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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生烟火,一世迷离 第9章 害怕爱上他

    惋清看着面前山一样高的剧本,抬头问阮晴,“公司这是打算和我解约?所以趁着我还有利用价值赶紧榨干?”

    “难道你不应该被公司榨干?放眼整个娱乐圈,每天都有整觉睡的,除了你,还有谁?”阮晴白了她一眼。

    其实惋清是真的特别感谢公司,无条件配合她对公益事业的计划,也同意她对演艺事业的规划,虽然她也有为公司盈利,但相对其他公司的一线明星,实在少得可怜。

    “应该,应该!公司大Boss如果不嫌弃,我可以奉献自己!”惋清一副壮士断腕的样子让阮晴哭笑不得。

    “行了,收起你那副样子,跟小双学坏了!简锡跟公司请了长假,所以你们只能在这三个月时间里赶工了!”

    “简导要干嘛去?”

    “回家帮忙!”

    “干农活?”惋清开起了玩笑,但脑中浮现简锡收割庄稼的样子,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你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吧!未来三个月可没整觉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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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惋清的两首新歌《Si?Seulement》和《Ca?Ira》又一次席卷全网时,她正在苦命的赶戏中。

    最先拍完的是《东宫》,用小双的话来说就是年度虐剧!

    惋清看完剧本的那天哭了一夜,悲剧对她来说始终是一个考验,她本能地抵触过于悲凉的结局。虽然这一年里惋清在公司受训了很久,也跟很多前辈请教过,但她仍害怕自己过不了内心那关。

    意料之中,惋清又卡戏了,在小枫想起李承鄞是她的顾小五时。

    好在前面的戏份拍得神速,所以有很多时间让惋清来调适心态。

    在卡戏的第三天,阮晴将惋清带到半山坡上。

    “惋清,你没发现么,你并不是拍不了悲剧,而是你害怕,会爱上他!”

    阮晴突如其来的话吓到了惋清,她下意识的辩解,却说不出原因,“哪有,我……”

    “其实你和苏措一样,都很喜欢自欺欺人。你怕自己太投入,然后发现你很早之前就喜欢他了,害怕得不到回应。”

    “可感情的事,哪能计较得那么清楚。”阮晴眼中有些暗涌的情绪,“既然爱与不爱都是伤害,倒不如轰轰烈烈爱一场,总比一腔春意无人付强!”

    惋清在酒店休息了一天,前往片场已然有了变化,后面的戏份拍得很快!

    准备开拍船戏前,简锡把无关人员都清场了,然后让两人酝酿情绪。

    “惋清,如果你也和小枫一样被心上人骗,你会怎么办?”简锡突然无头无脑地问了一句。

    “和她一样离开!”惋清一脸疑问。

    “带你入戏,记住这个感觉!”

    “嗯。”

    开拍了。

    “顾小五,顾小五,救我,救我,……”

    惋清已化身小枫,而新堂圣就是李承鄞。

    李承鄞眼里都是血丝,那样可怕,那样凶狠,将小枫的嘴堵住,疯狂地啃咬着,直到天亮。

    “小枫,我以后会对你好,你忘了那个顾小五好不好?我……我其实是真的……真的……”

    “顾小五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你永远都比不上他。你以为这样欺负了我,我就会死心塌地跟着你吗?这有什么大不了,我就当是被狗咬了。”

    ……

    这场激烈的戏拍完了,简锡放了两人去休息。临走前,深深地看了惋清一眼,又看了看新堂圣,惋清一脸莫名其妙,难道被自己和新堂圣的演技吓到了?

    回到保姆车上,惋清回忆刚才的戏,好像有什么不太对劲。突然,她想到了,接着脸红了,刚才,新堂圣好像,好像有反应了,这是以前拍戏从没出现过的!是自己演得太过火了?怪不得简锡那么奇怪地看着他们,一想到监视器里那放大的镜头,他们免费演了一场“活春宫”,惋清突然觉得生无可恋!

    “我要忘了你,顾小五。”小枫伸手割断了腰带,对李承鄞绽开最后一个笑颜,身体不断下坠,眼泪不由自主地涌出。

    她看到他眼中错愕的神情,还有颈中缓慢流出的鲜血,他似乎整个人受到什么突然的重创,竟然微微向后一仰。他徒劳地似乎想要挽住她,但是只差了那么一点点,他的指尖只能挽住风,他凄厉的声音回响在她耳边:“是我……小枫……我是顾小五……”

    可是迟了,挣扎了三年,还是爱上了对方。

    惋清的戏份杀青了!

    本应收到大家的祝贺,可周围的人完全沉浸在刚才的戏份中,不少人已崩溃大哭。确实,这戏太压抑了。

    惋清坐在一个小土丘上,看着夕阳,有点出不了戏。自己,好像,真的很喜欢新堂圣。

    “还好么?”新堂圣在她旁边坐下。

    “有点难受。”

    “对不起。”新堂圣的声音有些沙哑,刚才那场戏他也够呛。

    “嗯?”惋清转头望他。

    “替李承鄞说的。”新堂圣笑了笑。

    不知怎的,惋清好不容易控制住的眼泪又涌了出来。新堂圣轻轻将惋清揽住,拍了拍她的背,如上次《萤火之森》一样安慰。

    第二天,新堂圣还有后续戏份,惋清则返回公司录制片尾曲《拜月》,并试听了剧中的几个配乐,其中片头曲《宙へ》配合片花特别让人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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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宫》上档了。

    网上都是叫嚣着要送刀片给编剧的。

    小双每天哭得泪眼婆娑的,虽然她已经在片场看过一次了。

    而惋清则在赶另一部现代剧,《爱你是我做过最好的事》。

    惋清扮演工作狂女主沈惜凡,新堂圣扮演中医医生何苏叶。两人在一次次的相遇中,暧昧小情愫慢慢萌芽,各自告别逝去的感情,共同携手产生相濡以沫的爱情。

    新堂圣换上白大褂,惋清看着新堂圣那张异常英俊的脸,有片刻失神,新堂圣像是感应到了,回头冲她笑了笑。

    这是有史以来拍得最轻松的戏了。但也是最容易腐蚀惋清内心的戏。

    新堂圣的戏中的每一句情话,每一个笑容,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吻,都让惋清沉迷其中。

    拍摄进度很快,两个多星期就结束了。

    本来惋清在剧中还有跟前男友的吻戏,让惋清担心了好一会儿,但不知后来怎么了,又临时取消掉。

    这次拍戏好像有什么地方变得不一样了。是因为自己对新堂圣抱着别样的想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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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青后第二天,惋清和新堂圣就被打包送往R国了,这次是电影,惋清最喜欢的一篇小说《如果声音不记得》。

    女主:吉泽玉绪,男主:新堂圣。悲剧。

    “我被你摆在哪里呢?”惋清借着吉泽玉绪的嘴问了出来,而后吓了一跳,原来自己竟一直期待着么。

    “你在我心里最重要的地方。”新堂圣的眼神出奇的温柔,惋清虽然知道他们只是在演戏,可还是忍不住悸动不已,幻想着她会是他最特别的人。

    拥挤的储藏室里羽毛般的亲吻,心里比任何时候都要甜,让惋清想让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

    神社中的祈福,虔诚的吉泽玉绪,和同样虔诚的惋清,都在祈祷永远和身边的新堂圣在一起。

    公车上的相遇,惋清透过吉泽玉绪的眼光贪婪地看着新堂圣的背影,也许有一天他身边会站着别的女孩,等她意识到自己在戏中,已泪流满面。

    迟到的圣诞礼物,云淡风轻的额头之吻,“我希望你能感受到—我也很想很想你……”,心被塞得满满当当。

    “请你忘记我吧!”虽然戏中痛苦的应该是新堂圣,可惋清却觉得自己比他还痛,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忘记了他。

    新堂圣和硝子在游乐场的戏份,那样一个灵动的女孩,如果走近他的内心,就没有自己的地方了吧。好险,原文中作者并没有强行配对的爱好。

    这几天的拍摄惋清总有一种恍惚感,感觉自己和戏中的吉泽玉绪重叠着,在意着这眼前的这个人,在意着这个名叫新堂圣的人。

    当惋清回过神来,已经拍到最后的场景—在山顶上大喊着名字。

    喊出名字的瞬间,惋清泪如雨下。周围的人都以为是惋清有感而发,改了剧情。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很害怕,害怕新堂圣会像戏中一样消失在她的世界里!因为她,已经喜欢上他了!因为她觉得自己没有胜算。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席卷了她全身,惋清跌坐在地上,竭力的哭着。吓得一旁的新堂圣赶紧蹲下来,以为她出不了戏,像前几次一般,揽住她安慰:“没事,没事。我在。”

    惋清不记得自己哭了多久,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酒店的。看着身旁的新堂圣,听见他低低地叹了口气,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他已经察觉了么?

    “谢谢。”

    “好点了?”

    “嗯,你去休息吧,我想睡一会。”

    新堂圣走后,惋清立马收拾东西赶回公司赶制音乐,一刻也不想停下来,怕自己胡思乱想。

    每一首歌词都直戳内心,惋清哭了很多次才录制成功这部电影的三首歌:《柊》,《月》,《瞳》。

    出录音棚后,惋清想了想,拨通大神的电话,随后又掐断,最终给他发了信息。

    “师父,我有喜欢的人了!”惋清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后,就不打算拖泥带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