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念焕天 第九十章 计划
马上要出城门了，翠花掀起车帘，见到城门外站着一个人。
“小姐，您瞧……那是林公子吗？”
宋溪语定眼瞧去，还真是。
有张府弄来的通行公文，他们顺利出城，只见林墨见到她的马车，牵着马走了过来。
她叫停马车，跳下车来，“林墨，你怎么在这？”夜风刮过，吹起她额前一缕秀发。
他看她穿的不少，默默点了点头，道：“我们人多，我让其他人先去驿站。”
城门守卫好奇看过来，他低声道：“走吧，你若困在车里睡会，天亮前能到下一个城镇。”
“好。”她叫来周头和朱头，交代道：“我们这次出去，一切听林公子的。”
周头与朱头对视一眼，马上应下，对着林墨鞠躬行礼。
他颔首，“遇到事可以来找我。”向宋溪语示意，转身翻身上马，走到前头，马车缓缓跟上。
宋溪语为今晚“出逃计划”紧张了一趟，这会精神终于松懈，困意袭来，眼皮一耷，靠在车上睡着了，模模糊糊感到身上被披上了暖乎乎的东西，头上被塞了个软枕，她舒服的靠上去，意识渐渐朦胧。
等她睁开眼，车窗外的光透进来，晃了她一下。
“小姐醒了？”灵芝见她醒来，倒了杯茶过来，轻声道：“小姐好眠，喝点茶润润嗓子吧，这里有包子，可要先吃点？”
她接过茶杯，奇道：“包子？哪来的？”
“林公子送来的，经过一户农户时找他们买了，看小姐睡得香就让我们温着，等小姐醒了先填填肚子。”
她笑了笑，咬了一口，是肉馅的，味道很香，“你们吃了没？”
灵芝先点头，又笑着指了指一旁，翠花歪在一边睡得正香，不知道梦见什么嘴里还嘟囔着烤鸭烧鸡啥的。
看的她们好笑。
“小姐要不要再睡会，应该快到霹镇了。”
“不了。”她伸了个懒腰，拉开帘子，见林墨的马就在前方不远，喊了他一声。
林墨回头，调转马身骑过来，“睡醒了？”
“恩，你饿不饿，我这还有你买的包子，吃一个？”她用油纸包好递了过去。
林墨接过道：“味道怎么样？吃得惯吗？”
宋溪语笑了，“皮薄肉多，我爱吃这个。”
“你喜欢就好，还有半个时辰就到了。”
“恩，好。”
******
半个时辰后，他们到达霹镇。
这是个江南小镇，景色秀美，晨光散在道路两旁的农田上，早起的鸟儿站在树枝上，叽叽喳喳像在好奇他们这一行陌生人。
“莫德辽的人看样子到过这边了。”
大片大片的农田长势喜人，绿油油一片看的人心情舒畅。
灵芝佩服的看了眼自家小姐，道：“莫老板来信说，借着春雨让农药浸染进土地，虽然效果慢些，小姐不收钱，他也不好意思做这个生意，只能让人偷偷撒，再严重一点的地方就雇人去埋进地里，不过都是他放心的人。”
“春季没过，不算晚。”南方的问题更严重些，至少先把这边人的生计解决。
其实有暖石，稍作修改做大一点，暖棚做出来不难。
这事先不急，她这会心里有个计划慢慢成形，等会要再和林墨商量看看。
林卫早一步到，直接包了两个院子，两两相邻，宋溪语住的那边布置的很雅致。
林卫把她迎进去，“宋小姐，您看还行吗？时间太仓促，如果不满意只管和我说，主子说我一切听您的。”
“我们都是熟人了，弄那么客气干什么，我看这挺好，你费心了。”
林卫摸摸脑袋，憨笑道：“这都是主子吩咐的，我可不敢居功。”
宋溪语笑道：“那就替我谢过你主子，他人呢？刚进镇就不见了他，我还有事找他呢。”
“宋小姐找主子可有要事？主子去包水上飞了，没有公文我们办不了。”
“水上飞？我们不走陆地吗？”
“水上飞半个月就到了，如果陆地得花上两个多月呢。”
水陆，她的计划恐怕得变一变。“无妨，你去忙吧，若是林墨得空你让人告诉我一声。”
林卫愣了愣，随后应下。
宋小姐……什么时候称呼主子名字了？他也就来苏州这段时日不在主子身边伺候，是他错过什么了吗？
******
宋溪语一等就是一日，再见林墨已经是第二日的早晨。
“听林卫说你找我，抱歉，忙其他事。”林墨走进院里，看他样子似乎没休息好。
“先吃饭。”
她招呼道，让翠花把早饭摆在院子的亭子里，林墨从容坐下。
两人边吃边聊。
林墨喝完一碗粥，放下勺子，拿起一旁的丝帕擦了擦嘴。
听完宋溪语的想法，他颇为赞许地看了眼她，“你想法很好，待会我会找林卫，这件事让他去负责。”
可怜的林卫，本以为自己可以再次回到主子身边，谁知这下他又得独自挑起大梁了。
“没有你的帮忙，我想法再好也实现不了。”宋溪语微笑道，端起一旁的豆浆，“以此代酒吧，多谢你。”
林墨弯起嘴角，同样端起豆浆。
两个瓷碗相互碰撞，计划达成。
******
收拾好东西，采买的也装箱清点，一起搬上水上飞。
他们包下了整艘，比宋溪语去苏州时坐的更大，装上两行人都不成问题，速度也更快。
两层船舱，宋溪语住在上层。
灵芝带着翠花清点行李，宋溪语忙着给莫德辽写信。
她的计划很简单，可惜手上没人，好在林墨支持她。
翠花收拾好床铺，泡了杯茶递给她，好奇的看了眼桌上密密麻麻的信，上面画了地图和路线，旁边标有农田分布、受灾情况各种标注。
宋溪语写完最后一处，抬头，瞧见翠花好奇，低头指着纸上解释道：“我们顺着这条路去长白山，沿路经过许多地方，林卫会负责在沿路岸边接收农药，找到当地的水土混合好后交给莫德辽，他会再派人去播撒。”
“原来是这样！”翠花崇拜的看着她，“小姐，您心真好！”
灵芝在一旁笑道：“小姐计划周详，等我们到了长白山，这一路的农田状况也都能得到解决。”
“对啊对啊，小姐，您真厉害！这个计划一定行得通！”
宋溪语笑了，把信封好递给翠花，“我一个人可办不到，你把信交给赵云，让他飞鸽传信给林卫吧。”
“是！”
******
宋溪语每天忙着做农药，林墨也不知在忙些什么，两人同在一艘船上，居然连见面的时间都少。
每回林墨下船都会带些当地特产美食让人送上来，宋溪语做什么好吃的也让人送过去。
一来一回，两位主子没见面，下面的人熟悉起来，连性子谨慎的灵芝都能和赵云说上几句话。
就这样，水上飞每日快速前进，宋溪语的计划也渐渐实施。
等到达长白山脚下时，莫德辽来信中传来的好消息不断。
离苏州不远的附近农田已经开始出现成效，几乎没有遗漏，农民们见此直接当地祭祀祷告，杀鸡宰羊筹告天地，都说这是天上神仙显灵，来解救苍生。
翠花听到灵芝读到这句，噗呲一声，笑道：“可不是神仙吗，要是他们知道解救他们的是小姐，还不定怎么来谢小姐呢。”
宋溪语一笑，并没有说话。
灵芝指了指翠湖脑门，“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被百姓知道，还不定出什么乱子。小姐，您说是吧？”
她点点头，“灵芝说的对，咱们关起门来怎么说都行，一个字也不许传到外边去，翠花，特别是你。”
翠花连忙摆摆手，急道：“小姐放心，奴婢绝对不说！可是……奴婢不明白……”
宋溪语接过灵芝手里的信，轻声道：“多智近妖。”
慧极必伤。
宋家诸位长辈行事向来低调，从不张扬，很少将自己的功绩宣扬出去，哪怕被人误会，只要事能办成，也不会去解释。
藏拙。
这是她观宋家长辈们行事隐约感觉出来的，现在她已经能慢慢理解其中的真意。
******
远处的长白山常年冰雪，四季如此，山脚下的气候也比别的地方更冷些，五月的空气中仍然弥漫着阴冷，宋溪语下船便感到身上的寒毛一下竖起。
“阿秋！”
灵芝取出一件披风给她披上，“是奴婢疏忽了。”
她耸耸鼻子，摇头道：“感觉一下从暖房进了冰窖，你们多穿些，别着凉。”
她走到林墨身边。
林墨今日一身藏蓝，她刚巧也穿了一件浅蓝衣裙，两人站在一起，仿佛一对璧人。
下人们默默偷偷打量，暗自赞许。
林墨转头，见她穿戴保暖，微微点点头。
说起来，明明相隔就一层，偏偏各自忙碌，两人今日第一次见到对方，相视一笑。
他指了指前方，道：“这里只有一处村落可供落脚，林卫先去探路。”
“恩，你安排就好，我们什么时候上山？”
他想了想，并没回答。
宋溪语疑惑道：“怎么了？”
他盯了她半响，“雪山路滑，行路艰险，要不我先上去。”
她摇摇头，面对他道：“你还要调查黑莲花的事，再说这本是我的事，兵分两路节省时间。”
林墨抿了抿唇，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林墨在，玉佛向来少开口，此时忍不住说了句：“等安排好吃住，你们两慢慢商量，这会急啥。”
她闻言，便不再坚持。
林墨的眉头松泛了些，却仍然抿着唇。
他……生气了？
为什么？
“小姐，您瞧……那是林公子吗？”
宋溪语定眼瞧去，还真是。
有张府弄来的通行公文，他们顺利出城，只见林墨见到她的马车，牵着马走了过来。
她叫停马车，跳下车来，“林墨，你怎么在这？”夜风刮过，吹起她额前一缕秀发。
他看她穿的不少，默默点了点头，道：“我们人多，我让其他人先去驿站。”
城门守卫好奇看过来，他低声道：“走吧，你若困在车里睡会，天亮前能到下一个城镇。”
“好。”她叫来周头和朱头，交代道：“我们这次出去，一切听林公子的。”
周头与朱头对视一眼，马上应下，对着林墨鞠躬行礼。
他颔首，“遇到事可以来找我。”向宋溪语示意，转身翻身上马，走到前头，马车缓缓跟上。
宋溪语为今晚“出逃计划”紧张了一趟，这会精神终于松懈，困意袭来，眼皮一耷，靠在车上睡着了，模模糊糊感到身上被披上了暖乎乎的东西，头上被塞了个软枕，她舒服的靠上去，意识渐渐朦胧。
等她睁开眼，车窗外的光透进来，晃了她一下。
“小姐醒了？”灵芝见她醒来，倒了杯茶过来，轻声道：“小姐好眠，喝点茶润润嗓子吧，这里有包子，可要先吃点？”
她接过茶杯，奇道：“包子？哪来的？”
“林公子送来的，经过一户农户时找他们买了，看小姐睡得香就让我们温着，等小姐醒了先填填肚子。”
她笑了笑，咬了一口，是肉馅的，味道很香，“你们吃了没？”
灵芝先点头，又笑着指了指一旁，翠花歪在一边睡得正香，不知道梦见什么嘴里还嘟囔着烤鸭烧鸡啥的。
看的她们好笑。
“小姐要不要再睡会，应该快到霹镇了。”
“不了。”她伸了个懒腰，拉开帘子，见林墨的马就在前方不远，喊了他一声。
林墨回头，调转马身骑过来，“睡醒了？”
“恩，你饿不饿，我这还有你买的包子，吃一个？”她用油纸包好递了过去。
林墨接过道：“味道怎么样？吃得惯吗？”
宋溪语笑了，“皮薄肉多，我爱吃这个。”
“你喜欢就好，还有半个时辰就到了。”
“恩，好。”
******
半个时辰后，他们到达霹镇。
这是个江南小镇，景色秀美，晨光散在道路两旁的农田上，早起的鸟儿站在树枝上，叽叽喳喳像在好奇他们这一行陌生人。
“莫德辽的人看样子到过这边了。”
大片大片的农田长势喜人，绿油油一片看的人心情舒畅。
灵芝佩服的看了眼自家小姐，道：“莫老板来信说，借着春雨让农药浸染进土地，虽然效果慢些，小姐不收钱，他也不好意思做这个生意，只能让人偷偷撒，再严重一点的地方就雇人去埋进地里，不过都是他放心的人。”
“春季没过，不算晚。”南方的问题更严重些，至少先把这边人的生计解决。
其实有暖石，稍作修改做大一点，暖棚做出来不难。
这事先不急，她这会心里有个计划慢慢成形，等会要再和林墨商量看看。
林卫早一步到，直接包了两个院子，两两相邻，宋溪语住的那边布置的很雅致。
林卫把她迎进去，“宋小姐，您看还行吗？时间太仓促，如果不满意只管和我说，主子说我一切听您的。”
“我们都是熟人了，弄那么客气干什么，我看这挺好，你费心了。”
林卫摸摸脑袋，憨笑道：“这都是主子吩咐的，我可不敢居功。”
宋溪语笑道：“那就替我谢过你主子，他人呢？刚进镇就不见了他，我还有事找他呢。”
“宋小姐找主子可有要事？主子去包水上飞了，没有公文我们办不了。”
“水上飞？我们不走陆地吗？”
“水上飞半个月就到了，如果陆地得花上两个多月呢。”
水陆，她的计划恐怕得变一变。“无妨，你去忙吧，若是林墨得空你让人告诉我一声。”
林卫愣了愣，随后应下。
宋小姐……什么时候称呼主子名字了？他也就来苏州这段时日不在主子身边伺候，是他错过什么了吗？
******
宋溪语一等就是一日，再见林墨已经是第二日的早晨。
“听林卫说你找我，抱歉，忙其他事。”林墨走进院里，看他样子似乎没休息好。
“先吃饭。”
她招呼道，让翠花把早饭摆在院子的亭子里，林墨从容坐下。
两人边吃边聊。
林墨喝完一碗粥，放下勺子，拿起一旁的丝帕擦了擦嘴。
听完宋溪语的想法，他颇为赞许地看了眼她，“你想法很好，待会我会找林卫，这件事让他去负责。”
可怜的林卫，本以为自己可以再次回到主子身边，谁知这下他又得独自挑起大梁了。
“没有你的帮忙，我想法再好也实现不了。”宋溪语微笑道，端起一旁的豆浆，“以此代酒吧，多谢你。”
林墨弯起嘴角，同样端起豆浆。
两个瓷碗相互碰撞，计划达成。
******
收拾好东西，采买的也装箱清点，一起搬上水上飞。
他们包下了整艘，比宋溪语去苏州时坐的更大，装上两行人都不成问题，速度也更快。
两层船舱，宋溪语住在上层。
灵芝带着翠花清点行李，宋溪语忙着给莫德辽写信。
她的计划很简单，可惜手上没人，好在林墨支持她。
翠花收拾好床铺，泡了杯茶递给她，好奇的看了眼桌上密密麻麻的信，上面画了地图和路线，旁边标有农田分布、受灾情况各种标注。
宋溪语写完最后一处，抬头，瞧见翠花好奇，低头指着纸上解释道：“我们顺着这条路去长白山，沿路经过许多地方，林卫会负责在沿路岸边接收农药，找到当地的水土混合好后交给莫德辽，他会再派人去播撒。”
“原来是这样！”翠花崇拜的看着她，“小姐，您心真好！”
灵芝在一旁笑道：“小姐计划周详，等我们到了长白山，这一路的农田状况也都能得到解决。”
“对啊对啊，小姐，您真厉害！这个计划一定行得通！”
宋溪语笑了，把信封好递给翠花，“我一个人可办不到，你把信交给赵云，让他飞鸽传信给林卫吧。”
“是！”
******
宋溪语每天忙着做农药，林墨也不知在忙些什么，两人同在一艘船上，居然连见面的时间都少。
每回林墨下船都会带些当地特产美食让人送上来，宋溪语做什么好吃的也让人送过去。
一来一回，两位主子没见面，下面的人熟悉起来，连性子谨慎的灵芝都能和赵云说上几句话。
就这样，水上飞每日快速前进，宋溪语的计划也渐渐实施。
等到达长白山脚下时，莫德辽来信中传来的好消息不断。
离苏州不远的附近农田已经开始出现成效，几乎没有遗漏，农民们见此直接当地祭祀祷告，杀鸡宰羊筹告天地，都说这是天上神仙显灵，来解救苍生。
翠花听到灵芝读到这句，噗呲一声，笑道：“可不是神仙吗，要是他们知道解救他们的是小姐，还不定怎么来谢小姐呢。”
宋溪语一笑，并没有说话。
灵芝指了指翠湖脑门，“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被百姓知道，还不定出什么乱子。小姐，您说是吧？”
她点点头，“灵芝说的对，咱们关起门来怎么说都行，一个字也不许传到外边去，翠花，特别是你。”
翠花连忙摆摆手，急道：“小姐放心，奴婢绝对不说！可是……奴婢不明白……”
宋溪语接过灵芝手里的信，轻声道：“多智近妖。”
慧极必伤。
宋家诸位长辈行事向来低调，从不张扬，很少将自己的功绩宣扬出去，哪怕被人误会，只要事能办成，也不会去解释。
藏拙。
这是她观宋家长辈们行事隐约感觉出来的，现在她已经能慢慢理解其中的真意。
******
远处的长白山常年冰雪，四季如此，山脚下的气候也比别的地方更冷些，五月的空气中仍然弥漫着阴冷，宋溪语下船便感到身上的寒毛一下竖起。
“阿秋！”
灵芝取出一件披风给她披上，“是奴婢疏忽了。”
她耸耸鼻子，摇头道：“感觉一下从暖房进了冰窖，你们多穿些，别着凉。”
她走到林墨身边。
林墨今日一身藏蓝，她刚巧也穿了一件浅蓝衣裙，两人站在一起，仿佛一对璧人。
下人们默默偷偷打量，暗自赞许。
林墨转头，见她穿戴保暖，微微点点头。
说起来，明明相隔就一层，偏偏各自忙碌，两人今日第一次见到对方，相视一笑。
他指了指前方，道：“这里只有一处村落可供落脚，林卫先去探路。”
“恩，你安排就好，我们什么时候上山？”
他想了想，并没回答。
宋溪语疑惑道：“怎么了？”
他盯了她半响，“雪山路滑，行路艰险，要不我先上去。”
她摇摇头，面对他道：“你还要调查黑莲花的事，再说这本是我的事，兵分两路节省时间。”
林墨抿了抿唇，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林墨在，玉佛向来少开口，此时忍不住说了句：“等安排好吃住，你们两慢慢商量，这会急啥。”
她闻言，便不再坚持。
林墨的眉头松泛了些，却仍然抿着唇。
他……生气了？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