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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尘陆岑音结局 第一千二百二十章 唱戏

    车继续在城区里转来转去。

    在一间废旧纸品收购站门口停了下来。

    门是开着的。

    下车之后。

    南扎想带我们进去。

    我说:“等一下。”

    转身去了隔壁的烟酒店,买了两条娇子、两瓶酒。

    咱们毕竟是来求老头帮忙的,带着东西,总比空着手好。

    南扎见我手拎着东西,说道:“同样是帮忙,为什么我的待遇囊个差嘞?”

    我反问:“你说呢?”

    南扎:“……”

    南扎这种人,属于非常典型的小城混子。

    小城混子也不是说人有多坏,但有一个显着的特点是喜欢蹬鼻子上脸,无赖小诡计玩得跟杂耍一样,对付这种人,只有三个字:让他怕。

    进了门之后。

    姜老头人不在。

    屋内的锅还有吃剩的稀饭。

    南扎说:“可能去收废旧纸壳了,也不知道他啥时候能回来。”

    肖胖子问:“有电话吗?”

    南扎回道:“姜老头年纪太大,不会用手机,我们只有等。”

    没办法。

    我们只好在废旧图书收购站等着。

    南扎倒是不客气,自己去泡茶喝。

    我则在翻看那些废纸堆,大部分都是一些旧报纸、书籍、邮票,还别说,有一些东西虽然不值钱,但挺稀缺的。

    才过了半个小时。

    南扎竟然搬了一张桌子出来,从废旧品当中翻了一副旧麻将牌。

    “四个人,刚好打几圈。”

    玩麻将果然是刻在川地百姓骨髓里的爱好!

    左右无聊。

    我们开始陪着南扎打麻将。

    南扎一直在输钱,头上的汗都出来了。

    小竹格格直笑。

    我和肖胖子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小竹说:“南老板,你每一把都打算出千,为什么到关键时刻就看看我,手又哆嗦着不敢出呢?”

    南扎一脸尴尬:“你在我茶庄赢了那么多钱,我怕你发现,没胆子出噻……不玩了,没得意思!”

    我寻思这家伙真挺好玩的。

    到了傍晚时分。

    一位佝偻着背的老头拉着一车废纸回来了。

    南扎赶忙迎了过去:“老姜头,你还记得我不?”

    姜老头看了看他,问道:“你是哪个?”

    南扎拍了拍胸脯:“我!曲比儿子,南扎!以前你在我家喝酒,还常让我出去买花生米来着!当年我进县文化队,也是你介绍的,你忘了?”

    姜老头说:“曲比?你的肝腹水好了,能喝酒了?”

    南扎无语道:“我是他儿子!”

    姜老头闻言,捏了捏南扎的脸:“儿子?这长得一点也不像啊,曲比被人戴绿帽子喽!”

    南扎皱眉回道:“我是他养子,当然长不像……那什么,我今天过来看看你,还给你带了点东西。小苏,你把烟酒给拿过来。”

    我寻思等下找东西还得靠这货,也不跟他犟,将烟酒给拿了过去。

    姜老头看到了烟酒,咧嘴笑了:“好东西啊!”

    “想起我来了不?”

    “我喝两口酒就能想起来。”

    南扎赶忙打开了酒瓶,递给了姜老头。

    姜老头咕咚咚灌了好几口酒。

    “想起来了不?”

    “没有。我得再喝两口!”

    “完球了!都已经成傻子了……老姜头,酒你别喝了,都是你的,我先给你唱一个吧!”

    南扎挠了挠头,想了一会儿,开口唱道。

    “一变村姑送斋饭,手提竹篮路上行,梳了一个麻布髻,山花插在我的鬓……”

    他在唱皮影戏。

    还别说。

    这家伙唱起来有模有样,韵味十足,不愧是文艺圈出身的,功底还在。

    姜老头一听到南扎在唱皮影戏,眼睛瞪得老大,浑浊的眸子顿时放出精光,竟然开口接唱道:“满脸笑盈盈,朴素的衣裳穿在我的身呐,斋僧饭蓝手中擎,登小道、过山峰,送斋饭脚步太匆匆……”

    最后两人开始合唱起来。

    呜呜哇哇一起唱了一大段。

    唱完之后。

    姜老头一拍大腿:“南扎,你个龟儿子,有多久没来看我喽?”

    我们瞠目结舌。

    这特么也行?

    南扎见状,松了口气:“总算想起来了!赶紧进屋聊聊!”

    姜老头手指着我们:“这几个龟儿子来做啥子?”

    南扎说:“他们是我的下属,你不用管他们,我有事问你。”

    众人进了屋子。

    南扎扶着姜老头坐下来,问道:“老姜头,当年我家老汉口述,让你记了一本小册子,关于兰朵雪山的,你还有印象吗?”

    姜老头说:“有啊!我写的书嘛!”

    南扎说:“太好了!当时我家老汉还给了你一片甲片,说是龙鳞,你还记得吗?”

    姜老头点了点头:“记得!那东西可稀奇了。”

    南扎急问道:“这两样东西在哪儿呢?你赶紧找出来。”

    姜老头闻言,闭上眼睛想着,可想了好久,似乎想不起来,神情很难受,开始用手狂拍自己的头。

    南扎赶忙拿开他的手:“你别拍脑壳啊,慢慢想,莫着急,我等着你嘞。”

    姜老头眼神一片迷茫:“你们这几个龟儿子哪里来的?到我屋里头来做啥子?”

    南扎闻言,骂了一句日你老头的仙人板板,只得又起身,开始翘着手指,张嘴唱皮影戏。

    “好你个罗成负心汉呐……”

    姜老头听了戏,眼睛放光,从椅子上起身,又开始跟着南扎唱。

    一段完毕。

    南扎累得气喘吁吁,生怕姜老头再度失忆,无比急促地一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给讲了。

    “姜老头,我是曲比的义子南扎!当年我老汉让给你写了一本书和一块甲片,你把它们放哪里去了,快找出来给我,我有急用!”

    姜老头神情愣了一下。

    “我去找。”

    紧接着。

    姜老头带着南扎进了里屋。

    十几分钟之后。

    他们拿出了一个铁盒子。

    南扎将铁盒子放在了桌子上,对我们说:“这是甲片,你们先看着。书暂时他还没想起来,我得抓紧时间让他找,别完球又失忆了!”

    讲完之后。

    南扎跟姜老头两人蹬楼梯去阁楼。

    我们兴奋不已,赶紧围拢在桌子上,注意力全在生锈的铁盒子上。

    “撬开!”

    肖胖子正准备动手撬。

    忽然之间!

    耳听“咔嚓”一声响动。

    我们脚底下踩着的地板突然打开了,眼前顿时一黑,身体极速失重。

    三个人全都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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