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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郅 番外之来生再见(15)

    “爹,爹,”

    孩子在病房里穿行,外面剑弩拔张,夏巨子在组织里医生的手术后昏迷不醒,他手下军官带人围了据点,又抓了医生,孩子很害怕,在四处找着,受伤的父亲

    “爹”

    少年意气风发模样,知道了身世真相,与他君子协定,战争结束,不论成败,他都放了孩子,去追逐孩子的路

    “伢崽,”他醒来了,一个哭哭啼啼的小男孩坐在地上,病房里还有许多病人,纷纷看向他来

    “巨子先生,”这些在敌后战场的英雄们,这时,垂泪说着,外面的情况……

    他举着输液瓶,慢慢走出病房,许多士兵,枪口对上了同胞们

    “我还没死,由不得你们造次,”他的声音好弱,但是却能让士兵们收起手里的枪,自发的离开

    “巨子先生,”见他醒来,那些穿着破衣烂衫的抗战同盟同胞们,皆是垂泪欣喜……

    “囚禁长官,同室操戈,军法不容,”术前,他做了安排,如果有意外发生,那么军中一切,就托付王部接收主导,要与同盟同胞团结一致共同进退

    面前几个被下了枪的军官身后便是冷冰冰的枪口

    “经查,几位军官,违抗军令,试图借主将病中,滋事自立,囚禁长官、同室操戈,判枪决,”

    随着身旁士兵的话落,只听得上膛拉栓的声音

    “夏长官,”是同盟里的人来了,他知道他们是来求情的,枪还是响了,随着执行士兵收起枪,他才起身,去迎向来人……

    “长官,”

    王不明白,为什么,天箐之围后,他执意让双秦、韩部北上,为什么又让南方又陷入孤立无援

    “对当下局势,有何看法,”二人相识多年,当年,他(王)还是从d国归来的军事高才,还是那个权倾朝野窦相窦婴的得意门生

    “石四师团在北,骏承无力招架,而攞拿,亦在反抗夫上的入侵,南洋三洲,虽已沦落,仍有许多敌后动作,我们,是要面对,数十倍于己的夫上军队,”

    “我们的牺牲,已经太多了,几千万人,血染河山,”

    他看得出来,手下军官们,有了惧意,面色阴沉,吓得他们垂首无言,唯有那王姓相识多年的旧友,依旧昂首挺胸

    “怎么,都在对我有意见?”天箐之围时,来援的人中,有人配合地方组织,杀了他手上八个师长之一,天箐之围后,他非但不过问此事,还给予那个组织和那群人极高的评价,原先追随他的部将们,后来趁他术后未醒,纠结一些部众,便是想让他,给个交代,没想到被他击毙了

    “如果,你们还是这个态度,我想,让那些拿锄头梨头的弟兄们,接过你们手上的笔,会更好些,”他的话,不留情面,并不因为这些人,随着自己时日久,便有什么松解枉法

    “长官,我不服,”一位将领站了起来

    他一幅洗耳恭听的模样

    “被杀的师长,见长官当时困境,非但不救,还干起强抢民女、为祸一方百姓的行径来,自然该杀,”

    “那便坐下,”他毫不客气,那将领还有不甘,也只是遵命坐下

    “好,现在我们来,就西线、东线,夫上几大师团的下一步,做个准备,”他起身,身侧站立的王过来搀扶,他转身,自顾看起地图……

    她看着收缴来的药品,仔仔细细登记、查验,他少年时,给西南带来曙光,他中年时,给天下带来希望,只是他,没了那个孩子时,只怕心中,已没了所有希望……

    “叫娘,我给你买糖吃,”

    今儿,他又不在寨子里了,自从知道了海洛因的危害,族长便全力支持他禁烟,尽管为此,寨子里没了许多年轻人,有的死于海洛因,有的,是因为缉拿凶犯,他教会了族人,用石灰寖泡一系列销毁海洛因的方法,又教授大家戒除的门路

    面前孩子的父母,当年就是寨子里禁不起洋人蛊惑,加入贩毒队伍的无知小辈,二人逃亡时,带着出生不久的孩子,族长说了,如果他们改邪归正,可以给他们机会,可见过那少年戒毒方法的小辈,怎么可能服帖,逃亡路上,吸食大量海洛因,失控杀了他的媳妇,若不是他及时赶到,恐怕孩子也要惨遭毒手

    “哇哇哇,”孩子吓得大哭,她抱起孩子来

    “别哭了,你爹快回来了,”她本来与他,差一步,她穿上族里传承的嫁衣,那一夜月下,他却因为有孩子父母的线索,去追回了孩子,也断了二人的缘分

    有了孩子以后,他闭口不言与她有关,知寨子里的苦楚,和历来帝室对西南的打压,他不惜带枪进道观,逼着识文知墨躲避俗世的道人家,下山来给孩子教授知识

    寨子里慢慢好起来了,西南也好起来了,后来,他带着孩子离开了……

    她选择在寨子里做毕摩,一辈子孤身一人,为寨子里的看病解惑,而随着他的努力,许多这种族长权制,被改变了,人人都能作族长,就是改了称呼,叫乡长

    后来才知道,他被丞相窦婴举荐做官了……

    一别两宽,十年漫漫,再见面时,孩子没了,他也苍老了许多,成了天下人尊敬的巨子先生,也成了,她心中,唯一的不舍得

    他把东境治理得很好,注重科教、重视农业,那些当年被他扫毒过的地方,去了好多人,回来时,带来了对他的赞不绝口

    她还记得,当时他把孩子抱回来,已经是早上了,身上沾满了露水,身后跟着几个寨子里的小年轻,他们手里拿着枪,对这个少年很尊敬,也是这个孩子,寨子里视作不详,他力排众议,给孩子取了名字,并且许下重誓,终身不娶

    自那以后,我们便做了,陌生人

    他很努力,想粉碎洋人的狼子野心,也很尽力,想做好一个父亲,孩子呀呀学语,他在时,耐心一字一句重复,欣喜孩子会吐字,能言明音

    后来,梁州督主知道了他,把他当做知己,二人被称“陆夏配”,梁州及西南好了起来,洋人因为海洛因的缘故挑懈

    “陆夏”为民,不远千里,与洋人一战,惨胜收尾,朝廷削弱了西南力量,他为能博得西南发展之机,陆夏分家,他入京拜入窦婴门下

    朝廷的毒计,最终还是拖垮了西南,为国为民的陆,病危濒危,北方骏承叛乱,霸占东境,朝廷无大将,多是鼠辈,用他的话说,窝里横软脚汉,对内恨不得用上剥皮抽筋的毒计,对外崇媚

    以为,天箐那个夜晚,他们会死,没想到,飞将军杀到

    他还是选了天下,即使没了孩子,他还是有,高于情欲的心中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