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咱朱重八！又回来了！ 第8章 为了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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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
松山城内！
洪承畴站在城池上，望着逐渐退去的清军，疲惫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喜色。
“清军终于退了，今天，这是第十波了吧！”
“兄弟们！咱们又守住了大明！”
“别放松，说不定是敌人的计谋！”
“计谋咱也不怕，咱们有洪总督在……”
“对，咱们还有吴总兵……还有……啊……兄弟们，好饿……咱们的粮草啥时候能到……这次咱们都断粮三天了！”
“快了，应该快了……”
“唉……好久没尝鲜了，老默，我想吃鱼了。”
“滚……”
“我怎么听说皇太极断了咱们的补给线，咱们孤立无援了！”
“滚，别胡说！”
“我胡说是你孙子！”
“……孙子！”
“……”
突然城楼上陷入寂静，一种莫名的压力，重重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上。
是啊！
咱们跟锦州城一样，被包围了！
咱们还能挺多久？
……
“哒哒哒……”
兵部尚书陈新甲一路小跑登上城楼，看着浪潮般退去的满清士卒，猛跺了下脚，
扭头向洪承畴催促道：“洪承畴，贼兵败退，正是乘胜追击的时候，还不快出城杀敌？”
“陈大人！穷寇莫追！”
洪承畴指着清兵败退的方向道：“我观清兵虽然败退，但阵容齐整，撤退有序，若是追击，唯恐中计，
再者，连番作战，我军早已兵困马乏，战力大减，此时追击，不但杀不了清兵，反而可能丧命敌军之手。
故而本官觉得，不如趁此机会，休整片刻，根据局势，再做打算。”
“哼！你说的倒是轻松，难道不知，我军后勤补给已经被中断，城内粮草只够两日，战士早已食不果腹，”
陈新甲指着一个个面黄肌瘦的士兵说道：“若是再不出城决战，过不了半月，不用清军攻城，咱们就会溃不成军，到时候，岂非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任人宰割？”
“粮草没了，就杀马充饥！马若没了……”
洪承畴看着城墙上的一具具尸体，脸色铁青道：“马若没了，咱们就以脚下的尸身充饥，不管如何，断不可丢了松山城，我愿与松山城共存亡！”
“你……”
陈新甲气的咬牙切齿道：“迂腐！当年巨鹿之战，项羽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大败秦军！
此时我军已无退路，与项羽的情况大相径庭，为何我等不将所有精兵，聚在一起，吃顿饱饭，砸毁炉灶，鼓舞士气，一鼓作气，冲出重围，谋求生路？”
“你我并非是楚霸王！皇太极也并非是章邯！松山城更并非是巨鹿，”
洪承畴指着城外的辽阔土地道：“清兵擅长野战，我们若是出城迎战，等同于拿自己的弱点，碰对方的长处，以短击长，不攻自破，
本官还是坚持稳扎稳打，依托城池坚固，且战且进，步步为营。”
“你……唉……”
陈新甲知道再说无益，甩了甩袖子，伸出三根手指道：“三日！我就给你三日，如果三日之后，情况还是如此，我就行兵部尚书职责，收了你的军权，亲自领兵突围！”
说完之后，他也不管洪承畴答不答应，转身下了城楼。
等他走后，洪承畴望着北方的狼烟，他喃喃自语道：
“松山城已是如此，锦州只怕更难吧，祖大寿，不知道你到底还能撑多久？这次恐怕咱们都要殉国了……”
寻思间，一位身着金甲的将领提步上前，恭敬道：“总督大人！朝廷来信了！”
“什么？”
洪承畴脸色微变，道：“信在哪？快拿来！”
他已期盼朝廷的书信许久了……
“给！”
金甲将领从怀中掏出一份带血的信件。
洪承畴接过信件，快速打开，仔细阅读后，疲惫的脸上，终于流露出一丝喜悦。
他颤声道：“吴三桂！咱们也许有救了！”
……
……
与此同时！
锦州内城！
祖大寿站在城墙上，手中拿着一块碎肉，面无表情地咀嚼着。
咯嘣咯嘣的一阵脆响后，祖大寿吐出了一节指骨。
他将指骨摆放在城墙上的青砖上，看着外围修建而成的一座座营垒，眼神修炼失去了光泽。
他知道，当营垒做好后，自己将没有一丝突围的机会。
“大哥！起雾了，”
这时一位浑身是血的壮汉，奔上城楼，指着外城道：“让我领一队精兵，趁着浓雾，攀上外城，杀他娘的一波。”
“二弟！不可，”
祖大寿摇头道：“咱们的任务就是坚守，直到援军到来，切不可轻举妄动，只要锦州不失，咱们就是对得起关内的百姓。”
“他娘的哪还有援兵，如果有援兵，咱们岂会……”
祖大弼看着祖大寿摆在青砖上的指骨，破骂道：“咱们岂会憋屈的吃人肉？
玛德，都怪那些蒙古鞑子，若非他们临阵倒戈，与敌人里应外合，害的咱们丢了外城，咱们咋能这么被动！”
“二弟！说这些有啥用？都怪我不够警觉。”
祖大寿自责道。
“大哥……唉！”
祖大弼气得一刀披在城墙上，看着溅起的火花道：“你总是将所有的责任归于自己身上，其实咱们都知道，归根结底，还是这个大明的皇帝昏庸无能，若非他杀了袁督师，皇太极岂敢轻易南下。”
“你说的也不全对，”
祖大寿叹了口气道：“当年袁督师遇害的时候，我曾经也跟你一样，认为崇祯帝是个昏君，轻而易举的就中了皇太极的离间计，害的袁督师冤死，可是后来……”
他抬头遥望北方，眼神仿佛穿透浓雾，看到了女真后方的一座孤岛：“可是后来我再三思量，觉得袁督师做的确实有点过了，他不该杀毛文龙，
或者说，他不该那么着急的杀毛文龙，虽然毛文龙该死，可是不得不承认，有毛文龙在满清背后打游击，他就像埋在皇太极身体里的一个毒瘤，会让皇太极很难受，可是……”
祖大寿叹气道：“袁督师急着把毛文龙杀了，逼得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反了，
最终毒瘤变成了利刃，一刀压的咱们喘不过气……
所以，我现在感觉，袁督师杀死毛文龙的那一刻起，就为咱们今日的困境，埋下了祸根！”
祖大寿一脸无奈道：“所以，其实这不能怪皇上，要怪……就怪咱们生在了这个世道。”
“唉……”
祖大弼叹了口气道：“大哥，你变了！”
“我变了？”
祖大寿诧异道：“哪儿变了？”
“你变得多愁善感了。”
祖大弼道。
“也许吧……从袁督师死后，我确实想了很多，其实不瞒着你，我甚至想过投降满清，可是……”
祖大寿苦笑道：“我不想当汉奸，更不想让咱们老祖家蒙羞，所以……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明。”
“为了大明……对，”
祖大弼点了点头，目光坚定道：“为了大明！”
嗖——！
“大哥小心！”
这时，浓雾中，突然一支箭矢飞来。
祖大弼一把将祖大寿推开，顺手将箭矢接了下来，同时喝道：“敌袭！兄弟们，注意敌袭……”
“咦？”
祖大弼眉头一皱，摊开右手，却见箭矢上，绑着一个竹筒，里面藏着一封密信。
“虚惊一场，又是多尔衮的劝降信吗？”
祖大寿讥笑道：“烧了吧……我是不会投降的，只有战死的祖大寿，没有投降的祖大寿。”
“不对，大哥，您看……”
祖大弼摊开密信，递给祖大寿看了一眼。
祖大寿突然一愣，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道：“这……”
松山城内！
洪承畴站在城池上，望着逐渐退去的清军，疲惫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喜色。
“清军终于退了，今天，这是第十波了吧！”
“兄弟们！咱们又守住了大明！”
“别放松，说不定是敌人的计谋！”
“计谋咱也不怕，咱们有洪总督在……”
“对，咱们还有吴总兵……还有……啊……兄弟们，好饿……咱们的粮草啥时候能到……这次咱们都断粮三天了！”
“快了，应该快了……”
“唉……好久没尝鲜了，老默，我想吃鱼了。”
“滚……”
“我怎么听说皇太极断了咱们的补给线，咱们孤立无援了！”
“滚，别胡说！”
“我胡说是你孙子！”
“……孙子！”
“……”
突然城楼上陷入寂静，一种莫名的压力，重重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上。
是啊！
咱们跟锦州城一样，被包围了！
咱们还能挺多久？
……
“哒哒哒……”
兵部尚书陈新甲一路小跑登上城楼，看着浪潮般退去的满清士卒，猛跺了下脚，
扭头向洪承畴催促道：“洪承畴，贼兵败退，正是乘胜追击的时候，还不快出城杀敌？”
“陈大人！穷寇莫追！”
洪承畴指着清兵败退的方向道：“我观清兵虽然败退，但阵容齐整，撤退有序，若是追击，唯恐中计，
再者，连番作战，我军早已兵困马乏，战力大减，此时追击，不但杀不了清兵，反而可能丧命敌军之手。
故而本官觉得，不如趁此机会，休整片刻，根据局势，再做打算。”
“哼！你说的倒是轻松，难道不知，我军后勤补给已经被中断，城内粮草只够两日，战士早已食不果腹，”
陈新甲指着一个个面黄肌瘦的士兵说道：“若是再不出城决战，过不了半月，不用清军攻城，咱们就会溃不成军，到时候，岂非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任人宰割？”
“粮草没了，就杀马充饥！马若没了……”
洪承畴看着城墙上的一具具尸体，脸色铁青道：“马若没了，咱们就以脚下的尸身充饥，不管如何，断不可丢了松山城，我愿与松山城共存亡！”
“你……”
陈新甲气的咬牙切齿道：“迂腐！当年巨鹿之战，项羽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大败秦军！
此时我军已无退路，与项羽的情况大相径庭，为何我等不将所有精兵，聚在一起，吃顿饱饭，砸毁炉灶，鼓舞士气，一鼓作气，冲出重围，谋求生路？”
“你我并非是楚霸王！皇太极也并非是章邯！松山城更并非是巨鹿，”
洪承畴指着城外的辽阔土地道：“清兵擅长野战，我们若是出城迎战，等同于拿自己的弱点，碰对方的长处，以短击长，不攻自破，
本官还是坚持稳扎稳打，依托城池坚固，且战且进，步步为营。”
“你……唉……”
陈新甲知道再说无益，甩了甩袖子，伸出三根手指道：“三日！我就给你三日，如果三日之后，情况还是如此，我就行兵部尚书职责，收了你的军权，亲自领兵突围！”
说完之后，他也不管洪承畴答不答应，转身下了城楼。
等他走后，洪承畴望着北方的狼烟，他喃喃自语道：
“松山城已是如此，锦州只怕更难吧，祖大寿，不知道你到底还能撑多久？这次恐怕咱们都要殉国了……”
寻思间，一位身着金甲的将领提步上前，恭敬道：“总督大人！朝廷来信了！”
“什么？”
洪承畴脸色微变，道：“信在哪？快拿来！”
他已期盼朝廷的书信许久了……
“给！”
金甲将领从怀中掏出一份带血的信件。
洪承畴接过信件，快速打开，仔细阅读后，疲惫的脸上，终于流露出一丝喜悦。
他颤声道：“吴三桂！咱们也许有救了！”
……
……
与此同时！
锦州内城！
祖大寿站在城墙上，手中拿着一块碎肉，面无表情地咀嚼着。
咯嘣咯嘣的一阵脆响后，祖大寿吐出了一节指骨。
他将指骨摆放在城墙上的青砖上，看着外围修建而成的一座座营垒，眼神修炼失去了光泽。
他知道，当营垒做好后，自己将没有一丝突围的机会。
“大哥！起雾了，”
这时一位浑身是血的壮汉，奔上城楼，指着外城道：“让我领一队精兵，趁着浓雾，攀上外城，杀他娘的一波。”
“二弟！不可，”
祖大寿摇头道：“咱们的任务就是坚守，直到援军到来，切不可轻举妄动，只要锦州不失，咱们就是对得起关内的百姓。”
“他娘的哪还有援兵，如果有援兵，咱们岂会……”
祖大弼看着祖大寿摆在青砖上的指骨，破骂道：“咱们岂会憋屈的吃人肉？
玛德，都怪那些蒙古鞑子，若非他们临阵倒戈，与敌人里应外合，害的咱们丢了外城，咱们咋能这么被动！”
“二弟！说这些有啥用？都怪我不够警觉。”
祖大寿自责道。
“大哥……唉！”
祖大弼气得一刀披在城墙上，看着溅起的火花道：“你总是将所有的责任归于自己身上，其实咱们都知道，归根结底，还是这个大明的皇帝昏庸无能，若非他杀了袁督师，皇太极岂敢轻易南下。”
“你说的也不全对，”
祖大寿叹了口气道：“当年袁督师遇害的时候，我曾经也跟你一样，认为崇祯帝是个昏君，轻而易举的就中了皇太极的离间计，害的袁督师冤死，可是后来……”
他抬头遥望北方，眼神仿佛穿透浓雾，看到了女真后方的一座孤岛：“可是后来我再三思量，觉得袁督师做的确实有点过了，他不该杀毛文龙，
或者说，他不该那么着急的杀毛文龙，虽然毛文龙该死，可是不得不承认，有毛文龙在满清背后打游击，他就像埋在皇太极身体里的一个毒瘤，会让皇太极很难受，可是……”
祖大寿叹气道：“袁督师急着把毛文龙杀了，逼得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反了，
最终毒瘤变成了利刃，一刀压的咱们喘不过气……
所以，我现在感觉，袁督师杀死毛文龙的那一刻起，就为咱们今日的困境，埋下了祸根！”
祖大寿一脸无奈道：“所以，其实这不能怪皇上，要怪……就怪咱们生在了这个世道。”
“唉……”
祖大弼叹了口气道：“大哥，你变了！”
“我变了？”
祖大寿诧异道：“哪儿变了？”
“你变得多愁善感了。”
祖大弼道。
“也许吧……从袁督师死后，我确实想了很多，其实不瞒着你，我甚至想过投降满清，可是……”
祖大寿苦笑道：“我不想当汉奸，更不想让咱们老祖家蒙羞，所以……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明。”
“为了大明……对，”
祖大弼点了点头，目光坚定道：“为了大明！”
嗖——！
“大哥小心！”
这时，浓雾中，突然一支箭矢飞来。
祖大弼一把将祖大寿推开，顺手将箭矢接了下来，同时喝道：“敌袭！兄弟们，注意敌袭……”
“咦？”
祖大弼眉头一皱，摊开右手，却见箭矢上，绑着一个竹筒，里面藏着一封密信。
“虚惊一场，又是多尔衮的劝降信吗？”
祖大寿讥笑道：“烧了吧……我是不会投降的，只有战死的祖大寿，没有投降的祖大寿。”
“不对，大哥，您看……”
祖大弼摊开密信，递给祖大寿看了一眼。
祖大寿突然一愣，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