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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商与长公主 第275章 夜北之查

    唐清璃没有再推辞,她虽然惊讶于南安帝会把军机阁交给自己,但转念一想,这其实是最佳的处理方式。

    对南安帝来说,军机阁因为此前出事之后便一直都处于一个比较尴尬的阶段。

    军机阁的里的人都不差,挖消息是一把好手,只不过因为楚歌之前不明不白地死了,陛下对他们的态度也越来越不好,这才被半闲置了。

    军机阁的地位对整个南朝来说不言而喻,虽然他并不怎么显眼,但毕竟也掌握着整个南朝的消息来源,不管落到哪位皇子手中,对他们来说都是自己探听消息的工具。

    南安帝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哪怕是他心里已经有了想要让他成为储君的女子,也绝不可能把这么一大利器交到他手里。

    而也是因为楚歌出事,故而南安帝也在怀疑军机阁内部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这才一直搁置,并没有给军机阁定下新任主子。

    原本在南安帝的考量中,廖家的廖无忌还有陈家的陈浩淼都是不错的人,但廖家毕竟是唐明琅的人,而且这廖无忌如今还和温宁郡主扯上关系,他自然是不喜。

    至于陈浩淼,南安帝本来是想交给他,但后来想了想,他只是一个武将,对这方面其实也并不清楚,便一直在犹豫。

    本是想着今日结束之后就把此事决定下来,明日在朝中宣布这件事,但是唐清璃给了他一个很大的惊喜。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此事挖出来,整理的这么详细,许多细枝末节都处理清楚。

    这无疑是对所有的信息处理都有极强的把握,而且唐清璃也不属于任何人,她只会臣服于南安帝,这对南安帝来说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所以南安帝没有犹豫,便直接把这个职位交给她,退一万步讲,哪怕她做的不好,也可以以女子的身份来为她辩解。

    所以南安帝才会想要把军机阁交给她,而且也可以给唐清璃安排个人帮助她,帮她兜底。

    南安帝在这么短的时间已经把所有事情全部想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问题了,这才把这个位置交给唐清璃。

    “起来吧。”

    南安帝轻轻地扶起了唐清璃,笑着说:“你也不用有负担,朕相信你能做好。”

    “儿臣必定不会辜负父皇的期待。”

    唐清璃重重地应了声,又说:“还请父皇放心,儿臣会好好研习,尽快将军机阁的事情都处理好。”

    “好,好,好。”

    南安帝一连说了几个好,很明显是对唐清璃的答话非常满意。

    “父皇,儿臣还有一事,想请您圣裁。”

    唐清璃看南安帝心情不错,知道这会提出来应当是最合适的,便提了一句。

    “你说。”

    南安帝挑了挑眉,温声说。

    “父皇,方才儿臣进宫的时候,在宫门不远处看到了两三个鬼鬼祟祟的宫人…”

    唐清璃没有把话说完,只抿了抿唇,接着说:“儿臣担心这消息若是传出去了,那户部极有可能会做好准备逃脱罪责,所以还想请父皇暂时先不把这个消息给传出去,以免横生变故。”

    “鬼鬼祟祟的宫人?”

    南安帝并不觉得唐清璃是无的放矢,想必她确实是看到了那些人。

    哼,他那几个儿子,还真的是心思多着呢,这个点不好好睡觉还想着接着折腾。

    “是。”

    唐清璃点头,接着说:“故而儿臣有一个不情之请,今晚想住在宫中。”

    “这算什么不情之请?”

    南安帝听了这话不高兴:“朕早就说过了,你在这宫中想住多久住多久,日后不许说这种话了。”

    “多谢父皇。”

    唐清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着说:“父皇对儿臣最最最好啦。”

    “傻孩子。”

    夜北,孟府,东竹阁。

    坐于桌旁的女子身着浅紫色及腰襦裙,月白色的锦带束于腰间,盈盈不可一握的细腰仿若坠上月光,让人不禁惊叹她的美貌。

    她的指尖轻轻滑过放在桌上的书,右手拿起毛笔,在寻得自己想要的信息时,便落笔记下。

    不知落座于此多久,当耳边传来喧闹声时,她已记下足足两大张纸。

    “春桃。”

    “小姐。”

    一丫鬟应声而入,想来是得到了良好的培养,她身上也有几分女子的贵气。

    “门外出了何事。”

    孟知云放下了手中的笔,眉毛轻皱,孟府的人都知道她喜静,平时轻易不会打扰。

    “孟家少爷去官窑买了个人,现下在教训。”

    春桃早早就了解了吵闹的缘由,说来也巧,孟家少爷的小院就在东竹阁旁,春桃去了解的时候他就在院子里打人,就这么被她瞧见了。

    “孟石安?”

    孟知云挑了挑眉,这孟家虽然与自己同姓,但并没有任何渊源。不过是夜北的郡守讨了巧,给她安排在了孟府,说比驿站舒服。

    她来的时候手上是得了公主的懿旨,自然会得夜北郡守的优待,虽然夜北的郡守不知道为何公主会安排一位没有品级的女子来处理此事,但既然公主安排了这位孟小姐过来,那他便给孟小姐安排好些,不然若是孟小姐回去在陛下面前告状,那自己不就得不偿失了?

    孟知云是从京都过来的,孟府的人都知道她身份尊贵,平日里也没人敢扰她,这孟家少爷倒是头一回。

    “是。”

    春桃点了点头,那嚣张跋扈的样子,确是孟家小少爷无疑了。

    “那便去瞧瞧。”

    孟知云心下好奇,收好了方才记下的纸便带着春桃出了门。

    孟府格局不大,不同小院错落有致,就是相互之间的距离不远,挨得太近让不少动静都能够随意传出,不适合喜静的孟知云。

    穿过两个小院之间的鹅石小道,昨夜的积雪还未扫去,积了厚厚一层,春桃赶忙上前将大氅披在孟知云的肩头,小心地扶住她。

    孟知云抬眼,锦衣玉袍上身的公子哥气急败坏,对着倒在血泊中的女子怒骂着,想来被气的不轻。

    走近几步,她将在血泊中的女子看得清楚,衣衫褴褛不说,身上伤痕还不少,明显就是不想顺从惹怒孟石安这个纨绔子弟。

    “少爷…”

    “叽叽歪歪做什么!”

    孟石安压根就没有察觉到孟知云的到来,不耐烦地吼了丫鬟一句。

    他就不明白了,吴知暖是蠢吗!居然真的宁死都不从了他!

    “孟石安。”

    孟知云不咸不淡地叫了他一声,阻止了他继续扬起手中的棍子。

    “哪个叫少爷我…”

    孟石安不耐烦地转身,一眼就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的孟知云,吓得一哆嗦,连忙问好:“孟…孟小姐…”

    “不知令尊可有告知,本小姐喜静。”

    孟知云看到孟石安转身后吴知暖紧握的拳头,心头像被微微刺了一下,麻麻的。

    “对不起孟小姐,对不起,我不知道您在。”

    往日这个时辰孟知云都出门去了,孟石安以为今日也是如此,便没了分寸。

    “卖身契。”

    孟知云没给他好脸色,直接绕过孟石安,扶起了吴知暖,将自己的大氅脱下,盖在她身上。

    吴知暖下意识抖了一下,防备心让她瞬间僵住了身子,可眼前的人没有丝毫嫌弃,反而轻轻地将她凌乱的碎发拨到耳后,拢好了大氅,拥入怀中。

    她拼了命地抬起头,还未来得及记清眼前护住自己的人的模样,便眼前一黑,坠入了这个温暖的怀抱中。

    怀中突然多了重量,孟知云心头一紧,赶忙搂住了怀里晕去的人,见孟石安还在装糊涂推脱,冷笑着直接说了句:“把他腿打断,让孟千学带着卖身契来找我!”

    应声而动的黑影将孟石安牢牢束住,春桃帮着孟知云扶起吴知暖,说:“小姐,我来吧。”

    “不用,你去请个郎中。”

    孟知云没有理会在地上挣扎求饶的孟石安,目光落在他的丫鬟上,搂紧了怀里的人,淡淡道:“告诉孟千学,我在东竹阁等他。”

    昏暗的房间里,吴知暖看着眼前身姿绰约的女人,拼了命地摇头。

    “吴小姐,吴家已经没了,令尊做了不该做的事,已经流放了。”

    身着官服的老嬷嬷见惯了被送来的闺阁小姐,大多都是家里人出事被连累了,送来官窑。

    “这卖身契已经摆上了,若非有人赎,你只能乖乖听话。”

    老嬷嬷叹了口气,语气中虽然带着遗憾,但是脸上的表情不变,就这么随意地将她的名字安排上了官窑中的接待台。

    她就像是一块砧板上的肉,随意地被划定了接下来的命运,她拼命地逃跑,拒绝老嬷嬷的安排,不断被鞭打,却从来不喊疼,就连老嬷嬷都不禁感慨,好久没见过这么硬的骨头了。

    她做了个好长好长的梦,她梦见自己的爹娘,还有府里的张婶和王伯,在梦里,她的爹爹没有做那些事,他们还是那样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然后,然后一切就变了,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官兵把她爹爹抓了起来,将她的爹娘和家丁充军流放,她和府里的丫鬟全部进了官窑。

    官窑好冷好暗,总是有人想欺负她,没有保护她的爹娘,也没有爱护她的王伯张婶,只有那个讨厌的老嬷嬷,一直欺负她,还有那个用棍子打她的孟石安。

    落井下石买了她,然后报以前爹爹拒绝与孟家结亲的仇,他骂她,他打她。

    她好疼,好疼。

    再然后,再然后是什么呢?

    有人来了,她记得,一个清冷的声音喊了孟石安三个字,那个人说她要卖身契。

    无数的回忆交缠,疯狂地在她脑海中相互挤压,不知名的痛意传来,让她不自觉地开始挣扎,她好想逃,她不想在官窑,她想回家。

    庞杂的回忆里,一道光亮斩破了所有黑暗,将昏暗的官窑击碎,她想抓住那道光亮,伸手往前探,握住,却好像什么都没有。

    “别走!”

    梦里,吴知暖朝着光亮跑去,呼喊着,直至光亮完全消散。

    “你醒了?”

    耳边出现的声音让刚睁开双眼的吴知暖有些迷糊,好熟悉的声音。

    “郎中说你身子骨很弱,应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好好用膳了,我让厨房给你熬了点粥。”

    孟知云坐在床边,见到她醒来,微微松了口气。

    吴知暖见到了她后眨了眨眼睛,现下完全清醒,下意识地往另一头缩了缩,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被子。

    “别怕,我…”

    孟知云刚想说自己不是坏人,便看到了她双眸中的警惕,心像是被烫了一下,语气柔了再柔:“我不会伤害你的,你放心。”

    床上的女孩眨了眨眼,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孟知云知晓她心头警惕,也不介怀,只拿过春桃端上的肉粥,轻声问:“喝粥好不好?”

    吴知暖盯着她,足足过了半炷香,最终才轻轻地点了点头,她看到了她眸中的温柔。

    “我喂你。”

    得了首肯,孟知云笑着将粥放下,小心翼翼地把吴知暖扶起,让她倚在床边,给她拉了拉被子,然后端回了肉粥。

    吴知暖没有拒绝,乖巧地喝着孟知云送来的粥,喝着喝着,眼泪便不自觉地滑落。

    “怎么哭了?”

    孟知云有些紧张,指腹抚过她的脸颊,问:“是不是这粥太烫了?”

    吴知暖摇了摇头,试探着伸出了手,在孟知云的手背上画着什么。

    孟知云皱了皱眉,耐心地看着她的动作,她说,不烫,很好喝。

    “那就好,再喝点儿。”

    孟知云心头一颤,她知道为什么吴知暖不说话了,因为她说不了话。

    吴知暖摇了摇头,太久没有正经吃过东西,半碗粥下肚已经饱了。

    “那我给你擦药。”

    孟知云放下粥,取过锦盒,从中拿出了一小罐金疮药,闻着就很是不凡。

    吴知暖犹豫了一下,没有伸手。

    “春桃,你下去,关上门,别让旁人打扰。”

    孟知云微微思索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吴知暖心头的顾虑,吩咐妥当后,取过春桃放在一旁的纱巾,束在了自己的双眼上。

    吴知暖愣了愣,看着眼前的女子,她仿若看见了梦中的那道光,朝她走来。

    上药的过程磕磕绊绊,孟知云惦念着吴知暖方才的犹疑,小心翼翼的试探让吴知暖弯了眼,便轻轻地牵着她的手,带着她。

    待上完了药,孟知云起身放回药盒时轻轻地松了口气,耳尖微烫,这是她头一回给人上药。

    还是个不会说话的小漂亮。

    “要不要睡一会儿?”

    孟知云坐回床边,因刚上了药,吴知暖的中衣没有系紧,颈间的风情让孟知云有些不自然,便给她提了提被子,轻声问。

    吴知暖摇了摇头,双手握着被子,乖乖地看着孟知云,抿了抿唇便无声地道了句,谢谢。

    孟知云心头软了软,她真的好乖。

    “小姐。”

    春桃敲了敲门,得了应允之后方推门入内。

    “何事?”

    孟知云放下轻纱,拢住吴知暖曼妙的身形,看着走近的春桃,淡淡地问。

    “孟老爷前来,带上了卖身契。”

    春桃将折好的纸递上前,孟知云接过,翻手压在腿上,然后轻轻掀起被子,将纸送到吴知暖手中。

    温热的指尖轻触吴知暖的手掌,她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看着偏头的孟知云,心头一片茫然。

    “让他进来吧。”

    孟知云示意春桃展开屏风,年过半百的孟千学跪在另一边屏风,战战兢兢的样子让吴知暖头一回对这个温柔的女子有了认识。

    她是很厉害的人,是很厉害的孟小姐。

    “孟老爷,两条腿,当是我给令公子提个醒,我来这夜北是为了什么,你们清楚。”

    她语气平淡,眉眼温柔,说出的话却有着非同一般的气势与威严,让吴知暖一时愣了神。

    “孟…孟小姐,老夫实在是不明白,她这分明就是一个婢女,怎值得您…”

    “你也想试试断腿的滋味?”

    孟知云浅笑,抬眸时摄出的寒光让孟千学吓得冷汗直出,连忙求饶。

    “我会带她回京,给她治嗓子。”

    孟知云转头,伸手轻轻地摸了摸吴知暖的脑袋,语气温柔而坚定:“旁人,置喙不得。”

    吴知暖有些惊讶地看着她,张了张嘴又想起自己现在说不了话,拉着她的手想写什么,可还没写完,孟知云便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安抚了她的慌乱。

    “对不起,我来晚了。”

    孟知云从未想过自己找了这么久的人居然被丢在了官窑里。

    打发了孟千学,孟知云这才把目光投向了在床上的吴知暖,昏迷的时候足够孟知云调查清楚,面前的女子是多么执着。

    “睡会吧。”

    孟知云轻轻地说了声,然后就帮她拉了拉被子。

    —谢谢。

    吴知暖在她的手上写了两个字,虽然她不清楚孟知云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但不用被孟石安毒打,到底是让她松了口气。

    “没事,快睡吧。”

    孟知云格外温柔,轻轻地说了声,然后就带上了春桃往外走。

    吴知暖看着她离开,眨了眨眼睛,乖巧地躺了下来,没再多说什么。

    出了房门,孟知云带着春桃回了房间,等她把门关上之后才吹了个口哨。

    “孟小姐。”

    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来到了孟知云身边,恭敬地行了个礼,而后问:“是不是有了吴小姐的下落?”

    “是。”

    孟知云把方才从吴知暖身上取下的玉佩放到黑衣人的手上,而后说:“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正是。”

    黑衣人点了点头,说:“孟小姐果然名不虚传,我这就把消息传回京都给公主殿下。”

    “不!不可操之过急。”

    孟知云摇了摇头,说:“我们寻了这么久才找到吴小姐,我们过来的时候遇到了那么多的人和事你都忘记了吗?这夜北郡距离匈奴最近,郡中发生的事都应当送到朝中让陛下来做决定,而非如同现在这样。”

    “想必这其中出了什么问题,也正是因为出了什么问题,故而殿下才让我们过来,把吴姑娘一定要带回去,可是在原本的情报中,吴姑娘不应当是官奴。”

    孟知云是唐清璃从飞鱼楼中精挑细选出来的,她除了有敏锐的判断力,而且还有极强的分析能力,最重要的是,吴姑娘实在是长的太好看了!

    事情要从一月前说起。

    那个时候唐清璃刚刚进入朝廷,自己那几个皇弟都隐约有些排挤她,南安帝也没有为她撑腰做主,故而唐清璃相对来说是一个边缘人物。

    但这对她来说并不是坏处。

    虽然是朝廷的边缘人物,但很多政事在朝堂上提出之后,她也能够听。

    原本只是想着拓宽自己的眼界,毕竟很多事情是自己未曾了解过的,南安帝那个时候直接指了刑部,说让唐清璃跟着好好学习。

    唐清璃对此自然坦然接受,她跟着刑部侍郎了解了此前不少案件,很快就对其中一个案件来了兴趣。

    那个案件其实并不复杂,就是京中的一个官员全家被流放夜北郡,罪名是贪了国库的银子,那原本是赈灾用的,而唐清璃之所以会注意到这个案子,正是因为这其中赈灾用的银子数目实在太过庞大。

    唐清璃深知,若是真的要贪了这笔银子,那也不应当用这么拙劣的手段,基本上极其容易就会被查出来,而且卷宗中还说了,这银子最后只追回来了三分之二,还有三分之一不翼而飞。

    这三分之一的赈灾银足足有十万两!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那吴大人说不清楚银子是怎么丢了的,也讲不明白这银子丢在了哪里,银子还不了了踪影。

    人没有审问几天就在狱中畏罪自杀了,故而这案子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南安帝不是没想过把这银子给找回来,但是花了很多人力物力都没找到这银子,时间久了,南安帝也只能暂时压下这心思。

    唐清璃记忆好,他记得丢了银子的那段日子,原本有些捉襟见肘的唐明鑫突然有银子了,而且这丽贵嫔那段日子在宫中虽然很低调,但那段日子说是得了家中的补贴,突然就对手底下的人大方起来了。

    不过他们控制的在一个具体量,也没有太过骄纵淫奢,故而也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唐清璃之所以记得此事,就是因为上一辈子好像也有这样一件事,原本没有银子的唐明鑫突然就有银子,而且后面还折腾出了一支私兵。

    正是因为这支私兵,还让唐明安吃了不小的亏,后面挖出来了才知道,是赈灾银被丽贵嫔的娘家人偷了,还陷害了一个户部侍郎。

    唐清璃对唐明鑫没什么好印象,既然知道了这件事情,那就安排着让唐明鑫动一动吧,不然每日在府中太闲也不是一件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