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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先生,请你离我远点! 我愿意结婚了

    许静怡从上飞机开始到下飞机,肚子里早就把朱暮年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

    他什么时候忘记带合同都可以,为什么偏偏在顾如初举行婚礼的那天早上忘记拿文件?

    忘记就算了,居然还十万火急地打了数个电话让她立刻马上坐飞机送过去。在朋友人生最重要的那一刻,居然给他送文件做跑腿?如果朱暮年在面前,许静怡分分钟怕控制不住自己会掐死他!

    可是她又反抗不了,人家是领导啊!随时会让她赔偿那二十万违约金!

    她还没达到视钱财如粪土的地步,实际上也没那么多钱,就算有那么多钱也没有这样浪费。

    人穷志短,只能低头了,在去婚礼现场的半路都只能乖乖地回公司拿了文件,然后打车直奔机场,坐最快的那班飞机去山东。

    从凤城到山东,飞机至少要3个小时。中间遇上航空管制,飞机延误,直到晚上九点她才他顺利到达机场。

    一下机场,就有人举牌迎接她,原来朱暮年已经定了专车,专门在机场等候她,这让她心里的怨气消了些。

    上了车后,她打开手机,看到微信有朱暮年的信息:“下飞机了给我电话。”

    她马上拨打朱暮年电话。

    好一会儿,电话才通了,朱暮年的声音有些慵懒,鼻音比较重,像是喝酒了:“你到了?”

    “到了,去哪里找你?”

    “来清水湾大酒店703房。”

    “和客户在房间谈生意?”许静怡多口问了一句。

    “我在休息!现在几点了?谈个事情能从早上谈到晚上吗?客户早走了!”

    “那我手上的文件还有用吗?”许静怡有些生气了。

    “废话,肯定有用,没有用我叫你千里迢迢拿来干嘛?公司钱虽然多,但还没到这么浪费的地步。”

    “那好吧,我现在去酒店找您。”

    许静怡按照朱暮年提供的地址,让司机直奔清水湾大酒店。

    40分钟后,许静怡出现在清水湾大酒店的703房前。

    房门打开,朱慕年赤裸着上身,古铜色的结实肌肉,即使有定力如许静怡,也有一刻的意乱情迷。

    许静怡心里掠过一丝自己都不觉察的慌乱,然后低垂着眼睑,把手中文件递给他:“朱总裁,这是您要的文件。”

    朱暮年随意地看她一眼,并没有接文件,把门拉一大半,就转身往里面走。

    许静怡犹豫着,不敢走进去。

    她很怕看到里面的活色生香场面,也怕看到一个女郎躺在床上……

    “你搞什么?还不进来?”

    朱暮年回头,发现许静怡还站在门口,不耐地地说。

    “我进去?好像不太妥吧?会不会打扰您……你们的好事呢?”

    朱暮年一愣,看看许静怡略微羞涩的表情,再看看自己身上的打扮,突然醒悟过来,气得半死地说:“许静怡,瞧你的脑袋里,想的是什么东西啊!”

    他返回来把大门打开:“进来!给你看看里面都有些什么人?”

    “这样不太好吧?”许静怡还是犹豫着,她可没那么变态,喜欢看别人的春色图。

    “进来!”朱暮年烦了,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把她扯进房间来,顺便把门“啪”的关上。

    里面是一个超大豪华套间,所有装饰摆设都非常上档次,而那张2*2米的大床上,空无一人,但是有睡过的痕迹,被褥都有折痕。红木桌子上,烟灰缸上都是烟头,一支开封的威士忌已经喝掉一大半,玻璃杯里还残留着一点点淡黄色的酒水。

    “看到了吧?一个人都没有!”

    “我看你衣服凌乱的,以为你什么什么呢……”许静怡不好意思地笑起来了。

    “我今天跟客户谈好了一个合作项目,一时高兴,喝了点酒,就睡着了。刚睡醒,准备洗澡,你就到了,这不就从卫生间冲出来给你开门吗?”朱暮年愠着许静怡,“你的脑子里,净想着不干净的事情!”

    许静怡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有种如释重负。但她不愿意示弱,扬起脖子反驳说:“那你得反思一下你平常的表现,为什么会让我想歪了?”

    朱暮年一时气噎,眸光转动之后,唇边扯出一丝玩味:“既然你是这样想我,那我是不是得满足你的想象?”

    说着,他上前两步,高大的身影就把许静怡罩住,浓烈的身体气息和他口中的清香酒气一样,几乎让她窒息。

    实话说,朱暮年的身材很棒,没有丝毫赘肉,线条刚毅又性感,哪个女人不心动啊!

    许静怡脑里闪过几许意乱情迷,片刻之后,她镇定心魄,抬起脸,没有半分退缩,眼睛微微弯起来,似笑非笑地说:“如果你敢我倒没所谓。”

    朱暮年败下来了!

    他本以为看到一个羞涩、惊怕的许静怡,可许静怡的镇定、嘲讽,让他的戏谑完全着不了力,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令他又爱又恨,却又无法下手!

    “哦,我还差点忘了,你其实是情场高手,玩过的男人不计其数了。”朱暮年不敢示弱地挖苦。

    心头仿佛被利刀插进,许静怡的心脏猛缩,血液就有几秒倒流。

    她眼里的玩弄更浓了:“所以啊,你这招对我完全没用。”她伸出手指,轻轻地在朱暮年胸前划过,笑道,“身材不错,但不知道是不是银枪蜡样头。”

    她的指端柔软,触感细腻,朱暮年的皮肤突然生出几分渴望,突然伸出手搂住许静怡腰肢,将她贴近自己身体,跟着在她耳边轻轻说:“试试你便知道。”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边,许静怡全身微微一僵。她仰头和朱暮年对望,那双幽深的眸子里,闪动着三分嘲讽三分玩弄还有三分挑衅,笑道:“来呀,等着你。”

    朱暮年气势为之一弱,本想挑逗许静怡,可没想到反过来被挑逗,热血往上涌,俯身就要吻许静怡。

    突然间,门铃大作,刺破了室内炽热的暧昧。

    朱暮年和许静怡都是一愣。朱暮年的动作停滞,脸离许静怡不到五厘米,温热的气息扑许静怡的脸上,混杂着清浅的酒气,充满了诱惑。

    许静怡别过脸,声音不自然地说:“有人。”

    “也许是服务员,别管它。”朱暮年低声说,跟着凑近许静怡,鼻子闻到一股清香,心神忍不住一荡。

    哪知道刺耳的门铃一直响着,一阵急似一阵,像是有人在死命地按着,与此同时,一把娇柔的女子声音响起:“暮年,暮年!”

    朱暮年立刻抬起头,欲念消了大半,眸里闪过疑惑,是江美仪!

    她不是去香港拍戏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许静怡也听出江美仪的声音了,莫名地心虚,这个可是朱暮年的正牌女朋友,自己和朱暮年同处一个房间,氛围暧昧,倘若江美仪这时闯进来,只怕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她一急,推开朱暮年,左右张望,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是江小姐!我得躲起来,可不能给她看见。”

    朱暮年一把拉住她,淡淡地说:“怕什么!”

    许静怡还没说话,门口的江美仪已经急起来,这么久没开门,谁知道朱暮年在里面搞什么!难道是藏了个女人?

    一想到这里,江美仪就更加急躁了,她开始大力拍门:“暮年,开门,开门!”

    许静怡挣脱朱暮年的手,动作迅速地藏进了房子里的大衣柜。

    “暮年,暮年!”门外的江美仪叫得更急了,“我知道你在开门,是我,美仪,你快开门!我有事找你。”

    朱暮年看了一眼许静怡躲藏的衣柜,无可奈何地叹口气,便转身打开房门。

    “暮年?”江美仪一眼看见朱慕年上身赤裸、腰间只系了条浴巾,心头闪过一丝狐疑,“怎么那么久才开门?”

    “我正在洗澡。”朱暮年口气淡淡的,一点都没有看见她的惊喜。

    “是吗?”江美仪怎么可能相信?她的鼻子很灵敏,空气似乎闻到一股女人的味道。

    她眼珠一转,语气嗔怪地说,“看见我,是不是很开心呢?我可是从香港飞过来,才刚拍完戏呢,人家就急着过来了,你怎么一点高兴都没有?”

    “哦,你干嘛飞过来?先做好工作吧。”

    “人家想你呀,你最近怎么不接我电话,也不打给我了?发微信你也不回,人家以为你生病了,去你公司一打探,知道你来这里出差了,就赶紧过来看你了。”

    主要是江美仪打探到许静怡也跟着过来了。总裁秘书同时出差,谁知道会搞什么火花来?她得盯紧,更何况这么久没跟朱暮年联系,感觉两人之间非常陌生了,她忽然有点害怕。

    躲在衣柜里的许静怡,听见这么娇滴滴的带着幽怨的声音,别说男人,连她身为女人都觉得有点心动。江美仪如此喜欢朱暮年,真是出人意料。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这里,许静怡心里就莫名地烦躁。

    “最近工作忙。”朱暮年面无表情地回答。

    “我知道你忙,这不,我就过来见你了吗?”江美仪说完,就想扑进朱慕年的怀抱。

    朱慕年往后一退,伸手挡开江美仪的“进攻”。

    “你怎么啦?就一段时间不见而已,怎么会变得如此陌生?”江美仪心有不满,嚷了起来。

    “我累。”

    “那我替你按摩。”江美仪的手搭上朱慕年的肩膀。

    许静怡心头一跳,江美仪打算施展美人计吗?真是这样,她该如何的尴尬?

    她可不想见证这两人的亲热场面。

    她心里盘算着,究竟在什么时候离开衣柜,打断着两人的好事呢?

    “别,让人瞧见多不好。”朱慕年掰开她的手,别过脸,视线瞥向大衣柜,略微心虚地说。

    “这房间就我们两个,有谁看见?”江美仪觉得好笑了。按理说,一段时间不见,朱暮年更应该疯狂想自己才对啊。

    可为什么他看着如此冷漠,对自己的热情视而不见?

    是不是有了第二个女人?”

    “你说这个有意思嘛?我忙了一天,很累,需要休息。”朱慕年有点不耐烦了。

    “我也累了。”

    说完,江美仪就往床上一趟。

    “你要干什么?”朱慕年脸色并不好看,微微有些愠怒。

    “睡觉啊,人家坐了一天飞机,累呀。”对于他的怒气,江美仪显然很震惊和恼羞。

    这才不见一段时间而已,竟然疏离冷漠成这样?

    “你去酒店再开一间房,我习惯一个人睡。”朱慕年皱眉头说。

    “你习惯一个人睡?”江美仪从床弹起来,愤怒得几乎笑出声。

    “朱慕年,你什么时候有这个习惯?我还真不知道!以前你追我的时候,说什么来着?我一个人怕孤单,最想抱着你入睡?怎么现在就变脸了?”

    躲在衣柜里的许静怡,突然觉得有丝怪异的感觉,原来,朱慕年曾对江美仪如此着迷啊!看不出这么冷酷的人,也有热情如火的时刻。

    “从前的事,说来干什么?”朱慕年脸色没有一丝变化,口吻却愈发漠然,“现在我只想休息,麻烦你出去。”

    看见他眼中没有丝毫的柔情,江美仪突然觉得朱慕年很陌生,从前的他不是这样,很温柔很体贴,事事处处以她的感受为先,迁就她,她稍微不开心就主动哄她,简直就是把她捧在手心中当宝宝一样。

    一想到从前,江美仪就更加难受了,为什么他会转变得如此这快?快得让她害怕,惊慌。

    “暮年,你原先不是说过要跟我结婚的吗?”江美仪开始换了种祈求的语气,“我以前工作忙,没照顾你的感受,我最近稳定下来了,可以考虑我婚姻大事了,你的结婚戒指还带在身上吗?我愿意戴上,愿意做你的女人。”

    衣柜里的许静怡突然呼吸不稳、身体绷直。江美仪现在这样的举动,等于是换种法子答应和朱暮年结婚。朱暮年会同意吗?