之一。
民间关于它的传说以及出神入化的功效，数不胜数，什么避瘴气，驱妖邪，镇魂、治癌症……似乎没有它解决不了的事情，对山民来说，它就是天上的星星，海里的珍珠，是山中至宝，是比翡翠还要珍贵、还要实用的宝贝。
用如此贵重的盒子盛放的物品也一定是珍贵异常！
此刻，约翰周已经把盒子打开。
盒盖打开。八只眼睛齐刷刷地都盯着里面。
空空如也！
我看了一眼，又揉揉眼睛，真的，我没有看错，盒子里真的什么都没有！
“这是什么意思？”
我忍不住问道。难道是约翰周故意耍弄我们不成？
我和糯迈的样图也已经传到了约翰周手上的那台平板电脑上。
不过，看起来约翰周表情有些木然。他拖着腮帮下巴，陷入沉思之中。那样子，就像放在他跟前的是不知名的东西一样！
“难办，难办！真是难办！”
大嘴巴上前，问道：“什么难办？”
“你来看看！”约翰周竟然招呼大嘴巴上前。
大嘴巴附下身子看了一眼，也摇头晃脑，紧跟着说道：“难办，难办，真是难办！”
约翰周伸起右手来，他背后的那面墙似乎懂得他的意思，竟然变化成了一块一块的方格，然后翻转了过去，重新组合成了一面巨大的显示屏。
显示屏一闪，上面赫然出现了两个图片。左边是糯迈传过去的图片，右边的那张是我传过去的。
两张图片上都是原样。
但是，不管是我的，还是糯迈的，原石上竟然没有出现任何一条线！
“这是怎么回事勒？两位，我可是有言在先，要画出一条切开石头的线的，怎么，你们，就跟商量好了的一样！这可让我怎么办呢？”
我看了糯迈一眼，发觉他也正在看我。我们两人对视一眼。从他的眼神里，似乎让我先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第一个风头，我也不想让给他。
“周老板！我建议不要说，说出来了，另一个人如果说自己也是这样想的，那么仍然分不出高低，也辨别不出到底是不是真的想到了。所以，应该把理由写在纸上，然后再比较一下，一定能够分出胜负来！”
约翰周点点头，“听起来蛮有道理的！你觉得怎么样，糯迈？”
糯迈也点点头，“很好，这个方法很公平！”
“好！”约翰周拍手称快。
不等他吩咐，早有两位美女把纸笔送到我们跟前。不需要等，三两下写完交工。
写有各自解释的纸送到约翰周面前，他打开，不由得哑然失笑！
“糯迈纸上写着，无玉。米瓦的纸上写着没有翡翠！真有意思，真有意思！难道真如同你们所见，这件黑乌沙中真的没有翡翠，哪怕是一丁点也没有？”
我摇摇头，糯迈也摇摇头。仿佛我们两个都心有灵犀一般。
“既然如此，那么，咱们就开一开这件翡翠！”
约翰周说罢，右手一扬，那件黑乌沙飞了出去。惊得大嘴巴“哎呀！”一声，他下意识地往前一步，想把那件黑乌沙抓住。他在场口混，自然能估量出这件黑乌沙的价值！
但为时已晚，黑乌沙落在地上。
只听“叮当”一声脆响，石头应声而裂，化作大大小小的碎片，分落四下。
“二十万没了！”大嘴巴兀自在一旁叹息不已，约翰周却不以为然。
两位越南美女上前，将大块的翡翠捡起来，放在托盘之中，呈到约翰周面前。
“咦！果然是如此！”
约翰周将碎石拿起来，一一看过去。
那就是石头，哪里有什么翡翠？！
这种黑乌沙唬的了别人，却糊弄不了我，更糊弄不了糯迈这样精明的家伙。
正确地说，这种假翡翠原石，被称为“哑石”。它们就像是翡翠原石的孪生兄弟，长得很像，外表无异，只是内里差别就是天上地下。
赌石中惯有人被这种石头骗了，输得倾家荡产。
能从石头中找出来哑石，也需要不同寻常的相玉之术。一般人可是看不出区别来。
“佩服！佩服！”约翰周抱拳说道。
大嘴巴也呵呵笑起来，刚才紧张痛惜的神情一扫而空。我们两个不管谁说中，对他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不曾想都说中了，他自然更加高兴。这说明他所举荐的人选是有真才实学的。
“周老板，我不是说过嘛，他们两个，一个是多年的把头，经验丰富，一个是才华横溢的后起之秀，敢打敢拼！您这个题目对他们来说，都是小菜一碟，应该出一道有难度的题目！”
大嘴巴有些得意忘形了。
他这么说，我有些不高兴。他分明是拱火，恨不得让我跟糯迈立刻分出一个高低来！这跟耍猴的有什么两样？！
糯迈什么感受，我不知道。他的脸色从我看到他的那一刻起，就好像没有变化过。没有皱过眉头，没有红过，现在看起来也是没有一丝一毫的不爽。
反正我是高兴不高兴都会挂在脸上人。
“还有什么好比的，这不是耍猴！”我气冲冲地说道。
大嘴巴一愣。他估计没有想到我会说这一句话。
约翰周哈哈大笑，“米瓦，你想多了，这也不是一场比试，就权当是看看你们合不合格吧……”
“不，要比，不比就认输吧！”不等约翰周说完，糯迈插嘴说道。
“被那种固步自封的念头束缚的人，不会得到技艺进步的奖赏！”
糯迈是在说我吗？听他的语气，又是分明说的是我。说我不敢跟他比吗？！
于是我咽了一口吐沫，把刚要说出来走人的话吞了下去。
“好，比就比！”我说道。
当人年轻的时候，没有什么法子比激将法更有效的了。
约翰周点点头，“这才有意思嘛！不要执着太多的陈规了嘛！”
“大家跟我来！”
约翰周转身朝着右侧的通道走去。我们跟着他的脚步到了一个小房间里。约翰周碰触了墙壁上一个电灯开关之后，旁边的书架轰隆隆地朝外打开，露出一条闪着绿色的荧光路来。
这是一间密室。在这里居然偷偷藏了一处密室！
走进密室，里面只有一张木桌，还有四把椅子。在桌子上放着一个黑乎乎的盒子。盒子的形状十分奇特，是一个弯弯的新月形状。
不过，恐怕它并不是一件普通的木盒子。只见它黑色的表面竟然在灯光之下泛着点点金星。
我不认得这是什么木材，还以为是撒了金粉镀装之后才会产生这样的效果。
“金丝铁楠！”
大嘴巴却叫了出来。
他的声音不高，准确地说十分低。但是，在这间密室之中，再小的声音也会变得很大。
他的语气充满了惊喜，羡慕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贪婪。
糯迈也发出了“咦”的一声惊呼，只是他仅有这一个声响而已。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金丝铁楠。
我此前虽然没有见过这种东西，但早就听说它的神奇，是传说中的缅北一宝，在滇西一带早就绝迹了。
金丝铁楠是缅甸山区产出的一种木材，质地坚硬，火烧不尽，水浸不朽，坚比钢铁却轻如鸿毛。传言曾有人打算将其用在宇宙飞船的制造上，实在是自然界的一大奇迹。
只是这种木材生长缓慢，树叶又号称“百变”，跟什么树生长在一起，也就长什么叶子，因此，单单从外表上是难以辨认出来的。
要想人为得到它，方法只有一个，没有其他。那就是放一把山火，将遍山的树木烧个精光，剩下那黑色烧不坏掉的，拿出来打磨一番，如果有金丝出现，那必定就是金丝铁楠了。但这是一种竭泽而渔的方法，没有人去干。
所以，世上流传的金丝铁楠，大都是闪电击打，偶然得到的。得到的木块又不大，做不了大件物品，只是有些小物件传世。因此，得到它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难得还只是它珍贵的原因之一。
民间关于它的传说以及出神入化的功效，数不胜数，什么避瘴气，驱妖邪，镇魂、治癌症……似乎没有它解决不了的事情，对山民来说，它就是天上的星星，海里的珍珠，是山中至宝，是比翡翠还要珍贵、还要实用的宝贝。
用如此贵重的盒子盛放的物品也一定是珍贵异常！
此刻，约翰周已经把盒子打开。
盒盖打开。八只眼睛齐刷刷地都盯着里面。
空空如也！
我看了一眼，又揉揉眼睛，真的，我没有看错，盒子里真的什么都没有！
“这是什么意思？”
我忍不住问道。难道是约翰周故意耍弄我们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