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剡州山吉镇 第182章 态度挺真诚

    若水剑仿佛被唤醒,迸出一阵清悦的颤鸣声响。

    有关于若水剑的故事,萧定恒略有耳闻,可它背后的故事与要寻找的贵襄侯府一事无关。

    “这把剑通透,或许,它会领着我们去找寻一些有用的线索。”

    萧定恒迎视这高举的亮锋,随后便将它递予官越,道:“你拿着,我身上还携有黑暗之气。”语音轻细,飘入官越耳膜间引不得任何周围的。

    花哲正身立直,看着他们道:“我相信平阳公子的眼光。”

    他对他们的信任是有条件的。

    对此,萧定恒不敢奢求太多,说道:“我们先告辞。”

    “告辞。”官越从展柜中拿出剑鞘,将若水剑收入其中。

    “我静候佳音。”花哲认为此事他是想知道的,并非真心想将烫手山芋丢弃。

    萧定恒与官越重新离开城主府,这次能遇到若水剑,真是出乎人意料。

    “我们现在去哪?”官越认为他定然是有方向的。

    “良城,贵襄侯战败之地。”

    贵襄侯当初明明已经战胜,为何又会中毒身亡?

    这其中有许多值得怀疑之处。

    当即两人便出发赶往良城。

    良城原被久居彤渠的金氏部落入侵,随后在三城之战中被扫荡。

    因彤渠四面环山,到处崇山峻岭,所以不适合货物流通与交易,金氏部落便窥觑百里地外的良城。

    良城乃平原坦途,四周有肥沃农田,加之自古便是驿站,被金氏部落惦记也不足为奇。

    由南风驾驶马车,三人一路往良城而去。

    路行未久,萧定恒在车内问声道:“此趟去良城,怕是需耽搁不少时间,南风你虽被留下,想必心猿意马。”

    耳畔中呼啸而过的冷风穿透四肢,气温的冷冽,南风尚能抵御,这对他而言,并不是难事。

    “大小姐既命令我留下,萧掌柜你便无需挂虑。”

    他大约认为他在过意不去。

    当南风听闻萧定恒与官越要动身出发去良城时,也是一脸错愕。

    可他毫不犹豫地加入了他们,且不多问。

    此刻,他能做的也只有车夫的活了,那马车内的两位,可没外表看起来那般柔弱。

    他们……

    南风中心中摇摇头,去除掉自己的胡思乱想,可不敢深入细想。

    萧定恒轻笑着,坐他对面的官越正支着脑袋睡觉,他瞥他一眼说:“你怕是睡不着。”

    官越也不睁眼,回道:“这趟良城之行,你倒是雀跃。”

    “能领略沿途的风光,不值得高兴吗。”

    官越却回他道:“我与阿飘走过的地方无数,与你不同。”

    “你好像有些心累?”萧定恒不解着。

    官越睁开眼,坐正身:“我在担忧阿飘,她不要闯祸才是。”

    萧定恒想了想,说:“你的担心是多余。”

    官越却不这么认为:“她有时候热情好施,这虽没错,可奸诈之人多得很,论心思,她算计不过人家。”

    萧定恒宽慰他道:“她保命的手段总归还是有的。”

    “呵,也只剩这一项了。”官越忍不住叹气,希望她别闯出什么乱子来。

    **

    阿飘似有所感应,忍不住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她走出湖山春的大门,很郁闷地觉得,为何那人在门口,等她吗?

    虽有机缘见过几面,可她一点打招呼的意愿都没有,执意忽略他而过,朝前行去。

    一前一后跟了半路,他毫无半点放弃的意思。

    “欸!你这人……很闲?”她反转身,仰着头问他,“跟着我做什么?”

    凌白宥今日却有些不同,说道:“同为异乡客,我想阿飘姑娘挺会找乐子,跟着你说不定更有趣些。”

    阿飘见他四周没有随从跟着,他是一个人过来的?

    她秀眉拢了拢,继而舒展开去,念道:“我这人吧,虽然爱发掘新鲜事物,但还是有分寸的,你跟着我……影响不好。”

    她可不在乎旁人的闲言碎语,但他毕竟是公主齐的未婚夫婿,若是传回齐国,对公主齐的名声不利。

    “不碍事,在这里没人认得,何况……大庭广众之下,又没做出格的事,阿飘姑娘多虑了。”凌白宥死乞白赖地说。

    这给阿飘整无语,他是怎么回事?

    她两颗眸珠扑闪扑闪,死死盯着他,可他一脸淡定状,令她不由地从心里佩服。

    佩服个大头鬼!

    阿飘在心里咒骂自己,看她这副没出息的样!

    “随你随你。”她脚尖轻盈地旋转过去,再次看向前方时,心脏跳动得厉害。

    她两手偷偷抚上脸颊,觉得自己快疯了。

    “我要去山吉日报的大本营,仙语楼转转。”她像是对着空气道。

    “正好,听闻山吉日报在泽州地区颇具名气,上至官员下至百姓通通喜闻乐见,若能有幸过去看看,也不枉来这山吉镇一趟。”

    他似乎认为阿飘这临时起的主意挺好。

    “哈,”阿飘走在前头淡淡地嘲讽着,“我是听说山吉日报消息灵通,只不过好奇它为何还没被一锅端了!照理说,它该得罪不少人。”

    阿飘有颗爱凑热闹的心,爱热闹总不嫌事大。

    凌白宥明显脸色不愉。

    阿飘见他没吱声,以为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呆了,正要回头,他上前两步,小声地抵在她耳畔,说:“危险。”

    一个踉跄间,她的手腕被他拽过,腰间被他温热的手掌扶住,两人拉扯着转身,一辆失控的马车呼啸着擦肩而过。

    情况虽万分凶险,阿飘若不是走神,怎会没察觉?

    她懊恼自己的大意,连带着看凌白宥都没了好眼色。

    凌白宥的一只手还抚在她腰间,阿飘忙退后连步,语气因急躁而磕磕绊绊地:“你、你!做什么呢!”

    她又羞又恼,虽她平素大大咧咧,不经意的一点身体触碰根本无足轻重,但她对他的心思她很清楚,所以才羞恼。

    凌白宥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见她因紧张而恼火,也不逗弄她,说道:“无意之举,真是抱歉,阿飘。”

    哼,态度还挺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