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森顾如初 她一定是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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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来宾，晚会的舞蹈正式开始了，大家可以自由跳舞，尽情欢乐。”
苏源站在舞台上，一开口就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既然是自由舞蹈时间，大家都兴致勃勃，尤其是精心打扮的女人们，谁不想趁这个机会结识有钱人？
“今晚的晚会来点特别的，想找一位擅长钢琴的女孩子，现场弹奏为大家助兴，大家觉得如何？”
“好！”大家兴奋起来，纷纷鼓掌。
“等一下灯光打在哪个女孩子身上，这个女孩子就得为大家弹奏。如果她不懂弹奏，那得就为大家现场表现一段舞蹈。如果连舞蹈都不会，就只能接受大家真心话大冒险，你们觉得怎么样？”
“好啊，好玩啊！”气氛一下子嗨起来了。
很多人纷纷起立，都盯着灯光，看打在谁的身上。
沈默森眉头蹙起来，好好一个高规格的晚会，怎么突然变成了哄闹的KTV版的聚会？
苏源搞什么鬼？
默默地躲在一个角落里的顾如初，心已经被苏茉莉弹钢琴时的优雅气质割得支离破碎。也许这种家世优越的女孩子，才能和沈默森并肩，自己算得了什么，又有什么资本跟这个女孩子竞争？
她却又不得不强打精神，不能让同桌的人看出异样，偶尔吃一点菜，心里的酸涩让她并没有关注到苏源在说什么。
突然间，一道亮光落在身上，光芒之强烈，令她眼睛马上眯着，急忙伸手搭在额头上，耳边便听见一阵“哇”的诧异声浪。
“这就是今晚为大家弹钢琴助兴的同事，顾如初！”
苏源勉强镇定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了全场。
沈默森的脸色倏地一变，非常难看！
他狠狠地盯着苏源，眼里的锐利冰寒几乎要穿透他一样！
苏源脸色发白，拿着麦克风的手有些抖，但又不得不继续说下去：“恭喜顾如初，麻烦你为大家现场弹奏一曲钢琴吧！”
顾如初总算听明白了，苏源竟然要自己弹钢琴？他是沈默森的助手，那是沈默森的意思吗？
沈默森要自己当众表现钢琴，难道他自己懂钢琴？自己可是从来没有提过。
顾如初脑里一瞬间已经闪过很多念头，这导致她的反应很慢，外人看来，她似乎迷迷糊糊的，甚至还有丝怯懦慌乱，像是心虚的表现。
左碧君看来眼内，唇边勾出一丝轻蔑，这种普通的打工妹，没气场，没自信，收入估计也就勉强够开支，哪里还有多余的钱用作个人素质的提升？
她的儿子条件优越，自然要选择门当户对的，像顾如初这种普通阶段，无论是教育程度，还是三观，都无法匹配自己的儿子！
所以，今晚她暗地里使的手段，做对了！
她就是要顾如初当众出丑，让所有人都知道，她连富裕人家最基本的钢琴标配，她都做不到，那她还敢和堂堂一个集团总裁拍拖？
“如果顾小姐不懂弹钢琴，也可以现场跳舞。”
顾如初还没做出决定时，苏源的声音又飘进耳朵。
这时的顾如初，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她看着那些露出不怀好意的忌恨目光，镇定地说：“不好意思，我不会跳舞。”
旁边有人低声冷笑：“我瞧她那样子，就知道她不会跳舞！”
“既不会跳舞，又不会弹琴，那接着下来不就是要玩真心话大冒险了？”
“我看她有没有胆量玩！”
那些幸灾乐祸看热闹的声音钻进顾如初的耳朵，顾如初的脸色越发的冷凝。垂在腰间的手握成拳头，紧了紧手指。
苏源的脑袋要炸了，顾如初的反应跟左碧君猜想的一样，那接着下来的真心话大冒险，顾如初你玩不起啊！
他如果开口问了，保不准回去被沈默森一顿狠揍！
可不问，估计他祖宗十八代都被左碧君挖出来鞭笞了！
“顾小姐，那就不好意思了，游戏规则说好的，那你得接受真心话大冒险。”苏源勉强让自己笑出来，以显示自己的轻松，“顾小姐，请回答，你的第一次给了谁？”
会场内马上发出一片嬉笑的声浪，大部分的男人都带着邪恶的笑意，看着顾如初。
这种隐秘的事情，大庭广众说出来，很能满足男人阴暗的猥琐心理。
而女人，就一副冷蔑讥讽的表情，她们倒想看看，这个被大总裁看上的女人，会纯情如一吗？如果不是，那大总裁会忍受自己并非是这个女人的第一个男人吗？
无论顾如初答是与不是，她的隐私都会暴露在那么多人面前，那她的人格、尊严都将被践踏，被嘲笑！
沈默森的脸色铁青，放在膝上的双手握成拳头，青筋暴起，阴戾的光芒暴射向母亲！
不用说，这一切都是母亲的主意！
她明知道出身普通家庭的顾如初，怎么可能有条件学钢琴，练跳舞？这两种都不会的顾如初，只能被迫选择真心话大冒险，母亲的目的就是让顾如初当众出丑，尊严碎地！
一个被人耻笑的女人，注重声望的母亲，怎么可能让她嫁进沈家？
“妈，我看--”沈默森站起来，想出声阻止，左碧君却摆一下手，姿势凌厉，神情威严：“阿森，你急什么，苏源不是说清楚了，这个游戏就是这样玩的，你先听听她怎么说再做决定吧。妈也是为你好！”
顾如初站在镁光灯下，耀眼的光芒，让她生出几分恍惚感，仿佛她就是这个会场的中心，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她的答案！
沈默森不会问这个问题。他清楚自己的一切！
那么苏源的问话，肯定不是沈默森指使。
那是谁安排的？
一瞬间，顾如初脑里闪过一张有岁月风霜却凌厉压迫的面孔，很多东西此刻澄清明澈。
只有沈默森的妈妈，才有权利指使苏源，才会当众让自己下不了台！
想到这里，顾如初的血液瞬间沸腾，意志和念头无比坚定！
她缓缓的看着会场，掠过那些不怀好意的陌生面孔，抬起头，看着苏源，轻咳一下：“苏助理，你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
全场又是一片哗然。
苏源尴尬地说：“顾小姐，你可能忘了，我们这个游戏规则，既然你不会弹琴，又不会跳舞，那只能选择……”
顾如初微微地笑：“苏助理，你怎么那么急，都不给时间人家回答。你刚才不是问我，会不会弹钢琴，会不会跳舞，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不会跳舞，但我会弹钢琴！”
大家诧异地看着顾如初，她竟然会弹钢琴？
苏源松口气，伸手在额头抹一下，如释重负：“既然顾小姐会弹钢琴，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他心里说：你怎么不早说啊！我差点犯了弥天大祸啊！
左碧君细眉一挑，狐疑的目光闪了闪：钢琴这种高雅的东西，家里没几个钱根本学不了。就算学了，没有一定的天赋，根本无法精通。她总不会是会弹几个音符就算是懂钢琴吧？
她的唇边抿出一丝阴冷，她怎么会轻易让顾如初弹几个音符就过关！
“不过，我们的钢琴有指定曲谱，这次要弹奏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苏源继续说。
也许别人不懂，不知道这首曲子的难度，可苏茉莉懂啊，暗吸一口冷气！
乖乖，这首曲子她压根就弹不了！
基本要钢琴十级才能弹得流畅悦耳。
这个叫顾如初的女孩，她真的能弹奏出来？看她的气质，都不像是学过钢琴的呀？不会是吹牛吧？
顾如初笑得腼腆柔怯：“我打小就没怎么接触钢琴，这首曲子真的很难，我有可能弹不好，大家见笑了。”
她说的是客气话，大家听在耳里，很多人心里都是嗤之以鼻，有人还小声说：“既然不会弹，明知道要献丑看，干嘛还要丢人现脸？”
“不知道啊，她如果不会弹，又不会跳舞，那就得玩真心话大冒险了。谁才是她第一个男人，这种隐私的事情她敢说出来，我敢说她明天就是各个论坛的头条！”
“那是，这种事情如果被传播开了，就算大总裁再喜欢她，她也别想嫁入豪门！”
……
顾如初深深地吸口气，尽量使自己镇定冷静。已经到了眼前这种地步，她不能后退，只能硬着头皮迎难而上。
她提起裙摆，在一片讥讽、嫉妒、轻蔑的目光中，缓缓走向舞台。
黑色烤漆钢琴静静地摆在舞台的左侧，灯光照下，宛如圣洁的女子，让人肃然起敬。
顾如初突然觉得眼前这一切非常熟悉，有许多画面放电影般掠过：阳光穿窗而入，洒在那架黑色烤漆钢琴上，父亲慈爱的面孔，母亲温柔的指导，还有放在一旁的香槟玫瑰开得灿烂娇美……
她突然鼻子一酸，从前的种种温馨画面，竟然会在这种场合翻出来，撞击着她的胸口……
“妈，这种隆重的宴会场合，又不是平常的聚会，怎能让一个职员做这种为难的事情？”
沈默森的声音，低沉中带着微微的焦急，钻进了顾如初的耳朵。
他看见台上顾如初，纤长瘦削的身影如此的孤单娇怯，一股情绪堵住他胸口，再也忍不住，向母亲提出请求。
顾如初没有回头，但是心里掠过一丝暖流。
就算她被所有人为难，但只要沈默森站在她身边，替她遮风挡雨，那她就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一切未知的可能。
她侧过头，对接上沈默森深沉关切的眼眸，微微的抿唇，然后落座，坐在钢琴前面，看着眼前的黑白琴键，停顿了几秒后，右手从左到右在琴键上飞速掠过，发出一阵急促尖锐的声音，像是在发泄不满，又像是在捣乱。
左碧君厌恶地皱起眉头，冷冷地移开目光，落在沈默森脸上，唇边勾起一抹讥讽。
沈默森在桌下的手紧紧地握着，以他对她的了解，她肯定不懂钢琴，之所以要上台弹奏还不是因为不想回答那些难堪的问题？
今晚，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城中名流富家云集的情况下，与其回答难以启齿的问题，还不如乱弹一曲。最多被人批判没有音乐细胞，没有情致。但这些并非是爱情的标配。
他已经打定主意，一会儿就算顾如初弹得再难听，甚至连流利的音符都弹不出来，他依然会许她以诺言，给她以身份确认！
顾如初赌气地发泄一番后，不用抬头，她已经知道投向她的目光中，都是轻蔑、冷漠、嘲讽的。
进入上流社会、进入豪门世家，一定要懂钢琴才有资格吗？
两情相悦之外为什么还要添加那么多世俗的因素？
但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现实，不然当初林昊就不会抛弃自己，移情别恋朱雅彤，因为朱雅彤的父亲是高官，能帮他争取公费出国留学的名额啊！
想到这里，顾如初的心情平复些。
她屏息静气，脑里闪过曾经印在脑海的音符，脸色倏地变得坚定，手指落在琴键上，“噔噔噔，噔噔噔”，激昂振奋的音乐破空而出，在会场内回荡着，让每个人的细胞都为之一振！
本来是抱着看顾如初如何丢脸如何出丑的那些人，脸上的讥讽慢慢转变成惊讶，最后变为佩服！
苏茉莉的脸色也极为震惊，她压根没想到，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女孩子，居然懂得弹奏命运交响曲，而且弹得这么流畅，而且音符、音色、音准非常到位。
这简直就是钢琴专业十级的水平啊！
沈默森默默地看这台上的顾如初，那个柔弱纤细的身躯，在排山倒海、气势喷薄的音乐声音，迸发出力量和坚定，完全换了个人似，让人肃然起敬！
他怎么也没想到，顾如初居然懂得弹钢琴，而且手指灵活快速，宛如无数珠子跌落银盘，让人眼花缭乱！
此刻的顾如初，并不是一位普通怯偌的女生，而是一位高雅、有品位有气质的女郎！
左碧君眼里的渐渐浮起讶然，这个顾如初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怎么可能，顾如初怎么可能懂得弹钢琴？而且指法灵活，气质优雅高贵，一看就像受过良好教育的女子！顾如初不是普通家庭出生的吗？怎么会有家世良好的女子的气质？她是眼花或者耳聋吧，一定是看错了，听错了！
苏源站在舞台上，一开口就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既然是自由舞蹈时间，大家都兴致勃勃，尤其是精心打扮的女人们，谁不想趁这个机会结识有钱人？
“今晚的晚会来点特别的，想找一位擅长钢琴的女孩子，现场弹奏为大家助兴，大家觉得如何？”
“好！”大家兴奋起来，纷纷鼓掌。
“等一下灯光打在哪个女孩子身上，这个女孩子就得为大家弹奏。如果她不懂弹奏，那得就为大家现场表现一段舞蹈。如果连舞蹈都不会，就只能接受大家真心话大冒险，你们觉得怎么样？”
“好啊，好玩啊！”气氛一下子嗨起来了。
很多人纷纷起立，都盯着灯光，看打在谁的身上。
沈默森眉头蹙起来，好好一个高规格的晚会，怎么突然变成了哄闹的KTV版的聚会？
苏源搞什么鬼？
默默地躲在一个角落里的顾如初，心已经被苏茉莉弹钢琴时的优雅气质割得支离破碎。也许这种家世优越的女孩子，才能和沈默森并肩，自己算得了什么，又有什么资本跟这个女孩子竞争？
她却又不得不强打精神，不能让同桌的人看出异样，偶尔吃一点菜，心里的酸涩让她并没有关注到苏源在说什么。
突然间，一道亮光落在身上，光芒之强烈，令她眼睛马上眯着，急忙伸手搭在额头上，耳边便听见一阵“哇”的诧异声浪。
“这就是今晚为大家弹钢琴助兴的同事，顾如初！”
苏源勉强镇定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了全场。
沈默森的脸色倏地一变，非常难看！
他狠狠地盯着苏源，眼里的锐利冰寒几乎要穿透他一样！
苏源脸色发白，拿着麦克风的手有些抖，但又不得不继续说下去：“恭喜顾如初，麻烦你为大家现场弹奏一曲钢琴吧！”
顾如初总算听明白了，苏源竟然要自己弹钢琴？他是沈默森的助手，那是沈默森的意思吗？
沈默森要自己当众表现钢琴，难道他自己懂钢琴？自己可是从来没有提过。
顾如初脑里一瞬间已经闪过很多念头，这导致她的反应很慢，外人看来，她似乎迷迷糊糊的，甚至还有丝怯懦慌乱，像是心虚的表现。
左碧君看来眼内，唇边勾出一丝轻蔑，这种普通的打工妹，没气场，没自信，收入估计也就勉强够开支，哪里还有多余的钱用作个人素质的提升？
她的儿子条件优越，自然要选择门当户对的，像顾如初这种普通阶段，无论是教育程度，还是三观，都无法匹配自己的儿子！
所以，今晚她暗地里使的手段，做对了！
她就是要顾如初当众出丑，让所有人都知道，她连富裕人家最基本的钢琴标配，她都做不到，那她还敢和堂堂一个集团总裁拍拖？
“如果顾小姐不懂弹钢琴，也可以现场跳舞。”
顾如初还没做出决定时，苏源的声音又飘进耳朵。
这时的顾如初，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她看着那些露出不怀好意的忌恨目光，镇定地说：“不好意思，我不会跳舞。”
旁边有人低声冷笑：“我瞧她那样子，就知道她不会跳舞！”
“既不会跳舞，又不会弹琴，那接着下来不就是要玩真心话大冒险了？”
“我看她有没有胆量玩！”
那些幸灾乐祸看热闹的声音钻进顾如初的耳朵，顾如初的脸色越发的冷凝。垂在腰间的手握成拳头，紧了紧手指。
苏源的脑袋要炸了，顾如初的反应跟左碧君猜想的一样，那接着下来的真心话大冒险，顾如初你玩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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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问，估计他祖宗十八代都被左碧君挖出来鞭笞了！
“顾小姐，那就不好意思了，游戏规则说好的，那你得接受真心话大冒险。”苏源勉强让自己笑出来，以显示自己的轻松，“顾小姐，请回答，你的第一次给了谁？”
会场内马上发出一片嬉笑的声浪，大部分的男人都带着邪恶的笑意，看着顾如初。
这种隐秘的事情，大庭广众说出来，很能满足男人阴暗的猥琐心理。
而女人，就一副冷蔑讥讽的表情，她们倒想看看，这个被大总裁看上的女人，会纯情如一吗？如果不是，那大总裁会忍受自己并非是这个女人的第一个男人吗？
无论顾如初答是与不是，她的隐私都会暴露在那么多人面前，那她的人格、尊严都将被践踏，被嘲笑！
沈默森的脸色铁青，放在膝上的双手握成拳头，青筋暴起，阴戾的光芒暴射向母亲！
不用说，这一切都是母亲的主意！
她明知道出身普通家庭的顾如初，怎么可能有条件学钢琴，练跳舞？这两种都不会的顾如初，只能被迫选择真心话大冒险，母亲的目的就是让顾如初当众出丑，尊严碎地！
一个被人耻笑的女人，注重声望的母亲，怎么可能让她嫁进沈家？
“妈，我看--”沈默森站起来，想出声阻止，左碧君却摆一下手，姿势凌厉，神情威严：“阿森，你急什么，苏源不是说清楚了，这个游戏就是这样玩的，你先听听她怎么说再做决定吧。妈也是为你好！”
顾如初站在镁光灯下，耀眼的光芒，让她生出几分恍惚感，仿佛她就是这个会场的中心，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她的答案！
沈默森不会问这个问题。他清楚自己的一切！
那么苏源的问话，肯定不是沈默森指使。
那是谁安排的？
一瞬间，顾如初脑里闪过一张有岁月风霜却凌厉压迫的面孔，很多东西此刻澄清明澈。
只有沈默森的妈妈，才有权利指使苏源，才会当众让自己下不了台！
想到这里，顾如初的血液瞬间沸腾，意志和念头无比坚定！
她缓缓的看着会场，掠过那些不怀好意的陌生面孔，抬起头，看着苏源，轻咳一下：“苏助理，你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
全场又是一片哗然。
苏源尴尬地说：“顾小姐，你可能忘了，我们这个游戏规则，既然你不会弹琴，又不会跳舞，那只能选择……”
顾如初微微地笑：“苏助理，你怎么那么急，都不给时间人家回答。你刚才不是问我，会不会弹钢琴，会不会跳舞，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不会跳舞，但我会弹钢琴！”
大家诧异地看着顾如初，她竟然会弹钢琴？
苏源松口气，伸手在额头抹一下，如释重负：“既然顾小姐会弹钢琴，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他心里说：你怎么不早说啊！我差点犯了弥天大祸啊！
左碧君细眉一挑，狐疑的目光闪了闪：钢琴这种高雅的东西，家里没几个钱根本学不了。就算学了，没有一定的天赋，根本无法精通。她总不会是会弹几个音符就算是懂钢琴吧？
她的唇边抿出一丝阴冷，她怎么会轻易让顾如初弹几个音符就过关！
“不过，我们的钢琴有指定曲谱，这次要弹奏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苏源继续说。
也许别人不懂，不知道这首曲子的难度，可苏茉莉懂啊，暗吸一口冷气！
乖乖，这首曲子她压根就弹不了！
基本要钢琴十级才能弹得流畅悦耳。
这个叫顾如初的女孩，她真的能弹奏出来？看她的气质，都不像是学过钢琴的呀？不会是吹牛吧？
顾如初笑得腼腆柔怯：“我打小就没怎么接触钢琴，这首曲子真的很难，我有可能弹不好，大家见笑了。”
她说的是客气话，大家听在耳里，很多人心里都是嗤之以鼻，有人还小声说：“既然不会弹，明知道要献丑看，干嘛还要丢人现脸？”
“不知道啊，她如果不会弹，又不会跳舞，那就得玩真心话大冒险了。谁才是她第一个男人，这种隐私的事情她敢说出来，我敢说她明天就是各个论坛的头条！”
“那是，这种事情如果被传播开了，就算大总裁再喜欢她，她也别想嫁入豪门！”
……
顾如初深深地吸口气，尽量使自己镇定冷静。已经到了眼前这种地步，她不能后退，只能硬着头皮迎难而上。
她提起裙摆，在一片讥讽、嫉妒、轻蔑的目光中，缓缓走向舞台。
黑色烤漆钢琴静静地摆在舞台的左侧，灯光照下，宛如圣洁的女子，让人肃然起敬。
顾如初突然觉得眼前这一切非常熟悉，有许多画面放电影般掠过：阳光穿窗而入，洒在那架黑色烤漆钢琴上，父亲慈爱的面孔，母亲温柔的指导，还有放在一旁的香槟玫瑰开得灿烂娇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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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这种隆重的宴会场合，又不是平常的聚会，怎能让一个职员做这种为难的事情？”
沈默森的声音，低沉中带着微微的焦急，钻进了顾如初的耳朵。
他看见台上顾如初，纤长瘦削的身影如此的孤单娇怯，一股情绪堵住他胸口，再也忍不住，向母亲提出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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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她被所有人为难，但只要沈默森站在她身边，替她遮风挡雨，那她就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一切未知的可能。
她侧过头，对接上沈默森深沉关切的眼眸，微微的抿唇，然后落座，坐在钢琴前面，看着眼前的黑白琴键，停顿了几秒后，右手从左到右在琴键上飞速掠过，发出一阵急促尖锐的声音，像是在发泄不满，又像是在捣乱。
左碧君厌恶地皱起眉头，冷冷地移开目光，落在沈默森脸上，唇边勾起一抹讥讽。
沈默森在桌下的手紧紧地握着，以他对她的了解，她肯定不懂钢琴，之所以要上台弹奏还不是因为不想回答那些难堪的问题？
今晚，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城中名流富家云集的情况下，与其回答难以启齿的问题，还不如乱弹一曲。最多被人批判没有音乐细胞，没有情致。但这些并非是爱情的标配。
他已经打定主意，一会儿就算顾如初弹得再难听，甚至连流利的音符都弹不出来，他依然会许她以诺言，给她以身份确认！
顾如初赌气地发泄一番后，不用抬头，她已经知道投向她的目光中，都是轻蔑、冷漠、嘲讽的。
进入上流社会、进入豪门世家，一定要懂钢琴才有资格吗？
两情相悦之外为什么还要添加那么多世俗的因素？
但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现实，不然当初林昊就不会抛弃自己，移情别恋朱雅彤，因为朱雅彤的父亲是高官，能帮他争取公费出国留学的名额啊！
想到这里，顾如初的心情平复些。
她屏息静气，脑里闪过曾经印在脑海的音符，脸色倏地变得坚定，手指落在琴键上，“噔噔噔，噔噔噔”，激昂振奋的音乐破空而出，在会场内回荡着，让每个人的细胞都为之一振！
本来是抱着看顾如初如何丢脸如何出丑的那些人，脸上的讥讽慢慢转变成惊讶，最后变为佩服！
苏茉莉的脸色也极为震惊，她压根没想到，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女孩子，居然懂得弹奏命运交响曲，而且弹得这么流畅，而且音符、音色、音准非常到位。
这简直就是钢琴专业十级的水平啊！
沈默森默默地看这台上的顾如初，那个柔弱纤细的身躯，在排山倒海、气势喷薄的音乐声音，迸发出力量和坚定，完全换了个人似，让人肃然起敬！
他怎么也没想到，顾如初居然懂得弹钢琴，而且手指灵活快速，宛如无数珠子跌落银盘，让人眼花缭乱！
此刻的顾如初，并不是一位普通怯偌的女生，而是一位高雅、有品位有气质的女郎！
左碧君眼里的渐渐浮起讶然，这个顾如初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怎么可能，顾如初怎么可能懂得弹钢琴？而且指法灵活，气质优雅高贵，一看就像受过良好教育的女子！顾如初不是普通家庭出生的吗？怎么会有家世良好的女子的气质？她是眼花或者耳聋吧，一定是看错了，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