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权臣 第138章 渊源——前世好友，今生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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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这一次被小月唤醒后，她才知道，这一世出现的这些人和事在前世都有迹可循！
只是有些人明明只是自己上一世生命中出现的过客，可而今，上一世的过客成了常驻者，上一世的好友却是不打对面不相识。
王氏也死在了那场抄家之祸中，是被陈星云所杀！
她没有随那老嬷嬷走，而是回到了前院想要来找自己一同离去。
可由于自己当时只觉得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像是在做梦一般，还是个惊悚的梦。
当时也只想先躲在大门后先清醒清醒脑子！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陈星云却未能找到自己，反而还被扣押在了前院。
王氏出自琅琊世家，皇帝下了一道圣旨，说可让王氏自己选择让自己其中一个女儿活下来，王氏可留在京城在家族的庇佑下自行婚嫁。
被她选中的女儿可以活下来，至于被流放边疆后能不能活着就看其命不命大了——不得不说，这老皇帝是真毒。
陈徽玉在门后听着这话，从门缝处看向王氏，也想看看对方如何抉择！
陈徽玉觉得母亲肯定会选自己，星云虽从小养在母亲膝下，可毕竟她和徽诺才是母亲十月怀胎所生，要是母亲选了自己，她愿意把这个活下来的机会让给自己妹妹！
“我选择我二女儿。”
躲在门后的陈徽玉听到这话如遭雷击，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毫不犹豫的说出口？
“母亲——。”
陈徽诺也满脸不可置信的望向王氏，她以为娘会选姐姐，毕竟对方不论是在身体还是胆量方面，按道理说，都比自己适合活下去。
可陈徽玉却在此刻，方才彻底明白：
王氏只是担心活下来的那个孩子会不会影响到自己往后的生活，所以便想选一个好拿捏的。
相比起她陈徽玉，陈徽诺看着更好掌控些，往后也不容易整出什么事来影响到王氏日后的日子。
母亲最爱的永远是她自己！
陈星云在其身后跪着，自然也看出了王氏的想法，想着自己最终也要死去，从靴筒中抽出匕首，慢慢跪爬到王氏身边幽幽问道：“母亲，您还记得我姨娘吗？”
王氏转身正要说话：“你……”
话还未说完，陈星云便一刀将王氏给抹了脖子。
紧接着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般，一把抓住差点被吓到半死的陈徽诺，手中匕首朝着陈徽诺就要捅去——可还未来得及动手，便被官兵一刀砍死血溅当场！
梦里她在门缝中看到的那个发丝凌乱，满脸是血的双眸，不是别人，更不是丫鬟婆子，而是陈星云。
上一世陈星云与她这个大姐关系最好，甚至父亲也是比不上的，只因这两个妹妹从小都是她照看大的，她从儿时就知晓陈星云的存在对于母亲来说是一根刺，然而自己当时并不知晓星云的姨娘是被母亲所杀！
她只是单纯并固执的认为：既然星云的姨娘是王氏亲手送到父亲床上的，最后因为生下星云死了。再怎么不该，也不该是由这个无辜的妹妹承担这一切，也怕王氏对陈星云下手，她还经常带着陈星云去父亲面前刷刷存在感，与其同吃同住。
她还记得王氏有回喝醉酒，让郑嬷嬷将自己唤来，在此事上还没说上两句，王氏喝了口烈酒后暴怒道：“你是我女儿吗？白眼狼！”
话音还未落，王氏就一巴掌扇在了自己脸上。
陈徽玉却是被这一巴掌打懵了，待王氏抬手只习惯性的抬手阻挡！
她儿时也曾被王氏这般骂过，打过巴掌，好时很好，坏的时候也很坏，打一巴掌给颗甜枣这事也早是已让自己习惯了……
有时候甚至还会暗自羡慕着自己的妹妹，至少王氏对其只有呵护，不会这般对她发泄心中苦闷！
可这回，陈徽玉却忍不了了，只因为自己无错
强忍住眼泪，让其在眼眶不肯落下，只敢小声辩解道：“她本来就没什么错，你们凭什么要将所有错误都归咎于她身上？是母亲您自己将姨娘送到父亲床上的，如何能怪他人——。
您也和父亲干过架，您若是不想让父亲纳妾，那就阉了他啊，再不行，就和离啊～，你们的错凭什么要让妹妹来承担？”
紧随其后又小声着嘟嘟囔囔的来了句：“你们大人还真是懦弱，连担事的勇气都没有，只会把气撒在他人身上！”
王氏听到这话却是眯起了眼，仔细端详着眼前的大女儿，仿佛不曾认识眼前从自己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
虽惊叹这孩子能说出这番话来，可还是被这些话气得心中着实是堵得慌，呵斥道：“说你傻你还不信？
你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娘我是正室，离了我你什么都不是！甚至还不如你这个妹妹。”
“你这么看不惯我，为什么当初还要将我生下来？府里人都说，你们最喜欢我，都他娘的是放屁，你们最喜欢的就是妹妹。
我就是个笑话，你们想撒气便撒气，你们心情好时想逗乐便逗乐，扇我一巴掌再给个甜枣的事多了去了，再来一回又如何？你们就是仗着我好哄，所以才敢这般对我，你们压根就不爱我。
我会怕吗？哪天我要是不想活了，就找根绳子吊死，也不碍你们的眼！”
王氏听着这话却十分惊悚，想着十月怀胎受尽了苦却生出个这样的孽障，只觉得心中苦不堪言：“我原以为你只是脾气乖张，如今看来，是十分可怖。
若你不是我女儿，早叫你死了八百来回了，还由得你在我面前这般叫嚣？”
可才七岁的陈徽玉却未曾被这句话吓到，反而还吼了回去：“若是我长大后成了你们这般模样，我宁可不长大！”
说罢便将桌案上的蔬果一扫而下，眼神却是狠狠地看了眼王氏，紧接着跑出院子。
“滚！你给我滚。”
……
身后传来王氏的怒吼，陈徽玉却是强忍着眼泪走回了自己院子，才四五岁的陈星云却并未看出自己大姐姐心情不好，还十分开心的拿出父亲买给自己的绿豆糕想要和陈徽玉分享。
陈徽玉看着眼前这么快乐的陈星云，只觉得心中十分委屈！
“你走开。”
紧接着大步走进自己房间，关上了房门！
不论是外头的人如何敲打她都不曾开门。
那一晚，她放过了那个善良和心软的自己。
紧接着又如同任何事都不曾发生过般，做回了双亲眼中的那个好女儿。
说她从前善心也罢，说她心软也罢，她都认了，只是往后，她再也不会如此了。
好人一直做好人也是会累的，可坏人却不一样，放下屠刀便能立地成佛！
————————————————————————
后来的一切都按梦中所来，她甚至装作并不知晓王氏在府门前所做出的抉择 ，就连陈徽诺也都被她骗过了。
可自此事后，她再也没有将陈徽诺这个嫡亲妹妹当做自己的亲人，心中的刺始终无法将其拔出。
一拔就流血，那伤口止都止不住，能怎么办呢？就只能让那根刺扎在心口不痛不痒的过下去呗～。
在陈徽诺及笄后 ，她秉承着长姐如母的职责将其许配给一富商之子为正室。
还记得陈徽诺出嫁那天问道：“姐，你听到了母亲的话是吗？”
陈徽玉站在她身后为她插上了最后一枚玉簪，弯腰附在其耳边小声开口道：“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们两姐妹就这般过下去得了，你也别再刨根问底了～，你既然知道这些，也应当知晓我已经忍你很久了，别再问这些话了好吗？姐姐的脾气不太好，到时候会做出什么事来也不一定的——。”
陈徽诺却被镜中人的眼神吓得脊背发凉，明明对方从前也是喜怒不定，可如今这样，却比从前可怕十倍百倍不止！
“嗯。”
“起轿～”
随着司仪的声音响起，门外瞬间锣鼓喧天，看着离自己远去的矫撵，陈徽玉眼中闪过一丝不舍，转而又进府开始招呼起这些往来的宾客——。
此时回忆起这些，陈徽玉躺在床上有些迷茫的叹了口气！
上一世她并不是程烨的原配，而是继室，程烨上一世在军中军功卓越，也是一员猛将，颇得表舅的青睐。
还将自己女儿下嫁给了对方，程烨借着老丈人的东风一路扶摇直上，在军中收买人心，甚至比王浩正这个正牌将军之子更有威望些。
当表舅父子反应过来时，程烨早已投靠了九皇子莫祁云！
王纤云也怀孕已久，可却死在了生产那日，只因胎位不正，陈徽玉前世听到这消息便开始怀疑起王纤云的死是不是对方所为……
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程烨上一世还未娶王纤云之时就曾私下问过自己愿不愿意嫁给他，要是自己答应的话他便拒了表舅。
“程将军怎么不以前程为重呢？”
“你若是答应我，这前程不要也罢！陈徽玉，你相信我，我一定能让你过上你想过的生活的。”
“是吗？呵”
“你不信？”
“我为什么要信？我又凭什么要信！”
陈徽玉想着自己当初相交对方，也只是为了多个朋友多条路，自己也并不喜欢对方，可谁知道对方竟喜欢上了自己。
喜欢就算了，可是……看着程烨不算坚定的目光，心中十分平静的开口道。
“你别做抉择了，你也无需这般左右摇摆，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人！我要是不将这话说明白，你还真以为你对我有多深情呢？
别恶心我了！若是要选，那就另选他人吧，少来恶心我。——即便是日后成亲了，我也会时刻想到你而今摇摆不定的态度。
你若是因娶了我导致仕途不顺，日后举步维艰之时，难免会心生怨怼，这又何必呢～！”
看着程烨紧盯着自己没有丝毫感情的目光，陈徽玉也不惧怕，几步走上前拉住程烨衣袖走向厨房处。
程烨紧皱眉头：“你这是做什么？”
“怎么？我还以为程副将这眼神是想杀了我呢，看副将这手中无刀，我想着领副将去大厨房找把锋利点的菜刀呢！”
“你一介孤女，不嫁给我还想嫁给谁？你没有更好的抉择了，我才是你最好的抉择！”
程烨的现实让陈徽玉胆寒至极，可一身反骨的她又怎么会被其言所困：“关你屁事？
——不知道少管闲事活得久吗！”
程烨见对方油盐不进，只觉得心梗不已，但两方相争总得有一人先低头，不然这关系只会越走越远：“我错了，是我的错，我今日不该来找你。”
……
——至于莫元宣。
在她嫁给程烨没几天便从对方那听其提起了一嘴，莫元宣在她父皇死后，领着洛阳城剩下的兵马和她两个皇叔继续开战，城破被捕，下放诏狱！
最后一头撞死在诏狱之中。
趁着洛阳王谋反被两王合制，又在两王鹬蚌相争之时，程烨相助莫祁云，联合着老皇帝给莫祁云的兵马，再带着边疆一半的兵马一路杀至京城！
所幸成功了。
不然王氏一族恐就不是拨乱反正，只怕是还得背上一个谋逆之罪！
这一切都那么的理所当然，理所当然到所谓的事实一向是由胜利者与后来者书写……
只是有些人明明只是自己上一世生命中出现的过客，可而今，上一世的过客成了常驻者，上一世的好友却是不打对面不相识。
王氏也死在了那场抄家之祸中，是被陈星云所杀！
她没有随那老嬷嬷走，而是回到了前院想要来找自己一同离去。
可由于自己当时只觉得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像是在做梦一般，还是个惊悚的梦。
当时也只想先躲在大门后先清醒清醒脑子！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陈星云却未能找到自己，反而还被扣押在了前院。
王氏出自琅琊世家，皇帝下了一道圣旨，说可让王氏自己选择让自己其中一个女儿活下来，王氏可留在京城在家族的庇佑下自行婚嫁。
被她选中的女儿可以活下来，至于被流放边疆后能不能活着就看其命不命大了——不得不说，这老皇帝是真毒。
陈徽玉在门后听着这话，从门缝处看向王氏，也想看看对方如何抉择！
陈徽玉觉得母亲肯定会选自己，星云虽从小养在母亲膝下，可毕竟她和徽诺才是母亲十月怀胎所生，要是母亲选了自己，她愿意把这个活下来的机会让给自己妹妹！
“我选择我二女儿。”
躲在门后的陈徽玉听到这话如遭雷击，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毫不犹豫的说出口？
“母亲——。”
陈徽诺也满脸不可置信的望向王氏，她以为娘会选姐姐，毕竟对方不论是在身体还是胆量方面，按道理说，都比自己适合活下去。
可陈徽玉却在此刻，方才彻底明白：
王氏只是担心活下来的那个孩子会不会影响到自己往后的生活，所以便想选一个好拿捏的。
相比起她陈徽玉，陈徽诺看着更好掌控些，往后也不容易整出什么事来影响到王氏日后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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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星云在其身后跪着，自然也看出了王氏的想法，想着自己最终也要死去，从靴筒中抽出匕首，慢慢跪爬到王氏身边幽幽问道：“母亲，您还记得我姨娘吗？”
王氏转身正要说话：“你……”
话还未说完，陈星云便一刀将王氏给抹了脖子。
紧接着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般，一把抓住差点被吓到半死的陈徽诺，手中匕首朝着陈徽诺就要捅去——可还未来得及动手，便被官兵一刀砍死血溅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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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陈星云与她这个大姐关系最好，甚至父亲也是比不上的，只因这两个妹妹从小都是她照看大的，她从儿时就知晓陈星云的存在对于母亲来说是一根刺，然而自己当时并不知晓星云的姨娘是被母亲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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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还未落，王氏就一巴掌扇在了自己脸上。
陈徽玉却是被这一巴掌打懵了，待王氏抬手只习惯性的抬手阻挡！
她儿时也曾被王氏这般骂过，打过巴掌，好时很好，坏的时候也很坏，打一巴掌给颗甜枣这事也早是已让自己习惯了……
有时候甚至还会暗自羡慕着自己的妹妹，至少王氏对其只有呵护，不会这般对她发泄心中苦闷！
可这回，陈徽玉却忍不了了，只因为自己无错
强忍住眼泪，让其在眼眶不肯落下，只敢小声辩解道：“她本来就没什么错，你们凭什么要将所有错误都归咎于她身上？是母亲您自己将姨娘送到父亲床上的，如何能怪他人——。
您也和父亲干过架，您若是不想让父亲纳妾，那就阉了他啊，再不行，就和离啊～，你们的错凭什么要让妹妹来承担？”
紧随其后又小声着嘟嘟囔囔的来了句：“你们大人还真是懦弱，连担事的勇气都没有，只会把气撒在他人身上！”
王氏听到这话却是眯起了眼，仔细端详着眼前的大女儿，仿佛不曾认识眼前从自己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
虽惊叹这孩子能说出这番话来，可还是被这些话气得心中着实是堵得慌，呵斥道：“说你傻你还不信？
你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娘我是正室，离了我你什么都不是！甚至还不如你这个妹妹。”
“你这么看不惯我，为什么当初还要将我生下来？府里人都说，你们最喜欢我，都他娘的是放屁，你们最喜欢的就是妹妹。
我就是个笑话，你们想撒气便撒气，你们心情好时想逗乐便逗乐，扇我一巴掌再给个甜枣的事多了去了，再来一回又如何？你们就是仗着我好哄，所以才敢这般对我，你们压根就不爱我。
我会怕吗？哪天我要是不想活了，就找根绳子吊死，也不碍你们的眼！”
王氏听着这话却十分惊悚，想着十月怀胎受尽了苦却生出个这样的孽障，只觉得心中苦不堪言：“我原以为你只是脾气乖张，如今看来，是十分可怖。
若你不是我女儿，早叫你死了八百来回了，还由得你在我面前这般叫嚣？”
可才七岁的陈徽玉却未曾被这句话吓到，反而还吼了回去：“若是我长大后成了你们这般模样，我宁可不长大！”
说罢便将桌案上的蔬果一扫而下，眼神却是狠狠地看了眼王氏，紧接着跑出院子。
“滚！你给我滚。”
……
身后传来王氏的怒吼，陈徽玉却是强忍着眼泪走回了自己院子，才四五岁的陈星云却并未看出自己大姐姐心情不好，还十分开心的拿出父亲买给自己的绿豆糕想要和陈徽玉分享。
陈徽玉看着眼前这么快乐的陈星云，只觉得心中十分委屈！
“你走开。”
紧接着大步走进自己房间，关上了房门！
不论是外头的人如何敲打她都不曾开门。
那一晚，她放过了那个善良和心软的自己。
紧接着又如同任何事都不曾发生过般，做回了双亲眼中的那个好女儿。
说她从前善心也罢，说她心软也罢，她都认了，只是往后，她再也不会如此了。
好人一直做好人也是会累的，可坏人却不一样，放下屠刀便能立地成佛！
————————————————————————
后来的一切都按梦中所来，她甚至装作并不知晓王氏在府门前所做出的抉择 ，就连陈徽诺也都被她骗过了。
可自此事后，她再也没有将陈徽诺这个嫡亲妹妹当做自己的亲人，心中的刺始终无法将其拔出。
一拔就流血，那伤口止都止不住，能怎么办呢？就只能让那根刺扎在心口不痛不痒的过下去呗～。
在陈徽诺及笄后 ，她秉承着长姐如母的职责将其许配给一富商之子为正室。
还记得陈徽诺出嫁那天问道：“姐，你听到了母亲的话是吗？”
陈徽玉站在她身后为她插上了最后一枚玉簪，弯腰附在其耳边小声开口道：“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们两姐妹就这般过下去得了，你也别再刨根问底了～，你既然知道这些，也应当知晓我已经忍你很久了，别再问这些话了好吗？姐姐的脾气不太好，到时候会做出什么事来也不一定的——。”
陈徽诺却被镜中人的眼神吓得脊背发凉，明明对方从前也是喜怒不定，可如今这样，却比从前可怕十倍百倍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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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回忆起这些，陈徽玉躺在床上有些迷茫的叹了口气！
上一世她并不是程烨的原配，而是继室，程烨上一世在军中军功卓越，也是一员猛将，颇得表舅的青睐。
还将自己女儿下嫁给了对方，程烨借着老丈人的东风一路扶摇直上，在军中收买人心，甚至比王浩正这个正牌将军之子更有威望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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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程烨上一世还未娶王纤云之时就曾私下问过自己愿不愿意嫁给他，要是自己答应的话他便拒了表舅。
“程将军怎么不以前程为重呢？”
“你若是答应我，这前程不要也罢！陈徽玉，你相信我，我一定能让你过上你想过的生活的。”
“是吗？呵”
“你不信？”
“我为什么要信？我又凭什么要信！”
陈徽玉想着自己当初相交对方，也只是为了多个朋友多条路，自己也并不喜欢对方，可谁知道对方竟喜欢上了自己。
喜欢就算了，可是……看着程烨不算坚定的目光，心中十分平静的开口道。
“你别做抉择了，你也无需这般左右摇摆，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人！我要是不将这话说明白，你还真以为你对我有多深情呢？
别恶心我了！若是要选，那就另选他人吧，少来恶心我。——即便是日后成亲了，我也会时刻想到你而今摇摆不定的态度。
你若是因娶了我导致仕途不顺，日后举步维艰之时，难免会心生怨怼，这又何必呢～！”
看着程烨紧盯着自己没有丝毫感情的目光，陈徽玉也不惧怕，几步走上前拉住程烨衣袖走向厨房处。
程烨紧皱眉头：“你这是做什么？”
“怎么？我还以为程副将这眼神是想杀了我呢，看副将这手中无刀，我想着领副将去大厨房找把锋利点的菜刀呢！”
“你一介孤女，不嫁给我还想嫁给谁？你没有更好的抉择了，我才是你最好的抉择！”
程烨的现实让陈徽玉胆寒至极，可一身反骨的她又怎么会被其言所困：“关你屁事？
——不知道少管闲事活得久吗！”
程烨见对方油盐不进，只觉得心梗不已，但两方相争总得有一人先低头，不然这关系只会越走越远：“我错了，是我的错，我今日不该来找你。”
……
——至于莫元宣。
在她嫁给程烨没几天便从对方那听其提起了一嘴，莫元宣在她父皇死后，领着洛阳城剩下的兵马和她两个皇叔继续开战，城破被捕，下放诏狱！
最后一头撞死在诏狱之中。
趁着洛阳王谋反被两王合制，又在两王鹬蚌相争之时，程烨相助莫祁云，联合着老皇帝给莫祁云的兵马，再带着边疆一半的兵马一路杀至京城！
所幸成功了。
不然王氏一族恐就不是拨乱反正，只怕是还得背上一个谋逆之罪！
这一切都那么的理所当然，理所当然到所谓的事实一向是由胜利者与后来者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