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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清冷美男非要给我当老婆 第74章 如鲠在喉

    昨夜绿水枕头风吹着,他现在恨不得立即休了张氏,但他理智还在,覆水难收,蓝基不成器,蓝妃还在,蓝瑛还小,少不得留三分颜面,但日后再也不能相信张氏母子了!

    “我已派人将张氏送去家庙静养身子,老四要准备武举,我请了四个积年的老师父,您替我多督促,不许老四出去一步,老老实实的在演武场用功,否则,我军务一了,回来必定打断他的腿!”

    蓝侯爷撂下狠话,抬脚就走。

    半途中,蓝侯爷停下马车,阴沉着脸:“你去替本侯做一件事。”

    心腹死士抱拳:“主子吩咐。”

    蓝侯爷眯着的眼睛里满是算计:“问李太医要一味药,一味能让病弱之人,强行……受孕的药。”

    蓝老太太拖着病体去看了已经起不来的蓝基,老泪纵横,干脆让人把蓝基抬到福寿园亲自照看,免得再被蓝嵩之毒打。

    就算蓝侯爷封锁消息,侯府里的上上下下都是人精,怎会不知道呢?

    于是,这才有了大厨房的格外殷勤。

    何止大厨房啊,那大管事王彬出手阔绰,送了一支二十年的滇部产的紫灵芝,难得的佳品,满脸笑纹,口里只说:“旧年老太爷赏赐给奴才父亲的,奴才借花献佛,大公子,胡爷别嫌弃。”

    他的投诚,胡蕴川和蓝若深自然笑纳。

    “今儿咱们一块去吏部报道去,我给你准备了一盒八十年的人参片,觉得精神不济就含一片。”

    “嗯,咱们走吧。”

    夫夫二人去吏部报到,发了官服和官籍以及进出的腰牌。

    胡蕴川的是鸂鶒补纹的玄色官袍,而蓝若深的是云雁补纹的正红色官袍。

    腰牌上,胡蕴川那块是黄铜鎏金的,正面印着‘紫徽舍人胡蕴川’的篆文,背面则是江鲤送财的雕刻纹样,底下坠着蓝色流苏;蓝若深的那块则是白玉的,錾刻着‘授图大学士 蓝若深’的隶书字样,上头精美的兰草卷叶纹都是缠金的,吏部连夜派工匠做好,做工还有点粗糙。

    “太土了,还不是纯金的……我的官服也磕碜,跟只黑蛤蟆似的。”

    胡蕴川在那边吐槽自己的牌子和衣裳难看,嘴角却是上翘的,心情很愉悦放松。

    蓝若深握着白玉腰牌,酸甜苦辣的滋味齐齐涌上心头。

    今日只是报到,点卯即可,二人领了东西。胡蕴川先陪着蓝若深去书画院和礼部点卯,认认人儿和位置,看着处理公务的地方,一张案几,文房四宝俱是上上品,环境还凑合,屋里也不冷。

    蓝若深见胡蕴川连茅房都要去看看,有些无奈失笑:“比起你从前的地方如何?”

    胡蕴川龇牙咧嘴,嫌弃:“我原来的地方有空调,厕所也算干净,这里条件实在比不上竹园,等我给你改造一下。”

    蓝若深好笑答应。

    接着是胡蕴川去户部点卯,紫徽舍人说的好听,其实就是个皇商,宫里宫外流通买卖货物的,时常需要奔走,因此办公地点不过是虚设,蓝若深好歹公家发了两个小吏供他使唤,胡蕴川就没有了。

    蓝若深不禁担心握住胡蕴川的手:“你没有帮手不可,好歹带着西顺。”他想胡蕴川性子冲,西顺稳当,能稳住些。

    胡蕴川咧嘴笑,反握住蓝美人的手:“你夫君我是吃亏的吗?凭啥用自家奴才?我去问他们要。中午了,饿不饿,我在云客来酒楼订了天字一号包房,咱们去吃一顿好的,听说它那儿的一品烧乳鸽,珍珠丸子是一绝。”

    到了云客来酒楼,刚刚坐稳屁股,胡蕴川就让小二把楼下大堂唱曲儿拉琴的父女叫进来,美哉的听着曲子,嗑起了瓜子儿。

    蓝若深看他那副嘚瑟样儿,嗔了他一眼。

    吃的高兴,胡蕴川又眉飞色舞的道:“若深,横波山庄全是按照你喜欢的样式修建的,我去看过几回,真真富丽典雅,大气幽静,房屋漂亮的很。虽然家具还没做好,但那温泉却是可以泡的,我让他们简单收拾一处房子,咱俩去泡温泉呀?咱们好好放松放松,泡温泉对你身子也有好处,还能打打野兔,吃个烤肉火锅什么的。”

    蓝若深点了点他的额头,嗔道:“你呀,真是个能折腾的,哪儿也别去,把紫徽舍人的差事做稳了,开春再去不迟。”

    胡蕴川瘪嘴,垂着脑袋,两腿一撇,放下碗筷,不吃了:“你一点也不懂俺的心。”

    蓝若深哭笑不得,捏捏他的耳朵:“多大了?还发小孩子脾气?”

    胡蕴川扭头不理他,蓝若深投降,软声:“好啦,待我们当差一旬,休沐的时候,再去,好不好?”

    胡蕴川这才露出笑脸,抱着蓝若深摇晃:“还是我老婆对我最好!”

    蓝若深靠在他怀里,幸福甜蜜的阖眼,翘起嘴角。

    他知道,胡蕴川想调理他的身体,泡温泉对他阴寒的体质很有疗效。

    隔日,二人开始当差,蓝若深的官位比胡蕴川高,每一旬要上早朝七日,时常天蒙蒙亮就得准备出发,给胡蕴川心疼的什么似的,哪怕自己不需要上朝,也陪着同去。

    才奏对七日,新交了《墨龙翻云覆雨图》后,就又被皇帝赞了一回。

    胡蕴川也乘胜追击,进献给皇帝、薛太后、薛贵妃各三盆珍奇花卉,被重赏了一回,还把皇宫花房采买花木种子的差事交给了胡蕴川。嫔妃公主皇子女官们都爱胡蕴川的花卉爱的跟什么似的,额外给钱,托胡蕴川在外头采买。这一项的油水和耗资,丰厚巨大的胡蕴川惊的合不拢嘴儿,他总算知道什么叫皇朝腐败,用度奢靡了。

    蓝若深和胡蕴川小日子过得越来越红火。

    蓝基可就惨了,因为被蓝老太太偷偷放出府一趟,蓝侯爷气的把人直接带到南大营里调教了,与士兵们苦练,张氏怎么跪求也无用。

    当然,世上之事不可能样样如意,比如胡蕴川给蓝若深遍寻名医良方,毫无所获,这段时日,蓝若深为官忙碌劳累,饶是胡蕴川精心呵护着,流水价的补品汤药吃着,也还是着了凉。

    胡蕴川户部事情结束的早,便去书画院或是皇宫文殿门前头等蓝若深。

    这日,他早早等在书画院门口,看到那抹熟悉的修长身影走来,忙下去搀扶。

    “咳咳咳咳咳……”蓝若深掩唇,强忍着不适。

    胡蕴川心疼的搀扶蓝若深进马车,往蓝若深脚下塞了脚炉,那厢雨簟把羊羔皮绒保温的紫砂罐打开,舀了一杯热腾腾的清甜汤羹,胡蕴川接了送到蓝若深唇边:“快喝点小吊梨汤压一压。”

    蓝若深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摸了摸胡蕴川的脸,蹙眉:“你怎么又在外头等?冰凉凉的……咳咳……”

    胡蕴川吻了吻他的手心道:“一时忘了,我的心肝儿,别说话了,咱们回家,好好歇息几日。”

    他心里叹息,自家美人受不住奔波劳碌,本来想着带蓝若深去庄子上养两日,一直耽搁了半个月也没去成,这个官职还真是……可看着蓝若深亮晶晶的琉璃美眸,虽然病弱,却很有精气神的模样,胡蕴川半喜半忧。

    “皇帝开恩,今日早朝咳咳……慎郡王也来奏对了。”蓝若深突然说。

    胡蕴川皱眉:“我有所耳闻,他还被留在御书房,难不成咱们这位好皇帝又要打一棍子给个甜头了?就因为何相爷的几句求情,他就又要起复了?”

    蓝若深冷笑:“起复,他休想,你还记得那日斗诗会上女宾第一的何小姐吗?”

    胡蕴川眯起眼:“何相爷肯把女儿嫁给他?皇帝能同意?何相是开国第一文官功臣,他的女儿那是将来皇后、贵妃的苗子,慎郡王生母早逝,又被削了爵,何相选他?”

    蓝若深道:“何相请求赐婚,皇帝虽未答应,但已经应许慎郡王上朝了。”

    夫夫对视,心里清楚,不能让司徒炎得了这么厉害的岳家。

    胡蕴川刚想说个法子,马车前冲剧烈抖动才停下。

    “见山!”胡蕴川用身子护住了蓝若深,怒喊。

    几个侍卫立刻把马车围住了。

    见山道:“回主子,前头是慎郡王的车驾,与咱们撞上了,郡王府的长史让咱们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