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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少女,她是黑暗克星 第119章 丑陋的神匠(4)禁闭室

    沈斯年被害的案发现场,在木山精神病院一座废弃的住院部大楼里,靠近三楼走廊尽头一个废弃很久的禁闭室内。

    费贺一脚踏入楼内,就感觉浑身压抑得难受。

    周遭阴森森的气氛,和空荡荡破旧的陈设,都让他心中凉了半截。

    看这个废弃大楼破破烂烂的样子,是别指望监控摄像头帮忙了。

    他一上到二楼,就听到了赵汉庭的怒吼声。

    “曾复年,沈斯年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在监狱里疯掉?”

    三楼案发现场外面的走廊尽头,乌泱泱站满了人。

    有南安市局的,检察院的,法院的,还有南安市第一监狱的。

    正在僵持不下的,是南安市局局长赵汉庭和南安市第一监狱长曾复年两人。

    曾复年好歹也是正处级,被赵汉庭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下了面子,脸上顿时挂不住。

    他心中暗戳戳给赵汉庭记了一笔,脸上堆满笑容,朝人赔笑道:“老赵,人又不是我弄疯掉的,我就是找你这个神探帮个忙,破个案,至于动这么大肝火吗?

    再说了,你刚刚不是都把邹政德给抓起来了吗?你有没有派人突击审讯啊?你看,大伙儿都在这儿看着,咱们这样吵吵也不是事儿,要不咱先把案子破了再说?到时候,你再骂我也不迟!”

    曾复年嘴上说的冠冕堂皇,好话坏话,全叫他一人说了,而且还把锅摔倒了南安市局头上。法检两个部门的人也觉得曾复年说的在理,顿时跟着附和点头。

    费贺冷着脸,快步走了过去。“大伙儿都在!我走在二楼的时候,还以为是哪个京都的领导过来训话了,搞了半天,是曾...副您啊?!!!”

    费贺皮笑肉不笑,拖长了尾音,顿时把曾复年气了个仰倒。

    所有人的视线,在这一刻全都望了过来。

    曾复年脸色铁青,硕大的鼻翼急剧翕动,看起来怒极了。“呵呵,费队长,真是风采不减当年呐!一张嘴还是那么厉害——”

    费贺来到赵汉庭身边站定,似笑非笑看着对面的曾复年。“哪里哪里,不及曾副胆识过人,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黄河决于顶而面不惊——”

    曾复年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眯着眼睛,面色不善地盯着费贺。

    “费贺,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曾副,我就夸您遇事冷静,看法独到而已!”费贺懒得跟他多掰扯,开门见山道。“既然你自己把案子转了过来,那还麻烦曾副把第一监狱里面最近一个月的监控,全部拷一份过来,没问题吧?曾副?”

    曾复年脸色不好看,说话的语气也异常尖锐:“我没听错?你要里面所有区域的监控?还要一个月的?”

    费贺也盯着他。“对,有什么问题吗?”

    曾复年脸色有些白,他摇了摇头。“没,没什么问题。就是我们的监控记录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自动清理一次,最近一个月的,我这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走廊里,瞬间落针可闻。

    费贺低低笑了一声,迈着步子走到曾复年跟前,看着他额头上的汗珠,从嘴巴里吐出两个字儿。

    “撒谎,可是不对的,曾副——”

    他声音很低,低到只有他和曾复年两人听到。

    曾复年顿时一个哆嗦,连忙带着第一监狱的几人狼狈离开。

    费贺在后面喊了声:“慢慢找啊,曾副,我等你消息!”

    等曾复年走后,法检两方的人进屋看过尸体后,也和赵汉庭打了招呼,心有余悸地看了费贺一眼,也大步离开了。

    三楼就剩下了南安市局的人。

    “你还知道回来!回头再找你算账,赶紧先进去看看!”赵汉庭脸雀黑雀黑的,怒视费贺一眼,窝着一肚子火气开了口。

    费贺看这老头舌战群僚也不容易,就多余解释了一句。“家里出了点事,费女士第二春了,把我气得不行,回头再跟你解释——”

    赵汉庭闻言,瞬间翻了个白眼。你妈第二春,跟你辞职有毛关系?!

    不过既然人都回来了,他也没再唠叨什么。

    而是重重吐出一口浊气,随后凌厉的视线扫向南安市局的一伙人,呵斥道:“都散了,该干啥干啥去,围在这里,当买菜呢!”

    副队长王建平闻言,顿时苦笑不得。

    “老赵,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咱们兄弟可都是从上午九点半过来的,这伙儿都下午两点了,早都忙完出来了,正等着法院,检察院和监狱那边的看完尸体,就把尸体抬回去法医科解剖呢!”

    赵汉庭一噎,顿时表情讪讪,看着王建平和他身后的一队刑侦骨干。

    “哎——,瞧我这脑子,我都被那个姓曾的气糊涂了,你们先等等,让费贺看过现场再说。”赵汉庭说着,自己的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对面的一群狼崽子,也是如此,一个个眼巴巴望着他。

    赵汉庭顿时大手一挥,豪放道:“中午,费贺请大家吃大餐!!!”

    “欧耶,费队最好了!”

    “我要狠狠吃上一顿,我都快饿死了——”

    “........”

    走廊里人群一片欢呼。

    禁闭室内,费贺脸色惨白,目眦俱裂地看着一张生锈破败的病床上,浑身全是新鲜伤疤的赤裸男尸,脑海顿时如五雷轰顶般炸裂开来。

    无他,只因为沈斯年尸体上,肩部,腿部,脚上那些伤痕,他上次在浴室里也看到过,位置一模一样,伤痕一模一样。就连那些惨不忍睹的蜈蚣线也一样。

    也就是说有人把沈攸之前所遭遇的所有痛苦,全部还给了沈斯年。

    反过来说,沈斯年身上,背上这些密密麻麻,恐怖狰狞的手术刀伤,针孔,缝合线,烟头烫伤,开水烫伤,以及那双被热油淋过的双脚,全都是沈攸曾经经历过的!

    费贺眼圈发红,狠狠抹了把脸,努力隐忍克制住极力压抑的情绪。

    旁边的法医科苏主任,还在喋喋不休朝费贺开口道:“死者沈斯年,45岁,死亡时间大概在昨天凌晨三点到四点之间,死者身上有多处明显伤痕,包括肩背部的大面积开水烫伤,双臂的外科手术刀伤78处,双臂的手术缝合伤4处。大腿部位的针孔伤134处,大腿的外科手术刀伤98处,大腿缝合伤25处,小腿肌手术刀伤35次,脚腕以下,被热油淋过,已经呈现明显红肿和烫伤。其中,左脸遭受重物击打,造成左右两侧耳膜穿孔出血,颈部的咽喉部位同样出现重力击打和严重掐痕。凶手的作案手法极其残忍,这是典型的泄愤报复杀人,手段恶劣残忍到令人发指。我想像不出究竟是什么样的仇恨,才能用这种手段杀死一个人!”

    费贺面色森寒,静静听着,半晌,沉默出声。

    “死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