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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辣么大一个漂亮宿主被疯批叼了 第325章 疯批室友一言不合就开亲(31)

    宋老太太拐棍杵地发出咚咚响声。

    “丢人现眼!丢人现眼!老大,你要还认我这个妈,就跟周芳离婚!这种儿子不要也罢!在你弟弟孩子里选一个过继,将来给你养老!”

    宋父冷着脸,“我有儿子,为什么要侄子过继?”

    老太太打什么主意,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之前为给宋小叔填窟窿,把死期存款都拿出来,又赶上职位下调,日子过得艰难,老太太看不见,只觉得他拿钱应该。

    现在娶媳妇难,他弟家儿子多。

    老大二十五,谈了个对象,想在镇上买套房又没钱,老太太惦记上他家那套,一开始说是先瞒着女方借给侄子把婚结了,他没同意。

    现在直接要侄子过继,宋父气的心寒。

    他儿子只是出柜,不是出殡!

    带着妻儿离开。

    宋母上车后一直在抹眼泪,车厢内的气氛凝重压抑,容诀:“叔叔,阿……”

    “你闭嘴!”夫妻俩异口同声。

    容诀也就没敢再吱声。

    南黔握着他的手,把脑袋靠他怀里,宋父气得把后视镜给掰了,宋母小声抽泣。

    与此同时,容家也看到了那段短视频。

    第一时间让人把热度给撤了。

    容雪都炸了,她弟谈了个对象,还是个小弟弟,打电话找容诀,被挂了,继续打,又被挂,跟着手机关机。

    容父没多大反应,他对容诀的要求就两点,别烂赌,别投资,至于玩,别得病就行。

    容家反应都不大,容雪觉得她妈该有反应吧,容夫人淡定道:“男人又不会生孩子,怕什么。”

    挂了电话,反复观看那段小视频,容母很吃黔黔的颜,长她心坎去了,欣赏归欣赏,家庭背景还是要查。

    把容诀卡给解了。

    小年轻恋爱花钱。

    *

    “你吃烤鸭吗?”黔黔问容诀。

    容诀偷偷瞄了眼坐沙发哽咽的宋母,宋父在餐厅喝酒,罪魁祸首哪敢吃啊,恨不得负荆请罪。

    偏偏两人看到他一个比一个激动,根本不让说话,他只能找黔黔。

    摇头。

    “我家门口的烤鸭可好吃了,真的,走吧。”黔黔拉着人出去,“爸妈我们走了。”

    房门关上的一瞬,宋母抬头看了眼,哭得更凶了,宋父打了个酒嗝,叹了又叹,放下杯子去客厅。

    电梯。

    “羡羡……”

    电梯镜子倒映着两人的脸,表情看得一清二楚,容诀要有耳朵估计早耷拉了。

    黔黔抱上他胳膊,抬眸笑,“挺好的,现在能光明正大了。”

    给了安慰,容诀还是很萎,“怪我冲动自大,不仅叔叔阿姨知道了,还害你被说。”

    他没想过偷拍者把视频上传,还冲的那么快。

    “迟早会知道。”

    容诀颓然低头,“对不起。”

    黔黔:“我爸妈知道了,你爸妈知道吗?视频还挺多人看。”

    从口袋掏出手机开机,弹出99+消息,还有电话,都不用点开,容诀把手机塞回去,叹气点头。

    直到电梯停在一楼,两人谁也没再说话,去买烤鸭。

    买完烤鸭,黔黔又带他去买炒菜。

    中午饭得吃。

    他会慢慢做通他们的思想工作。

    两人走在幽静小道,吃饭时间已经没什么人了,黔黔忽然开口,“我不想玩,也不想快餐式恋爱。”

    容诀右手拎着袋子,左手牵着黔黔,停下来,攥紧了手,望着他的眼睛郑重其事道:“不会快餐式,我说了我会娶你,不骗人。”

    同性合法,但有领证年龄限制。

    双方必须要满二十岁。

    他们还差一年。

    黔黔重重点头,他对容诀的依赖仿佛是天生,只要他说,他就信。

    两人回去,宋父宋母整理好情绪,一个在厨房淘米煮饭,一个在收拾家里卫生,黔黔把菜拿进厨房,容诀跟着他。

    宋母声音清明了很多,见儿子买熟食回来,像是没事人一样道:“你们把菜装盘子里先吃,饭要等一会才熟。”

    南黔:“我买了饭妈妈。”

    宋母眼角一酸,忍住哽咽,打开水龙头洗手,哗哗水流分散了注意力,点头,“那装盘吃饭吧。”

    等一家人整整齐齐坐在餐桌。

    谁也没有先动筷。

    宋母盯着眼前的土豆片失神。

    宋父开了一瓶白酒,宋锦羡不喝酒,以前宋父也不会给他倒,今天却倒了半杯,给容诀倒了一整杯,都溢出来了。

    宋父:“长大了,以后逢年过节就能陪爸爸喝一杯了。”

    黔黔端起杯子,敬宋父,看着杯子里的酒犹豫一秒,闭着眼睛往嘴里一闷两分之一,辛辣感充斥口腔,咽不下去。

    容诀赶紧去给他拿垃圾桶。

    全吐了。

    舌头被辣的痛,五官直挤。

    酒好难喝。

    宋母回神,赶紧把纸递过去,颇为怪怨的扫了眼宋父,宋父什么都没说,夹了块肉丝送嘴里,咀嚼咽下,才道:“孩子大了,以后总要应酬,提前学会喝酒也没什么不好。”

    容诀抽了两张纸巾帮他擦嘴,又去倒水,喝了大半杯表情才缓和,黔黔把酒杯推开,不愿再喝。

    宋父眉头一皱,“你是男孩子,怎么能不学喝酒?”

    宋母:“不喝就不喝,谁规定男孩子一定要喝酒?”

    容诀双手端捏酒杯,站起弯腰,跟宋父碰杯,“叔叔,我能喝,以后我陪您喝。”

    宋父眉夹的更紧了,把酒杯往桌面一放,弄出不算小的声响,容诀手一抖,黔黔也犯了倔脾气,酒辣,就不喝!

    扒着白米饭,眼泪啪嗒啪嗒掉。

    容诀看见,慌忙扶肩,把少年的脸捧起来,用指腹去擦泪,轻声道:“我帮你喝,别哭。”

    黔黔嘴巴一瘪,哭得更厉害了。

    脑袋往容诀怀里钻,宋父也无措起来,儿子从小性子就安静,不爱闹不爱哭,不就让他喝个酒,怎么还哭起来了?

    宋母心疼,“你爸吓唬你,没事儿子,不喝也没关系。”

    宋父咳嗽。

    容诀拥紧少年,左手放在他后脑安抚。

    宋母见此也不在说话,黔黔哭了有十分钟,才离开容诀,接过他递来的纸,擤了擤鼻涕,哽咽:“我就喜欢他,控,控制不住的喜欢……”

    又憋不住哭,“呜呜呜呜。”憋住,说话,“刚去学校他们都惹我,说我,只有呜呜呜。”憋,“只有容诀对我好,他为了帮我被打过被训过,还写了好几份检讨……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